刺鼻的气味弥漫,全场轰然闹腾开了,议论声像炸了锅,有的讥笑大叫,有的摇头叹息,九成的人是惊叹震撼。
既是为这个年轻男人的酒量感到不可思议,
也着实觉得这乔小姐脾气够硬,是条好汉。
夏晚凝顿时慌乱了:“悦悦?悦悦你怎么了?”
她大声喊着,转身冲陈安怒道:“快打120,送她去医院,愣着干嘛!”
陈安却无动于衷,只是眸光闪烁,缓慢的走过去,蹲在乔悦面前,修长白皙的食指轻抚过她滚烫的脸颊,冰凉的触碰让神智不清的乔悦不舒服的皱起眉,下意识的呢喃着往旁边躲避。
他收回手,淡淡道:“她没事,很快就会醒。”
“怎么可能。”
夏晚凝哽咽了,她第一次对陈安产生了恶感,虽是乔悦自己挑衅,但陈安也不该跟她这么较真啊,这不是要她命嘛!
“为什么?因为我会救她。”
陈安耸耸肩道。
夏晚凝一怔,本能的不信,狐疑的看着他。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深邃的眼瞳中一派沉着冷静,似乎并不像是在吹嘘。
一道道疑惑的目光中,陈安将乔悦抱到沙发上,替她脱掉鞋袜和外套,露出白嫩细腻的肌肤,以及纤细笔直的腿,
陈安出手,按住她的胃部,然后向下游移到了小腿,点了数个穴道,最后温和的灵力顺着手臂缓缓注入其中。
不知不觉间,一股清凉的感觉自脚底,向胃部扩散开,原本灼热难耐的胃仿佛一块寒冰降临,冰冷彻骨。
乔悦不适应的蹙眉嘤咛了一声,迷蒙中睁开眼。
当看到眼前近在咫尺,正低头盯着自己的陈安,她猛地惊醒过来。
“啊!”她尖锐刺耳的惊叫起来。
这一声宛若惊弓之鸟,惊得夏晚凝浑身颤抖,她急忙上前抱住她劝慰道:“悦悦你别怕,是我,我是晚凝啊。”
她又惊又喜,就这么按了两下,原本熏醉的乔悦就醒了,连气色都缓和许多。
陈宁居然会这一手神乎其神的医术,这岂不是捡到宝了。
“你干嘛!离我远点。”
乔悦勉强起身,一把推开陈安。
“你喝醉了,需要治疗。”陈安淡淡道。
“谁说我喝醉了!我才没有!”
“你的脸都已经红成这样了,你还说没有醉?”陈安瞥了一眼,淡淡道。
乔悦一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果然滚烫的吓人。
“靠!”她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又羞愤又尴尬,恨恨的瞪着陈安:“这些都是拜你所赐!!”
“我劝你还是别逞强,否则死在这可别怪我。”
“切,少威胁我,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今天非要赢你!”乔悦满口酒气坚决道。
“好,那我们就继续吧。”陈安直接拿起五粮液就要吹瓶。
乔悦:“……”
她最终还是怂了,因为她现在浑身发烫难受的厉害,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的要死,要是再喝下去,真的要死人了。
陈安的治疗只是缓解,不让胃穿孔,但该吐该晕,还是免不了的。
果然,不过几秒后,乔悦又晕趴下了,虚弱不堪,躺在沙发上奄奄一息,一双杏眼含泪,委屈的像个孩子,嘴唇苍白,可怜兮兮。
“我带她回我家吧,你也跟着来。”
夏晚凝咬了咬牙,扶起乔悦。
陈安只能点头,驾驶帕拉梅拉,
一路上,乔悦紧紧拉着夏晚凝坐在后排,胳膊,像八爪鱼一样赖在她身上,完全没有刚才的泼辣和张扬。
夏晚凝无言,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背。
一路行驶到夏家独占的西山别墅,此处豪奢到了极致,
寸土寸金,占地却比人家一个小区都大。
绿树环绕,景致宜人,内有石桥流水,典型的苏式园林风格。
车子停稳后,
夏晚凝下车扶着乔悦进门,管家强伯见状连忙迎了上来,恭敬问候道:“二小姐,您今个儿怎么回来了?”
言语之中,似乎有些慌张,眼神闪烁。
“嗯,我朋友喝醉了,赶紧弄点蜂蜜水过来。”
夏晚凝却是没有多想,
“好的,请稍等。”
管家说着,招呼佣人端了碗蜂蜜水递过来,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紧张道:“二小姐,夏总在三楼和贵客谈事,您可不要惊动他。”
“诶,这位是?”
略微驼背的强伯诧异看向陈安。
夏晚凝连忙介绍道:“这是陈宁,新招的保镖,今晚我邀请他在这借宿,就睡16号客房吧。”
夏晚凝话音落,强伯的视线瞬间变了,他的视线如鹰隼一般锐利而锋芒,紧锁在陈安的脸庞上。
他显然听说过贴身保镖的事,
陈安不动声色的勾唇浅笑,礼貌性的与强伯点头示意。
这时陈安突然发觉,眼前老者的脸色竟隐隐透着苍白,额角布满细密的汗珠,表情也有点紧张。
怎么回事?
怕我祸害他家小姐么?
陈安困惑一瞬,随即在夏晚凝的招呼声中,
将昏沉沉的乔悦拖进门,扔到柔软大床上。
然而。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一暗,夏晚凝疑惑看去,只见有一个身影晃过,速度快如鬼魅!
她心头一跳,尖叫出声,莫名的恐惧袭遍四肢百骸,毛骨悚然!
陈安立刻冲上去抓着她的肩膀,焦虑询问道:“晚凝,怎么了?”
夏晚凝指着窗外:“有,有东西,好像是个人,它,它在看我,我看到了。”
陈安皱眉,松开夏晚凝走到窗口望去,只看见窗帘被夜风鼓荡,窗户半掩,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他转身狐疑道:你刚也喝酒了吧?”
“我…”
夏晚凝刚要解释,一张灰暗人脸猛的贴在窗口,闪烁一下,又不见了。
“啊啊啊啊啊!”夏晚凝尖叫起来,跳脚喊道:“刚才、刚才窗户边、真的爬过去了个东西。”
她从未遇见过如此诡谲邪气的画面,整颗心狂跳个不停,浑身僵硬。
“晚凝你别闹了……”
夏晚凝打了个哆嗦:“我没瞎说,它真的有在窗外飘过,就在我们卧室外面。”
陈安闻言,眸光倏然冷冽,这反应不像是在开玩笑。
“没事,别怕,交给我就好。”陈安镇定的说道,他站在窗台边,打开玻璃,探出脑袋仔细观察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