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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被打,陈耀东会怎么做?

陈耀东,外号龙仔,深圳沙井新义安的老大。从加代到深圳开始,陈耀东就认识了加代,到一九九四年归入加代麾下,掌管深圳宝安区,旗下的买卖包括加油站、赌场等。

这一天上午九点不到,陈耀东手下的兄弟,负责收集消息的陆风鸣把电话打了过来。陈耀东一接电话,“风鸣啊。”

“东哥,你说话方便不方便,什么事?说话,怎么了?”

“哥,我跟你这件事,你千万忍着点,可别点火就着了。”

“说事儿,怎么了?”

陆风鸣犹犹豫豫地说:“东哥,前两天你认识的女朋友芳芳......”

“啊,怎么了?”

“现在在医院了。”

“在医院了?怎么了?”

陆风鸣说:“昨天晚上你喝多了,我没敢跟你说。嫂子被人打了。”

“被谁打了?”

“哥,你先......”

“被谁打了?”

“哥,你先别激动。要不你来医院一趟。嫂子的意思不让我说,说没多大的事。”

陈耀东问:“在哪个医院?”

“就在安安医院。”

“好,我马上过去。”放下电话,陈耀东让阿坤去仓库把十一连子拿了过来。两人开车往医院去了。路上,陈耀东一言不发。

陈耀东有一个特点,一旦生气上火了,就不爱说话。来到宝安医院,在走廊里看到了陆风鸣。陈耀东问:“人在哪儿呢?”

“在里面呢。”陆风鸣站在陈耀东面前。陈耀东呵道:“让开!”

“哥,我先说两句话。”

“我叫你他妈让开。”

“哥,我就说一句话,嫂子的父母也来了。刚才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意思是......我不跟你说了”

陈耀东一听,“你他妈有病啊?”

“不是,哥,我的意思是人家父母挺反对的。说找什么样的,找不着?找一个混社会的。”

陈耀东问:“这话谁说的?”

“他爸说的,我听见了。刚才我买了水果,在病房坐着,把我撵出来了。”

陈耀东说:“他父母赖上我了,意思挨打是我的问题了?”

“不是,他倒是没明说。但是你看......”

陈耀东把陆风鸣往旁边一推,“你闪开,我进去看看。”

陈耀东一个人走进了病房,阿坤一边背了一把十一连子,站在病房门口。看到女朋友头上缠着纱布,手上绑着石膏,腿也吊着。旁边另外两个病床上的女孩是女朋友的闺蜜,伤情也差不多。两个闺蜜和陈耀东打了招呼。陈耀东问女朋友:“伤到哪了?挨打怎么不跟我说呢?”

“耀东啊,我没事。谁跟你说的?风鸣告诉你的啊?”

“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陈耀东指了指旁边的父母,问女朋友:“这.....我怎么叫啊?”

“是我爸我妈。”

“噢,叔叔,阿姨,你们好。”

两口子看了一眼。老妈没说话,老爸说:“你是陈耀东呀?”

“对,我是陈耀东。”

“你跟我女儿在一起多久了?”

“差不多两三个月吧。”

“小伙子,你要是方便的话,你上门口来,我跟你说两句话。”

耀东一听,“噢 ,方便,走吧。”

女朋友躺在病床上,说:“爸,你别瞎说啊,这事跟耀东没有关系。”

老爸一回头,“你别管啊,你该养伤就养伤。小伙子,你出来。”

来到走廊,阿坤和陆风鸣,说:“东哥......”

陈耀东一摆手,“你俩一边去。”

陈耀东和女友的父亲站在了一起,耀东说:“叔叔,你什么意思?”

老爸指了一下陆风鸣和阿坤,问陈耀东:“这俩是你什么人?”

“叔叔,这两个是我兄弟。”

“噢,你还有兄弟。小伙子,我听我女儿说过你。,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说实话,她也二十七八岁了,我和你姨不反对她和你相处。但最起码来说,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们,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开赌场的。”

“开什么?”

陈耀东说:“开赌厅,开赌场。”

老爸一听,“你怎么还敢开那玩意儿?你自己开的啊?”

“我自己开的,我开了两个。”

“不是,你开这玩意儿,你为了什么呀?”

“为挣钱呢!包括芳芳开的酒吧,也是我给开的,就是为挣钱。”

“小伙子,不是说你别的,像你这个岁数干点什么都是非常不错的,长得也不错,平头整脸的。干点正向的不好吗?怎么能开那玩意呢?那不是违法的吗?”

陈耀东说:“叔叔,你说违法就违法,说不违法就不违法。我们不要犟嘴这件事了。你看你什么意思?你就直说吧。”

“我说实话,我这女儿我也管不了。七大姑八大姨的也介绍过不少男朋友,我女儿挺有个性,一个也看不上。我和她妈也着急。前两天跟我说谈对象了。我说带给我看看呀。紧接着就出了这事。小伙子,我不是怨你,最起码你俩谈恋爱了,你得陪着她呀!你说三个小丫头在酒吧里边被人打这样,哪一个做父母的不着急呢?今天你来得挺早。你要是下午过来,我肯定让不搭理你了。你还处什么对象呢?你自己说吧,以后你怎么打算的?”

“我什么怎么打算的呢?”

“你跟我女儿怎么回事啊?”

陈耀东说:“处得行,就结婚。处得不行,就拉倒。还能怎么回事啊?”

“那怎么叫处得行啊?”

“叔叔,那不得看两个人的缘分嘛?我跟你说,要我保证对你女儿好,那是不可能的事。我这人就这样,心直口快,你也不用挑我。如果你女儿对我一心一意的,那你放心,我不会辜负她的。但如果她跟我这个那个的,那我肯定也不会要。通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觉得小芳人不错,挺实在。我没有其他坏心事。”

2

老爸一听,“好嘞,那行。我这个人不喜欢听人嘴上说,我就看你事做得怎么样。我就问你个最关键的事。”

“你说吧。”

“这挨打了,是你报sir,还是我报呢?”

陈耀东一听,“什么?”

老爸说:“被打成这样,不得报阿sir呀?不得要点医药费吗?”

陈耀东问:“你知道谁打的吗?”

“我知道。你不用来脾气,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了。”

陈耀东一听,“我来脾气?什么意思啊?”

“我看你脾气挺不好。我女儿也跟我说了,说你的脾气挺臭,沾火就着,好爆炸。我心想人怎么会爆炸呢。你能爆炸呀?”

“叔叔,你净说这些没有用的,你就说事吧。”

“我也问了,昨天晚上有七八个人,都是搞工程,搞开发的,上酒吧去了。有三个人,一个叫什么......”

陈耀东说:“叫什么都无所谓。叔叔,你往下说。然后怎么了?”

“我就告诉你什么意思呢,人家是在宝安区搞房地产开发的。你知道海上尊邸别墅区吗?”

“我不知道。然后呢?”

老爸说:“人家那边相当有钱了,说投资的一个别墅区扔进去两个亿,里边一共就三十来套别墅,每套别墅八百来平方,价值好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小伙子,你这个岁数,平时说话狂点儿,好打个架,闹个事,我都能理解。这一伙人你可能惹不起。所以说你看是你报阿sir,还是我报阿sir?毕竟你跟我女儿谈对象了。”

陈耀东说:“叔叔,你什么意思?”

“打电话报阿sir,找他呗。找他要点赔偿,打了三个女孩,不能说白打了吧?最起码一人赔五万块钱吧?”

“叔叔,这事儿不用你了。我也是才知道,你让我进去问问因为什么打的仗。”

“不是,你到底向不向着我女儿啊?你这时候还问为什么,你是向着别人,还是怎么的?”

陈耀东说:“叔叔,我跟你说不清楚。我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我跟你说不通,我问问你女儿。你让开。”

“小伙子,你他妈怎么回事啊?”

陈耀东没答理,直接进了病房,往女朋友床边一坐,“芳芳啊。”

“哎,耀东。”

陈耀东说:“你跟我说说。再一个,昨天晚上出这事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不是。我是想到昨天晚上你喝多了。都快凌晨六点了,我一想把你折腾来也没有必要。”

“什么叫没有必要啊?这事儿没有必要啊?你认不认识是谁呀?”

芳芳说:“也是经常来的一个客人。昨天晚上带几个朋友来,喝多了,动手动脚的。”

陈耀东问:“跟谁呀?”

“跟我。”

陈耀东一听,“跟你动手动脚了?然后呢?”

“然后我这俩朋友生气了,就拦着。拦着之后,他那几个朋友打起来了,就把我们打了。”

“行!叔叔,你是不是认识是谁?”

“姓卢,叫卢文彤,你打听打听吧。宝安区的,特别牛逼。人家开发的别墅......”

陈耀东一摆手,“得得得,我不跟你犟嘴。风鸣,风鸣......”

老爸一看,“这小伙子的脾气太他妈太爆了,这脾气......”

陆风鸣跑了进来,“东哥。”

耀东问:“你知不知道打你嫂子的是谁?”

“姓卢,叫卢文彤。”

“电话有没有?”

“我马上问。”

“你想什么呢?你马上问?你想什么了?”

“哥,我马上就问。”

老爸在一边抱着膀,“这他妈就是家里狠。”没到十分钟,陆风鸣要到了卢文彤的电话。

陈耀东把电话打了过去,“你是卢文彤吗?”

还没醒酒的卢文彤问:“你是谁呀?”

“我问你是不叫卢文彤?”

“是啊,你找谁?”

陈耀东说:“我找你!你告诉我,你在哪呢?”

“我在家了呗,我在哪了!你是谁呀?”

“我是陈耀东。你他妈认不认识我?”

“陈耀东?我不认识你啊。兄弟,你这一早他妈挺狠的,给我打电话,什么意思?”

“你在家是吧?海上春邸的别墅是你开发的,是不是?”

“嗯。”

“来,我找你去,见面再说。”

“你找我?不是,你什么意思?不是,喂......”电话已经挂了。

放下电话,陈耀东说:“阿坤,给肖厚明他们打电话,让他们马上往海上春邸别墅区去。”

放下电话,陈耀东问:“叔叔,你去不去呀?”

“干什么去?”

陈耀东说:“我给我女朋友出气去,你去不去?”

“小伙子,你要干什么呀?”

“你就说去不去吧?”

“走吧,我去看看,我看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要干什么呀?你们要打架还是怎么的?人家那边牛逼,你知不知道?相当有钱,你知不知道?”

陈耀东说:“你跟我走就行了。”

陈耀东转身对女友的妈妈说::“阿姨,麻烦你在这边照顾一下芳芳,谢谢你了。我过去一趟。”

陈耀东带着女朋友的父亲下了楼。往凌志570车上一坐,女朋友的父亲一看,“这车不便宜吧?”

“二百多万吧。”

“后边的那个也是你的?”

陈耀东说:“都是我的。我赌场门口二十来辆呢,都是我的。”

“二十多辆?”

“嗯。”

“四五千万呀?”

“嗯。这算鸡毛呀?”

“算鸡毛?小伙子,怎么跟你爸说话呢?”

“不是,我说的是四五千万不算什么。叔,坐好了,我开车了。”

车像起飞一样蹿了出去。老头紧紧抓住扶手,看到后排全是香烟和钱。

3

坐在车上,陈耀东随便拿了一条中华烟递给了女友的父亲。陈耀东说:“叔叔,你拿去抽吧。”

“这......这合适吗?”

陈耀东说:“拿着吧。”

老头把烟拿在了手里,“那我就不客气了。”把封口拆开,扔给了正在打电话的陈耀东一根。老头自己点了一根,“这烟确实不一样。”

陈把东电话里说:“厚明,你到哪儿了?对,海上春邸。你打听打听,就在宝安区,我正往那边去。你把人都带上。行行。你等着我吧,那好了,一会儿见面说。”

放下电话,陈耀东说:“大叔。”

“哎,怎么了?”

“一会儿到了,你下不下车?”

老头说:“我......我下去,我下去看看。”

“那行。一会儿下去之后,你跟着我后边,别吱声。”

“行行,你喊朋友过去了啊?”

“嗯,我手下的兄弟。”

陈耀东的两辆车刚停到海春邸售楼处门口,没过五分钟,松岗四霸的三十来辆车过来了,往路边一停,一百来人下了车,一摆手,“东哥,东哥,东哥......”

陈耀东问:“家伙都带了吗?”

一个个把十一连子抽了出来。老头眼睛都直了。陈耀东一回头,“叔叔,你跟我进去啊?”

“我跟你进去。”

一百来个往售楼处门厅一进,经理硬着头皮过来了。“哥们儿,你好啊!”

陈耀东叼着烟,“这个楼盘是谁开发的?老板是不是姓卢,叫卢文彤?”

“对对对,我们老板是姓卢。”

“好嘞。你把你们老板喊来,我在这里等他。你告诉他,如果半个小时不到,我就把三十来套别墅全给他砸了。现在开始计时。快去。”

“哎,请坐,你们都请坐。”

肖厚明甩手给了经理一个嘴巴,“快点!”

“哎,我马上去。”

老头一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一下子懵逼了,大气不敢喘。经理来到后面别墅,把卢老板从家里叫了过来,一看一百来人在大厅坐着。坐在中间的陈耀东一招手,“你是姓卢的吧?你过来!”卢文彤来到翘着二郎腿的陈耀东跟前,陈耀东说:“昨天晚上,你带了好多朋友去我女朋友的酒吧,打了三个女孩,是吗?”

“噢,这个......这事......”

陈耀东一摆手。“不用解释。我就问你,是不是你打的?”

“兄弟,动手的不是我,是我那几个哥们儿。”

“行,意思跟你无关呗?”

“兄弟,没有必要啊。我提点人,你看你认不认识。”

“谁?”

“一个是广义商会的朗文涛,朗会长,是我铁哥们儿,也是我老大哥,以前帮过我。”

陈耀东一听,“噢,还有谁?”

“再有就是天津帮的董奎安,也是我哥们儿。兄弟,要不我把他俩叫来,我们之间是不是有误会?我绝对没有得罪你的意思。耀东,我听说过你,你不在沙井镇有一个赌场吗?说实话,我还去过两回呢,只不过你想不起来我了。再一个,我真不知道那是你对象,我要是知道一点儿,你说我能敢吗?”

陈耀东点了点头,“行,你那几个朋友呢?”

“都在后边别墅呢。”

“我再给你十分钟,你让他们跑步过来,少一个都不行。快点!”

“我认识朗文涛。”

你认识朗文涛他爹也不行!喊过来,快点!”

肖厚明咔嚓把十一连子举了起来。卢文彤连忙说:“哎,哎,我打电话。”卢文彤马上打电话让在后面别墅里休息的哥们来售楼处了。

陈耀东女友的父亲一看,“耀东啊,别忘了要点赔偿啊。”

陈耀东呵呵一笑,“行,我知道。”

陈耀东对卢文彤说:“你跪下来!”

卢文彤懵逼了。陈耀东说:“我他妈叫你跪下!”

卢文彤没有动。肖强用十一连子的托柄朝着卢文彤的后膝盖处一敲,卢文彤跪下了。单眼才把十一连子顶在了卢文彤的脑袋上,“你他妈恶补想动呀?打死你!”

“大哥,我不动,我不动。”......

十分钟不到,七八个西装革履的小子过来了,一个个衣冠禽兽,来到售楼处一看,一百来人,老卢跪在地上,都不敢吱声了。

卢文彤一看,“耀东啊,他们来了。”

陈耀东说:“你跪那边去。来,你们几个往前来。”

七八个小子过来了。陈耀东问:“昨天晚上谁上酒吧了呀?谁动手了?”

七八个小子没有一个说话。耀东一看。“你们是几个人都不吱声,是全动手了啊?是不是全动手了?”

风个小子问:“卢哥,这是谁呀?”

卢文彤把脸一捂,没敢说话。陈耀东一回头。“把响器给我。”

兄弟把十一连子递给了陈耀东。陈耀东把十一连举了起来,说:“我不管你们是哪儿的,在我面前,除了我哥加代有面子,其他人都没面子,更何况你们打的是我女朋友。”说完,陈耀东咣咣放了一通响子。

陈耀东的岳父吓尿了。卢文彤的七八个兄弟被放倒了,卢文彤低着头,一声不吭。

陈耀东说:“厚明,把这几个送医院去。跟他们的仇算结了。姓卢的,你过来。”

卢文彤过来了,“东哥!”

陈耀东问:“你认识谁?朗文涛吗?”

“不太熟。”

陈耀东说:“没事儿。不管你认不认识。还有,你认识董奎安吗?我当你面给他们打电话。先打给朗文涛。”陈耀东把电话打给了朗文涛。

4

陈耀东把电话打给了精明的朗文涛。朗文涛一接电话,“东弟啊。”

陈耀东打开免提,“涛哥啊。”

“哎哎哎,兄弟。”

陈耀东说:“涛哥,我现在在海上春邸别墅。有一个叫卢文彤的,你认不认识啊?”

“我认识啊,是我兄弟。”

陈耀东一听,“那好了。现在在我面前跪着呢。他昨天晚上打我女朋友了。我现在要掐他。你有什么意见?”

“耀东啊,这件事我不知道。但是不管怎么说,卢文彤跟老哥,我多少年的关系了,你看能不能说……”

“能说。有什么不能说的。那这钱你给呗?涛哥,我打算要两千万,这钱你给吗?

朗文涛一听,“不是,耀东,我是你涛哥。”

“涛哥怎么了?他说认识你,我给你打个电话。这事你要是摆的话,这钱冲你要呗?”

“耀东,我和你哥是什么关系啊?”

陈耀东说:“那你让我哥给我打个电话。只要我哥给我打电话,这事就拉倒。我哥不给我打电话,谁也没有用。涛哥,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什么脾气,你也明白。我是翻脸不认人。这事你摆不摆?”

朗文涛一听,“我不摆,我不摆了。耀东,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行,那你过后别挑理啊,我可给你打电话了。”

放下电话后陈耀东问卢文彤,“来,你告诉我还有谁?”

“耀东,我服了,我服了。我谁都不认识了。”

“那你不认识白道了?市总公司、分公司不认识人了?”

“我服了,耀东,我不敢了。”

陈耀东说:“你听着,你说的那个董奎安根本不值一提。我也不跟你要钱了,你这别墅不是挺牛逼吗?一号和二号别墅归我了。这两天找个时间,把手续和合同送到我赌场去,这这事就过去,你自己也长个记性。听清楚了吗?”

“耀东,我那一套别墅……”

陈耀东呵呵一笑,“嫌多啊?那就三套或者四套。”

卢文彤一听,“两套,两套。耀东,我什么话我都没有,两套。”

“这两天就把合同、手续送到我赌场去。”

肖厚明一听,不得不佩服陈耀东的说一不二,“东哥,你这……”

陈耀东一转头,“别墅给你一套。”

“不要不要,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吧,我怎么能要呢?你可以给代哥一套。”

陈耀东说:“我哥才不会要,我哥不会要的。走!”

上车以后,女朋友的父亲问:“耀东,这些是你的兄弟,还是什么?”

陈耀东说:“都是跟着我吃饭的。叔,你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还需要点什么吗?”

“什么也不要了。我听说你要了别墅,是真的还是假的?”

陈耀东说:“真的。这两天我就搬过来。我不管和芳芳将来的结果怎么样,她现在和我谈恋爱,我送她一套。芳芳和我谈恋爱,你放心吗?”

“小伙子,放心,我放心。这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不太放心了!”

陈耀东把女朋友转到高级病房。一会儿,老太太过来了,“小伙子,晚上你在不在医院?”

“阿姨,我在。”

“你要在的话,阿姨回家给你包饺子。你爱吃什么馅儿的?”

“什么馅儿都行。”

“那行,我回去包饺子去。老头子,你去买馅儿去。”老两口回家包饺子去了。

晚上江林把电话打给了陈耀东,“耀东,在赌场吗?”

“二哥,我没有在赌场,出来办了一点事。有何指示?”

“明天中午到晚上,别安排了。”

“怎么了?”

“大哥回来。”

陈耀东问:“勇哥吗?”

“不是,是我们自己的大哥,代哥回来,不光是他回来。内蒙古的来春明大哥,你知不知道?”

“我听说过这个人,但是没有接触过,不是说挺有实力,很有钱的一个人吗?”

江林说:“对,来春明过来,大连的徐老五也过来,杜成和上官林可能也来。他们先到深圳,然后去澳门。大哥说在深圳招待一下,明天晚上把面子做足。我已经在深海国际订好房间了。明天晚上你一定要来啊。”

“二哥,我就不去了吧。去了没什么意思,我跟这帮人说不起话,聊不起来。”

江林说:“不是,代哥说的,身边这骨干兄弟全得来,你不是骨干啊?你不是代可的贴身兄弟?”

陈耀东一听,“那我得去,二哥,你放心吧。”

“好了,我通知你了啊。”江林挂了电话。

第二天上午十点不到,加代来到了中盛表行。加代问:“江林,都通知到位了吗?”

“哥,都通知到位了。”

加代说:“来春明来过深圳,但是没有这边待过。面子一定要做足,知道吗?”

“放心吧。哥,一切安排妥当了。今天晚上深海国际的副总和大经理都会过来敬酒,一楼的红地毯都铺上了。哥,估计晚上来多少人?”

“不知道,最少有二十个。”......

下午四点,杜成来了。五点,来春明带着几个副总也到了机场。来春明把电话打给了加代。“代弟,我到了,现在从机场出来了。”

“春明大哥,我已经在门口了,你出来就能看见我了。”

“行啊,代弟,你女儿也来了。”

加代一听,“行,那我进去迎你们去。”

加代迎接来春明的车队是六辆劳斯莱斯和九辆悍马,开车的全是骨干成员,没有一个是小兄弟。十五辆车组成的车队,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先到宝安区陈耀东的赌场。加代说:“这是我弟弟耀东的。”随后到福田金辉酒店,加代说:“这是我兄弟左帅的。”来春明一看。“我代弟真行啊。这个酒店投资至少十个亿吧。这么大的酒店全是你的吗?”

加代也是一个要面子的人,说:“全是我的。”

随后,加代又带着来春明转了罗湖,看了看向西村。

5

深海国际门口,江林和杜成恭候了。车队一出现,江林说:“车哥,来了。”

“行行,我认识他,我来迎接。”杜成迎了上去。

下了车,加代说:“春明大哥,成弟我不用介绍了吧?”

“成弟,你好。”

“你好,春明大哥。”

加代继续介绍,“这是徐老五,那是我弟弟邵伟。”

来春明一听,“哪个邵伟?”

加代说:“春明大哥,你说哪个邵伟呢?就一个邵伟。”

来春明问:“深圳九龙岗的邵伟吗?” “是我!”

“哎呀呀呀,你好你好,来重新握个手。你跟我弟弟什么关系?”

“是我大哥。没有我代哥,就没有我。”

这边话未说完,八辆劳斯莱斯过来了。加代一看,上官林到了。

梳着大背头,夹着雪茄的上官林下了车,一摆手,“来晚了,来晚了!”

杜成上前一握手,“林哥。”

“成弟。”

加代介绍,“这是内蒙建美集团董事长来春明,也是我哥哥。这是我哥哥上官林。”

“你好!”

“你好你好,我听说过,金融界的大亨。”

“谈不上,谈不上,过奖了。”

加代一摆手,“进去吧!”

五十来人往二楼的包厢一进,开始喝酒了。酒过三巡,基本法过五味。来春明和上官林相见恨晚。上官林说:“我不是说别的,在深圳我多有钱我也得仗着我代弟。不是我吹牛逼,我认识这么多的人,在深圳真正能叫得响,叫得开的只有我代弟。我代弟在黑白两道的为人都是头子。”

来春明说:“对于代弟,我无话可说。我太知道我代弟在深圳和北京是什么概念了。”......

陈耀东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接,“喂,谁呀?”

“你是陈耀东呀?”

“嗯,你是谁呀?你有事啊?”

“我叫你他妈牛逼,你别走!”

“什么?喂,哎,哎......”对方把电话挂了。

左帅一回头,“你干什么呀?”

“不是,我他妈不知道是谁。”

左帅说:“你管他是谁呢?没事吧?”

“没事,没事。”

陈耀东的电话刚放下两三分钟,包厢的大门咣当一声被踹开了。几十人一下子涌进了包厢,进门就哐哐放响子,“别动,都别动!”

左帅和陈耀东刚动了一下,马上就有五连子项在了脑袋上,“想动啊?打死你。”

领头的小子把五连子支在了加代的脑袋上,“加代,我认识你,你别动,今天来不是的找你的,是找你兄弟陈耀东的。在座的各位都别动弹,我也知道你们的身份都不一般。要是有人敢动弹,别怪响子不认人。”

包厢里又进来了不少人,已经挤满了包厢。所有的人都看向陈耀东,陈耀东的脸通红,加代的脸也红了。因为刚说完大话。陈耀东问:“你是谁呀?”

“陈耀东,你年龄不大,做事太绝,太狂了吧?卢老板是你能打的?你还要了他两套别墅,你他妈怎么这么牛逼呢?别人得罪不起你们,我敢得罪。你不是爱住别墅吗?来吧,拿三千万来。现在我就在这坐等。陈耀东,你要是不把三千万拿来,我他妈把你胳膊腿废了。”此该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反抗。加代说:“哥们儿,怎么称呼?”

“我姓赵,叫赵晨。”

“从哪过来的?”

“套我话呀?”

加代说:“不是套你话,我是想问问怎么回事,我的兄弟怎么得罪你了?”

“你问问你兄弟陈耀东。年龄不大,说话过了头,把事做绝了。我也是受人所托。加代,我俩年龄相仿,我也不称你为哥,你也不用称我为哥了,我俩就以兄弟论吧。我不给你这个兄弟一点颜色的话,他真把自己当老大了。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加代,你也不要怪我,都是混社会的。快点,陈耀东!”

陈耀东说:“我他妈要是不给你,你敢搞死我呀?来,我今天就坐在这里,牛逼的话,你把我脑袋打炸。”

赵晨一听,把五连五一抬,“你他妈......”

加代连忙说:“哎,哎,哥们儿,不就是为钱吗?来,我给你,三千万是吧?”“呵,你看你大哥的!”

陈耀东一看,“哥,不用给。”

加代一摆手,“你先把嘴闭上。江林,开一张支票。”

上官林说:“我开,我来开。”

来春明说:“我来开吧。”

加代更加没脸了,说:“不用不用不用,都坐下,都坐下。”

赵晨一听,接了一句,“钱多呀?那就一人给三千万呗。”

加代说:“兄弟,是什么事就办什么事,你不是要三千万吗?我给你。江林,你开个支票。”

江林开了一张三千万的支票。加代往赵晨面前一递,“兄弟,钱给你。没什么了不得的事儿。这事不知道,我兄弟要是哪儿不对了,做得不妥,我代表我兄弟给点你赔个不是。”

赵晨接过支票,看了看,“痛快呀。我说实话,代哥,我叫你声代哥。我是来之前,包括在路上,我还都在想你到底会不会给我钱呢?如果你不给我钱,我是打你,还是不打你呢?后来我想通了,如果今天不给我钱,我真打你们。没有办法,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所以说代哥你也别往心里去。没别的意思,自我介绍一下,广州的,才到广州,时间不长,一年多。四川帮是我的。兄弟不敢说太多,几百号是有的。代哥,冤家宜解不宜结,三千万我拿走,我不想和你结仇。不然的话,我今天肯定要打两个。我来都来了,一个不打,我不是白来了吗?你也别往心里去。代哥。这钱我就收着了。陈耀东,临走之前送你一句话。”

“什么话?”

“小bz,你混几天社会啊?记住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6

赵晨看在加代的面子上,没有打陈耀东,也没有打任何人,只是奉劝陈耀东做事在低调。赵里说:“代哥,你的名字我听说过好多回了,说你办事挺仁义。今天见面一看,为人确实厉害。兄弟挺敬佩你。代哥,就这样吧,我走了。有机会上广州我请你吃饭。在座的各位,不好意思了,打扰你们吃饭了,别往心里去。我们走了。”

赵晨转身的瞬间,加代叫了一声,兄弟。赵晨一回头,“代哥,还有话说?”

“我能不能问一下?”

“你说。”

加代问:“是谁找的你啊?”

赵晨说:“卢文彤,卢老板以及卢老板的十多个朋友凑了很多钱找了我。我收了人家的钱,那就必须为人办事啊。”

加代一听,“理解。多少钱我不问了。让你来就是为了钱吗?”

“哎,不是,他们找我打你们,顺便把钱抢过去。如果今天只是陈晓东在这里,我肯定打他。代哥,今天你不是在这坐着吗?你的说话办事没让我心里难受,很干脆,直接把钱给我了。我这人也是好面子的,我就不打你们了。代哥,还有什么问题?”

加代问:“兄弟,如果明天我找这个姓卢的,你管不管?”

赵晨说:“那得看这个卢老板了。他如果出钱,让我接着打你,那我就得来。但如果他不拿钱,那我就不会管了。我这人只认钱。混社会图什么呀?不就是为了钱嘛!这帮兄弟跟着我,我不得管他们的吃喝吗?”

“行。兄弟,你要是能要钱,最好今天晚上就要,跟那个姓卢的多要点。”

赵晨一听,“为什么?”

加代说:“因为明天很有可能要不着了,很有可能你就见不到这个人了。”

“噢,代哥,你要整死他呀?”

“一定。他肯定要在人间消失了,包括他那几个朋友。”

“哦?代哥有点魄力啊。行行行行,那我就等着。一会儿我把这话跟他说一下,我看看他怎么做。要是给我拿钱呢,我就保他。不拿钱的话,就拉倒,我就回广州。”

“行,兄弟,那你慢走呗。” “哎,好嘞,代哥。在座的各位不好意思了,哎呀,这他妈给忘了,来,给我倒杯酒。”

手下兄弟倒了一杯酒,赵把酒杯一端,“哥们儿,今天不好意思,得罪了。以后要是能跟兄弟处,我们就处个朋友。不管将来是你打我,还是我打你,那是后话。今天晚上,我拿你当哥们儿,这杯酒我干了。就这样,再见了,哥们儿。”

赵晨带着兄弟们走了。门一关上,包厢里死一般地寂静,此时无声胜有声。加代强作欢笑,说:“换个地方吧。去向西村吧。正好春明大哥没去过。杜成,你不是也想去吗?”

杜成一听,“哦哦,行,走吧。老五也喜欢去。”

徐老五说:“哦哦,走吧,去跟来哥喝点。”

上官林说:“走吧,我安排。换个地方玩吧,这里没什么大意思啊。走吧。”

加代一转身,看到了一旁站着的海天国际经理。加代说:“兄弟,算个账,看看多少钱,一会儿给你结了。”

“拉倒吧,一分儿都不要。代哥,你快走吧,省得一会儿再回来。”

左帅一听,手一指,“你他妈......”

加代一摆手,“走走走!谢谢你了兄弟。我们走了。

一行人带到楼下,知趣的来春明一句话没说。加代说:“江林,你带他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大家都知道加代的想法是什么,都没说话。一行人上了车,往向西村去了。

只剩下加代、丁健、马三和王瑞以及呆立在一边的陈耀东了。加代背着手来到陈耀东跟前,“兄弟,怎么回事啊?你哥今天晚上的脸都丢尽了。”

“哥,这事你别管了,你看我怎么做吧。我肯定把他废了。”

“不是,这不是废不废他的事。我要知道经过啊,是因何而起呀?即使你把他废了,今天晚上的面子能找回来吗?就有面子了?”

陈耀东说:“哥,我他妈当时手软了。”

“什么手软了?”

“我当时应该把姓卢的和那七八个小子都废了,让他们张不了嘴,说不了话就好了。”

加代一听,“兄弟,是那么回事吗?你看看深海国际在哪里,是在表行门口!要家门口被人打了?”

陈耀东低着头,一句话说不出来。加代问:“八天晚上,大家说什么,你呼到了吗?刚说完你哥在广东牛逼,十一连子顶到我脑袋上了。耀东,有这么做事的吗?”

“哥,你说怎么办?”

“我他妈跟你生不了气。你赶紧滚。”

陈耀东说:“那我找他去。”

“你找谁去?”

“我找那帮人去。事情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我找他去。”

“找到以后呢?”

“我他妈把他销户。”

加代问:“销户以后呢?”

“把面子找回来。”

加代说:“这小子多聪明啊!人家那话说得多厉害呀!”

陈耀东问:“哪厉害了?”

“人家没告诉你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人家这一句话,既给老卢做了面子,以把自己摘出去了。说句不好听的,这事是老卢指使,赵晨来执行的。你说你打谁吧?”

“哥,我把他俩一起干了。”

加代一扣,“那你就是作死。”

“我不怕。”

加代说:“你现在去向西村,挨桌敬酒。今天晚上你要是不去,我就更丢脸了。你要当没事儿一样,过去挨桌敬酒。无论如何,今天晚上一场仗不能打,也不能骂人,听不听明白?现在跟我过去,路上跟我说说说中怎么一回事。”

“哥,这事我肯定有理。”

“兄弟,哥是问你有理没理了吗?即使你没理了,你哥就能看着你被逼靠墙,就不收拾他吗?这是有理没理的事吗?”

7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能当一年大哥的,说明你有点手段;能当两年大哥,说明你有点东西;当三年到五年,说明你是个人才;能当十年大哥,而且还越来越好,那你就是一个人物。加代就是这样的人物。

加代回深圳一天了,陈耀东都没有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加代生气地说:“有你他妈这么办事的吗?”

“怎么办呢?”

加代说:“今天晚上先应付过去,明天早上再说。”

来到向西村,谁也没有提起不愉快的事,也都知道此事加代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但是都装作无所谓,一个劲地喝酒。散局的时候,杜成一搂加代的脖子,“代哥,别往心里去,都不是外人,都是你的哥们儿,没有人会挑你的不是。英雄好汉哪有一帆风顺的?都有坎坷的时候。想当年我那么不可一世,不也栽在你手里了?”

加代一听,“你这个比喻我怎么没明白呢?”

杜成说:“我的意思是说我这么高段位的人物都有失算的时候,何况你呢?”

“你这是捧我,还是损我?”

杜成说:“哥,你怎么理解都行。我的意思是你别往心里去。想怎么办,需要我这边怎么做,你说一声。”

加代一点头,“回去睡觉吧。”

“那我走了。老五啊,电话在到了吗?”

徐老五说:“要到了,我们回去给她俩打电话。”

杜成一摆手,“哥,我走了。”

徐老五路过加代身旁的时候,拍了拍加代的胳膊,“代哥,我也回去了。你也消消气,别钻牛角尖,想开一点。”徐老五和杜成走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加代吩咐江林安排来春明等人吃早餐。陈耀东一大早就来到了表行,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坐在加代跟前,问:“哥,你看这事怎么办?”

“你把姓卢的电话给我。”

陈耀东把电话号码给了加代。加代说:“耀东,听着点,今天哥告诉你怎么办事。”

陈耀东噢了一声。

加代拨通了卢文彤的电话,“喂,卢老板,卢文彤,彤哥是不是?”

“哎,哎,你是谁?”

“我是加代。”

卢文彤一听,“哎呀呀呀,你好啊,兄弟。”

加代说:“耀东是我弟弟。”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看......”

加代说:“没事儿,我不知道彤哥方不方便?要是方便的话,我到售楼处去找你,当面聊聊。”卢文彤吓感觉了,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加代说:“卢老板,你不用害怕。我要是真想收拾你的话,你在深圳无处可躲,谁也保不了你。我给你打电话,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聊聊。我现在就过去,好吗?”

“你......你......”

“你等我吧。”加代挂了电话。

陈耀东一看,“哥,为什么这么客气?”

加代说:“你把人打了,打了人家七八个哥们儿。耀东,你记住,能挣着钱的人,没有等闲之辈。姓卢的能在这么好的地方开发三十来套别墅,那些哥们一个个的,能是等闲之辈?你过去一下子把人打伤了。耀东,你横,你牛逼,人家怕你吗?人家拿钱买你命行不行?这是找这帮人来吓你了,把钱要回去了。人家如果花钱找职业杀杀,连续一个月天天晚上蹲点,你还能活吗?”

“不是,哥,那你也不用这么客气啊,这不把名声丢了吗?”

“耀东,什么叫名声啊?名声不是做事得来的吗?就靠横啊,就靠猛啊?”

“哥,那你看......”

加代说:“你跟我过去。一会儿到了之后,你不用吱声,哥帮你办这事。听没听明白?”

“听明白了。”

“走!我跟你说啊,一句话不要说。”

“哎。”陈耀东点了点头。王瑞开车,三个人往海上春邸售楼处去了。

加代知道卢文彤怕陈耀东,更怕加代。既然知道怕,这事摆就可以了。卢文彤心虚,找了二十来个兄弟陪着自己坐在售楼处里,一个个横眉立目。加代只带着陈耀东和王瑞过来了。一进门,加代一摆手,“你好啊,卢大哥。”

“哎呀呀,你好啊,加代。”卢文彤颤抖着和加代握了握手,“请坐。”

卢文彤的陈耀东打了一声招呼。陈耀东瞪了一眼,没有吱声。加代说:“怎么了?叫卢哥。”

陈耀东叫了一声,卢哥。

“没事没事没事,快快快,请坐!”卢文彤说道。

往沙发上一坐,加代说:“卢哥,来找你,没别的意思。耀东这事做得挺过分的。”

加代一句话,把卢文彤干不会了,“啊?”

加代说:“他把这事跟我说了。因为小弟妹,你们之间闹了一点别扭是不是?你们在酒吧喝酒喝多了,这很正常。男男女女的,喝完酒开点玩笑,可能开过火了,也都正常。喝酒喝多了动手动脚也能理解。耀东要了两套别墅,而且把你的哥们打伤了。我今天来找你是想把你的心结解开。卢哥,我们没必要结仇,你说是不是?”

“哎哎,兄弟,我这......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说我这他妈还找了人......”

加代一摆手,“无所谓。谁没有脾气呢?我要是你的话,我也找人。凭什么欺负我呀?你找人很正常。我也说耀东了。耀东自己也说以后跟卢哥好好相处。都在深圳,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必把关系搞得那么僵?耀东,是不是?”

“是!”

加代继续说道:“卢哥,我特意为这事回来的、关起门来,我们说点自己家里人的话。深圳总共就这些人,你说谁跟谁不认识?其实严格意义上说,都是一个圈子里的。”

卢文彤一听,“兄弟,可不是嘛!你说得太对了。”

“卢哥,我说你一点,你别挑理。”加代说道。

8

加代先是说了一通陈耀东的不是。话锋一转,加代对卢文彤说:“你千不该万不该,找一伙外地人来深圳来打我。”

“没有,我绝对没那意思。”

“卢哥,有没有那意思都无所谓。那边也是我哥们儿。来了以后,我们坐下来一谈,我给他个面子,他给我个面子,这事就过去了。”

卢文彤一听,“噢,你跟赵晨......”

加代说:“我们是多少年的朋友了。要不你看你花那么多的钱找他,他怎么会跟我说呢?。他告诉我,说你让他打我了,是不是实话?”

“呃,那个.......兄弟,你俩这关系我不知道啊。他跟你说的啊?”

加代一点头,“他跟我说的。他不会骗我,因为以前我救过他的命。都是玩社会的,谁能跟谁撒谎呢。”

“那没毛病。”

加代说:“我那哥们跟我说了一大堆。卢哥,你有想法给我打电话呀!你打电话就说,代弟啊,这事耀东这事不对。我就直接收拾他。你不应该找外人。你说这叫深圳人怎么看我,叫外地社会怎么看我呢?加代为人不行啊,被外地人包围了。卢哥,我这脸丢大了。”

“兄弟,我......”

“卢哥,你听我说完。左帅、耀东,我就不说了,丁健、江林、远刚等等,我的那帮兄弟都要过来找你了,说几个老大哥来了,饭没吃好,还被人围上了,都要把你别墅砸了,要把你灭了。我说那能行吗?深圳总共这么大,谁不是哥们?我们玩到今天,任何人都是哥们儿。绝对不可以。卢哥,兄弟来不是买好,主要什么事儿呢?我的面子还得往回找一找。卢哥,你说是不是?”

“兄弟,你说的在理,卢哥全听心里去了。这事卢哥做得不对。像你说的,下回有这事儿,我直接给你打个电话。我早就听说过你,加代的名字,说你非常仁义。兄弟,这事我想错了,做的也不对。”

加代开始用计了。加代说:“赵晨给我道歉了,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也理解我哥们,他也是为了挣点钱。卢哥,反过来说。他昨天晚上有没有跟你说其他呢?”

“说了。”

加代问:“怎么说的?”

“我就不学了。”

“没事,你学呗。”

“他说你要收拾我,把我吓坏了。兄弟,我不怕你笑话,你看我这不刚找了二十来个保镖嘛。”

加代说:“为什么我不愿意与赵晨结交呢。朋友之间,我没法说他别的,都是玩社会的,我怎么好说他呢?我昨天晚上特意跟他说,我说赵晨你干什么?我是你哥,你要干什么?他告诉我,哥,我没有办法。我当时就说你把钱拿走,这事拉倒。他钱有没有给你啊?”

“给我了。但是他给我之后,转过身就跟我要钱,说你这边要整死我。”

加代说:“你看我就说那小子他妈喂不熟。我想收拾你的话,我还能来呀,我跟你谈什么呀?等这事过后,我收拾他。卢哥,你千万记住了,赵晨要是骗你的话,你可不要上当。他要是吓唬你,你告诉我。这小子沾不得,他能拿这一回事捏死你。因为他帮你打我了,他以后还得找你借钱,要不你看着。”

“老弟呀,他会吗?”

加代说:“平心而论,你内心难道不认为这事是他办的吗?到时候,你要是不给他拿钱,他会说加代怎么怎么的。他就这样拿捏你。”卢文彤一听,豁然开朗,“兄弟,什么也不说了,我的心结全部打开了。兄弟,就冲你今天能来找我,把我当作朋友,不凶我,不欺负我,我把三千万还给你。另外我把那两套别墅送给你和耀东,我们以后当哥们处,你看行不行?加代,我原本以为会找我。我没想到你这么仁义。我们欺负了你家弟妹,你当大哥的还能过来说这些话,告诉我赵晨的为人,你是真仁义。我送给你俩一人一套别墅。钱马上还给你。”卢文彤让财务把支票拿了过来。

加代说:“卢哥,你这事儿做的,你叫兄弟我......”

卢文彤一摆手,“兄弟,说那些就见外了。你拿老哥当朋友,老哥不能给脸不要脸。深圳社会上都知道加代是怎么回事,你能把我当兄弟,我真不能给脸不要脸。”

财务把三千万的支票拿了过来。加代说:“卢哥,那我就不客气了,把支票收起来了。谢谢啊。”

卢老板一摆手,“可别提谢。提谢就见外了。”

加代点了点头,“老哥,我这人交哥们朋友,交不了太多。我不能说跟你身边这帮哥们都成为朋友,因为他产有的是外地人,我就教你一个行吗?以后你有任何事,你就找我,你给我打电话。”

卢老板板竖起大拇指,“兄弟,你是这个啊。”

加代说:“卢哥,你身边的那几个朋友,我可不能说轻饶。他们雇人打我,这事我得找他们。”

卢文彤一听,“代弟,你看这样行不行啊?卢哥帮他偿跟你求个情。”

“你说吧。”

卢老板说:“他们一共八个人,我让他们一人出二百万,一共一千六百万,我送到你表行去,你放他们一马,饶他们一命,行不行?耀东已经把他们胳膊腿打成重伤了。”

“哥,你要说这话,这钱我不要了。我冲你,这钱我不要了。”

卢文彤一听,“老弟,你要这么说,你看卢哥怎么做。两千万,最少两千万。你当给我个面子,算我求你了。”

加代叹了一口气,“卢哥,既然我们是朋友了,兄弟我也不装聋作哑。我实话跟你说,赵晨今天早上给我打电话,说还要捏你。我说绝对不行。他说,代哥,你管不了我了,我想捏谁就捏谁。这样吧,卢哥,我帮你收拾他,让他以后不再来找你,你看行不行?”卢文彤完全懵逼了。

9

听了加代的话,卢文彤说:“我什么不说了,代弟,我们以后是一辈子的哥们儿,行吗?老哥我在这边做点房地产,说实话就是有点钱,我没有什么背景,以后我就靠着你了。以后老哥有事,你得管。”

加代拿起电话,“我现在给赵晨打电话,你看我怎么说他。”

卢文彤一听,“兄弟,不用了,毕竟你俩是哥们儿。”

“卢哥,你听着。我也表个忠心。”加代打电话给江林,让江林把赵晨的电话发了过来。

加代拨出了号码,说:“他以前的号不用了。卢哥,你看是不是这个号?”

卢文彤一看,“对对对,就这号。”

“我给他打过去。他虽然是我哥们儿,但我十路口会拐弯,我知道跟谁好,跟谁不好。你这人可交,我跟你交到心里,那人不可交,我就远离他。”

赵晨接电话了,加代知道赵晨会怎么称呼,把电话摁了免提,“赵晨啊。”

“哎呀,代哥呀,有事儿啊?”

加代把免提关了,“你等会儿啊。”指了指电话,老卢点点头。

加代说:“我们约个时间吧。”

“什么意思呢?”

“是你来找我,还是我找你?”

赵晨问:“你是要打我呀,还是怎么回事儿啊?”

加代说:“我必须要打你。”

“代哥,那你昨天晚上跟我做面子......”

“滚!我俩谈什么感情啊?对吧?卢哥。”卢哥点点头。

加代接着骂道:“操,你跟我谈什么感情?我拿你当兄弟,你他妈拿我当大哥吗?”

赵晨懵逼了,“啊?你说什么呢?”

“说个鸡毛!你给我等着,你看我怎么打你,我必把你踢出广州。你黑白两道随便找。我看是你硬还是我硬。你把你的人全我叫上。我眼里还有你哥吗?GNmd!”说完加代把电话挂了。

卢文彤佩服得五体投地,双手抱拳,“代弟呀,真的,我感谢的话就不说发,以后我们处一辈子。”

加代一摆手,“不说了,看行动。”

卢文彤的电话响了。加代说:“你接电话。”

卢文彤一看,是赵晨打来的,“代弟,你看......”

“没事,你接,看他怎么说。”

卢文彤一接电话,赵晨说:“卢哥,加代要找我。你那边也注意一点,他有可能也会找你。”

卢文彤一听,“GNmd!”

“什么?”

“我说GNmd!小bz,,你这人不可交,我当时都不应该找你这个bYd。对你再好都没有用。你他妈是喂不饱的狗。”

“老卢,你他妈疯了?”

“我疯了!你看以后我跟谁好!我跟加代最好,一辈子兄弟。”

赵晨一听,“不是,你他妈......”

“GNmd!”卢文彤挂了电话,“代弟,你看我以后怎么对你。”

加代握着卢文彤的手说:“不说了。卢哥,我两天之内不把他打出广州,你都不要认我这个兄弟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他吧。借此机会,你也看看你代弟在深圳混的到底行不行。”

“兄弟,你的实力毋庸置疑。”

加代一摆手,“卢哥,打他,我都不用社会。你看我的。卢哥,这两天你别在售楼处待着了,防止他来找你,搞得乱七八糟的。”

“噢,那我找个地方。”

加代说:“你找什么地方啊?直接去我那边待着,我给你找个地方住。等我把事办完,你再回来。”

“行行行行,哎呀,老弟,那我就......”

加代一摆手,“跟我走。耀东,一会儿给卢哥安排一个地方。”

陈耀东点了点头,“噢。”

加代对卢文彤说:“你去耀东的赌场,他那兄弟多,而且手段硬,也敢打,正好能护着你。你在赌场玩玩,就当捧场。等我事情办完了,我回来找你喝酒。行不行?”

“行,没问题,没问题没问题。正好我去给耀东捧场。走吧。”

加代从进售楼处,到出来总共一个小时,和卢文彤从互不相识,甚至带着敌意,到手拉手走出来。

把老卢送到金之尊后,陈耀东跟着加代回到了表行。陈耀东说:“哥,我这辈子都得向你学习。你这一套,我他妈一辈子都学不会。”

“这有什么呢?你永远记住,下回做事之前,脑袋先转一圈,分析一下孰轻孰重,哪远哪近。不能一生气,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哥,我想问一个问题。”

“你问吧,如果挨打的是嫂子,你会怎么办?”

加代说:“能一样吗?”

陈耀东反问:“怎么不一样啊?如果是嫂子......”

加代说:“我会把他的皮扒了,要了他的命。”

“那我的女朋友差在哪里了呢?”

加代一听,“你说差在哪?耀东,你俩结婚了吗?你们认识才他妈二三个月。你知道是不是你对象的那两个朋友是勾搭人家啊?具体是什么原因打起来的?你了解他们吗?”

陈耀东说:“不管对与错,也不能打三个女孩吧?”

“耀东,你连问都不问,你让我怎么说你?你说能一样吗?”

陈耀东无话可说了。加代开始收拾赵晨了。

加代首先把电话打给了江林,“江林,吃过饭了吗?”

“哥,马上吃完,你看需要我们做什么?”

加代说:“你听着,把深圳所有的兄弟,不管能不能打的,全叫上。通知大家去广州,一个人给五百块钱。有多少人,去多少人。把你东莞的哥们以及附近的哥们全都叫上,不用带装备去,空手就可以,我就要个队形。懂我的意思吗?”

“懂了。那广州的呢?”

加代说:“把广龙、鹏飞、海涛和铁男等全叫上。”

“哎,明白了,哥。”

“把风声放出去。”加代挂了电话。

如果混社会只知道打和杀,到最后一个人没有结交,跟任何人都不是朋友,等你想用钱的时候,所有人都远离你,并且说你只会打架,那你就不叫混社会,充其量是一个刀枪炮。给枪,就放响子,那是打手。

10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贵哥。贵哥一接电话,“代弟。”

“贵哥,我要说我拨错号了,你能相信吗?”

“打错了,你喊贵哥?你不还是想打给我吗?什么事儿?说吧。”

加代说:“算了,这事我就不跟你说了。”

贵哥一听,“什么事儿,你就说吧。”

加代说:“那你就在广州等我,我找你去。哥,见面再聊。”

“那你过来吧。”

加代又把电话打给了刚哥。“刚哥啊。”

“代哥,你跟我俩怎么老他妈见外呢?你是我哥。你干什么呀?”

“别别别,我俩不得以身份高低来论嘛?毕竟你的身份在这。我加代什么身份呀!在你面前,我不足挂齿。”

刚哥说:“你可别跟我扯没有用的。我就称你为哥。你要不让我叫你代哥,以后我不会找你了。”

“那行,刚哥......”

“你看你.......”

“那好。刚子。”

“哎,你就说吧。”

加代说:“我要是请你帮我办个大事儿,你会不会帮呢?”

“说吧,我听听。只要我能办的,你尽管开口。”

“我有点不太好意思说,因为这事太大了。”

刚哥说:“没事。代哥,你这人可交。你说吧。我看看我这边是给你找人给你办事,话事,还是怎么的。多大的事呀?”

“我想让你在广州帮我找点阿sir,抓一伙流氓。”

“啊?你说完了?”刚哥以为还有下文,却没听到加代继续说。

加代说:“我说完了。”

刚哥一听,“我没明白。这伙流氓是谁弟弟呀?还是说靠着谁?”

加代说:“没有靠山。最多的话也就是个分公司经理。”

“代哥,你在跟我开玩笑啊?”

“没开玩笑。这伙流氓有实力,人多。我把所有的兄弟都派过去了,我想摆一个队形,来个黑白两道双管齐下。白道上,我不得靠刚弟吗?”

刚哥说:“你逗我玩啊?哥,就这种事儿,你跟我说是很大的事儿?我只想说一句话,这算事吗?这种事你给我发个短信,你就说,刚,派阿sir到某地抓xxx就行了。你给我打什么电话呢?”

“大刚,代哥觉得那样太不尊重了。求兄弟办事,你不得正式点,跟人家好好说呀?”

“我的妈呀,你这不......哎呦,操,好了好了,你赶紧地吧。你跟我太客气了。你告诉我去什么地方,我马上安排。”

加代说:“我马上往广州去。我们见面聊,行不行?你方不方便?办完事,代哥安排你吃饭。”

刚哥说:“我安排你,你来吧。好了好了好了。”

加代前一段时间因为杜成和徐老五的事,打了刚哥。刚哥的大哥是杰哥,杰哥和代哥一见面,烟消云散,一笑泯恩仇,加代成了刚哥的哥哥。

队形方面有江林和其他兄弟负责。加代、陈耀东和王瑞三个人一辆车往广州去了。

路上,不停有电话过来。海涛把电话打出过来,“代弟啊,你要办谁呀?我听江林说调的人越多越好,说你要摆队形,这是打谁呀?”

“涛哥,你就别问我了,你问江林,这点小事我就不管了。我过去看看去。”

“你一天到晚跟我玩神秘。”海涛挂了电话。广龙、铁南也打电话过来询问。加代的统一回复是我不知道,你们先往那去吧,见面再说吧。

金立和宋鹏飞的合伙人赵文刚也带了一批人。仅仅是广州就召集了四百来人,再加上深圳的三百来个兄弟。七百来人齐聚广州。

加代来到了贵哥家。进门打了招呼后,贵哥问:“怎么回事呀?电话里说见面再说。现在见面了,说吧,你怎么了,有什么事?”

“怎么说呢,这小事我不想跟哥说。”

“什么事?你就说吧,别大事小事的。”

加代说:“我想靠贵哥帮我找点人,收拾一伙地痞流氓。”

贵哥一听,“找谁呀,找哪个大哥呀,还是怎么的?”

“不是,找阿sir,找阿sir收拾他们。”

“我怎么他妈听糊涂了。就是找阿sir抓那帮人,是这意思吗?”

“是的,贵哥。”

“哎哟,我的妈呀,这点事电话里就说呗,儿这算个什么事啊?办呗!”

加代说:“不是,我这不是怕给贵哥添麻烦嘛。”

“不是,你真把你贵哥当什么了?一个电话就解决的事。我现在就当你面打电话,行不行?”

“行,哥。”

贵哥问:“去哪办?”

加代说:“这伙人的头目姓赵,叫赵晨,团伙人很多。哥,我想......”

贵哥一摆手,“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哥,你认识啊?”

“不是,我是说我记住他名字了。我立马安排。代弟,你这纯属扯淡。”

“哥......”

“行了。你这是杀鸡运用宰牛刀!”

贵哥拨通了电话,“哎,李哥。”

“哎,贵弟啊。”

贵哥说:“李哥,你现在还没当上经理啊?”

“没有。前两天你家老爷子看到我,也说了这事,让我别着急,好好做事。”

“那行了。有个事我跟你说一下。”

“噢,什么事?”

“有个姓赵的,叫赵晨,为非作歹,无法无天,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你收拾收拾他。”

“哪儿的人?”

“就是广州的。你找他,将他绳之以法,包括他手下的人。”

“不是。贵弟,你等会儿。一会儿刚弟和他爸的助理过来,说要给我们开个会,据说也是要抓一个人。”

贵哥一听,“抓谁呀?”

“我不知道,电话里没说。现在正在过来的路上,让我布置个会议,他要在会上说。”

“噢,那你一会儿先听听吧,看看什么情况。要是有问题的话,给我回个电话。”

“行,贵弟,我心里有数了。”

“好了。”放下电话,贵哥低头自言自语地说,什么意思呢?

11

贵哥若有所思。加代问:“怎么了,哥?”

贵哥说:“你不认识这个人。”

“谁呀?”

“大刚,二哥家的,说一会儿过去开会布置抓人。会不会是那边的靠山,准备抓你呢?”

加代问“是不是那个刚弟啊?”

“那个是你刚弟?”

“二哥家的公子。”

贵哥一听,“你认识啊?”

“我不知道啊。哥,你看看电话号码,是不是这个?”

贵哥一看,“是这个人啊。你俩不是有别扭吗?”

加代说:“没有,现在是好哥们了。”

“你不是打过他吗?怎么你俩现在......”

加代说:“贵哥,我俩现在好得不能再好了。”

贵哥问:“你找他了?”

“我只是随口跟他说了一声。他说行。后来就不知道怎么情况了。”

贵哥很奇怪,“你俩怎么能接触上了呢?你俩不是打过架吗?”

加代说:“打架以后,他跟我聊过一次,说即使是我揍了他,他也打心眼里敬佩我,愿意跟我交朋友,把我当哥哥。”

“这是他跟你说的还是谁跟你说的啊?是你自己做梦梦到的吧?”

加代说:“原话,他的原话。”

话音刚落,加代的电话响了,“哥,你看,他给我打电话了。”

“你快接吧。”

加代一接电话,“刚弟啊。”

“哥啊。”这一声哥和弟把贵哥听懵逼了。

大刚电话里说:“哥,你等一会儿,我这边已经到市总公司了。马上开个会布置一下。你别着急,今天下午到到明天晚上,全部安排明白的。”

“那行,刚弟,一会儿我找你。”放下电话,加代说:“贵哥,你看。”

贵哥说:“行,你他妈行啊。哎,你他妈......”

“哥,我不明白什么意思啊。你说这人可不可交?”

贵哥说:“那有什么不可交的?交呗。这人可以,也就是脾气爆一点,真的挺实在的一个人,跟我关系也不错。”

加代一听,“噢,噢,那就行。”

来到市总公司,刚哥把赵晨的事和李副经理说了一遍。李哥把手一举,大刚问:“你干什么?”

“刚弟,我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贵哥刚才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他什么意思啊?”

“也让我抓赵晨。”

刚哥一听,“噢,那这个会就没有必要开了。”

李哥一摆手,“我也这么认为的。我以为你有其他事呢,没想到你也是为了抓赵晨来的。”

“那这会就没有必要开了,那就散了吧。大家辛苦了,忙得够呛。直接开始部署抓人吧。”

赵晨在自己的据点足足各了二三百人,准备迎战前来挑战的加代。人都到齐了,赵晨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喂,加代呀。”

“哎,你好。”

赵晨一听,“你少他妈跟我阴阳怪气的,我他妈不高兴听。你跟老卢说什么了?我发现你他妈一个挺操蛋的人啊。我他妈还把你当个人物呢。”

加代说:“老弟啊,说了这些多余了。当你进了我的包厢,把五连子顶在我脑门上的那一刻,你就应该能想到有这么一天。但是你当时一点没怕呀,你他妈临走你还敬了我一杯酒。你他妈往我伤口上撒盐啊。有你这么干的吗?”

“代哥,我他妈拿你当个人物,当时我挺敬重你......”

“我他妈要你敬重?你敬重我的话,你还能打我呀?你他妈还能把五连子支在我脑门上?怎么好话全让你说呢!”

赵晨一听,“那行了。既然感情牌打不通,老卢那边我也不指望了,我就单枪匹马跟你干一下。加代,我能在广州站稳脚趾,已经说明一切。也别说你牛逼还是我牛逼,你报地方,我马上找你去,我们真刀实枪干一下......”

赵晨话未说完,门咣当一下被踢开了,房间里一下子烟雾弥漫。呯的一声响,只听见有人说:“都别动!阿sir!如有反抗,就地上路。”

赵晨一看,“加代,我先不跟你说了,我这边出了一点事,我先处理一下。你等明天吧。”

“不用等明天了。是不是阿sir去了?”

“什么意思?”

“是我找的。兄弟,你太小了,你都没有资格和我定点,收拾你就是一个电话的事。”

赵晨一听,“哼,吓我呀?阿sir是你找的?”

“我找的,怎么样?”

“你等着。哎,你信我能摆了吗?”

加代说:“兄弟,你要是能把这事摆了,你要是能平安出来,我给你一个亿,以后我见到你,我叫你大哥。”

“加代,我让你见识见识。”

“行行行,那太好了,你让我见识见识吧。”加代放下了电话。

刚哥在旁边问:“什么意思?他他妈要摆我呀?”

一旁的贵哥问:“什么背景?”

加代说:“我不知道。他能找到谁呀?你俩一会儿看看吧。一会儿是不是会有人打电话来摆事呀?”

贵哥一回头,“刚弟,我们一会看看谁来摆事。”

“行,贵哥。”

赵晨背着手,胸有成竹地走了出来。阿sir队长一看,“你是赵晨吧?”

“对,对。来吧,上车!”

赵晨一摆手,“等一会儿。可以说两句话行吗?能提人吗?”

“你认识谁呀?”

赵晨说:“我怕说出来,吓死你。你是市总公司的吧?”

“对对对,我是。”

赵晨问:“你认不认识郝云山?”

阿sir队长一听,“谁?”

“郝云山!我看你们哪个敢动我。来呀!”

阿sir队长真有点害怕了。赵晨更加嚣张了,说:“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就是加代让你们来的吗?不敢跟我定点。有点关系,找人来抓我。来吧,我给老郝打个电话呀。操,我知道我给他多少钱吗?”

“你等一会儿。”阿sir队长拿出了手机。

赵晨叫嚣说:“你要知道怕,你直接把我放了。我也不难为你。我也知道你们不容易。”

12

赵晨叫嚣说:“你要知道怕,你直接把我放了。我也不难为你。我也知道你们不容易。”

“你等会儿,等会儿等会儿。”队长拨通了电话。

“李经理啊,我是小吴。我跟你反映一个情况,姓赵的,被我抓着了。刚才他提人了,提到郝云山了。”

“提到谁了?”

“提到郝云山了。说跟郝云山认识,关系特别好。我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你看我是收拾他,还是给他放了?不然的话,会不会收拾我们俩?”

李经理一听,“小吴,我给你一个露脸的机会。”

“李经理,你吩咐。”

“你让他当面给老郝打电话。电话接通你不用提我,你接过来就说两个人,一个是刚哥,一个是贵哥。两个人同时让我抓这个人。你问老郝抓还是不抓,你看他怎么说。”

“行,那我明白了。经理,刚哥和贵哥是谁呀?”

李哥一听,“小吴啊,难怪这么多年,你趴在这个位置上不动呢!你眼睛里没有人啊。”

“经理,这话挺深奥的,你能不能......”

“我不能。你不是我儿子,我没法教你。就这么地吧。”李哥挂了电话。

吴队长来到赵晨跟前,说:“你打电话吧。”

“你可想好了?”

“我想好了,打电话。”

“那我可真打了。”赵晨拨通了电话,“大哥,哎哎,大哥,我是小晨。”

“噢,是你啊,有事儿啊?我在看文件呢。”

“大哥,我跟你说点事儿,我这边有点麻烦。我跟一个Sb闹点别扭,他找阿sir收拾我,把我摁住了,要把我带回去。你打个电话,让他把放了呀。”

郝云山一听,“哪去的人呀?”

“市总公司来的人。”

“噢,你犯什么事了?”

赵晨说:“我没犯事,我一点事都没犯。”

郝云山说:“你得跟我说实话啊。”

“人什么事也没犯。”

“噢,那你把电话给他吧。”

赵晨把电话给了吴队长。吴队长一接电话,“哎哎哎哎,领导,您好!”

“你姓什么?”

“我姓吴。”

“啊,我不认识你。你知道我是谁吧?”

“知道知道知道。”

郝去山说:“这个是我家亲戚,不懂事,你看是不是......”

“领导,能让我说句话吗?”

“你说吧。”

“领导,你是不是想让我放人?”

郝云山说:“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给你提醒一下,这是我家里的一个亲戚,人不错的,也并没有怎么样。”

吴队长说:“我提两个人行吗?”

“你提吧。”

吴队长说:“刚,贵两个人发话,让安排我们过来抓他的。”

老郝一听,“啊?”

“一个刚哥,一个贵哥。领导,你看......”

“小吴啊。”

“哎,领导,您指示。”

老郝问:“你跟我说这些什么意思?”

“领导,我是跟您反映一下情况。”

老郝说:“你跟我反映什么情况啊?我发现你这个年轻人,思想有问题啊。什么刚什么贵我,我都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你给我提这些人,你什么目的呀?你想让我犯错误吗?”

“不是。领导,我......”

老郝说:“你让我把话说完。遇到这种问题,你就应该秉公处理,对不对?你什么身份呀,是不是?我提醒你的意思是,即使是我家亲戚,你也要该抓就抓,该怎么办就该怎么办。而且我要跟你说,即使你不办他,我都要办他。你说的人我都不认识。”

“你不认识,我告诉你......”

“你不要告诉我。”

“不是,领导,我跟你说刚哥和贵哥是谁。”

老郝说:“我需要你告诉吗?我压根就不需要知道,我也不想认识。在我这都没有关系,没有面子。我人生的追求就是正义。我提醒你,你给我记住了,你啊,还是年轻,做事没有底线,没有原则。该怎么理就怎么处理!给我打电话,还给我提上人了,赶紧去吧。”

老郝把电话打给了市总公司李经理,“哎,我是老郝,郝云山。”

“领导,您好!”

“好个屁。我发现你手下的人怎么回事呀?”

“领导,怎么了?”

郝云山说:“你手下一个姓吴的,跟我提什么刚哥,贵哥。这些人我都不认识。”

“领导,您......”

“您什么您?你认识啊?”

李经理说:“我认识。”

老郝生气地说:“我不认识。我给你打这个电话的目的是你好好给他们开个会,教育教育,好好说一说他们。这么小,满脑子装的都是关系,这是什么思想呢?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一会儿我上你们市总公司督办去。我看你们他妈怎么办!一定要严肃处理。”

“领导,我......”

“你不用说好话,提什么关系呀?我马上过去,我他妈连你一起批评。”

老郝的表现让李经理懵逼了,什么意思?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没过二十分钟,老郝来到了市总公司,往节副经理办公室一进,把电话和记录本往桌上一拍,“是你说还是我说?”

“领导,我......我解释......”

老郝说:“你不用解释,人都会犯错。知错就改,仍然是好同志。我愿意给你这样一个机会,但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了。谁有关系?在我眼里没有关系,没有任何关系能挡得住我的正义。你给我收拾他,我监督,一定要严肃处理。人还还没带回来吗?”

“马上到了!”

“那一会儿我也下去。”老郝说道。

13

赵晨被带到了市总公司,往问话室一扔。吴队长问:“你是不是在深圳深海国际酒店抢了三千万?”

“不是,我认识郝云山。”

另一间屋里,清楚地听着问话和回答。李经理一看。“领导,您看这个......”

郝云上阴沉着脸,“我看什么啊?我看什么?”

阿sir李副经理对郝云山说:“他的意思是你是他的关系。”

郝会山一听,“放屁!跟谁打架,抢谁的钱啊?”

“加代。”

郝云山追问了一句,“谁?”

李哥肯定地说:“加代!”

“什么时候的事啊?”

“两三天以前吧。”

郝云山说:“一般像这种情况的话,能不能现在就让他吃花生米?”

“那不行,最起码得问问,问明白了。”

“直接给他花生米不行吗?如果我进去,他要袭击我,我给他一响子,把他送上路了,行不行?”

“那不行,不符合规定。”

郝云山说:“不是,这他妈胡说八道,不能打他吗?”

李哥陪着笑脸,说:“我们按正常程序来吧。”

老郝一听,“行,你先问吧,我回去了。”

老郝出来以后,打电话打给了加代,“大侄儿。”

“老叔啊,哎呀,老叔。”

“你怎么回事啊?”

“我怎么了?”

郝云山说:“你被人弄走三千万,怎么不跟我说呢?”

“噢,老叔,你怎么知道的?”

“你还问我怎么知道的啊?你是不是认识赵晨?”

“老叔,你别告诉我你是来......”

老郝说:“哎,多话不说,我俩是叔侄关系,你叫我老叔,我称你大侄。我俩什么关系?亲叔侄。说句不好听的,我是自己家里人,我跟你父亲是一样的。这事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我挑你理了,知道吗?”

“老叔啊,这事太小了,我真没想麻烦你。”

“所以说老叔挑你理。这事你别管了,老叔给你处理行不行?你跟那个贵哥、刚哥一起玩的,年轻人办这个事并不老道,而且人家的背景什么的,也不会愿意帮你出面。这事你就跟老叔说,老叔给你办,行不行?”

“老叔,我......”

老郝说:“怎么了?老叔给你办,你还信不着啊?”

加代一听,“行行行,老叔,那我就......”

“你跟你哥说一声,我给你办。”

“行行,那好嘞。”加代挂了电话。

贵哥一看,“我们也不多问了。老郝跟你怎么样?”

“挺好的。”

贵哥说:“那我们就不多问了。刚弟,是不是。”

大刚一听,“哎呀,操,哎呀,我他妈总算看明白了。这赵晨跟老郝肯定有关系啊。不然,老郝怎么会这么着急呢?”

贵哥一摆手,“刚弟,知道怎么回事就行了,别说了。”

加代呵呵一笑,说:“拉倒吧。我听两个哥哥的。”

刚哥一百手,“我是弟弟。”

加代说:“我听兄弟的。”

刚哥给市总公司打了一个电话,让市总公司交给老郝处理。

老郝给加代打电话,“大侄,我跟你说,我挑你理了。”

加代一听,“老叔,行了,这点事磨叽半天了。”

“你看你这小子,怎么能跟老叔这么说话呢?这事毕竟是老叔......”

加代说:“老叔啊,我知道姓赵的跟你是什么关系。

老郝一听,“大侄,我们叔侄......”

加代说:“我正是因为什么都知道,所以什么也没说。谢谢你了。”

“明白,我们心中都有数。好了,大侄儿。”老郝把电话挂了。

加代回到深圳以后,告诉老卢可以正常生活了。老卢请加代吃饭,加代把来春明、杜成和徐老五等人带去了。饭桌上,老卢把放大了的传闻说了出来。卢文彤说:“加代带了三千人去广州打赵晨,赵晨及其团伙被一网打尽......”

老卢让自己的八个哥们凑了二千万给加代。为了向加代示好,老卢找到江林,“江二哥,我也知道你哥不在这边的时候,这边你说了算。卢哥之前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帮我跟你哥说说,我送你一套别墅。”

江林一摆手,“卢哥,我是代哥的兄弟不假,但是别墅我不能要。如果代哥或者兄弟们知道,我成什么人了?如果你实在愿意表现,你去耀东那里,给我兄弟......”

老卢一听,“那不是你弟弟吗?”

“不是,那是我兄弟,不是我弟弟。我和他是平等的。”

老卢给陈耀东送一千万,陈耀东听加代的话没有收。老卢没有办法了,去金之尊输了一千万。

赵晨聚众持火器抢了三千万,本够极致了。老郝念及旧情,把赵晨干了一个极缓,跟着云只是拿刀的,控制半个月,罚款了事。跟着上楼的一年,拿火器的五年,骨干成员都是十年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