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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林永金是一个精明的人,黑白两道人脉广大。通过画家姑姑结识了一批达官贵人,在商界发展得风生水起;在社会上曾经是孙世贤的大哥,和加代的关系也非同一般。林永金主要从事地产开发,项目大多数在东三省,并且集中在吉林。最近林永金在大连沙河口拿到了一块地皮。项目准备开工了,事情也来了。

晚上八点半,电话来了,林永金一接电话,“喂,哪位?”

“你是永金老弟啊?我的电话号你没存啊?”

林永金一听是一位女性的声音,“我没听出来。你是哪位?”

“我是桑越萍。想起来了吗?”

“哎哟,大姐啊,你好你好。大姐,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呢?”

桑越萍问:“你是不是来大连了?沙河口的项目是不是要开工呀?”

“大姐,你的消息够灵通的。对,有这么个事儿。我这两天忙里忙外的,就准备开工了。”

“呃,永金,你有没有时间?”

“我有时间,大姐,什么意思?”

桑越萍说:“我离你不远。永金老弟,你从办公室出来,往右有个金凤酒店,你过来,有点事跟你聊聊。”

林永金一听,“噢噢噢,那行,我这就过去。大姐,见面说吧。”

“好嘞。”放下电话,林永金带一个司机和两个经理来到了桑越萍所在的金凤酒店,来到二楼包厢。桑越萍身边站了三十来个彪形大汉。桑越萍一摆手,“来,老弟,我介绍一下啊,这是咱们老家长春的林永金,在北京定居了,现在是北京人,了不起啊。有没有认识的?”

三十多个彪形大汉只是点点头,哼哼哈哈一下。桑越萍站起身,和林永金握了握手,“永金老弟!”

“没事儿没事儿,我来你这,我不客气,你也别跟我见外。”

“老弟,请坐。最近怎么样?”

林永金说:“我还行啊,瞎忙呗。”

“我看你买卖做得特别大,长春有不少项目。金悦别墅是不是你开发的?”

林永金呵呵一笑,“有点儿股份。”

桑越萍说:“哎呀,老弟,可以啊。我找你来,没别的事。就是想跟你商量商量。大连这个地皮姐也相中了,你能不能把地皮让给我。”

林永金一听,“大姐,我都准备一大半了,马上就要开工了。”

“所以说我特意把你约来了,和你好好谈谈。你放心,姐多少给你点补偿啊,我们老家都是长春的,谁不知道谁呀。给姐个面子行不行?这回我挺看重这个事的。我也不和你藏着掖着,我以后的重心准备放在辽宁了,准备把我的公司弄到大连来。所以说这个地皮对姐来说特别重要。”

林永金说:“姐,对我也挺重要,你看......”

“老弟呀,姐也不跟你说什么大话。这是你,永金。如果换第二个人,我连约都不约,直接把他公司砸了。你应该了解你姐的脾气。老弟,姐也不给你开什么条件,一会儿我让财务给你打五百万,多少就这些,项目你就别搞了。”

“大姐,让不让我说句话?” “你说。”

林永金说:“大姐,我没法答应你。都是搞工程,包项目的,这里面的道道大家都清楚。大姐,不好意思了,这事我真是不能答应你,对不住了。”

桑越萍一听,“行。这样挺好的,老弟,咱们快人快语,对不对?谁跟谁也不用藏着掖着,这样挺好。那就这样,老弟,哪天开工啊?”

“大姐,什么意思?”

“不是,我问问哪天开工。”

“大后天。”

桑越萍说:“那行,大后天我带着人过去。”

林永金一听,说:“大姐,我和你弟弟越春关系不错呀。大姐,你看......”

“他是他,我是我。越春怎么为人,做事,那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要玩社会了呗?就是不让我干呗?”

桑越萍一摆手,“永金,我给你介绍一下。”指着中间一个四十五六岁的大汉,“这是郭喜,我叫他喜子。”

“哎,大姐。”

桑越萍说:“喜子,永军后天开工......”

郭喜说:“放心吧,大姐,后天我带人过去。除了我们,谁也干不了。”

桑越萍一摆手,“行,你坐下吧。”

李永金一看,“大姐,你是不是欺负我呀?”

“谈不到。给你面子了。约你了,是你没给大姐的面子,对不对?我好言好语跟你说,你不听话呀,你非要和大姐对着干啊!那没有办法,那我只能用点其他手段了。老弟也多理解吧。”

“行,大姐,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等着。”

“老弟,你以前的兄弟小贤在的时候啊,还可以。大姐不管怎么样,要给点面子。但是人得识时务啊!永金,现在做工程的,不仗着大社会,不是扯淡吗?这不是姐吓唬你。你最好是听我的。你要是不听我的,你真搞不了。”

“行,姐你要是这么说,我无话可说。走着瞧吧。”

“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永金,你走吧。我就看你后天能不能开工。”

“行!”林永金转身走出了包间。

来到车上,经理问:“金哥,我们这边怎么办?”

林永金问:“你们在大连不认识人呀?认不认识哪个社会人?”

“我们才过来两个来月,没有认识的。”

林永金一听,我给桑越春打个电话。

2

林永金把电话打给了桑越春,“春哥,我是金弟啊。” “哎,哎,老弟”

“哥,你在没在长春呢?”

桑越春说:“我不在长春。我跟那赵三来澳门了。呵呵,过来玩两把,过两天回去。怎么了?”

“春哥,我没别的意思,你看能不能给大姐打个电话,跟大姐说一声,刚才我跟大姐见面了,”

“你跟我姐见面了?呵,我一年都见不到她几回,你跟她见面干什么了,找你有事啊?”

“我在大连开发的项目,大姐找我来了,意思不让我干,让我把工地让给她。”

桑越春一听,“这事我不知道啊。金弟,那你什么意思呢?”

“春哥,你还问我啊?这项目合同已经签订了,马上要施工了。大姐死活不让我干,而且还告诉我,只要我后天敢开工,立马就打我。大姐是喝多了,还是怎么回事啊。春哥,所以我要跟你说一声啊。”

“噢,操,我一点不知道啊。永金,我来给大姐打个电话。一会儿给你回过去,行不行?”

“行,那我听你消息,春哥。”林永金挂了电话。

桑赵萍一接电话,“老弟啊。”

“姐,你跟林永金怎么了?你骂他了?怎么回事呀?”

桑赵萍一听,“老弟,我告诉你,你别管。你知道这个买卖怎么回事吗?”

“怎么回事儿?”

“这是我跟前段时间认识领导的夫人合伙搞的。他夫人老家就是这边的。朋友那天跟我说,大姐啊,想在这边找一片地,完在这边盖点楼盘,将来在这边开发什么的,带动经济不说,而且他还挺有想法的。我得帮他,我得管他呀。正好我相中这片地了,结果林永金提前搞了。老弟,那你说我能不弄了呀?我就想什么办法,也得拿下来呀。”

桑越春一听,“就是你前段时间跟我说的认识的四哥呀?”

“那可不是吗?人家帮我很多忙了,而且在辽宁绝对牛逼啊。”

桑越春说:“你这不叫我为难吗?我跟林永金关系还不错,他是我老弟。”

“越春,我不管你跟他关系怎么样。你干你的,姐干姐的。我俩说没说好,互不干涉?”

“话是这么说的。姐,林永金有点势力。”

“我还怕他的势力啊?小贤要活着还行,有点社会上的背景。小贤都死多少年了,我还怕他什么呀?”

桑越春说:“不是小贤。小贤是什么呀?小贤活着又能怎么样?他跟加代关系也不错。”

“谁是加代?”

“你不知道加代谁呀?”

“我不知道。加代是谁呀?”

“那你要是不知道,就算了吧。这样吧,我给他回个电话,你们好好协商,实在不行,你就跟林永金说你们占点股份,你们三股合作不就行了?”

桑越萍一听,“老弟,我告诉你,不行。”

桑越春说:“行也好,不行也好,你不能打林永金。我知道你的脾气,你不能一来气把林永金打了,那绝对不行啊!大姐,我可不是没提醒你。”

“不用你管了。”

“我跟你说清楚了,你得听我的。”

“哎呀,行行,好了。”

桑越春又把电话打给了林永金,“金弟,你别生气,也别着急,我才给大姐打电话了,把她说了一顿。她这两天可能会找你,你看你们是不是可以合伙搞,我也不参与。我和大姐这些年都是各做各的买卖。你们协商一下,她答应我这两天找你。”

林永金说:“哦,她不会再来这砸我的工地等等来一些乱八七糟的吧?”

“不会的。永金,看你说的了,我们都什么关系了,老家都是长春的,你不扯淡嘛,谁会啊?我可不会,大姐也不会,说笑话了。今天晚上可能身边有朋友吧,你没给她面子,说话说急了。你别往心里去。”

“那行啊,春哥,我心里有数了,我等大姐来找我。”

“那好,哎,好嘞。”桑越春挂了电话。

赵三在旁边直咂嘴。桑越春问:“你咂什么嘴呢?”

“不是,我觉得林永金有时候就是死板,他不会办事。”

“那不死板的话,怎么办?”

赵三说:“直接就说明白呗,合作不就行了吗?大姐想要地皮,林永金一到饭店就应该提合作。还打什么电话呀?他不鸟大姐能行吗?”

桑赵春一听,“你跟林永金关系一般呀?”

赵三说:“不是一般,我是跟他不好。哥,这里没有外人,我告诉你点事。以前我上小贤的夜总会,你知道林永金怎么说我?”

“怎么说你?”

“说这小子是不是赵三?小贤说对。林永金指着我鼻尖让我出去。说他妈第一个看不上我,说是我把小贤带坏了,说净是我给小贤惹麻烦,说小贤净帮我打架了。你说这他妈不是天方夜谭一样吗?操,我是最看不上林永金。哥。真是的,现在我就是没有机会。如果有机会,我都干林永金。知道吗?哥。”

桑越春问:“你现在你能干过他吗?”

赵三一听,“我能把他嘴打歪了,我还干不过他?你红林三弟在长春不行,还是说在吉林不行啊?我就是没想坏他。我要是想坏他,你看我打他不!”

“你别这么说。上次他也帮过我们。”

赵三说:“哥,那是帮你,可不是帮我。”桑越春和赵三各有各的想法。

自从和桑越春通了电话以后,林永金就一直等桑越萍的电话,等桑越萍过来协商。可是直到开工的日子,也没有听到桑越萍的声音。林永金以为有了桑越春的电话,事情已经过去了。

开工日的上午八点,按原计划开工了。一百五六十名正在工地干活,工地的大铁门被一辆悍马拱开了。

3

三十来辆车一下子冲进了工地。工人们都吓得停下了手中的活。经理赶紧去找林永金了,“林总,你去看看吧,来了不少人。”

林永金从办公室出来,看到了桑越萍从悍马车上下来,给她开门的是夹着一把十一连子的郭喜。

一百来人下了车,手上拿着各种器械,边走边骂,“都别干了!谁再干,就放西瓜汁。”

戴着目镜,桑越萍说:“俏你妈,不让你们干,你们还真敢干呀?”

林永金往前一上,“大姐,这是什么意思?”

桑越萍下令,“喜子,带人去把吊车、挖机、钩机都给我砸了!”

林永金一听,“哎,大姐,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跟没跟你说清楚啊?我弟弟怎么跟你说的?”

“怎么说的?”

“林永金,你他妈有点不识抬举了。拿你当个人,你他妈往驴堆里蹦。让你他妈处哥们儿,你非得自己学狗叫。”

林永金一听,“大姐,你是个女的......”

“你他妈不用管我是不是女的,我就骂你了!你敢还嘴啊?小bz,你干几年生意啊?让你这些工人都他妈停下。不许干了,今天下午两点之前都给我撤出去,给我把工地腾空,不许再干了。”

桑越萍说话的时候,嘴里不干不净。经理们议论纷纷,“这是谁呀?这大姐怎么把林老板骂成这样呢?”

林永金满脸通红,“大姐,我不跟你辩,你是个女的。我给你弟弟打电话,我看看越春怎么说。”

林永金的号码刚拨完,刚把电话贴到耳边。桑越萍往前一来,一巴掌扇在了林永金的脸,电话也飞了出去。桑越萍说:“林永金,我是不是把你惯出毛病来了?我是不是太把你当人了?我再问你一遍,给你台阶,你下不下?”

林永金摸着脸,“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你打谁打习惯了啊?”

桑越萍一听,“俏你妈,你还敢还嘴儿。林永金,我让你知道我是谁。来!给我砍他!”郭喜抬起十一连子朝着开哐哐几响子,“谁他妈敢动?”

林永金和手下的经理们懵逼了。林永金说:“不是......”

郭喜手往后一伸,“把放血管子给我!”兄弟把放血管子递到了手中。郭喜举起放血管子朝着林永金冲了过去,一下子扎在了林永金的大腿上。有一个经理一看,“林总,林总......”朝着林永金跑了过来,郭喜子的一个兄弟举起三叉朝着经理肚子噗呲一下,扎了两个孔......

林永金在其他经理的搀扶下往回跑的时候,感觉头顶一阵风,一低头,嘶拉一下,后背被大砍划了一道长口子......

从桑越萍进入工地,十分钟没用上,工地死一般地寂静。林永金从后门跑了。

郭喜跑到桑越萍跟前,“萍姐,行不行?”

“俏他娘,给他脸不要脸。喜子,联系施工队,明天我们进来施工。操,走!”

林永金还没到医院,桑越萍的电话追过来了,“林永金,我告诉你,这回打你算是轻的,没动响子。如果你在大连不走,下回我看到你把你胳膊腿都卸了。听清楚没有?”

“萍姐啊,你等着,我会你知道没有了小贤,我还硬不硬;我会让你知道我比以前还厉害。你等着!”

“你他妈是吓我了!你打听打听郭喜是干什么的。俏你妈,你找人吧。”说完桑越萍挂了电话。

林永金来到医院,大夫赶紧止血缝针,五六个以后,缝针结束。经理把林永金推入了病房。大家都劝林老板休息一会儿。林永金气得七窍生烟,把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一接通,“喂,代哥啊,是代哥吗?”

“金哥呀,金哥有什么指示?”

“代哥,我他妈还指示呢......”林永金语气急促地说道。加代一听,“金哥,你怎么了?”

林永金说:“哥,你无论如何,帮我出口气,你帮我出介头。”

“别着急,出什么事了?”

“哥,我不管你跟桑越春什么关系,我也知道你跟赵三他们关系都不错啊。但是今天你永金弟弟的被人给打了,现在我腿上挨了一扎枪,后背被划了一个大口子。我他妈差点被打死,工地也被砸了。代哥,我找不了别人,我就找你。你看你能不能帮帮我。”

加代一听,“谁打的?”

“桑赵春的姐姐桑越萍。哥,你别为难,我也不指望你帮我打架。这个工地对我来说挺重要的,你帮我把工地......”

加代打断了林永金的话,“永金,我为什么不帮你打架呀?”

林永金心里一阵暖流,“不是,哥,我知道你跟他们......”

加代问:“我跟谁?”

“赵......赵三......”

加代说:“你不用跟我提那帮人。你哥在社会上最讨厌那种圆滑的,跟谁都好,结果跟谁都不好。关键的时候就我们好,跟他们谁好啊?十字路口不会拐弯的选手,还混鸡毛社会呀!你在大连等我。具体什么事,等我过去了,我们见面细说。”

“哥,我......”

“我们之间还提别的?你等着我。”

放下电话,加代点兵点将带了三车人往大连去了。马三说:“哥,我多句嘴。”

加代问:“怎么了?”

“要是帮林永金,铁定要跟桑越春撕破脸了,说不定还要和赵三撕破脸。哥,我觉得能和解最好,没必要打她。”

加代叹了一口气,“去了以后,打不打不是我说了算的。那不得看桑越春的姐姐想不想打嘛?我给她面子,她不给我面子,那不就得收拾她吗?”

“哥,那倒是。”

“谁也不要打电话,不准联系任何人。”

加代不让兄弟们打电话,联系人,自己却把电话拨了出去。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该出手时就出手。

4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小军,“小军,我一央往沙河口去,你也过来吧,跟哥去找几个朋友谈得点事。”

“那我立马就过去。哥,我跟二红在一起呢。”

加代问:“瓦力呢?”

“瓦力出门了,上南方帮一个老板要账去了,没回来呢。就我跟二红在家,我俩过去吧。”

“你俩过来吧。”加代放下电话。

当天下午,加代一行到了大连沙河口。加代先去医院看了看林永金。兄弟们和小军二红见了面,互打招呼。丁健说:“小军,你长胖了。”

“健子,我整天除了吃就是睡,什么事也没有,能不胖吗?”

“二红,你也胖了。”

“健子,不提了,我自己都感觉没有人形了。”

病房里,加代把情况了解清楚以后,说:“永金,你先别问代哥想怎么办,你就说你想怎么办?”

“哥,我说实话,这事我挺憋气的。”

加代一摆手,“谁都憋气。所以我问你想怎么办?”

“但是你看我毕竟跟桑越春、赵三认识多少年了,而且我跟越春生意上还有合作我真不愿意撕破脸。”

加代一听,“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记住了啊,你不需要考虑你代哥。你知道代哥来干什么吗?”

“我能不知道吗?”

加代说:“你不知道!你哥不是来主持正义的,也不是来主持公道的,你哥是来帮你撑腰的。明白吗?”

“哥,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够了。”

“我这不是空话。你要这么想,我就按你的想法做,行不行?我给桑越春打个电话,我看他什么意思。”

“行,哥,那你看......”

“来,我打电话。”说完,加代把电话打给了桑越春。

“春哥。”

“哎呀,哎呀呀呀呀,代弟啊,你好你好。”

“我好什么呀!我在大连呢。”

桑越春一听,“嗯......”

“你先别嗯,永金的事你听说了吗?”

“什么事?”

加代说:“永金住医院了,你不知道啊?”

“什么时候啊?”

“你问问你姐永金为什么住院,伤得重不重。”

“代弟,我一点儿都不知道。我撒谎一句,我都是你儿子。我一点我都不知道,什么都没跟我说呀。”

加代说:“那就随便你吧。春哥,毕竟是你大姐,我跟你姐不认识,那你看怎么解决吧?”

“弟呀,我没在长春,我在澳门......”

“我不管你在哪,电话不是能打吗?嘴不是能说话吗?你看这事怎么解决,我听你说。”

加代咄咄逼人,桑越春说:“老弟,这样吧,我立马给我大姐打个电话,我问问她什么意思,我问问她。行不行?”

“那我等你回信啊,好了。”

桑越春刀上把电话打给了姐姐。桑越萍一接电话,“老弟。”

“姐,你把林永金砍了啊?”

“嗯。在工地跟我咋咋呼呼的......”

桑越春一听,吼道:“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能打人家吗?我和他是好哥们。”

“那他也太装逼了,一点儿面子都没给我。我跟他说了,工地不许来,转头带了二百来人开工了。我不砍她,以后我脸往哪放呀?”

“大姐,你是做买卖的,还是混社会的?你是混社会的人啊?”

“老弟,你不用管我是干什么的。你什么意思吧?你跟我大呼小叫的,我是你姐,我不是你小妹。你说事,你有什么事?”

桑越春问:“你知道谁来了吗?”

“谁来了?小贤来了?他把小贤抠出来了?”

“你这说话怎么不着调呢?还他妈小贤呢,真要是小贤来的话,不收拾你啊?但是我告诉你,来的不是小贤,而是加代。”

“加代是谁呀?你老跟我说加代加代的,我都不认识。谁呀?”

桑越春说:“北京的加代亲自到了,他是林永金的好哥们。人家过来兴师问罪了。给我打的电话,问我怎么解决。你说我怎么解决?”

桑越萍一听,“不是,你怕他呀?”

“大姐,你说这话像二b似的。”

桑越萍一听,“你骂你姐姐啊?”

“我不是骂你。那是怕不怕的事吗?那不是哥们之间嘛,人家还帮过我。”、

“他帮过你,又不是帮过我。”

“你说那话没有良心。”

桑越萍说:“老弟,你想干什么?你就直说吧。”

桑越春无可奈何地说:“我现在在澳门回不去,你别让我说别的。加代不是不讲理的人,永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今天晚上给我请加代和林永金吃个饭。如果林永金去不了,你请加代吃个饭,把这事好好跟人家解释解释。大姐,给人赔礼道歉。如果你要工地,你给林永金赔钱。你现在不差钱。如果你不要工地了,你撤出,把打林永金的交出去。人家怎么打,怎么磕,与你无关。大姐,我就这么跟你说,加代不是闹着玩的,黑白两道全牛逼。就你认识的四哥,在人面前都走不上一个回合,你信不信?”

“你呀,老弟呀,从小你就好替别人吹牛逼,从小你就这个性格。你都长大了,怎么还改不了呢?我怎么就不怕这些事呢?”

桑越春说:“大姐,你务必听我的。不听我的,麻烦就大了。”

大姐说:“你把我电话给他,让他联系我。”

“不是,你这......”

“我毕竟是你大姐吧?他如果真是你朋友的话,他不得找我来吗?”

桑越春没办法了,说:“行,你千万跟人好好说话啊,一定要客客气气的。”

“行了”大姐挂了电话。

5

桑越萍问:“喜子,你认识加代吗?”

“萍姐,谁是加代?我不认识。大连的吗?”

“不是大连,说是北京的。”

“北京来的,我非得认识他呀?不认识他犯法呀?”

大姐说:“你看你这小子!哎,你敢打他吗?”

郭喜说:“我敢打死他,我还敢打吗!”

桑越萍问:“你们身边这帮哥们都行啊?”

郭喜说:“就我这帮老弟,你问问哪个不敢?我身边这二三十个,哪个不敢?你们呼说过加代吗?”

“没听过,喜哥,谁是加代呀?”

桑越春把电话回给了加代。“代弟啊,你无论如何给我个面子,那是我姐姐。”

“我给你面子。如果不给你面子,我不给你打电话了。那你看林永金的事怎么解决吧。”

桑越春说:“永金的意思我也明白,你给我打个电话,我也懂了。弟弟,我一会儿把我姐的电话给你,你给我姐打个电话,你们聊聊。打永金了,赔钱,赔就多赔点。工地是不是还回来,你跟我姐谈。因为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行不行?放心,有我说的话肯定没问题。”

加代一听,“噢,你说好了吧?”

“我说好了。”

“春哥,我这么跟你说,我要不是冲你的面子,我能给她打电话吗?”

“弟呀,我什么都明白,她毕竟是我姐。”

“行!”加代挂了电话。

林永金说:“弟弟,你也消消气,毕竟我们......”

加代知道林永金发自内心不想打架,说:“我按你意思办。”

加代拨通了桑越萍的电话。“你好,大姐。”

“啊,你是我老弟那个朋友加代,是不是?”

“对,是我。”

“噢,越春跟我说了。今天晚上七点半你到酒店来,我们聊聊。”

“行啊。大姐,春哥都跟你说明白了吧?”

“哎呀,说明白了。你过来吧,老弟,见面再说。”

“行,那好嘞。”放下电话,加代对林永金说,“你养伤吧。晚上我过去看她什么意思,我跟她聊聊。”

“哥,给你添麻烦了。”

“哎呦,我的妈,你可别跟我假客气了。我去之前我还得找个人。”

林永金问:“谁呀?”

“你不认识。”加代拨通了电话,“ 老五啊......哎!”

“哎,代哥,我正考虑是喊代哥还是代爷呢!”

“你净扯淡。”

“哥,我现在把你当作神了,我在想是不是弄一幅你的塑像放在神案上供着,每天起来给你叩一个头。”

加代一听,“你可别扯淡呀!你要把我送走呀?在不在大连?”

“必在呀,必在!”

加代说:“还有四十分钟,七点半,我在沙河这边跟一个大姐见面,你能赶过来吗?”

徐老五说:“我赶过,必须赶过去。”

“那好。你现在过去,你直接去饭店二楼就行。我去谈事,我来帮我镇个场。”

“oK了,哥,我必到,我马上起飞。”

“好嘞,见面再聊,老五。”放下电话,加代带着兄弟们往饭店去了。

来到饭店,兄弟们把五连子全都揣在怀里上楼了。大姐和喜子带着兄弟们早已经到了。

加代把包厢门一推开,大姐坐在正对面,两边站立着兄弟。大姐一摆手,“你好”

加代往两边看了看,“你好,大姐。我是加代。”

“你好你好,老弟,挺年轻啊。”

“大姐过奖了。”

“请坐吧。这都是朋友啊,都请坐吧。”

加代和兄弟们在大姐对面坐下了。郭喜眼睛一直盯着加代。瞪了郭喜一眼,加代说:“大姐,你看这事......”

大姐一摆手,“老弟,来都来了,大姐也不和你藏着掖着了。今天晚上就把话说清楚了,打永金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不管你怎么想,你是挑了怪了都行。毕竟有我老弟越春这个关系,他也跟我说了,你们关系不错。我作为他的姐姐,我不能说不给面子。老弟,你就直接提要求吧。”

“大姐,既然你让我提要求,那就好办。两个要求,一你把工地还回来,让永金干。二是把打林永金的人交出来。做到这两点,这事就过去。”

桑越萍一听,“老弟呀,是我话没说明白吗?”

加代说:“你说明白了,我也听明白了。”

桑越萍说:“我让提要求,我不是让你信口雌黄。这工地我是非干不可的。再一个,打林永金的人像我自己家兄弟一样,交不出去的。如果要钱,我就给点儿。其他事免谈。你挺敢开口呀,什么话都敢说呀。”

“大姐,我给面子的时候,你要接着啊。我可以不来找你谈的。你可以问问你弟弟,我是谁,我是干什么的。你跟别人这么说话可以,跟我千万别这么说话。我不爱听。”

郭喜在旁边说:“你不爱听能怎么样?”

加代一扭头,“什么?”

“我说你不爱听能怎么样?”

小一听,“什么?”

丁健手一指,“mLGb,什么?”加代身边十多个兄弟一下子站了起来。郭喜的兄弟也站了起来。加代朝着自己的兄弟一摆手,“哎,都坐下。”

桑越萍也摆手说道:“哎哎,喜子,坐下。”

“操!”郭喜坐下了。

加代说:“大姐,你自己决定,我话都说完了。”

“老弟,那就不用谈了。谈不了,也谈不明白,随你们便吧。这工地我是不存在撒手的。如果林永金因为挨打了,想要点钱是可以的。如果以此谈条件,想都不用想,不会给的。”

加代一听,“说好了?”

“说好了。”

“行。”话音刚落,加代的电话响了。

6

加代一接电话,“二楼,你上来吧。”

“好嘞。”

桑越萍一看,“老弟,你什么意思?”

加代说:“我让你干不成。你不是会砸工地吗?我也砸工地。”

“老弟,你那是吹牛逼。你试试!”

郭喜说:“大姐啊,这年头吹牛逼的太多了,你记着郭喜在此什么问题没有。你喜弟不是在这里吗?”

早已对看不惯郭喜的小军把五连子抽出来,朝着郭喜的肩膀哐地一响子,紧接着对着旁边的沙发哐哐放了两响子。加代这边的兄弟都是久经沙场,瞬间都把五连子抽了出来,哐哐放起了响子。虽然没有打人,但是也把没有心理准备的对方吓得够呛了。郭喜躺在地上哀嚎,桑越萍一看,懵逼了。

正往楼上走的徐老五呼见响声,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包厢,手一指,“别动!反天了?”

徐老五和加代打了招呼,手一指对面,“俏你妈,你装b?”

加代回头看了一眼,叫了一声,老五。“哥,没有事儿。”徐老五双手叉腰,看向对面,“你们想干什么?认不认识我?”加代伸手一拦,“老五,你先别动。”

加代直到了桑越萍身边。大姐也站了起来,“老弟,什么意思?放响子打我身边的兄弟啊?”

“大姐,我再跟你说一遍,林永金是我的好哥们,更是我的好兄弟,我和他是过命的交情。你是不是跟林永金说过一句话,如果不是林永金,可能是直接把公司砸了,直接把他打出去?”

“是我说的。”

加代说:“行,那我也反过来告诉你一句话,如果我不冲桑越春,你跟我坐到一起谈的资格都没有,你现在已经躺在医院了。别看你是个女的,谁让你这么装b的,你是个什么呀!”

大姐哼了一声,“老弟呀,你年龄小,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你记住,今天你当着我的面打了我的兄弟,把我也吓了一跳。这件事可没了结,你不会把我弄死吧?哎,大姐,我二十岁就开始做生意了,今年我都五十多了。我三十几年商海生涯,什么人我都见过。你不用在这吓唬我。我们走着瞧。”

加代一听,“大姐,我是不是脸给多了?”

“老弟,随便你怎么认为。”

加代刚想说话,身后的徐老五像一只恶狼一样朝着桑越萍扑了过去,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拿着的大瓷盘咣当一下砸在了大姐的面门上,“俏你妈,你怎么这么牛逼呢?”

大姐咕咚一下倒在了地上。徐老五骑在桑越萍的身上,用剩下的半个瓷盘啊,啪啪朝着大姐的脸上砸了七八下。大姐的脸上血肉模糊,躺在地上起不来了。徐老五站了起来,拍了拍手,“哥,这bYd还扬言?在大连我不允许她这样,打她!”

加代看了看徐老五,转头对剩下的人说:“你们这帮小bz,我冲桑越春的面子,今天不打你们。我不管你们是哪来的,一会儿下了楼,都他妈给我各回各家,不许在大连待着了。”

徐老五说:“哥,不用管,我打个电话全他妈给扔进去。”

加代一摆手,“不用。你们赶紧给我滚蛋。如果让我在大连再看到你们,我就往死里打。都记没记住?”

“记住了,大哥,我们立马就走。”

“都滚蛋吧。我们也走!”

临出门前,加代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桑越萍,“我还是叫你一声大姐,要是识相,就赶紧把工地让出来。”

徐老五一直陪着加代,给代哥开车,“哥呀,吃点什么夜宵啊?我把厨师找来,上我庄园去做。”

加代说:“我不吃了,我兄弟在医院呢。”

“哪个医院呢?”

“具体名字我也不知道。”

“我把院长找来,让院长过去陪他去。哥,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加代一摆手,“什么也不用,我那哥们儿也不缺。我过去陪他。”

徐老五说:“哥,那我陪你去。”

“你不忙吗?”

“我就再忙,也得以你为主呀!谁还能比你重要吗?”

“那走吧。”徐老五陪着加代来到了医院。加代把事情前前后后告诉了林永金。林永金听了以后,满脸愁容,叹了一口气。

加代一看,“你怎么了?你心里还有负担了?”

林永金说:“哥,我不是有心理负担了。我是个男子汉。因为工地的事,把我打就打了,我不会往心里去,我伤也不重。你打了春哥的姐姐,春哥可能不找你吗?哥,他不可能不找你啊,你们哥们间感情不是又有坎坷了嘛。我是不希望因为我......你能懂我的意思吗?哥,我怕你两头为难。”

“没有什么为难的。我要么不来。来了我就帮你办明白。要不然,我来干什么?”

“大恩不言谢。哥,回去我去我姑姑家......”

加代一摆手,“哎,可别提那个。我不是抱着那种目的来的。”......

远在澳门的桑越春得知大姐被打的消息后,肺都气炸了。一个电话打给了加代。加代一接电话,没有喊春哥,“越春啊。”

电话里传来桑越春重重的呼吸声。加代说:“生气了?要是生气,就直接说,不用跟我装腔作势。”

“兄弟啊。”

“哦,你说。”

桑越春说:“那毕竟是我亲姐姐,我不明白有什么事,我们不能谈呢?再怎么说能不能缓几天,我就在澳门,我不是不回去了。等几天我回去了,再解决这个事,就来不及了吗?急成这样了?”

知道自己的大姐被打,桑越春电话兴师问罪了。

7

站的角度不同,对事情的判断也不同。加代打了桑越萍,站在林永金的角度,认为是对的。但是站在桑越春的角度,结果就不一样了。

加代问:“你是来兴师问罪了?”

桑越春说:“不敢。但是我得把话说明白了,哥们儿之间是不是应该相互理解?”

“相互理解。”

越春说:“没有那么干的。那是我亲姐姐呀,你把她的脸打成那样。”

“打都打完了,你想说什么呀?”

“兄弟,你这么说话,就你这个腔调可气人了,你他妈知不知道?”

加代一听,“你跟谁他妈他妈呢?”

“我跟你啊!我还能跟谁呀?”

“那你直说吧,你想怎么样?想打架吗?”

“加代,我们俩好不容易把感情恢复了......”

加代说:“不是,你不用考虑这些。我俩立刻就可以翻脸,无所谓。”

林永金一听,拉着加代,“哥,哥!”

“不用你管。”加代把手一拍,继续说道,“立刻就可以翻脸,你什么意思呢?” “我听懂了。就是你跟林永金好呗,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呗?”

加代说:“春哥,你记住,这是相互给面子的事。我要是不冲你,你姐早就住院了。你信不信?”

桑越春一听,“行,那我不说了。加代,走着瞧!”

“走着瞧!”

桑越春放下电话,一转头看向赵三。赵三说:“哥,你别看我呀!”

“房间就我们两个人,我看谁呀?”

赵三呵呵一笑,“哥,你先别说了,你让我猜猜行不?”

“你猜吧。”

赵三说:“我没法说谁对谁错。”

桑越春一听,“加代也没错吗?”

“不是,这很好理解呀。”

“怎么好理解?那是我姐。”

“不是,哥,我能把话说清楚吗?”

“你说吧。”

赵三说:“那就是你爹,加代和你没有好到超过林永金的程度,打大姐不也正常吗?”

桑越春一听,“你这什么鸟话呀?我跟他怎么......”

赵三一摆手,“哥,你还是没转过弯来。”

“行了,我不用转弯了。这事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桑越春说:“我问你这事儿该怎么办?打了我姐,怎么办?”

“哥,我没理解过来,你问我这话的意思是希望我去打加代吗?”

桑越春说:“红林啊,即使你不打他,这事你不帮我出面呀?你不帮我找他呀,你不知道应该站谁的立场吗?”

赵红林嬉皮笑脸地说:“这不是站立场的事。哥,我们不能和阎王王爷打吧?我们以前也不是没跟加代打过,结果都是一败涂地。哥,这不是立场的事,你说对不对?”

桑越春眼睛里都有血丝了,说:“红林,那你什么意思?难道说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善于察言观色的赵三一看,“哥,我答应你,这事我来办。”

桑越春问:“你怎么办?”

赵三说:“你让我考虑考虑呀。我俩不得回去吗?”

桑越春一挥手,“订机票,明天就回去。”

“行,明天回去。今天晚上我好好想想。跟加代斗,我们要有理有据有面子,把问题考虑周全了。”

桑越春说:“你头脑聪明。今天晚上别睡了,好好考虑考虑。”

“行。哥,你放一万个心,我会考虑的。明天早上我们就回去,回去之后我们就找他,看看怎么回事。是去长春还是去大连,我们再商量。”

“行,我这边也要找人。”

“噢,那也行。哥。”

赵三从桑越春房间出来以后,拨通了电话,“宏武啊,你在哪呢?”

“三哥,我在楼下西餐厅呢。”

赵三一听,“mLGb,你还挺清闲的啊,你长得那个熊样,说话一股东北大碴子味,你他妈吃西餐去了?你搞得清怎么拿刀和叉吗?滚回来。”

“哎哎,三哥,我上来。”左宏武小跑着来到赵三房间,“三哥。”

赵三问:“你来干什么?”

“你不是让我上来的吗?我还有半块牛排都没来得及吃。”

“我俩下楼。”赵三领着左宏武来到了酒店外面。

带到马路上,赵三说:“你要照顾好我啊!”

左宏武懵逼了,“什么意思?”

“走!”赵三来到一辆出租车旁,敲了敲窗户。司机吓了一跳,“哎,大哥,去哪?”

赵三从兜里掏出两千块钱,往司机手里一塞。司机看着赵三,问:“什么意思?哥,去哪?用不了这么多。”

赵三说:“我一会儿站你前边,你开车撞我,撞狠点儿,最好能把我腿撞骨裂,然后把我送医院去。”

说完,赵三站在了出租车前面。赵三的言行不仅让出租车司机懵逼了,连左宏武都懵逼了。左宏武说:“不是,三哥,你干什么?”

赵三手一指,“你把嘴闭上。”

赵三朝着驾驶室一招手,“老弟,来吧!”

“大哥,我遇见过碰瓷的,没遇见过你这样的,你也太先进了吧?你给我两千,不得讹我二十万呀?”

赵三说:“老弟,你看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不会讹你。我是有事,需要在医院待几天,你撞我一下。”

“你可拉倒吧。哥,我这可不敢挣你两千块,拿到手里是挺爽。我要把你撞个好歹,你一报阿sir,不得要我二十万呀。”

赵三说:“兄弟,你看我这样的穿着打扮,哪一个件饰品低于一百万,我会讹你吗?”

“大哥,你要是这么说,我连话都不敢跟你说了。我这要是撞你一下,你不得要我赔二百万啊。拉倒吧,你快走开!”

赵三紧贴车前,手指着司机说:“兄弟,你下来。”

司机下了车,一脸狐疑地看着赵三。

8

赵三说:“兄弟,我把两千块钱给你,我让我兄弟开你的车撞我,可以吧?”

“那哥跟我一点关系没有啊。”

“与你无关。宏武,你开车撞我!”

左宏武一听,“三哥......”

赵三说:“让你撞你就撞。”

左宏武一头雾水坐上了车,赵三退出了二十来米远。赵三说:“掌握好力度,速度别超过四十。”

司机提醒说:“兄弟,你可别一下把他送走啊。”

左宏武一摆手,“放心吧,那是我大哥。”左宏武一点火,一档,二挡......速度四十多的时候,咣一下把赵三撞倒了。左宏武跑下车来,“三哥,三哥,没事吧?”

“哎哟,俏你妈,你开这么快干什么?哎哟,真他妈疼。”

司机一看,“大哥,要报阿sir吗?”

左宏武手一挥,“你快滚犊子!”

“滚桌子?什么桌子?”

“快滚!”

司机上车,一溜烟跑了。

赵三在左宏武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赵三说:“疼是够疼了,不知道有没有折。”

左宏武一听,“三哥,就这样吧。再来一次,我都怕掌握不好,别一下把你送走了。”

赵三说:“你给桑越春打电话,我装昏迷,一会儿,你们把我送医院去。”

左宏武把电话打给了桑越春,“春哥,你赶紧下来,三哥被出租车撞了,人已经昏迷了。”

桑赵春一听,“怎么样呀?伤得重不重?”

“不知道,现在昏迷了。”

“我马上下来。”

赵三往地上一躺,翻起了白眼。左宏武喊道:“三哥,三哥。”

“干什么呀?”

左宏武说:“你别翻白眼呀!翻白眼就死了。你把眼睛闭上,昏迷!”

赵三把眼睛闭上了。桑越春过来一看,“这他妈谁撞的?”

“春哥,不知道,撞到,车就跑了。”

桑越春喊道:“红林,红林......”赵三一点反应也没有,桑越春问:“撞到哪了?”

左宏武说:“三哥弯腰系鞋带,出租车冲过来,一下把三哥拱倒了,车都没减速,从三哥身上过去了。”

桑越春一听,“赶紧上医院,快点上医院!”

把赵三送到了医院。医生一检查,“右小腿骨折。”全身检查没发现内脏破裂,医生纳闷了,车从身上碾压过去,肋骨没有断,内脏也没有伤,怎么会昏迷了呢?

桑越春问:“大夫,人怎么不醒呢?”

“不知道呀,先住院观察再说吧。”

桑越春一听,“宏武,你把住院费交一下吧。”

“春哥,我已经交过了。”

屋漏偏逢连天雨,桑越春伤心至极。左宏武说:“春哥,你也别伤心了。三哥可能是魂掉了。”

桑越春不解地问:“什么意思?”医生在好奇地看着左宏武。

左宏武说:“我二大爷说过,人有三魂六魄,如果掉了二个魂,人就会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三哥可能刚才被撞的那一刻,魂飞了。魂飞了可以叫回来,怕就怕魂被带到海上,那可就回不来了。”

桑越春一听,问:“有那种可能吗?”

大夫说:“有很多事儿,不仅仅医学解决不了,其他学科也解决不了。这位先生说的情况确实也有。不过是真是假,我不知道。”

左宏武说:“这得赶快找人帮他把魂叫回来。”

桑越春一看,“你照顾他吧。他明天走不了了。我回去还有事,我先一个人回去吧。”

桑越春刚走出病房,赵三说:“哎哟,我操,宏武,你他妈......”

“宏武啊,红林醒了?”桑越春听到赵三的声音折回来了。

赵三赶紧闭上眼睛,继续装昏迷。左宏武说:“春哥,没有。要是醒就好了。”

“哦,我刚才好像听到红林说话的,这真他出幻觉了。”

“春哥,你别着急。我一直在这边,三哥,眼睛一直闭着的,没有说话。”

“哦,那我走了。”桑越春下楼了。

赵三和左宏武聊了一会天。赵三说:“把我电话关机,小号别关。如果有人打小号,就说三哥车祸昏迷了,谁也不要找我。”左宏武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桑越春带着自己的助理和保镖,转道珠海,直飞沈阳。从沈阳找了哥们直奔大连。

加代一直在医院陪着林永金,也知道桑越春不会善罢甘休。李永金说:“哥,我们好好协商。”

加代一摆手,“不用你管了。”

桑越春赶到大连,来到大姐住院的医院,地方四嫂和郭喜的兄弟都在医院里没走。桑越春看到四嫂,一摆手,“嫂子是吧?”

“哎,你是越萍的弟弟呀?”

“哎,哎,我是桑越春。”

四嫂说:“你看怎么办吧?你姐说等你来。”

桑越春来到病床前,“大姐,大姐。”

“别叫了,我听着呢。你自己看吧,把我打成这样,怎么办?”

“大姐,你看这样行不行啊?面子和里子你选一样。”

大姐一听,“我他妈全要,面子和里子?我他妈全要。打我白打呀?”

桑越春说:“姐,工地和面子,只能选一样,你听我的,行不行?”

四嫂说:“老弟,我不知道你和加代是什么关系啊,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但是我觉得你作为集港集团老总,这么大的身份,怎么会怕他呢?你要是怕他,我可不怕。我和你姐关系可好了。说实话你没来之前,我都已经想到找人收拾他了。”

桑越春一回头,“嫂子,我俩打个赌啊?”

“打什么赌?”

桑越春说:“你收拾不了他。”

“我收拾不了谁?”

“你收拾不了加代。要不你试试看。”

四嫂一听,“你激我呀?”

“嫂子,这是我亲姐。我比谁都着急,但是做事要稳重一点。我不是没跟他较量过,真没搞过他。所以说,嫂子,你先别着急,你让我考虑考虑。实在不行,我俩一起出手。我再打个电话,等一会儿。”桑越春走出了病房。

9

桑越春来到走廊,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兄弟啊。”

加代一接电话,已经不叫春哥了,“越春啊。”

桑越春说:“我来大连了。”

“噢,来大连了,怎么说?”

“我们是不是谈谈呀?”

加代问:“怎么谈?”

桑越春说:“我说实话啊,兄弟,我没想和谁翻脸,也不想和谁结仇。你和林永金的这种关系,我原来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我们能不能把这事妥善解决?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就一个要求。”

“你说吧。”

“面子和里子能不能给我找回来一样?”

加代不知道桑越春所谓的面子和里子指的是什么。加代说:“你说明白。”

桑越春说:“要么把工地让给我姐,要么就把打我姐的人交出来,我收拾他。”

加代一听,看了看徐老五,呵呵一笑,说:“行啊。”

徐老五一听,“说我呀?代哥,他是不是说我?”

加代笑着说:“说你呢,说要收拾你。怎么办啊?”

徐老五说:“他在哪了?我先找他去,我当他面让他收拾我。”

加代一摆手,“你先等会儿啊。”

加代接着在电话里说:“越春啊,你说好了吗?”

“说好了。”

加代说:“既然说好了,我让打你姐的那小子去找你,我把面子给你找过去,工地不给你了,行不行?永金受伤了,把工地给永金干。找你姐的兄弟过去找你,你们自己解决,行不行?”

“行,可以。加代,你要能这么做,我们以后还是哥们。我亲自来了,也没别要求,你也别挑我,我们把这事做一个了结。”

“行行行,没问题。那就这么定,我要这个兄弟上你姐姐医院找你去。”

放下电话,加代说:“老五,你去一趟吧,他要找你。你也知道,代哥在大连没有你厉害。”

徐老五一听,“哎呦,我的妈,哥,你这不是埋汰我吗?在哪没有我厉害呀?你在哪儿不厉害呢?这样吧,哥,这件事从现在开始,与你一分钱关系没有。老五其实早就应该这么做了。哥,你到大连来了,所有的事都应该让老五来替你解决。你早这么做,还会发生林永金被人打这样的事?”

“老五啊,我这听着有点像卖兄弟似的。”

“绝对不是,怎么能这么说呢?哥,我直接找他去,与你无关。他想收拾我,来吧!”

“你去吧。老五啊,这事......”

徐老五一摆手,“你拉倒吧,我走了。”

来到楼下,徐老五让司机兼保镖拉着自己去医院了。病房里郭喜的二十来个兄弟,桑越春的助理和保镖等二十多人。病房门咣当一下被踢开了,徐老五走进病房,看着病床上的大姐,“活着啊?不死呀?”大姐手一指,“弟弟,就是他打得我。”

桑越春看了看,“是你打的我姐呀?”

“对呀。”徐老五点了一根烟。

桑越春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什么?”

“我问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徐老五拨通电话,“你上来吧。这边有人装牛逼,问我是谁?全上来啊,好嘞。”徐老五说:“我一会儿告诉你,我是谁。我不用知道你是谁。”

董海波带着四五十人进来了,一个个叫着五哥。桑越春懵逼了,“老弟,你有没有诚意啊?”

徐老五一听,“什么诚意?我这人最讲理,你把话说明白吧,什么诚意?”

桑越春说:“我已经跟加代说好了,把你交出来,让我收拾收拾,让我给我姐出口气,这事就算摆了。你这么搞,什么意思?”

“我都来了,我让你收拾啊!”徐老五说完,给了桑越春一个大嘴巴,“你他妈不是收拾不了吗?你们收拾不了我,怪谁呀?我不是瞧不起你们......”突然,徐老五看到了四嫂,老五说:“怎么这么面熟呢?”

“你挺狂啊,你是徐长元弟弟吧?”

“没有,兄弟们都别动。嫂子,你在这......”

四嫂啪地给了徐老五一个大嘴巴,“你他妈挺狂啊!”

徐老五说:“嫂子,你手劲可以啊。我没看到你在这。他和你什么关系?认识啊?”

四嫂站起身,“我他妈不难为你。来,给我姐跪下!”

“不是......”

四嫂手一挥,“让你这帮老弟都出去。要不你看我给不给你四哥打电话。”

徐老五一回头,“波子,你们先出去。”董海波领着兄弟们出去了。

四嫂问:“你是徐家老几?”

“我是老五。”

四嫂说:“把加代叫来!越春刚才要解决,我没和他争。但是现在我看他解决不了。老弟啊,你别解决了。我冲你姐的面子,我帮你们解决,你看着。老五,你去把加代叫来!”

徐老五说:“嫂子,我能单独跟你说两句话吗?”

“你就在这儿说。”

“嫂子......”

“你就在这里说。小bz,你还装牛逼了。”

徐老五说:“你怎么骂我都可以。嫂子,我说两句话。”

“就在这说,快点说。不用怕,直接说!”

“嫂子,这事儿,你要冲我呢,就别惊动我代哥了。人家替我摆过事儿,这事儿我摆就完了。你看这样行不行?嫂子,今天你在这,我其他话不说,我给你一点面子,你要多少钱,你说话吧。”

四嫂一听,“你拿我他妈当什么了?我是差钱的主啊?包括我这姐姐差钱吗?人家弟弟差钱吗?”

“嫂子,你没懂我的意思,这些人鸡毛都算不上。不管是姐姐还是弟弟,都不值一提。嫂子,今天你在场,你最牛逼。”

四嫂问:“你什么意思啊?”

10

徐老五准备花钱以息事宁人。徐老五说:“嫂子,你说个数,我立马回家拿钱去。我的物流公司也不差。你说个数吧,我给你送来,这事就过去的了,你也别让我代哥操心了。”

四嫂说:“我给你哥打电话。”

“不是,嫂子,你给我哥打电话,我哥也不敢说没有用的。嫂子,你怎么不听我的呢?”

“我听你什么话呀?来,我给我老公打电话。”

徐老五拽住了四嫂的电话,“嫂子,你别打行不行?”

“你撒手。”

“嫂子,你别打电话。你打电话,事情就弄僵了。”

“老五,你他妈还敢抢我电话呀?”

把四嫂的电话夺了过来,徐老五说:“嫂子,你不听我的话。我给你面子,我们都是家乡人,他们都是外地的。嫂子,我这么跟你说吧,你惹不起加代。我问你身边的哥们儿,人家还没玩背景呢。嫂子,他真要是把杜成、杰哥、贵哥找来,能吓死你。”

四嫂一听,“俏你妈,都是些什么哥?”

“嫂子,你不用妈妈的,我跟你说好话,我们都认识这么这么多年了。你家四哥还帮我过,我必须给面子。所以说,嫂子,你说个数,我们协商协商,不管他们。”

四嫂说:“一个亿。”

“嫂子,你这不是放屁吗?”

“什么?”

四嫂说:“你不是让我问你要钱吗?一个亿。”

“你是认真的?你不是玩笑啊?”

“我玩笑你妈!”

老五说:“嫂子,你别骂我。我他妈跟你客客气气,你别这么骂我,你骂我干什么呀?”

四嫂一听,“你跟谁说话呀?”

“我他妈跟你说话呗。我他妈一口一个嫂子叫着,你他妈骂我。你骂我,我不能骂你呀?”

“我他妈给四哥打电话。”

徐老五说:“你他妈给四爷打电话也不行。嫂子,我有没跟你说明明白?我说不能惹那边,我为你好,你他妈开口一个亿,你以为我是你爹呀,还是把我当四哥了,那么惯着你吗?开口一个亿,你值一个亿吗?桑越春,你看鸡毛呀?你再看我,我就打你。四嫂,你看我都不屌他。我们俩谈,我跟你说好话。我们都消消气,协商协商。我一会去物流公司,给你拿二百万。没多大事,就是打了几下,二百万还不行呀?四嫂,你纠着不放,干什么呀?”

四嫂气坏了,”我看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把电话还给我。”

“干什么呀?”

四嫂说:“我打电话。”

“不是,我说半天,白说了是不是?”

“我打电话,电话还我,电话还我。”

怎么说也不听,徐老五把电话还给了四嫂,“你打吧。”

“我看你牛逼!”四嫂开始拨号了。徐老五不屑一顾,把气撒在了桑越春身上,“把脸转过去。不是四嫂在这边,我把你胳膊腿卸了,眼珠抠了。”

电话接通了,四嫂说:“他四哥啊,我跟你说点事儿啊。这事儿弄明白了,就是对我挺好的,我们合伙的那个姐姐。现在徐长元的五弟......”

老五说:“四哥知道我,我们一起吃几回过饭。四哥,是我。”

四哥电话里说:“噢,噢,我知道,他怎么了?”

“他跟我装牛逼。说这个那个的,这个牛逼,那个牛逼,说了一大堆人。我说谁再牛逼,还能有四哥四嫂牛逼呀,我他妈现在挺看不上徐家老五的。”

徐老五一听,“四嫂,你说谁呢?你说我呀?”

“我他妈就说你呢!”

“四嫂,来,来。”徐老五动手拉四嫂了。

四嫂说:“你别拉我,你干什么呀?”

“不是,你说我呀?我怎么这个那个的了?我是为谁呀?”

“你别扒我。”四嫂对着电话说:“你赶紧派人吧。你看是先打招呼还是怎么说。对,先从老五这个bYd收拾,把他送进去,往死里打。尤其是他那张嘴,太坏了,把他牙签一打掉。对对,快快快派人吧。好嘞。”

放下电话,四嫂说:“等着吧。”

徐老五,点了一根烟,强着心中的怒火,说:“我发现你这女人挺刁啊,心挺狠啊,你这属于蛇蛇蝎心肠啊。”

“怎么的?你等着。”

“我跟你这样的女人说不了事。哎,好良言难劝该死鬼。真的,我是劝不了你了。你是不是铁了心要收拾我了?”

四嫂说:“你等着看呗。你看着我怎么收拾你。”

徐老五一听,“行行行!”朝着门外有喊道,“波子,你们进来。”

四嫂说:“我看你们谁敢。怎么了?我在这呢!”

老五一挥手,“都进来!全部给我围住。”

董海波带人围上了。徐老五说:“四嫂,我就再说一句话,我今天好话说尽了,你掉过头这么骂我。你枉费我一份心的,知道吗?”

“你他妈什么心呀?”

“别跟我他妈他妈的。”

“我就跟你他妈他妈的。怎么样?”

徐老五说:“你再说一遍!”

“我就他妈跟你......”

“我他妈警告你好几遍了。”说完,徐老五甩手四个耳光,把四嫂扇进沙发里了。

转过身,徐老五问桑越春:“我再问你一遍,来这事儿拉倒吗?”

“能,兄弟、”

“叫五爷!”

桑越春叫了一声,五爷。徐老五拿起了一根铁管,说:“我看你跟代哥认识,而且刚才你跟代哥说话挺客气,我拿刀砍你不讲究了,有的对不起我代哥的。但是今天你找这个女人跟我废话啰嗦半天,你得给你一棒子,让你知道我不好惹。不许躲,手也不许挡。”

徐老五朝着桑越春的脑袋当就是一下。桑越春应声倒地。把郭喜的兄弟拖到楼下,一人给了几刀。“走!”徐老五一挥手。

11

来到医院,徐老五把电话打给了代哥,“喂,代哥啊。”

“老五啊,你吃亏了啊?”

“怎么呢?哥,我让兄弟们都走了,我一个人回的医院。我就不去病房跟你说了,你下楼,我当面跟你说。”

“行行行,好嘞。”

带到楼下,见到了徐老五,加代问:“怎么了?”

“哥,你得管我啊。”

加代听笑了,说:“啊?我管你什么呀?你在这一片儿......”

徐老五一摆手,“不是,哥,我是为了你啊,我刚才揍了四哥的女人。”

加代一听,“谁?”

老五说:“我们这里的四哥,比我哥牛逼多了。那边一会儿肯定来人收拾我了。代哥,我知道你牛逼。你给几个小哥哥或者小嫂子拨个电话。我估计一个电话就能管用。”

“老五啊,你打了四嫂?”

“嗯。我跟她说了半天好话,她不听。他说要找你,我说找我哥能行吗?我就揍了她。”

加代说:“你这不是操蛋吗?”

徐老五一听,“怎么了?”

加代说:“我跟这帮人现在闹得挺僵,都不说话了。”

徐老五傻眼了,问:“什么时候?”

“就是前几天呗,我在深圳中发他们打起来了。”

“跟谁呀?”

“就这些小哥。也是他妈喝了一点酒,话不投机,打起来了。他们现在还要收拾我呢。”

“哥,你逗我玩啊?”

“这个事能逗你玩吗?杜成现在跟我翻脸,都不说话了。”

老五说:“这不废了吗!”

“老五,你打之前怎么不跟我通个气呢?”

“哥,完了,我这下完了,我得跑路了。当时我忍不住了。这下我废了。不光是我,我大哥、三哥可能也完了,老徐家就没了,老徐家一下子就没了。代哥,再来大连,没人招待你们了。大连老徐家要完了。”徐老五都吓哭了。

加代问:“你害怕了?”

徐老五说:“不是,我不是害怕,老徐要没了,这可怎么办呀?”

加代说:“这几个人友谊小船翻就翻呗。”

“不是小船翻不翻的事,老徐家......”

加代说:“你看你,这几个从关系没有,就没有别的关系了?”

徐老五一听,“还有谁?”

加代说:“我给勇哥打个电话不就行了?我给大志打电话不行呀?”

“哪一个勇哥?”

“你说哪一个勇哥?”

“啊?你......你......”

加代说:“你不了解代哥的地方多着呢。我一会儿一个一个把他们找来。”

老五愣住了,“不是,哥......”

“你别不是了。你现在感觉恢复点了吗?”

“平静点了。”

加代说:“那我打电话?不就是揍了四哥的女人吗?”

徐老五点了点头。加代拨通了电话。对方一接,“哎,哥。”

“操,我怎么打到你这儿来了?”加代故意说道。徐老五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

“哥,怎么了?”

“我跟老五在一块儿。”

“噢噢。”

“老五刚才吓坏了。说揍了这边四哥的女人,老徐家要没了。我跟你闹了别扭,现在哥这边有事,你管不管?你要是不管的话,我找别人。”

杜成一听,“什么意思?哥,在你旁边呢,做面子呀?”

“啊,那可不是吗!”

“是做面子吗?”

“啊,对呀!老五的事,跟我这当哥哥的说了,高血压都出来了。你说怎么办?要不我开免提,你让老五听听。”

“老五,你听着,我本想打给勇哥,结果打给了杜成。”

“成哥,我是老五。你跟代哥闹别扭啦?别闹啊,我哥......”

“闹鸡毛别扭呀!我哥打我,我也得受着。就像你对我一样。这帮公子,我哥骂他们就跟骂儿女一样。”

加代说:“好了。杜成,言归正传。”

“噢,噢,哥,需要我去吗?”

“你要是能来,最好。”

“行,那你等我,我过去。”

“成弟,哥那天打你了,你别往心里去。”

“不会不会不会。好嘞。”

放下电话,加代问:“还需要找谁吗?”

“代哥,你能打杜成啊?”

“他是我弟弟呀。上回你在广州不是看见了吗?我如果不说话,他和大志不就完了嘛。”

“哥,没有外人,我能多句嘴吗?”

“你说。”

“哥,你跟这帮人是怎么接触的?我上回从广州回来,我百思不得其解。哥,你爸到底是谁呀?”

“我爸呀?我爸不是谁呀!慢慢处你就知道了。’

“哥,你肯定没跟我说实话。哥,你跟我说实话,你有几个爹?”

“你滚!”

“不是,哥,我的意思你没理解。”

“什么叫我几个爹呀?”

“哥,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那什么,你能懂。”

加代说:“你的意思是问我爹是干什么的,是这意思吧?”

“对,哥。”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有些话以后再说吧,慢慢相处。但这帮人说实话,怎么说呢?挺尊重我。”

老五陪着笑说:“哥,我不敢猜,我都不敢瞎说。哥,我发现你就是一个谜,我是不敢研究,不敢想。我怕犯了忌讳。”

刚被加代吓过,徐老五接到了自家三哥打来的电话,“老五,你活腻了?你什么人都敢打呀?”

“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给我老实滚回来。”

徐老五说:“三哥,你跟我说话客气点。”

“你跟谁说话呢?”

“徐老三,我现在把话说明白,我现在可以不靠着你。你硬,我也不比你软到那儿去,知道吗?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买卖,你维系你的人脉,我也有我的人脉。我跟代哥像亲哥一样。”

加代与人相处,不同的人采用不同的方式。对于赵三,加代是连哄带吓,边吓边哄。把赵三吓怕了,他会远离你,不跟你接触。对于徐老五,本身家庭有一点背景,越是害怕越是愿意接近。徐老五打了四嫂,被加代吓得够呛。

12

徐老五觉得加代比亲哥还亲。在老三的电话里,老五说:“代哥像我亲哥一样。我有什么事儿他都管。不像你,有一点事,就跟我大呼小叫的。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就你那个头,天塌下来能砸着你呀?大惊小怪的。我打的,我自己解决。我用不着你了?我都没找你,你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吗?你跟大哥也说一声,是不是大哥让你找我的?”

“老五,你现在......”

“行了。”徐老五挂了电话。

徐老五朝着加代一摆手,“哥,以后任何人都没有用,我亲哥也不行,我就跟你好。”

“老五,我发现你挺好玩的。真跟哥好假跟哥好?”

“哥,我真跟你好,我就你一个人好。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就听你的。”

加代听了,呵呵一笑,“行行行行行,老五这人错不了,这人行,这人可交。”

“是不是?哥,我跟你说,我这个人眼睛亮。”

徐老三挂了电话,跑到了徐老大家里,把情况说了一遍。徐老三说:“大哥,你说老五这b 样......”

老大一摆手,“拉倒,别说了。”

老三一听,“不是,哥,你说我是不是好心?”

“你什么好心?”

“不是,哥,不是你让我叫他的吗?”

老大说:“老五说得没毛病,不用我们管不是好事呀?”

“不是,哥,你......”

老大说:“他最近认识个大哥,杜成,你不是见着过吗?”

“我没见着过。”

“你没见着过呀?老四见着过。你没见着过吗?”

老三说:“我哪见着过呀?但是我听说过。干什么的?”

“岛主的儿子,你说是干什么的?”

老三一听,“啊,哎呀,那......那牛逼呀。哎,那比我们牛逼多了。”

“我们跟人一比,是什么呀?还比我们牛逼多了,跟人一比,我们屁都不算。这事儿人家不让管,我们就别管了。”

“那行,那我不管了。”

徐老三刚走,衙门四哥把电话打给了徐老大。“你老弟什么意思?打我媳妇。现在人也失联了,找不着了。你不给我个交代啊?”

徐老大说:“领导啊,你希望我给你什么交代?”

“你弟弟打了我媳妇,你说什么交代?”

“他是我弟弟不假。实话实说,他心里真正认可的大哥不是我。”

“什么意思啊?”

徐老大说:“据我所知,他已经找他哥给他摆这事了。”

“你不是他哥吗?”

“这事我这个哥摆不了,他找已经找他自己亲大哥了。”

衙门四哥一听,“什么意思?不是你亲弟弟啊?”

“是不是我亲弟弟都无所谓了。他找他亲大哥出面了,一会儿就到了。领导,你也不用跟我这个那个的,我对你该尊重的,还是尊重。我弟弟的事,我管不了他。过年的时候,他指着我鼻尖骂我,拿笤帚打我。这孩子可倔了,我管不了他。你要是能找他,就找他。你别要挟我了,我肯定怕你。”

“你的是你弟弟不害怕我呗?你弟弟这个事随便我处理呗?”

“你随便处理。”

“行,这是你的啊。”

“我说的。领导,我不怕你笑话,自打认识这个大哥之后,我们家现在排位都倒着排。”

“什么意思?”

“自打认识这个大哥之后,以他为主,他是我哥。” “你家疯了,有病!”衙门四哥挂了电话。

当天晚上,杜成过来了,徐老五下楼迎接。杜成问:“我哥呢?”

“在楼上。我跟我大代哥说了,让他下来接你,他不接。”

“不接就不接呗。”

“也是哈。”

杜成说:“那是我哥,不接我不正常吗?要你说这些没用的啊?”

“对,没毛病,成哥,没毛病。”

来到病房,杜成跟加代一握说,“哥,没事。你需要我怎么做?”

加代说:“你帮老五处理一呗。看看这老五这边需要怎么解决。”

“行行。”转过身,杜成说:“老五,你把电话号码给我。”

“谁的电话?”

杜成说:“衙门老四的电话。”

“成哥,我没有。我找徐老大要。”

徐老五把电话打给了徐老大。“老大,我跟成哥在一起了。”

“噢,五哥,替我问好。”

老五说:“你把老四电话给我。”

“老四电话你没有呀?”

老五说:“我要是的衙门老四的电话。”

“哦哦,五哥,我马上给你发过去。”

“快点!”老五挂了电话,“成哥,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在家里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老大都叫我五哥。”

杜成说:“老五,你跟你哥客气一点。”

老五一摆手,“不行,哥,这样的人,就得捏他。哥,你不知道,我搞物流的时候,他去我那里视察。我说你来我这里视察鸡毛呀?背着手,穿个夹克,戴个眼镜,说这里不干净,那边不卫生。当时我不敢吱声。前两天又去了。”

“你怎么说的?”

“我直接把他轰出去了,他没敢吱声。自从我认识你和代哥以后,我在家里有地位,说话方方面面行了。”

杜成和加代看徐老五的表演都笑了。

杜成把电话打给了衙门四哥。“哎,你好,四哥。”

“你是谁呀?”

“我跟你说个事,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什么事啊?”

“你爱人是不是挨打了?”

“你什么意思?你怎么有我电话号码的?”

杜成说:“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嫂子多少有点儿不太会来事。我掌握了一些情况,他跟桑越萍合伙搞工地,搞地皮。”

“搞什么还捞你费心呐?你是干什么的?要跟你汇报啊?”

13

杜成说:“不是跟我汇报。四哥,我好心提醒你,你是什么身份呢?允许你们那么搞吗?我是好心提醒你。”

“我他妈用得着你提醒吗?”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呢?我跟你好好说话,你怎么骂骂咧咧呢?”

“骂骂咧咧又怎么了?这事我还要找你们呢!”

杜成说:“你跟我好好说话行不行?”

“来,好好说话,你说吧,想怎么样?打了我媳妇,你还没有理了?”

杜成说:“现在不是有理没理?”

“那没有理,你给我打什么电话?”

杜成一下子破防了,“俏你妈,就打了,能怎么样?mLGb,跟你好好说话,你听不懂呀?”

“你还跟我叫嚣是吧?”

“哎,我就叫嚣了,人是我打的。我姓杜,叫杜成,岛主的儿子。我他妈好好跟你讲理,你叫什么呀?”

“杜成?”

杜成说:“你认不认识大志?”

“认识啊。”

“你打电话问问大志,我是谁?”

“你是海南的杜成啊?”

“是我。”

“哎呀,老弟,是你呀?大哥糊涂了。哎哟,老弟,我今天晚上药没吃,血压有点高。刚才有点激动,我跟你详细说说。”

杜成说:“你不用跟我说那些没有用的。这事儿怎么能过去?”

“那还是有什么的?我也知道你嫂子,多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我点了她多少回,就是不听。我说你非得让我说中了吗?说实话我得感谢你了。”

杜成听懵逼了。“什么?”

“弟弟,我得感谢你。你要是不让她吃个亏,他以为怎么回事呢?弟弟,不说别的了,你这能打电话,我就明白意思了。放心,没问题,我跟你大志老哥关系可好了。我也不说别的了,这两天不走的话,我安排你吃饭。”

“老哥,你要早这么说话,就没有问题了。我也是带着诚意来的。老哥啊,对不住了,我这两天抽时间去看看嫂子,你也别往心里去。”

“不会不会不会。老弟,我和她是二婚。说实话,有时候仗着我,有点那个什么嘛。我也不能惯着她。其实吧,你哥这人也仁义,社会方方面面都懂点儿。”

杜成说:“四哥话说得挺好。”

“没事儿,老弟,有空就去,没有空就不去。”

“那也得去。不管怎么说,叫一声嫂子,我带老五过去看看,多少表示一点心意。”

“那就感谢老弟了啊。这事儿我明白了,不用说了。”

放下电话,杜成说:“过去了啊。”

老五看呆了。加代说:“老五,你先出去吹一会儿风。”

“行行行,代哥,如果有需要......”

加代说:“不是,我要给勇哥和其他几个小哥回个电话,他们都挺关心这事的。”

“你跟他们不是......”

加代一摆手,“没,闹点别扭是闹点别扭。杜成不也说了吗?我说骂就骂。这不一听说我在大连这边办事,全着急了。刚才给我发短信的,老五你看看。”

老五凑了上来,“我看看。”

加代把手面往回一收,“别看了,别人的信息看了不好。你先出去吧。”徐老五出去了。

加代说:“成弟,桑越春这边事情你处理吧,我走了。永金这边的工地继续干。如果我在这边,有些话你不好说。”

“哥,我听你的。你一句话,我跟桑越春翻脸都行,我跟他没有什么感情,连朋友都不算。你一句话我可以跟他翻脸,包括赵三。”

加代一摆手,“这事赵三没参与。我听说赵三好像出车祸了。”

杜成一听,“是吗?在哪?”

“在澳门,说被出租车撞了,昏迷好几天了。听左宏武说魂丢了。”

“哎哟,我操,我还真不知道。一会儿我问问。”

加代说:“那我走了。你跟桑越春好好聊聊。没有多大的事,不到万不得已别翻脸。”

“那我明白。”杜成点了点头。

加代告诉林永金,剩下的事杜成办。当天晚上加代和兄弟们回北京了。

杜成把电话打给桑越春,“春哥啊。”

“哎呀,成弟啊。”

杜成问:“知道我干什么来了吗?”

桑越春说:“你不会......”

“我会,我有什么不会的?我就是帮加代来的。”

桑越春一听,“成弟,我们是......”

杜成说:“我们是朋友啊,那是我哥。能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吗?”

“成弟,那我听你的。”

杜成说:“如果听我的,就一切以林永金为主。我哥挺关注这事。他人走了,什么话没说。你别让我为难了,别让我说别的了。我就这么告诉你一句话,真要撕破脸的话,我心里知道什么叫朋友,什么叫哥们儿。”

“明白了。我以为你冲赵三能什么呢。”

“赵三在哪了?”

“赵三在澳门呢。让车撞了,我以为你能可怜你三弟,帮春哥呢。拉倒吧。”

杜成一听,“不是,你这话挺有意思,你们需要我可怜吗?”

“弟,你看你这话说的。”

“我他妈说什么话了?这事过去了,翻篇了。别说别的了。赵三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呢。是不是魂丢了?”

“好像是。”

杜成说:“那赵三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呢。你还提赵三。你做好自己吧。”

回到林永金的身边,杜成说:“你是林永金呀?”

“哎,兄弟。”

“我就冲我大哥,你叫我兄弟,我不跟一般见识,谁敢管我叫兄弟?这事儿我给你摆完了。你回头给老桑那边拿点钱,多少意思一下。这事我办完了,我走了啊。”

杜成跟徐老五逍遥去了。过了几天,老五出面给四嫂送去了五十万。

过了有半个多月,赵三从澳门回到了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