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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有面子的人,经常会被拉去撑场子。有人愿意,有人不愿意。

加代处理完潮州的事刚回北京。下午四点多,田壮把电话打了过来,“代弟,你回来没?”

“壮哥,我回来了。”

田壮说:“晚上别安排局了,你陪我去一个饭局。”

“壮哥,我不去了,我才回来,你让我歇两天。过两天,我找你。”

田壮说:“你当我今晚找你是一般事呢?”

“那你找我什么事啊?”

“我结识了一个小圈子。”

加代一听,“什么圈子?”

田壮说:“你不在一帮公子哥圈子里混得不错嘛。我也认识个小圈子,人不错,都是有级别的,也有不少狠人。今天晚上得有二十六七个,其中有六七个是听说过你的,也认识你,全是这帮公子和大小姐。你陪我走一圈,我跟那几个老弟打包票了。我说我今天晚上肯定把你找来,陪他们喝酒。你别让人丢份啊。”

加代一听,“不是,壮哥,我就发现你他妈一天真是闲出屁了。我如果跟你去了,我成什么了?”

“什么意思?”

“我跟你去,我不成老弟了吗?我妈他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任人摆布啊?”

田壮一听,“你这叫什么话呢?你能给别人办事儿,你不能给我办事?这帮小孩人都不错,有六七个认识你的,对你也挺尊重。跟我聊天的时候也说了,代哥人不错,有机会想找你吃个饭,认识认识。”

加代说:“壮哥,你想接触公子圈,我可以帮你引荐一点。我不是贬低谁,这个圈子有不少操蛋的,我不术能看上眼。”

“哎哟,你认识的全是好人,别人认识的全是操蛋的啊?我他妈活了这么多年,白活了?你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我的话都说出去了,你不给我找面子?”

“你不纯拿我找面子吗?”

“你不纯粹拿我找面子吗?”

田壮说:“你管拿谁拿谁找面子了。六点,你别开车了,我接你去。不对,你开车来接我吧。”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去了?”

“你必须得来啊。你要不来,我他妈肯定挑理你。你不来,我晚上成什么了?人家怎么看你壮哥啊?”

加代不好再拒绝了,问:“晚上几个人啊?”

“三十来个呢。”

“怎么这么多人呢?”

田壮说:“人家圈子里晚上聚会,跟我好的几个特意通知我,让我一起去。这不也是扩大人脉吗?将来人家里的老爷子、叔叔啊、哥哥等不都是我的资源吗?将来你壮哥想往上爬,想做点什么,这不都是资源吗?”

“我去可以,我坐不了多长时间。往多了说,我陪你坐一个小时。我先把话说清楚,别到时候去了,左一个敬我,右一个敬我,你也灌我。我跟这帮鸟人没什么可谈的,一帮小bz。”

“你可拉倒吧,什么小bz小bz的?哪个岁数都跟你差不多。你先别说时间了。你把你劳斯莱斯开上,到我家楼下搂我。身边的兄弟别带了。你别他妈把丁健、孟军等带上了,搞社会那一套。你今天晚上主要的任务是捧你壮哥,知道吗?大家都挺尊重你的,你别搞的跟流氓样。你要是实在想带,就把王瑞带上,其他人别带了。快点!”

“行。好嘞。”加代挂了电话。

看加代一脸的不乐意,敬姐说:“壮哥找你,你就去呗。他对你也不薄,人也不错的。什么事没给你办呀?”

“田壮人可以。如果单从人来讲,田壮人不错,对我也不错,但是有毛病。”

“谁能没有毛病啊?谁也不是圣人,也不是神仙,谁能没有毛病?”

加代说:“我跟你说,你也听不懂。他拿我找面子!”

“拿你找面子,说明你有面子。他怎么没拿我找面子呢,对不对?加代,你有时候也真是的,再熟的哥们,你也不能那么说话呀,是不是?”

“拉倒吧,我跟你犟什么呢!行了,我去了。”

加代自己开着四个六的劳斯莱斯来到了壮哥家楼下。二百六十斤的壮哥打扮费煞苦心,穿了一套西装,衬衫的领子压在西服上面,古巴风。往车上一坐,劳斯莱斯的减震系统重新找了一下平衡。田壮问:“代弟,衣服行吧?”

加代瞥了一眼,“从哪弄来的?”

“定制的,这一套西装花了六万多。跟你的西服比不了,但是我这条件穿这衣服可以了。”

加代说:“说实话,挺低档的。你要是喜欢西装,我给你定两套。”

田壮一摆手,“拉倒吧。我平时不穿,今天晚上这场合,我才穿一回。一会儿去了,你给我点面子,多喝点。今天晚上圈子挺好的。加代,我知道你在北京的为人。我也是好心,希望你圈子扩大一点。不能总往上交。我跟你说,县官不如现管。有的小事,大人物未必有小人物管用。你就听哥的。”

“行了,上哪儿去?”

田壮说:“先去全聚德吃饭,吃过饭去夜总会。”

加代一听,“夜总会我不去。饭店吃口饭,拉倒,我陪你们少喝点。这帮鸟人喝完酒,我看不习惯。”

“有什么看不习惯的?你哪来的这么多毛病?走吧!”加代开车,拉着田壮去赴饭局了。

正如加代所说的,田壮人不错,没有坏心,对加代也够用。田壮也有普通人的想法,想往上爬,想做事,想扩大自己的人脉。但是田壮对公子哥的圈子想得太简单了。

2

加代跟在田壮后面,来到包厢。六七个公子站了起来,“哎呀,壮哥!”再往后面一看,“哎呀,我草,代哥,你好你好,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和加代握手。

田壮说:“老弟,我吹牛逼没有?我说把他带来,我必须把他带来,”

“壮哥还说什么呢!代哥,你好!我叫小哲。”

加代和小哲握了握手,“你好,老弟。”

小哲说:“哎呀,从去年开始,我一直就梦想和代哥坐在一起喝酒。代哥,我不吹牛逼,北京爷们,我看上眼的没有几个,你算一个。不管是社会,还是为人这一块,代哥绝对是头子。”转身对其他人说,“这就是我跟你们老提到的东城加代。我们年龄相仿,你看加代哥混的,谁也不靠,就靠自己。”

包厢里二十六七个人,公子哥大约十八九个,有七八个女孩是公子哥带过来的。挨个打过招呼以后,一帮人都坐下了,酒也都倒上了,开始推杯换盏。加代与这帮人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只是应付说两句。酒桌上的话总是天马行空的。有一个公子说:“代哥,在座的都是圈子里的,我问你一点事。”

没等加代说话,田壮说:“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加代是你壮哥的好弟弟,是我一手扶持起来的。代弟,对吧?”

加代说:“对,没有壮哥,没有我的今天。”

“那还用说,我是你一辈子的恩人。我跟你说,我是你恩人啊。”田壮转身对那个想问话的公子说,“你问。”

“代哥,早就听别人说过,你单枪匹马跟张子强打个来回没分上下,是真的吗?”

加代一听,“没有的事儿。我和张子强确实是朋友,但打架不至于。我可打不过他。”

“代哥低调了,太谦虚了。我们站起来敬代哥一杯,让代哥给我们讲讲当时怎么打张子强的!”

一帮人站了起来,啪啪拍手鼓掌。加代一摆手,“没有的事。”

田壮说:“代弟,你就讲一段,能怎么样呢?”

加代看了看田壮。田壮说:“你别看我,你给我们讲一讲,到底怎么回事。”

“当时什么事也没有。兄弟们,今天我澄清一下,没有那事。张子强来深圳是跟我交哥们了。我俩现在也是朋友。只不过说他在里边,我在外边,他是一辈子的好哥们儿。你要论打,我打不过他。代哥也没有说像传说的那样。我就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做点买卖,也不是什么玩社会的,大家可以后别传了。”

田壮一听,“不是,代弟,怎么你今天你不在状态呀?壮哥陪你喝点儿。”

“壮哥,一会儿我要走了。”

田壮一看,“那你不能喝,就拉倒。来来来,我们喝。”

几个公子看出加代有点不高兴了,也就没有追问了。加代一直陪了二个多小时,眼看酒局快结束了。加代说:“壮哥,一会我回去了。”

壮哥一听,“你别走。”

“我为什么不走?”

“你别走,一会儿去天上人间。”

加代说:“我不去那地方。”

“怎么回事?”田壮附在加代的耳边说,“这帮小孩一直听说你在天上人间特别有面子。我也说了,我说我肯定把加代叫出来,而且我说你壮哥要是去天上人间,代弟肯定是给我最高待遇安排。”

加代说:“你去天上人间,也有面子。”

“我去的面子跟你的面子能一样啊?覃辉多给你面子,对不对?我们要享受的是那种待遇,那种尊重,你必须得去啊,哪怕你去坐一会儿再走。你去坐一会就走,我肯定不拦着你。行不行?你就当陪我过去坐一会儿。”

“不是,你还要喝呀?”

田壮说:“那我得喝呀,这个场面我肯定得喝呀。这帮小哥们儿都尊重我,一口一个壮哥的叫着,多好啊。”

“壮哥,仅此一回。再有下一回,我肯定不陪你做这种事,真甩。”

田壮说:“行,就这一一回。以后我也不指望你了。这回面子找了,以后就差不多了。”

见加代答应去天上人间了,田壮大声说道:“加代,你打个电话给覃辉,让他安排一下。”

“安排什么呀?直接去呗,不用安排!有面子,走吧!”

酒局结束了,一帮人往楼下走去。公子们家里有钱,但是一般不敢过于张扬,平时开的车不敢太高调。看到楼下四个六的劳斯莱斯,一个个直啧啧,“哎呦,我草,代哥真牛逼,这车真漂亮。”

有女孩说:“这车真漂亮。代哥,我坐你的车行吗?”

加代说:“坐不下这么多人。”

“没事,我们挤挤。实在不行,我们叠在一起也行,我们没坐过这车。”

田壮说:“你让她们坐呗。”

“壮哥,坐不下。”

田壮说:“你让她们坐,又能怎么样呢?带上几个小丫头,车上放点音乐,摇摇头,带点气氛多好啊。”

“壮哥,我拉一车丫头去天上人间玩呀?万一让谁看到了,让人笑话不?加代干这种事啊?”

“有什么的?草,你不是流氓啊?老妹,上车,没事。代弟,你开车。”

加代气得直咬牙。田壮说:“快去!喝点酒,眼睛都直了。”这么多在在看着,加代没法打田壮的脸。 加代开车,田壮往副驾上一坐,呵呵傻笑问:“老妹,这车行吗?”

“哎呀,我太漂亮了。”

田壮说:“我跟你说,这也就是你们跟壮哥认识,才坐上这车。”

一帮公子开着奔驰、宝马跟在后面。来等到了天上人间。

3

天上人间门口,保安一看四个六的劳斯莱斯过来了,一下子围了上去。队长通过对讲机喊道:“经理,代哥来了。”

经理一听,“我马上出去,你们安排好。”

经理把覃辉也叫上了。覃辉问:“在哪呢?”

“在门口停车呢。”

“走,出去迎接。”

加代车上一群丫头,本想往前开一点,停到车少的地方,人再再走过来。田壮紧喊着说:“停门口,停门口。”

加代刹车一踩,车停了下来。正赶上覃辉带着经理、领班等二三十人来到了门口。一帮丫头把车门一开,下车了,“哎呀,我的妈啊,劳斯莱斯太舒服。”

覃辉一看,从车上下来五个丫头,心想,我草,加代现在玩得真开啊,行行行。加代和田壮下了车。覃辉一摆手,“代哥!”

田壮挥手喊道:“辉!”

“哎呀,我草,壮哥,欢迎壮哥!”

田壮一摆手,“有什么的?自家哥们。”

虽然公子哥们家里挺牛逼,但是在社会上没有什么名气。公子哥们想到天上人间找面子,只能砸钱。代哥是真正的社会,走江湖的大哥,人到比花钱都有面子。

覃辉一摆手,“过去,过去,把代哥围起来。”

众星捧月一般,把代哥迎进了天上人间。一帮公子跟在后面,说:“牛逼啊,真牛逼。代哥真有面子。”

覃辉在一边点头哈腰,“代哥,一会儿喝点什么酒?”

加代说:“今天这事可别往外传啊。”

覃辉一听,“怎么了?”

“田壮喝了酒,非得叫我拉着一车丫头,我是真不愿意。”

“那有什么的?没事儿。昨天晚上,高奔头拉了两车丫头过来呢。谁会说呀?”

加代一听,说:“你拿我踊高奔头比呀?”

“我的意思是没有事,谁也不往外说。”

加代说:“开个包厢,不在一楼坐了。”

“就在一楼呗。”

加代一摆手,“不不不,上包厢。我丢不起这人。这帮人喝完酒乱七八糟,大呼小叫的。要不是田壮,我都不会来。”

覃辉一听,“那行,哥,我明白了,那就开v i p包厢。”

“行。”加代点了点头。

田壮站在一楼,“说哎,氛围不错啊!弟兄们进来,进来。”

一帮公子哥进来了。小哲说:“壮哥,我们在一楼玩呗?”

“行,就在一楼玩。代弟,我们就在一楼坐坐吧。看看演艺,喝点酒。”

加代一挥手,“上包厢。谁在一楼玩啊?上包厢。”

“不是,一楼......”

加代说:“上包厢!”

覃辉说:“壮哥,有身份的人都上包厢。”

田壮一听,“对,有身份的都上包厢。走吧,上包厢。”

覃辉陪着加代进了包厢。覃辉一招手,把经理叫过来,“给安排一下。”

经理叫来了几十个宝贝。覃辉说:“哥,来一个吧。”

“我不来。”

“叫一个吧,不叫不合群。叫一个过来帮你倒倒酒,聊聊天。”

加代说:“我跟帮她们有什么可聊的?你让他们点。我坐一会儿就走。”

覃辉一听,“哥,你不在这陪他们呀?”

“我不陪了。我最多坐半小时就走。”

“行,那你就别点了。”

其他人都安排好了。田壮说:“到这里,等于回到了家。辉,你坐。”

“哎哎哎,我坐着。”

“代弟,你也坐着。”

“行。”

田壮端了一杯洋酒,说:“我提一杯,今天在坐的,没有比我大的,很荣幸,从今天开始,往后我们是兄弟,是哥们,是朋友。有需要壮哥的,你们说句话。家里有大事小情的,给壮哥打电话。愿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来,干杯!”

二茬酒开始喝上了。没有了饭店时的拘谨,再加上天上人间宝贝的能说会道和见风使舵,田壮和一帮二代们喝酒比呼吸还爽快。

在包厢里的十来个天上人间的宝贝,基本上都认识加代。陪剑公子的宝贝,穿着吊带衫,性感妩媚,来到加代身边,“哥,我俩喝点吧。”

加代一看,“妹子,我不喝了。我今晚喝多了,我这回家,你嫂子要骂了。”

“噢,噢,那就别喝了。”

好几个宝贝过来,代哥都没有喝。加代几次起身想走,都被田壮摁下了。田壮说:“你不许走,你陪我,一会儿我们宵夜去。代弟,我他妈都想你了。”这话一说,加代也没想走了。

一直喝到夜十二点,几乎都喝多了,包厢里什么动作都有了,各人做着喜欢的事。

剑哥,在公子中,年龄算是比较大的了,比加代还大一岁。剑哥对宝贝说:“你把这瓶洋酒吹了。”

“哥,我喝不少了。”

“你干了。”

“哥,我干不了,我是真干不了。”

“我叫你干了,快点儿!我今天晚上看好你了,我一会儿肯定把你带走。你把这酒干了,给一会儿助助兴。”

“哥,我对不起,你看这样行不?我喝啤酒,这个我真干不了。”

剑哥说:“你要是不干,我就把你衣服扒了。要不你就试试。”

“哥,我分两次。”

“不行,我让你一口闷。快点!”

“哥,不好意思啊,我真喝不了,要不你重新选一个吧。我不好意思,我赔不了你。”说话间,宝贝站起身了。

剑哥一看,伸手一把将女孩的吊带扯了下来。女孩上半身只剩下眼镜,下半身只剩下奔驰了。女孩一下蹲了下来,双手抱在胸前。

金昔认为,不管在什么场合,怎么玩都可以,前提是双方自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4

看着露露的狼狈样,一帮公子哈哈大笑,起哄说道:“剑哥怎么了?想现场直播啊?”

露露一直蹲在地上,不好意思站起来,乞求的眼神看着剑哥,“大哥,你把衣服给我吧。”

另外几个宝贝过来了,“大哥,她是新来的,求求你别欺负她了。我陪你喝行不行啊?”

坐在剑哥旁边的一个小子说:“用得着你陪呀?剑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陪小哲的女孩准备过去时,小哲一把拉住了,“不用你管,你陪我好就行了。”

剑哥看着露露,“要衣服啊?你脱下身上的一件来换。”

一个穿着砍肩的女孩把坎肩脱下来,披在了露露的肩上,“露露,你快出去吧。剑哥,不好意思啊。”

剑哥站起身,说:“你是干什么的?把她拽住。”

小哲上前一把拽住露露,“哎,谁他让你走的?回来坐着!”

“哥,你看我,我都不剩什么了。哥,我求求你了。我我刚才没有几天,我不懂。哥,我陪不好你们。”

小哲一摆手,“我让你回去坐着。剑哥,是不是让她回去坐着?”

剑哥说:“让她回来。”

露露急得眼泪都出来了,看向了加代,说:“哥,你救救我。”

小哲一回头,“代哥,没事吧,不用你管吧?”

什么叫怜香惜玉?什么叫恻隐之心?加代说:“老弟,你放开她。老妹,你出去吧,也别挑理了。小哲,都不容易,谁也不要难为谁。”

小哲一听,“壮哥,代哥什么意思?”

田壮一看,“不是,代弟啊,你别管......”

加代手一指,“你闭嘴行不?”

“不是,代弟,你干什么呢?出来玩的,这有什么的?她不就是吃这碗饭的吗?”

加代问:“吃哪碗饭的?没见过女人啊?把她放开。老弟啊,把她放开。”

“壮哥,代哥不高兴了。”

加代大吼一声,“cNm,放开她!”

小哲本能地把手收回来了。露露弯腰给代哥鞠了一个躬,“谢谢代哥。”转身跑了出去。

田壮一看,“代弟啊,什么意思?不给我面子?”

加代站起身,“什么?”

“怎么的,不给我面子?我这帮老弟出来喝点酒,你干什么呢?喝偏了啊?”

加代抬手给了田壮一个大嘴巴,“cNm,给你脸了!田壮,你看看你认识的都是什么人! 喝点酒,还有他妈一点人样吗?你他妈跟谁这么说话呢?”

田壮被 加代一个嘴巴打懵逼了。小哲一看,“不是,壮哥......”

加代指着田壮的鼻尖,说:“田壮,你他妈好自为之。这他妈什么地方?这是朋友开的场子,你干什么啊?”转过脸,加代看着一帮公子哥说:“看不习惯你们这帮鸟人,不愿意跟你们在一块玩,知不知道?今天面子给太多了,都给我滚蛋,不要在这里玩了!”

剑哥打着酒嗝站了起来,“代哥,没喝好啊?”

加代一看,“你是干什么的?”

剑哥说:“什么我是干什么的?你是不是没喝好?壮哥对我们挺好,也是我们的老大哥。你要是喝多了,你给壮哥赔个不是。壮哥也不会挑你理。你要是没喝好,拿壮哥撒气,我们这帮老弟不会答应的。”

加代一听,“怎么呢?”

“我说你要是没喝好。拿壮哥撒气,我们......”

加代抬手给了剑哥一个嘴巴。剑哥摸了摸嘴巴,“ 哎呀,真脆呀。哎呀,代哥喜欢扇人嘴巴呀?”

“扇你能怎么样?小bz!”

“不是,扇我不会怎么样。扇我能怎么样呢,你多社会呀!代哥,别人怕你,我会怕你吗?你算个鸡毛啊?”

加代一听,“你再说一遍!”

“我再说一遍又能怎么样?”说话间,剑哥一记直拳打在了加代的眼眶上。瘦小的加代被二百多斤,虎背熊腰的剑哥一拳打飞了出去。

剑哥一挥手,“揍他!管他什么社会,揍他!”

六七人公子哥过来了。剑哥下面的一个小弟,拎起一个酒瓶朝着加代的后脑勺砸了过去。加代手一挡,酒瓶砸在了手腕上。剑哥冲过来,骑在加代的身上挥拳猛砸。田壮一看,“哎,哎,别打,别打!”

几个公子拽着田壮,“壮哥,你别管。”还有三四个公子和剑哥一起打加代......

天上人间的宝贝一看,跑了出去,告诉了服务员,让服务员用对讲机呼叫辉哥。

辉哥赶紧带了三四十个内保跑了过来,把双方分开了。田壮对着公子哥一挥手,“你们干什么呢?这他妈是我弟弟。我和他是闹着玩的。我看你们谁敢再动手。”

覃辉问:“壮哥,怎么回事呀?”

田壮说:“怨我了,酒喝多了,说错话了。代弟,你没事吧?覃辉,你赶紧把我代弟扶起来,看看怎么样。哎哟,我的妈呀,我这酒喝的......”

加代被扶了起来,坐在沙发上,一时有点神志不清了,“哎呀,我操。”

覃辉赶紧让人拿毛巾过来 。加代的手腕已经不能动了。田壮一看,对一帮公子哥说:“你们走吧!赶紧走,回家去!”

覃辉一看,“站住,站住!”保安挡住了大门。

田壮说:“覃辉,你干什么?”

“壮哥,把代哥打成这样,想走啊?”

“覃辉,你把嘴巴闭上。都是喝了酒,闹着玩的。你干什么呢?喝多了。都闪开!”

覃辉问:“代哥,他们要走,怎么办?”

加代拍了拍脑袋 。“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走。”

覃辉一挥手,“弟兄们,把门口堵住。”四十来个保安把包厢门口堵住了。

5

加代不怕田壮,田壮也不怕加代。但是田壮怕加代打电话给勇哥,或者打电话给老叔。

覃辉让保安把包厢门口堵住了。田壮一看,“覃辉,你干什么呢?”手一指门口的保安,“你们干什么?”

“我们听辉哥的

田壮说:“覃辉,你什么意思?”

“壮哥,把代哥打成这样,怎么走啊?代哥,怎么处理?”

加代一摆手,“不用你们动手 。几个小bz,我叫你们打我。”

加代开始打电话了。电话一接通,加代说:“马三啊,你把丁健、郭帅、二老硬、孟军都给我叫上,把刀带上,来天上人间找我。快点啊。”

“我马上过来。哥,怎么了?”

“我被人打了,你快点来吧。”

马三立即电话通知了十五六个人,火速往天上人间赶来。

田壮说:“代弟,你想怎么样?你壮哥在这呢!”

加代说:“你先别吱声。”

剑哥一看,“怎么的?还敢打我呀?加代,你是敢打我,还是怎么的?壮哥,我能不能走?我要是走不了的话,我就找我爸了。我找人收拾他,我肯定能拿捏他。可不要怪我收拾你们。”

剑哥的话刚说完,马三等人就到了。

一进门,兄弟们都叫哥。田壮说:“马三啊。”

马三一看,“哎呀,壮哥!你怎么在这呢?”

“我在这,你们还......”

马三说:“你在这儿,我哥怎么还挨打了呢?”

马三的这句话让田壮不会了。加代站起身,兄弟们跟在加代身后。田壮拦在加代跟前。那一帮没支手的公子们看到加代的兄弟手里都拎着大砍刀,也都害怕了,都躲到边去了。但是打加代,抱着田壮的那六七个小子站着没动。

剑哥看着加代,说:“怎么了,加代?喝酒闹着玩的,红脸了?就你敢拿刀砍人?我告诉你,我也认识社会。”

加代一回头,“把刀给我。”

马三把七孔砍递到了加代手里。加代把刀尖指在剑哥的鼻尖上,“你害怕不?”

剑哥嗤了一声,“你还敢砍我呀?”

“再说一遍,来,是男人的,再说一遍。”

“我他妈再说......”

加代刀劈在了剑哥的天灵盖上。紧接着兄弟们全上手了......合酒瓶砸加代的小子,手被丁健的枪刺扎穿了。剑哥挨了三刀,大腿上被丁健扎了两下。凡是动手打加代以及拦着田壮的其他人,每人挨了不少于三刀。

加代把七孔大砍往马三手里一递,“小bz,给我听着,这回认识我了吧?”

来到剑哥和小哲身边,加代说:“把头抬起来。”

剑哥和小哲把头抬了起来。二老硬眼睛看着小哲,挥手沙包般的拳头一下砸了过去。小哲一屁股坐在地上,二老硬的铁拳却砸在了小剑的下巴上,小剑的下巴脱臼了,人也昏迷了。加代一看,“哎!二奎,你干什么呀?”

“啊?哥,他对你不尊敬。这样的人不打?”

马三说:“二奎,我哥正要跟他说话呢,你他妈干什么呀?”

二老硬眼睛看着孟军,“我不知道啊,我也没看见啊。我哪知道你们要说话呢?”

加代一摆手,“行了。”

本想对小剑说话的加代,只好让其他公子哥带话了,说:“你们回去告诉他,让他好好认识认识我。不服气的话,来找我。我等着你们。”

田壮直摇头。加代说:“壮哥,你不用表现不高兴的样子,我不欠你的。你这事办得,我心里挺不舒服。”

田壮说:“我也不舒服。”

“你他妈给我受着吧。”加代一转手,“走!”加代带着兄弟们下楼了。

看着十来个受伤的公子,田壮说:“赶紧送医院。我陪你们去。”

小哲说:“壮哥,加代的脾气太暴躁了,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谁都敢砍啊,这剑哥都敢砍啊?壮哥,你要收拾他呀!”

田壮生气地说道:“收拾什么?怎么收拾?上医院吧。”

田壮把一帮受伤的送到医院后,就回家了。

小剑算是这个小圈里的老大。小哲在医院陪着小剑。下半夜,天快亮的时候,小剑问:“田壮呢?”

“走了,回家了。”

“狗东西!他什么也没说呀?”

“剑哥,你指望他说什么呀?”

“医药费谁交的?”

小哲说:“医药费我交的。”

剑哥一听,“草,这家伙真他妈抠。我替他说话,我向着他,我跟加代发生冲突,我他妈图什么呀?他连医药费都不交。”

小哲说:“那你看遇到这种人了,怎么办?”

“你告诉田壮,也不用告诉他了,离他远点。他再想进我们这个圈子,门都没有,不会有人理他了。”

“剑哥,行!这个......”

“你先别这个那个的了,加代呢?”

“我不知道,他先离开夜总会的。打完就走了,什么我也没说。哦,对了,他让我转告你,叫你好好认识认识。”

剑哥一听,“他原话这么说的吗?”

“嗯。我一点没造谣。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其他人。”旁边的几个兄弟说:“剑哥,嗧 原话就是这么说的。”

剑哥一听,“来,我找人!”

小哲问:“剑哥,你的意思还要打他吗?”

“必须打他呀!加代不是牛逼吗?你看这回我找一个是怎么收拾他的。他认识自己牛逼了,我认识比他还敢干的。”

小剑口中比加代牛逼的人是丰台的马建峰,三十出头,从小就在体校里练散打,练拳击,练搏击。身手确实很厉害。常人三五个近不了身。

6

马建峰仗着自己拳脚厉害,在丰台网罗了二十四五个小兄弟,打了两架,一下站起来了。马建峰的情商不错,认了小剑当大哥。小剑也挺捧小峰的。有几次小峰进去了,都是小剑弄出来的。

小剑把电话打给了马建峰。小峰一接电话,“剑哥,你起的这么早啊?”

“小峰,你来一趟朝阳医院,你剑哥被人砍了。”

小峰一听,“哥,谁敢砍你啊?”

“你来吧,见面再说。”

“行,你等着我。”小峰挂了电话。

马建峰带着兄弟们来到了朝阳医院。一进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小剑。小峰难以置信,“哥,怎么搞的?”

“别提了,昨天晚上喝多了。峰啊,你听没听说过东城加代?”

“听说过呀。”

剑哥问:“怎么样啊,他算老痞子吗?”

“典型的老痞子,加代四十来岁了,玩得挺好,二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混社会。”

“你认识他吗?”

小峰说:“我不认识。我瞧不起这帮人。我根本瞧不起这帮老痞子。打架净讲派头,我瞧不起这帮人。”

“如果哥叫你打他,你敢打吗?”

“哥,有什么不敢的?

“你这帮兄弟们都敢干吗?”

“哥呀,你还不了解我们吗?我们怕谁呀?哪有我们不敢打的人?”

“老弟呀,那你就帮哥打他,你最好拿大砍砍他几刀。你不要担心后果,只要不打鲜红他,一切有我来处理,我帮你摆平。花钱的话,我来出。”

“行。哥,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得先谢谢你啊,你给了我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我如果把东城加代砍趴下了,我在京城一下子就牛逼了。哥,你有他号码吗?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小剑说:“我找人问问。”

小峰说:“哥,你看我怎么拿捏他,你马上就跟他定点。剑哥,自出道以来,我砍了七八个老痞子,全他妈吓派,一说定点,全他妈老实了。”

小剑打听到了加代的电话号码。小峰当着剑哥的面拨通了加代的电话。“你是加代呀?”

“你是谁呀?”

“我是丰台的,你峰哥,我姓马。”

“峰哥,你好啊。你有事吗?没事的话,我挂电话了。”

“加代,等会儿,等会儿,你别挂,我跟你说件事。”

“哦,你说吧。”

“加代,我要踩着你上位。敢跟我定点吗?你把你手底下有名有号的,什么丁健、马三、孟军和郭帅,都叫上,让我见识见识。”

加代一听,纯粹是一个精神病,“不说了。”把电话挂了。

剑哥说:“ 你再给他打过去。”

“剑哥, 你看,我跟你说什么了,这不就是纯老痞子的派头吗?一吓立马就懵逼的选手。”

还是刚才那个号码打了过来,加代一接电话,“没完没了的,你有病啊?你要干什么呀?”

“呵呵,加代,你峰哥觉得你应该和其他老痞子不一样,你峰哥还是蛮欣赏你的,觉得你有点脾气,你可别让峰哥失望啊。拿出你的脾气,好吗?”

加代一听,“孩子,听你说这个话,年龄也不大,你是哪儿的都无所谓,代哥不能跟你一般见识。你这是喝了多少假酒啊?脑子都喝坏了。你知道你犯多大的错误了吗?代哥不和你计较了,以后可别这么干了,行吗?”

“你拿我当什么人啊?”

“孩子,你想怎么样呀?”

“加代,其他人怕你,给你面子,我马建峰可不怕你,听懂了吗?我现在要踩着上位了,从今以后,你得叫我大哥。否则,我让你滚出京城。”

“孩子,没事别看古惑仔了,还是多看看金昔写的故事吧。我和你远日无冤,今日无仇,也没有利益上的冲突。代哥不能跟你一般见识。你快挂了吧,别再给哥打电话了,行吗?你要定点,哥服你,哥怕你,哥不敢给你打,行不行?挂了啊。”

小峰一听,“加代,你要敢挂我电话,我上宝龙小区找你去,我上你家砸门去,你信不信?”

这一句话,犯了天条。加代说:“老弟呀,你这是玩大了。”

“我就是玩大了。你敢不敢跟我定点?”

加代说:“你确定要跟我定点吗?”

“我敬重你是一个正经八百的老痞子。我今天晚上找你去,八福酒楼不是你的吗?六点,我到八福酒楼门口等你。你别不来啊!你要是不来,我会一直追你。”

加代一听,“你为什么这么想打我呀?”

“你知道剑哥是谁吗?”

“哪个剑哥?”

“你昨天晚上砍了谁?”

加代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呀!”

马建峰说:“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有仇不报非君子。你砍人白砍呀?”

加代一听,“那行啊。老弟,晚上六点,我在八福酒楼等你。”

“一言为定,我六点准到。”

“行,到了你给我打电话。”挂了电话,加代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把电话打给了丁健,“健子,你通知孟军、郭帅、马三,下午四点到我家来,把五连发带上。”

“哥,办什么事啊?”

加代说:“有个小孩要打我。”

“行行行,哥,我马上打电话通知他们。”

加代特地强调了一句,“别喊其他人了,就你们几个。”

“好嘞,哥。”

和加代定好点,马建峰掏出两万块钱放在剑哥的床头,转身带着兄弟们回丰台备战了。

马建峰回到自己的驻地,翻出了四把五连发,可是花生米只有十五粒。没办法,十五粒花生米分装在四把五连发里。以往马建峰打架的时候,只要拎着五连发过去这管用。一般都舍不得放响子,也不敢放响子。实在架不住了,哐地朝天上放一响子,对面的小孩立马认怂。

7

下午四点半,丁健、马三、郭帅和孟军来到了加代的家中。丁健问:“哥,谁呀?”

“不认识,是丰台的,姓马,自称峰哥。”

“哥,什么意思?我们是等他来,还是去找他?”

加代说:“定点了,六点,在八福酒楼。”

四个兄弟一下子愣住了。马三说:“妈呀,京城真是藏龙卧虎啊?竟然冒出来一个峰哥,还要和我哥定点,谁叫峰哥呀?我马三在德胜门混了这么多年,我没听说过呀。”

加代说:“丰台的。”

马三一听,“我给崔志广打个电话,问一问。”

代哥一摆手,“打电话干什么呀?用不着,一帮小孩儿。一会儿要是来了,吓唬吓唬就行了,哥别往死里打。本身砍那帮公子就够那什么的了,这真要是打死或者打成重伤的话,会有麻烦的。”

“行吧。”马三一点头。

加代说:“我们五点半出发,上八福酒楼,到门口坐一会儿,晚上撸串去。”话音刚落,代哥的电话响了。加代一接电话说听对方说:“加代,别说我欺负你啊,没忘吧?”

“没忘。峰哥,不是定好六点吗?我一会就出去。”

“加代,你把你认识的人给我码齐了,人越多越好,你峰哥到那就是一个平推,全部撂倒。先把话说清楚,江湖事江湖了,你是老痞子,懂规矩吧?”

加代呵呵一笑,“我在你眼里都成老痞子了啊,你这都听谁说的啊?”

“你比我大十来岁,你都土埋半截了,你还不是老痞子?”

“好好好,我是老痞子,还有什么要求啊?”

“打死打伤,就地扔了,社会人的方式解决社会问题,听没听懂?”

“好,听懂了。你们能来多少人呢?”

“害怕了?我这边几十个人吧。”

“行,我等你。”

放下电话,加代一摆手,“时间也差不多了,走吧。”

五个人往八福酒楼去了。加代等人到了八福酒楼没一会儿,马建峰开了一辆奔驰,后面跟着两辆借来的捷达,再后面是四辆出租车。车往八福酒楼斜对面一停。马建峰从车上下来了,二三十个兄弟,从车后备箱里把大砍刀拿了出来。

马建峰拨通了加代的电话,“ 我喊你半天了,什么意思?”

加代一听,“你来了,在哪儿呢?”

“我在八福酒楼对面呢,你出来。”

“行行行,我这就过去。”挂了电话,加代说:“走,他来了。”

加代从八福酒楼出来,身后跟着五个兄弟。

加代朝着马建峰一摆手,“老弟呀。”

“你叫谁老弟呢?哪个是加代?”

“我是加代。”

马建峰说:“来,你往前走几步,我俩谈谈。”

“行!”往前走了几步,双方相距二十米左右,停了下来。加代手里夹着烟说:“兄弟,你说吧,你看是几个意思?”

马建峰说:“我没想打你,知道不?你答应我两个要求,我就免你一死,或者说免你一个重伤,省得你上医院躺大半年,下不了地更丢人。”

“行,那你说说看。”

马建峰说:“第一,你让我砍你两刀,然后我押着你上医院,你给我剑哥跪下磕个响头,赔五百万。第二,你在东城把老痞子全叫来,在现场让我打你三个嘴巴子,你不许还手,我打你一个嘴巴子,你敬我一杯酒,三个嘴巴子三杯酒,然后你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峰哥。这两点,能不能做到啊?”

加代说:“老弟呀,让你少看古惑仔,多看金昔的江湖故事,你就是不听啊。你今天看金昔的故事了吗?唉,哥也不欺负你,不难为你了,哥身边没有几个人,我们就打一个回合。你看行不?”

“看谁把谁撂趴下!”

“行啊,哥也没说欺负你,你也别让着我,我俩就一个平推。老弟,你要是能不跑,哥就算你赢了。”

马建峰说:“加代,你要不跑,一会你要是还能站在那,我就算你赢。”

加代一听,“行行行。”

马建峰说:“加代,我让你挑的丁健他们几个来没来?”

丁健一愣,我草怎么还提到我了啊?一摆手,“怎么了?”

马建峰一看,“哦,你就是丁健!谁是马三啊?”

马三一举手,“我是马三。”

“德胜外马三?”

“对,是我。”

“草,名气挺大,人没多大一点啊。”

马三一听,“唉,你他妈怎么说话呢?”

看到剩下的三个人,马建峰说:“你是南城郭帅,你是孟军,你肯定是大鹏了?”

加代的几个兄弟一听,“草,我们几个都有名啊。”

加代问:“打不打?”

马建峰把五连了一端,对兄弟说:“谁也不要手软,冲过去就是一个平推,全放倒!丁健,我就打你!不是说你最能打吗?”

丁健把五连发抽了出来,眼睛看着马建峰,把五连发顶上膛了,说:“来吧,我试试。”

加代的兄弟把五连发全掏了出来。加代重新点了一支烟。马建峰的表现,让加代回忆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样子。

马建峰端着五连发,对身边的兄弟说:“手都不要抖!扬名立万的机会来了。即使挨着打了,也要挺着放一响子。”

“峰哥,花生米不够啊!”

马建峰说:“老痞子不敢真打,只敢往天上打,往脚下打。记住了,冲过去就往身上打。”

丁健问:“上不上?”

“来,丁健,我打死你啊!”

马建峰的几个兄弟也叫着,“ 马三,我打死你,郭帅,打死你,打死你,大鹏。”

喊了五六噪子后,马建峰抬手朝天上放了一响子,“打死你,还不跑?”

马健峰身边的一个兄弟喊道:“丁健,你他妈还往前来?”

哐地一响子,喊话丁健的那个小子倒地了。马建峰一看,“哎......”

8

丁健把马建峰的一个兄弟放倒了。孟军哐地一响子在了马建峰的小腿上了,马建峰一屁股坐在地上,小腿骨都露出来了。加代的五个兄弟一起放起了响子......马建峰和三个拿五连发的兄弟全被放倒了。马建峰哭着喊道:“完了完了,我这腿算是废了,太疼了。”马建峰后面拿冷兵器的兄弟,不停喊叫着,手中的兵器甩得啪啪直响,却没人敢上前。随着加代兄弟的平推,小帮小孩哭爹叫娘跑了。加代一摆手,“别撵了。”

丁健等人气喘吁吁跑了回来,“草,小bz跑得真快,撵不上,哎呀,我的妈,跑得我一身汗。”

加代来到马建峰的跟前,“怎么样?你伶牙俐齿的派头呢?定点时候的嚣张劲呢?”

马建峰疼得呲牙咧嘴,说:“加代,士可杀,不可辱!要杀要剐,随便你。”

代哥一听,忍不住笑了,“哎呀,这孩子!马三,快打120,把他们送医院去吧,这腿也许还能治好。”

马三来到马建峰旁边,一脚踢在了马建峰的伤口位置,“小bz,你还敢提我大名,说我人没多大一点。”马建峰放声大哭。马三说:“叫三爷!”

“三爷,马三爷!”马建峰的神经已经被摘了。

马三给120打了的电话,“来趟,八福酒楼,对,打架,要三辆车。”

加代说:“让王瑞过去把医药费交一下。”

马三一听,“还管医药费呀?”

加代说:“这帮小bz哪个能交得起医药费呀?”

躺在地上一个小子说:“代哥,我早就见过你,我没想打你,我是被逼的。”

加代一听,“你在哪儿见过我呀?”

“我以前在陈红的场子里当服务员,我给你倒过酒。代哥,你还给过我五百块钱的小费。”

“你见过我,还过来打我呀?”

“代哥,我错了。”......120过来了,把马建峰等人拉去了医院。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田壮,“喂,壮哥啊。”

田壮还在生气,“啊。”

加代说:“你别跟我啊啊的,你他妈还挑我理好了?”

“我怎么就不能挑你理了?”

加代说:“你再跟我这样,我给涛哥打电话了。”

田壮一听,“净说些用不着的。什么事?”

加代说:“你把小剑的电话电话给我,我跟他谈谈。”

“不是,代弟,你打也打了,砍也砍了......”

“你听我说,我有事要跟他谈谈。快点把电话给我,要不我让涛哥查了。”

田壮顿时泄了气,“我给你发过去。”

田壮把小剑的电话发过来了,加代拨通了电话,“哎,你叫小剑啊?”

“你是谁呀?”

“我是加代,你不是找人打我吗?”

小剑一听,“什么意思?”

“老弟啊,实话说,我没下重手,只是给你两刀,让你长长记性。你也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我估计用不了三个月,你就能恢复得差不多了。我看你挺有脾气的啊,你找这个找那个的,我看你是还想挨打了。老弟,这事就翻篇了吧,代哥不跟你计较,你要是再跟我来一些用不着的,可别怪我收拾你了。你告诉你一句话,黑白两道,我都都无所谓。我既然敢砍你,我就不怕那事些事。小bz,好自为之吧。”

马三说:“哥,不行的话,我吓唬吓唬他去。上次我路过公墓,我看旁边还有空地呢,我给他找个新坑,把他扔里边,吓他一下。”

“拉倒吧,你这一天就他妈搞旁门左道,太吓人了。”

加代和几个兄弟去撸串了。喝了一会儿,加代把电话打给了东城医院的马副院长,“马哥啊。”

“哎哎哎,代弟啊。”

加代问:“那几个小孩怎么样?”

“哎呦,我草,你说这他妈......”

副院长似乎有难言之隐。加代问:“马哥,怎么了?”

副院长说:“领头的跟我有点亲戚呢。”

加代一听,“马哥,跟你有点亲戚?”

“可不是嘛。我草,你说这他妈......代弟,我了解这事了,这事不怪你,小bz该打。我跟他妈说多少回了,不要混社会。就是不听话。这下好了。代弟,没有事,放心吧,他的腿也不会落下残疾,没什么大问题,只是需要养一段时间。”

加代说:“那就行,医药费算我的,用点好药。”

“行,我知道。”

“哎,好了。”放下电话,加代等人接着喝酒了。

加代的电话响了,海南老哥打来的。加代一接电话,“老哥。”

“你在哪呢?”

“我在北京呢。”

老哥说:“我明天去找你,你他妈什么人啊?”

加代一听,问:“怎么了?”

“我一个老姐姐给我打电话,说你把人家孩子砍了,一砍好几个。你干什么呢?你有证啊?你怎么这么操蛋呢?加代,你无论如何要给道个歉,赔点钱。你他妈打我姐的孩子,不跟打我一样嘛!”

“老哥。你看你跟我生这么大气。”

“我跟你生气,你能怎么样?你敢打我呀?”

加代说:“不是,老哥,我正想着给你一点好东西呢。”

“你少拿画忽悠我。我告诉你啊,一码归一码。这边是我老姐姐,我当年求过人家,人家帮过我,知不知道?”

“老哥,这家孩子不是东西。”

“他不是东西,你他妈是什么好东西?明天我去北京。你看我说话管不管用,收不收拾你。”

加代一听,“老哥,你要收拾我呀?”

“对,我要收拾你。你他妈等着。”老哥挂了电话。

马三一看,“哥,这他妈老哥来了,可不好办啊,勇哥都不管用了,阳哥、杰哥、贵哥就更不用说了。怎么办呢?”

9

老哥与众不同,可以不买阳哥、杰哥和勇哥的账。加代想到了一个人,拨通了电话,“老叔,我,加代。”

“哎,小油子。”

“老叔,你休息了吧?”

“我刚躺下,你的电话就来了。”

加代说:“老叔,我有点小事和你分享一下,关于讲道理和人格平等方面的。”

“好好好,小油子,你说。”

“老叔,我遇到了一个人间不公平的事,这个事只能你出面,才能解决。”

“哦,小油子,你说。”

“老叔,你今天晚上先休息。我马上连夜去葫芦岛,明天早上能到。我把你接上。车上跟你细聊。老叔,你要听完这事,你都得落泪。”

“油子,你有理没?”

加代说:“我有理,我绝对有理。”

“你要是有理的话,老叔绝对向着你。你来吧。”老叔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马三开车,拉着加代去葫芦岛了,早晨五点半到了老叔家。老婶给加代和马三买了一点豆浆和油条。

往餐桌上一坐,老叔说:“小油子,跟老叔说说吧,怎么回事啊?”

“老叔,我先自我检讨一下,你先别生气,我为了谈笔生意,我去歌厅了。”

老叔说:“你少去那个地方,乌烟瘴气!”

“是,我也是为了谈生意。那你说那外地老板来了,他好这口......”

“老叔明白。”

加代说:“在歌厅里有一个女孩,父亲癌症晚期,母亲是尿毒症,女孩还有四个弟弟。为了生计,女孩到到歌厅当服务员了。老叔,我记得你对我的教诲,人要懂得感恩,要回报社会,一定要感谢好时代,感谢上天馈赠,人心一定要善。”

“小油子,说的好。”

加代接着说:“我给了女孩二千块钱。”

“哎哟,你这二千块钱顶大用了。”

“那可不是嘛。有一个小子喝多了,给女孩两万。”

老叔一听,“这小子可以啊。”

加代一摆手,“老叔,你听我说。他掏出两万块,要那女孩在现场把衣服脱了。老叔,你说这成他妈什么体统了?这算不算是逼娘为娼呢?这种人在古代都得给他扔进猪笼子。”

“然后呢?”

“我当时就看不过去,我说你给我住手,我就过去给他讲道理去了。”

“你怎么讲道理的?”

“我说你这么做是不对的,你这不是丧尽天良吗?”

“对。”

加代说:“当时他不听,拿酒泼我。我就给他一嘴巴子。我说这一嘴巴子替你爹妈教育你,做人要善良。”

“做得好啊。”

加代说:“可是那小子身边的哥们把我摁在沙发上了一顿打,把我打的昏头转向。我身边的几个朋友看不过去了,砍了他好几刀。”

“他他妈活该,砍的好。”

“可是现在有人不干了。”

“谁不干了?”

“你当班长的时候,这人是你的搭档,副班长,海南的。”

老叔一听,“那不是你老哥吗?”

加代说:“对呀,他要我过去道歉,赔钱。我跟老哥再三解释,我说老哥这事我有理,他告诉我,你有鸡毛理呀?。”

“原话跟你这么说的啊?”

“鸡毛是我加的。他说你有什么理呀?老叔,你说我这一肚子的委屈向谁诉说,谁又能懂。”

“油子,你别怕。你永远记住老叔那句话,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你有理,怕什么?先吃饭,吃完饭你带我上北京。”

吃完早饭,加代和马三从劳斯莱斯后备箱里拎出了黄瓜、豆角、上好的五花肉和几瓶白酒,送到了老叔家里。

老婶乐坏了。老叔呵呵笑着说:“油子,你这是贿赂我啊......”

老叔跟着加代回北京了,当天傍晚到了北京,老哥也来到北京了。

代哥和老叔正在八福酒楼喝酒,老哥的过来来了。加代一看,“老叔,他来电话了。”

老叔说:“你接。”

加代一接电话:“老哥。”

老哥问:“你在哪儿呢?”

“我在酒店。”

老哥一听,“你在什么酒店,你上医院来!”

“老哥,不好意思啊,我过不去,我这边陪着一位贵客呢。”

“加代,你以为我是跟你在商量吗?我命令你过来。”

“老哥,你等一会!”加代把电话递给老叔,“老叔,你来接。”

老叔拿过电话,“我的声音还熟悉吗?”

老哥一听,“哎呀,老班长,你好!”

老叔说:“你不是在医院吗?我找你去。”

挂了电话,老叔和加代去医院了。病房门一推开,两位老人,曾经的搭档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老叔问:“加代这事你了解吗?”

“我不了解,我才听说不长时间。”

老叔一拉老哥,“来,借一步说话,我俩上走廊说去。”

两位老人来到了走廊,老叔问:“ 这是你什么亲戚?”

“他不算是我亲戚,他奶奶是我一个老姐,以前年轻时候帮过我,给我打电话,我能不出面吗?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就是想要个面子。”

“你知道加代为什么砍他吗?”

“我不知道。”

老叔说:“我告诉你。”

“老班长,你说,我听着。”

老叔说:“任何时候,我们不要忘了本,我们要善良,要伸张正义,是不是?”

“是。班长,你教育的对。”

老叔说:“加代砍他,是因为这孩子在歌厅欺负一个小姑娘,那姑娘家里太可怜了......”

说着说着,老叔的眼泪流了下来。老哥懵逼了,赶忙说: “班长,我错了,这事我不对。我以后改,以后什么事我打听明白了再说。”

老叔说:“这样吧,这事你给化解一下,让他别追究了。”

“行,你放心吧。”

“那我领油子走了啊。”老叔一歪头,“ 油子,走吧。”

老哥拎着加代的耳朵,“代弟,你跟我玩一物降一物,拿老班长治我呀?”

“老哥,不说了,我给你准备一幅画。”

老哥一听,“好弟弟,有时候老哥找你喝酒。快走吧,你快陪他下楼。”

加代陪着老叔从楼上下来了。老哥也准备回海南了。临行前,老哥给加代打了个电话,“你把画给我送来。”

“老哥,你别着急呀,画被老叔借走了。”

“那没事,我跟他要。我就说那是我的画。”

“老哥,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了。”

“你就实话实说。”

加代说:“老叔看了画,说挺好的。要借着看两天,过一段时间给我还回来。问我怎么想起来收藏画的?我说是给你准备的。他问我为什么给你准备?我说我想求老哥办点事,他说这事是他办的。老哥,这是他说的,他就给画拿走了。老哥,你放心,我一定给你要回来。”老哥无话可说了。

老叔在勇哥家待了两天,自己坐火车走了。老叔刚走没有半个小时,勇哥给加代打来了电话,问:“:他上火车了吗?”

“不知道。已经进站了。”

勇哥说:“快点把他给我拦住,我家里的酒全没了,全是老茅台,你赶紧给我追回来啊。”

加代说:“他进去半个小时了。”

勇哥气得把电话都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