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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江湖天花板加代 > 第125章 被垄断的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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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世间从不缺少商机,只是缺少发现商机的眼睛。薄利不可怕,多销一样让你发大财。

聂磊的妹妹聂慧不是一个贪图享受的女孩。虽然哥哥聂磊的财富足以让她养尊处优,但是聂慧不愿意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依然有着自己的追求。聂慧的眼光也是独到的,往往在不经意间发现商机。

聂慧本身做过服装生意,觉得安全帽、劳保鞋、手套、工作服等劳保用品应该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有了这一想法以后中,聂磊来到了煤矿比较多的山西大同考察市场。一个月的时间考察下来,聂慧的想法得到了验证,劳保用品销售是一个商机。

但是聂慧发现一个问题,量这么大,店家并不多,也就十来家,规模倒是不小。一天,聂慧在逛劳保用品店的时候,老板娘说:“老妹,我看你天天过来看劳保用品,你是有心要做这一行吗?”

“我确实有心,想研究研究。”

老板娘说:“你家是哪的?”

“我家是山东青岛的。”

老板娘说:“我家是济南的。”

聂慧一听,“哎呀,大姐,我们是老乡啊。”

老板娘一摆手,“不说那个。大姐劝你一句,往其他方面考虑吧,这一行就别考虑了。我家你姐夫在大同待了三十来年,也认识了不少朋友,我们两口子才在这里开了一个劳保店。一般人做不了。不是姐吓唬你,我是实话实说。”

聂慧一听,问:“为什么?”

老板娘说:“当地社会垄断了。矿多,劳保用口被开矿的这些大老板垄断了。我们这店现在都得给人家交保护费。”

聂慧问:“给谁交呀?”

“那我就不能跟你说了,你自己打听去吧。再一个,你别想多挣钱。你看我们这么大的店,一年下来,也就是勉强达到高工资的水平。”

“哦,这么一回事啊。”

“可不是嘛。你一个外地来的小姑娘,长得这么漂亮,你能做这个吗?你做不了。”

“行,大姐,谢谢你。我再问问。”

“你问问吧。”

又经过几天的打听,聂慧了解了其中的原因。三四个月前,大同的劳保市场被黄东、何伟、大鼻子和赵红林四伙社会垄断了。当聂慧听到赵红林这个名字时,感觉很熟悉。聂慧问:“大哥,赵红林是本地的吗?”

“那我可不知道。我只是在这开货车的,我哪知道他是哪的呢。但是我见过他人,长得挺气派的,身高一米八,大背头。”

“行。我了解了解。”

回到酒店,聂慧把电话打给了聂磊。聂磊一接电话,“小慧,要我说你就回来吧。你青岛的买卖不干了?哥这边的房地产买卖这么大,你替哥管管呗。你跑外地干什么呢?”

“哥,我想自己闯出一片天地。”

“那我不勉强你。打电话有事吗?在大同考察顺利吗?”

“考察挺顺利。但是这边市场被社会垄断了,不让进。”

聂磊说:“你看,当时我就告诉你,你不听。我跟没跟你说,这么大的一个商机,能让你一个外地小姑娘做下来?回来吧,别干了。”

“哥,我挺想干的,特别赚钱。如果每个矿场都用我们的工作服,一年保守估计也得挣几百万。”

“你非干不可吗?”

“哥,非干不可。”

聂磊说:“你要非干不可,我就帮你找找人,给李满林的代哥打电话,看看认不认识什么人,给找个招呼。但是一年也就几百万,累的要死要活的,有什么意思呢?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做了。”

“哥,我遍地开花,到处有生意,不靠你还不行吗?”

“那我问问。”

“不是,哥,你先别问。我打听过了,垄断劳保用品的只有四个大哥。”

聂磊问:“谁呀?”

“呃,有三个我没记住,但是有一个我听着就特别熟悉,叫赵红林。”

聂磊一听,“长春的吗?”

“我不知道是哪里的。”

聂磊问:“消息准确吗?名字没听错?”

“真是赵红林。”

聂磊说:“要是赵红林就好办了,是我们的朋友。跟我不怎么认识,我找代哥。代哥一句话,都能把他吓出尿来。你等我消息,我给代哥打个电话。”

聂磊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大卵子。”

“你没话了?整天叫大卵子。”

“你在哪呢?”

“我在家呢。”

“问你点事啊。赵三大名叫什么?”

“哪个赵三?”

“长春的蓝马。”

加代说:“赵红林。”

聂磊一听,“那就妥了。”

加代问:“怎么了?”

聂磊说:“他上大同了。”

加代说:“我不知道。”

“你给他打个电话。我听我家小慧说,他在大同挺牛逼。跟另外三伙人把当地劳保用品垄断了,搞得挺大,蛮牛逼的。你跟他打个招呼,小慧要去做这个生意,都考察一个多月了。我看她挺上心的,我不想泼她冷水。自己亲妹妹,我不得管着点嘛。”

加代不敢相信,说:“赵红林有那两下子?”

“我也不相信啊。”

加代说:“我马上打电话问他。磊子,你等我消息。”

“好嘞,哥。”

赵三一看加代打来电话,赶紧接通电话,“哎呀,代哥。”

“三哥,你这一天的,你挺能折腾啊。”

“我折腾什么了?我什么也没折腾啊。”

加代说:“我问你一点事啊,你现在太牛逼了。”

“怎么了?”

“我听说到大同搞垄断去了?”

赵三一听,“到大同搞垄断?没有啊。”

“没有?别人告诉我了,说你到大同搞劳保用品垄断。”

2

赵三说:“哪是呀?我到这边搞矿了,我们好几个哥们在这边投资了两个矿,买卖不错。其中一个叫黄东的哥们说过这事。他们三个在当地挺牛逼的。说红人不在了,想把劳保服装这一块梳理一下,我们来干,就这么一点事。没指望它挣钱,我们以矿挣钱为主。”

“哦,说白了,就是顺带呗?”

赵三说:“就是顺带搞。能挣几个钱呢?说实话,我估计一年都收不到一百万,也就几十万,说白了就是抽烟的钱。喝酒都不够。”

“那这样吧,三哥,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加代说:“聂磊的妹妹聂慧现在在大同,她想做这个生意。你能不能帮跟各个矿场说句话,打个招呼,让她送货?她准备在那边搞个店面。”

“我草,这还叫事吗?我立马帮你说,没问题。”

“那其他话我就不说了。三哥,感谢了。”

“没有问题。小慧现在在大同吗?我去看看她去?”

“不用不用,那女孩做生意是块材料,但是挺文静的,不喜欢结交社会人。你就帮着办吧。办好了,你告诉我一声,我给那边回个消息。”

赵三说:“不用办。我现在就答应你了。你让她做吧,我帮打个招呼,肯定没问题。”

是吧?让那个劳保活动。那么。我来那边的吧。在这边投资。朋友。然后还有其中一个。叫“那行,三哥。”

赵三侨事还是可以的,当天晚上把另外三位大哥约到一起吃饭。四个合伙人是在赌桌上认识的朋友。黄东是社会人,何伟和大鼻子是煤老板,不沾社会。四个人中,赵三投入的资金不在少数。喝酒的时候,赵三把这事提出来了。黄东一听,“哦,你朋友的妹妹呀?”

赵三说:“朋友的亲妹妹。”

黄东说:“那就让她干呗。每个矿山让她自己去送,我们不拦她,也不收她保护费。就当给三哥的面子。”

赵三一听,“感谢东弟。三哥抱拳了。”

“三哥,我们之间不提那个,让她干吧。”

“那就定好了。”赵三说道。

晚上赵三把电话打给加代,加代告诉聂磊,聂慧得到了消息。聂磊特意告诉聂慧好好干。

二十天后,聂慧租了三年的门面房,店面、柜台、销售人员以及送货的司机全都准备好了。

总投资一百五六十万,正式开始营业了。

前一个星期,进货、送货都很正常,净利润大概七八万。聂慧一算账,照这么下去,半年就可以回本了。

又一个星期快过去了。这一天中午,五辆货车装好了货,停在门口。聂慧正在和店长交代准备好送货清单和收据,从门外进来了一个女人,五十四五岁,叼着烟,后面跟着十来个小子。“谁他妈是老板啊?”

聂慧抬头一看,这明显是社会大姐。聂慧一摆手,“你好,大姐!”

“这店是你开的呀?”

“对,我开的。”

“俏丽娃,不懂规矩呀?从哪来的?”

“大姐,坐下说吧。”

“不用坐了。哪来的?”

聂慧说:“我是青岛过来的。”

“青岛过来干这个买卖呀?谁他妈让你来的?”

聂慧说:“大姐,我认识赵红林,赵三哥。”

“我他妈哥不认识什么三哥四哥的,你他妈在这条街上开店不知道交费用啊?你开的是劳保店,是往矿山送货吧?门口五辆车是你的吧?”

“啊。”

大姐说:“来,把费用交一下。挣的钱不少吧?一个月交五万。”

“大姐,能不能好好谈谈?因为我来之前也是打好招呼的,和红林三哥说过的。”

“我他妈再跟你说一遍,我不认识什么红林绿林,三哥四哥的。要不然,你把他给我叫来。”

聂慧说:“那我打个电话,行吧?”

“你先把钱交了。先交五万。今天不交钱,把你店砸了。让你干了这么长时间,要你五万,都算便宜你了。快点!”

店长和会计过来了。店长说:“慧姐,我知道这女人,人称二娟,娟姐。是这条街的头头。没人不怕她。她老公被车撞没了,她把老公那一摊全接过来了。这女人打架手黑。经常晚上和一帮男人喝洒。酒喝多了,直接用五连发打那帮男人。真他妈狠,你哥别惹她。不行的话,店里的钱先给她。到时候让红林三哥把钱要回来。”

聂慧一听,“行。”

聂慧从柜台拿了五万块钱递给了二娟。二娟数了一遍后,往身后兄弟手里一扔。对聂慧说:“长点记性。在这做劳保生意,每个月给我交费用是应该的。认识大鼻子吗?”

聂慧说:“听说过,不认识。”

娟姐说:“让你在这边做生意,不是让你一个人挣钱的,懂吗?挣的钱带大家分一点,给大鼻子交一点。俏丽娃,我看你心里是一点数都没有。尽快给大鼻子。我走了!”

二娟带着十来个小子去其他家店铺了。聂慧马上把电话打给了赵三,“三哥呀。”

“哎,小慧。”

“三哥,你在大同吗?”

“我在呢。”

小慧说:“我跟你说点事呗。”

“你说吧。”

小慧就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赵三。赵三一听,“谁呀?娟子是他妈谁呀?我怎么不认识呢?”

“三哥,她提到大鼻子了。你能不能跟大鼻子说一声?大鼻子是什么人呀?”

赵三说:“大鼻子是我的合伙人。这样吧,小慧,我把大鼻子叫上,一起去你的店里,我们当面聊聊。具体什么事,我都不知道。没事,三哥在这里,肯定没问题。”

“行,三哥,我等你。”

3

大鼻子本姓李,鼻子是被人打了以后,垫鼻梁的时候感染了,常年鼓一个大疱,乍看上去象生殖器长在了脸上,得了一个外号,大鼻子。

赵三把电话打给大鼻子,告诉了聂慧店里发生的事。赵三问:“二娟子是谁呀?”

“二娟子?二娟子是我下面的人啊。”

赵三一听,“你底下的人啊?”

“嗯。”

赵三心平气和地说:“你别这样啊,对吧?那是我妹妹,你干什么呢?你当初不是答应好好的嘛。”

大鼻子说:“谁让你找我的?”

“小慧妹妹给我打的电话,说了这事。我一想,我不能......我不得和你说说吗?”

大鼻子说:“红林,这东西怎么说呢?你说我答应你了吗?我算答应你了。当初满口答应你的是黄东,也不是我呀。我在本地做劳保垄断这行八九年了。说句不好听的,你红林说句话,我给你个面子,我让她在那儿干,开个店,给各个矿山送货,这都没问题。但你他妈不能说挣了钱,全揣自己兜里呀。你不应该交点费用吗?”

“哥呀,我们当初怎么说的?我是不是说过这事?我说是朋友的小妹,你就差她这一家吗?”

大鼻子说:“这不叫差与不差。你看,黄东是挨个矿山收保护费的,胡伟是挨个矿产卖设备。我是专门收劳保费用的,我们是各管一摊,各玩各的。矿山是我们几个一起投的,但平时我们也有自己的买卖,收劳保费用就是我的买卖。那你不能说我就因为她一个人,坏了我的规矩吧?没有那道理。红林,我必须规范管理,对吧?”

赵三说:“哥,你冲我面子行吗?你冲我面子,这钱过后我给你,我俩别这么说话,不是一回事。”

“红林,我就跟你明说了吧,是我让二娟去的,那五万的费用是给二娟的。以后每个月她得给我交费,少一分都不行,少一分我就不让她干了。红林,我告诉你红,我就这么收她费用,她每个月也不少挣。每个月都得剩个五六万,这就可以了呗。人,不能让他吃得太饱,一年挣个大几十万、百十万不挺好的吗?还他妈要挣多少啊?挣得比我多呀?”

赵三依旧好言说道:“哥,你知道她是谁吗?”

大鼻子说:“我不管她是谁。她就是王母娘娘到大同干这行也得听我的。”

赵三没办法了,说:“这样吧,我俩去一趟吧,不管是费用还是什么的,当面谈一谈。”

“我跟你去一趟,正好我要找她呢。”放下电话,大鼻子通知二娟去聂慧店里了。

聂慧正在店里给二娟端茶倒水。聂慧说:“娟姐,你先坐一会儿,马上三哥来了。”

二娟说:“我不管他妈几哥,我不认识。你以后会来点事。”

“行行行。”聂慧答应道。

说话间,赵三和大鼻子进来了。二娟看到大鼻子进来,站了起来,一摆手,“大哥。”但是看到大鼻子身后跟着的赵三一句话没说。大鼻子朝着二娟一摆手,“娟儿,你坐吧。这是我合伙人赵红林,赵三。”

“哦,你好!”二娟勉强伸出手说道。

“你好,娟姐。”赵三回道。

二娟说:“哥,我跟老妹都说明白了,以后不仅要给我交费用,还要给你交费用。你看我这么说行不?”

大鼻子说:“我跟赵三也说过了。老妹,今天你三哥也过来了,正好跟你说一下,当初让你在这开店,让你在这里一年挣个几十万,让你开这个店就已经是给赵三面子了,你别不知足。以后按规矩来,每个月给我交提成,给二娟子交保护费,同意,你就在这干。不同意,就滚蛋。说实话,这买卖谁干谁挣钱。”

赵三一听,对聂慧说:“小妹,你等会儿。”转头,赵三说:“这样吧。鼻子哥,还有这个娟姐,多少钱啊?我给你们,你就让我这妹子在这做,也被让她每个月交费用了。”

大鼻子一摆手,“不是那回事,一码归一码,规矩不能坏。”

“鼻子哥,怎么我说话一点面子都没有啊?我们哥俩认识没有三年,也得有两年了吧?就这么点鸟钱,一年能有多少钱?都不够赌桌上一把输的。这是我妹妹,你们干什么呢?”

“红林啊,能干不?能干就守规矩,要么就别干。你这妹妹是挣大钱的,可能看不上我们这小买卖,那就赶紧走。有的是人想在这干。老妹儿,你看要不你就走。”

二娟子叼着烟,说:“哎呦,我的妈呀,还能走?这买卖谁干不是闭着眼睛挣钱?无非就是交点费用吗?有什么不能给的?不能给,就打她。俏特娃!鼻子哥,你是个男人,你不好打她,我是一个女人,我有什么不好打的?你叫聂慧啊?”

聂慧看了看,“哎!”

二娟说:“你可能不道我是谁。我就这么告诉你,这条街的男人都被我打过,没有我没打过的。我从头打到尾,知道不?男人都怕我,你不怕我呀?”按我鼻子哥说的办,每个月交费用。给我的费用给我提前准备好,每个月一号我过来取。差一分,把你腿打折,店砸掉。你他妈问问你下面的这帮经理、工人和开车的,哪个不认识我?我他妈一个一个打。”

老鼻子一句话不说。没等赵三说话,聂慧说道:“大姐,行。真的,今天也就是在大同你们说这样的话。这要是在青岛,你跟我这么说话,谁打谁都不一定。”

4

聂慧是青岛一把大哥聂磊的亲妹妹,在青岛无人敢得罪。但是在大同,二娟对聂磊是不了解的。听了聂慧的话中话,二娟问:“你说什么?”

聂慧说:“我没说什么,我是就事论事。我心里有数了,你让我考虑考虑吧。”

“不是,我让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什么谁打谁不一定?”

聂慧问:“什么意思?”

啪地一个嘴巴,二娟突然朝聂慧出手了,“俏丽娃,你个小臭眼。”

“哎,干什么呀?”赵三一把抓住二娟的胳膊。二娟反手给你赵三一个大嘴巴,“俏丽娃!”

在鼻子一看,“哎,别打,别打。娟儿,你他妈也太莽了,我的合伙人你也打呀?”

二娟说:“俏特娃,我打人的时候别拦我,谁拦我打谁。”

赵三手指着二娟说:“你他妈......哎......”

大鼻子一摆手,“拉倒吧,红林,别说了。老妹,对不住了。你那话说得也过了,说什么在青岛就打人家呀?牛逼的话,回青岛牛逼去。别他妈在这吹牛逼。娟儿,你走吧。红林,我也走了,你把话跟她说清楚了。”大鼻子和二娟走了。

赵三把聂慧扶了起来。聂慧鼻孔流着西瓜汁,脸上留下几个手指印。赵三说:“小妹,别着急,我马上联系代哥,我让代哥来一趟,行不?你就别管了,这女人肯定要收拾。代哥不管的话,我他妈从长春调人打她。三哥一个人过来的,身边没有兄弟。我立马把方片子和李强叫来。她再狠,狠不过方片子。我他妈打死她。行吧,你看三哥的。”

聂慧眼泪汪汪地说:“行,三哥,你回去吧。”

赵三说:“你上医院看看去吧。”

“不用。三哥,你走吧。”聂慧已经烦不了了。赵三也能看出聂慧的愤怒了。

赵三出去准备给加代打电话。聂慧拨通了聂磊的电话,“哥,有人打我,你管不?”

聂磊一听,“别开玩笑了,谁他妈敢打你?”

“哥,我把这事给你说说吧。中午的事我一直没好意思跟你说,我以为下午能解决好呢。下午没解决好,我跟你说说。”

“你说吧。”

聂慧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一遍。聂慧说:“哥,这要是在青岛......”

聂磊说:“不用,在大同也一样。你不用找任何人了,自己去开个酒店休息,我马上就过去。赵三没管你呗?”

“哥,那个......”

“别说了,等哥过去吧。”放下电话,聂磊叫来了刘毅、江源、任昊、李岩等人,并且从新收的兄弟中抽调了二十来人。三十来人火速往大同来了。

赵三打电话给加代,把事情也说了一遍。加代一听,“三哥,你他妈怎么办的事啊?”

“当时那情况......”

“你拉倒吧,你这一天的。小慧呢?”

赵三说:“小慧当时也没怎么样。”

加代说:“你在大同等我吧,我这就赶过去。”

“代哥,用不用我从长春调人过来呀?”

“你调什么人呀?你们不是合伙人吗?”

“是。我现在不就考虑这事吗?你说我的买卖还在这,我当时我真不好说什么。坏就坏在二娟寻附上女人身上了。她要是不动手,什么事都没有。代哥,我有一万种方法收拾那女人。”

加代说:“你怎么收拾她呀?你能打她呀,你打女人好看吗?”

“我把她扔李强被窝里。”

“啊?”

赵三说:“我把她扔于长海被窝里,或者把她扔到李强被窝里,搞死她。”

加代一听,“你说这种鸟话,一点鸟用没有。我过去。”说完,加代把电话挂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聂磊到了大同,来到酒店见到了聂慧。聂磊问:“伤到哪了?”

“哥,没伤到哪,挨了几个嘴巴子。”

“我看看。”聂磊摸了摸聂慧被打的脸,问:“疼不疼?”

“不疼了。”

聂磊说:“我看有点肿啊。赵三呢?”

“我不知道,你不是让我回酒店等你吗?”

“好。下楼吃早餐。吃完早餐,我带你找她去。哥到了,心里有底吧?”话音未落,聂磊的电话响了,是加代打来的。聂磊一接电话,“喂。”

“磊子啊。你在哪呢?”

“我在大同了。”

加代一听,“你在大同了?你什么时候去的?”

“我开一夜车,刚到没一会儿。”

加代说:“磊子,我马上出发了,我中午就能到,你可千万别他妈瞎来啊。这事不是什么大问题,不是不能谈。”

“行了,不用你管。”说完,聂磊把电话挂了。加代再拨过去,聂磊不接电话了。

早餐以后,聂磊问:“你有二娟子和大鼻子电话吗?”

“有,他们把电话留给我了。”

聂磊说:“你给赵三和他们俩打电话,让他们去店里。我看他们收什么费。”

“哎。”九点不到,聂慧把电话把电话打给了二娟,“二娟啊。”

“你他妈是聂慧吧?”

“对。”

“二娟是你 呀?你他妈不叫娟姐呀?”

聂慧说:“我就叫你二娟。你不是要收我保护吗?我现在马上往店里去,你敢不敢来拿?你把你大哥大鼻子也喊来。我看看你们怎么收的?我就不交我费用,你们能怎么样?你过来吧,我等着你。”

二娟一听,“哎呀,我草,我昨天是不是打轻了?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二娟把电话打给大鼻子后,大鼻子一听,说:“ 啊,她找到谁了?”

“那我不知道。哥,我过去打她。”

大鼻子说:“我把赵三也叫上,我们一起过去。”

5

大鼻子带了四五个人,二娟带了十多个人,往聂慧的店里来了。

劳保店里,聂磊把五连发咔嚓顶上了膛,揣在了怀里,往沙发上一坐。聂磊说:“一会儿他们来了,我一句话不说。你就告诉我是哪个女人打的你。你谈你的,哥在这你怕什么?我看她能怎么说。你就大大方方和她谈。”

二十分钟左右,大鼻子、赵三和二娟一起到了,七辆车,二十来个兄弟。车往对面路边上一停,朝着劳保店走过来了。赵三说:“鼻子哥,一会进去可要少说话啊。”

“我知道,什么少说话多说话的?这小臭眼就是打轻了。”

二娟叭了一口烟,“一会儿你们不要说话,我看看是谁。俏特娃,这一条街哪个不怕我?”

一脚跨进门,二娟问:“谁呀?在哪呢?”手一指聂慧,“你什么意思?”

聂慧抱着膀,说:“娟姐,还牛逼呢?你不是要收保护费吗?你不是会打我吗?”

“我打你又怎么样?都进来。”随着二娟一声喊,十多个小子跟了进来。聂磊的三十来人全在店里坐着,冷眼看着二娟。

“小妹啊......”赵三进门刚说了三个字,看到了聂磊,说道:“哎哎,我艹,磊子!”赶紧跑到了聂磊跟前,伸出手,“磊子。”

聂磊抱着膀,抬眼说道:“靠边!我看她怎么说。”

赵三缩回手,“来,我介绍一下。”

聂磊一摆手,“不用介绍,你靠边站。”

大鼻子看了看聂磊、聂慧和二娟。二娟手叉着腰,说道:“怎么的,找人了?你们混哪里的?这条街我二娟说了算,知道吗?俏丽娃,还找一群男人。老妹,你不是正经人啊,这都是和你好的人?我告诉你,你找人我也不怕。论打架,我谁也不怕。这条街的男人我都打过。”

聂磊把手中的半截烟一扔,站了起来,说:“你叫二娟?你挺横啊?”

聂磊眼睛一眯,带着一种阴狠,气场上把二娟压制了。二娟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说:“怎么的,你是谁呀?”

聂磊冰冷地问道:“你打了我小妹是吧?你要收保护费是吧?”二娟子不敢吱声了。聂磊说:“我问你话呢,是不是?”

“啊,我让交的。怎么的?我告诉你,你不用摆样子给我看,我他妈什么阵势没见过......”

聂磊抬手哐地一响子,打在了二娟的小腿上。赵三一看,嘴里不自觉地说道,哎,我......我艹。大鼻子也哎了一样。二娟带来的十多个人也跟着哎了起来。聂磊和兄弟们朝着十来个小子哐哐放起了响子。有打肩膀上的,有打胳膊上的,有打在腿上的。瞬间,六七个小子倒下了。站在赵三旁边的大鼻子连忙拉着赵三,说:“哎,红林,红林......”

剩下十来个小子也被逼跪下了。聂磊抬手朝着二娟的膝盖哐地又是一响子,二娟的一条腿被摘了。躺在地上杀猪般嚎叫。本来不准备再打的聂磊听得心烦,拎着五连发,朝着二娟的嘴巴砸了下去。二娟没有声音了,嘴里流出的西瓜汁带出了三颗大黄牙。

赵三颤颤巍巍地说道:“磊子,三哥跟你说两句话,怎么回事呢......”

聂磊反手给了赵三的胸脯一拳,赵三一个趔趄,聂磊五连发一下指在了赵三的太阳穴上。赵三吓得连声喊道,“哎,磊子,聂磊,我是赵三。聂磊......哎,别别别......”

聂磊说:“我要是不看在你和代哥认识的面上,我把你废了。”

“我不说话了。磊子,我不吱声了......”说话间,赵三的裤子湿了,坐在沙发上走不来了。

聂磊转过身,看着大鼻子,说:“收什么草帽?你跟我说。”

“兄弟,我在当地......”没等大鼻子把话说完,聂磊从兄弟手里拿了一把枪刺。

聂磊手持枪刺,指着大鼻子说:“你告诉我收什么费用?说清楚,不说清楚不行。”

大鼻子说:“你不用这么吓我。有本事的话,你把我销户。”

我也没姨你小妹怎么样,我们只是按规矩来。再说了,我跟赵三还是朋友。说实话,当初我挺给面子,让你小妹在这里开店。我收费用不也应该吗?哥们儿,你看是吧,我也没......”

没等大鼻子把话说完,聂磊挥起枪刺,朝着大鼻子的脸上劈去。刺啦下,大鼻子的鼻子被削掉了,正好掉在了坐在沙发上赵三的怀里,像个生殖器一样,吓得赵三一下子跳了起来......

聂磊说:“从今天开始,我就在大同不走了,我看看我小妹在这里开店,谁他妈敢过来收费用。”

聂磊刚准备把手指向赵三。赵三说道:“磊子,我把人带走。你放心,什么问题都不会有。”聂磊看了看,没再说话。赵三把受伤的和没受伤的全都带走了。

聂磊解气了,对聂慧说:“小妹,我们回酒店。”

加代的电话过来了,“磊子,我听赵三说,你打架了?我不是告你等着我吗?”

“哥,我根本等不了,我不存在能等了啊。我小妹在这儿受委屈了,我能惯他毛病?天王老子也不行。”

加代问:“你在哪呢?”

“我现在往酒店回呢。”

加代说:“你在酒店等我,我现在往酒店去,见面再说。”

聂磊问:“你和谁过来的?”

“我和满林一起过来的,见面再说吧。”

赵三电话里告诉加代说,大鼻子的鼻子没了,二娟一条腿没了,还有六七个兄弟受伤了,自己还挨了一拳。加代能说什么呢?肯定向着聂磊说话。

6

西装暴徒聂磊情绪恢复后是一个正常人,也是一个好人。

听完赵三的诉苦,加代说:“行,我知道了。”

赵三说:“代哥,你跟聂磊说说,这事我......”

“我明白。我知道你想办好,但是没有办好。没人抱怨你,你在医院先忙吧。忙完之后你到酒店来,见面再说。”

“那行,一会儿我过去。”

跟加代和李满林见面后,聂磊代哥长代哥短地叫着。李满林手叉着腰,“不是,你眼里还有我吗?”

“怎么了?”

李满林说:“你到这边办事,你给我打个电话不就完了吗?你这是把人家打了,占着便宜了,你要吃亏了怎么办?吃亏了,你又得埋怨我,说我没帮你,说我在这边没有用。磊子,你他妈真也是的,我没法说你。”

聂磊一听,说:“我他妈能怨你吗?”

“你他妈最能怨我。代哥,我说的对吧?”

加代一看,说:“行了。他就那样。那股劲上来,我连我都能骂。”

聂磊呵呵一笑,“不说了。都请坐吧。”聂磊招呼聂慧拿了饮料过来。

没过多久,赵三来了。李满林斜着眼睛,喊道,“赵三啊。”

赵三一摆手,“哎呀,满林,代哥,磊子。”

聂磊站起身,伸出手,“三哥,对不住啊。我说实话,我他妈这脾气一上来,就冲动,不太理智。刚才在店里的事,别往心里去。”

“哎呀,没事。说实话,刚才你枪管顶在我脑门上,可把我吓坏了。”

“那没什么,反正......”聂磊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大鼻子和何伟、黄东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哥们。赵三的电话响了,何老伟打过来的。赵三一接电话,“喂。”

“红林啊,你怎么走了?”

“哦,我哥们来了。”

何伟说:“哪有这么做事的?我们来医院看大鼻子来了。二娟一条腿都没了。腿哪去了?把腿拿回来呀。”

赵三一听,“呀,腿丢在劳保店里了,我他妈忘了。”

何伟说:“怎么办?你把你哥们带过来,我们谈谈啊。大鼻子的鼻子呢?大鼻子没鼻子了,我们当哥们的不得管吗?你他妈走了?”

“不是,我这......”

李满林一摆手,“给我给我!”

赵三把电话递给了李满林。加代和聂磊捂着嘴笑。李满林接过电话,“我是李满林,太原的三马虎。”

何伟 一听,“你好。叫你一声三哥吧。”

李满林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何伟。”

李满林说:“哦,你认识我是吧?”

“认识。”

“你这把电话打过来了,你要是不打过来,我还要找你们呢。你和黄东陪着大鼻子把鼻子包扎好。我一会找个饭店,你们给我过来。我和你们当面把这事谈谈。听懂了吗?”

“三哥,是我们吃亏了。”

李满林说:“没听懂我说话吗?我叫你们过来,你们不来呀?”

“来。三哥,你看几点。”

“五点半。我一会儿找个饭店。全部过来啊,包括大鼻子。”

“哎,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李满林说:“磊子,我们说好,晚上去我帮你说话,小慧的买卖在这里接着干,赵三在这边有矿。我在太原,还有赌场,我不能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代哥,我说的在理吧?”

加代一摆手,“在理。”

李满林说:“磊子,要是在理的话,我们本身也占便宜了,把对面放倒了六七个。这事肯定出名,小慧的气也解了。晚上我去就给他们下个命令,不许再纠缠了。我们几个先统一意思。意见统一了,我就这么说。如果不统一,我们再商量。”

聂磊说:“满林,我同意。”

加代说:“大家都同意就行,我们得考虑红林三哥,也得考虑小慧在这边的投资。真要是把对方怎么样了,即使我们赢了,但是人家毕竟是地头蛇,得罪他们了,买卖还干不干了?就这么定。”

晚上五点半,加代、李满林、聂磊和赵三等人在包厢里坐着。正常来说,按照李满林的要求,只有何伟、黄东和大鼻子三个人过来。但是三人却带来了别外一个人,五十七八岁的国发大哥。

国发大哥领头,身后跟着何伟、黄东和大鼻子。包厢门打开,国发大哥一摆手,“满林啊。”

李满林一愣,站了起来,伸出手,“我艹,大哥,你怎么来了?”

国发大哥说:“李满林啊,你现在到大同都不给我打电话了。你叫大哥说你什么好呢?满林,什么也别说了,这三个都是我的老弟。今天要是谈,就好好谈行吧?满林,我也知道你哥们在这坐着,我也不是撅你面子,我们把事情好好谈谈。”

“发哥,我本来就想着好好谈,也没想怎么样。”

“那就行。”国发大哥一回头,“你们三个进来吧。”

三个人进来了。待双方落座后,李满林把加代、聂磊、赵三作了介绍。国发大哥一摆手,“我都知道。”问带过来的三个人,“你们谁先说?”

大鼻子没有了鼻子,不敢说话了。谁会挑头说话?

黄东手一举,“我来说。三哥,我们也认识好几年了。虽然没怎么接触过,但是都挺熟悉的,名声如雷贯耳。三哥,你看这事怎么办,我们也是诚心诚意过来的,也是真想把这事儿给谈一谈,解决解决,要不我们就不过来了。”

在酒店里李满林说的话很在理。不能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大同的很多煤老板会去李满林的场子玩。如果不管青红皂白,逮谁打谁,蛮不讲理,谁还敢去玩呢?凡事应以大局为重。李满林稳重了,越来越有大哥的风范了。

7

对弱者不一棍子打死,一定就是好办法吗?

国发大哥说:“满林,这边挺有诚意的。杀人不过头点地,差不多得了。”

李满林一听,说:“按理来讲啊,我大哥今儿要是不过来,这话我都不会说。但是我大哥到来了,我不能不给面子。我国发大哥帮我多少回了。想当初我李满林刚放局的时候,没有本钱,是发哥借给我二百万,才有我的今天。这么地,你叫大鼻子是不?”

“哎。”

李满林说:“俏丽娃,你认识我不?”

“认识。”

“我能打过你不?”

大鼻子不吱声。李满林说:“说话!”

“能。”

“你手底下二娟挺横的啊?比你还流氓,比我还社会,是不?”

“那没有”

李满林说:“我今天给你立个规矩,你回去给我告诉二娟。就说是我李满林,三马虎说的,你让她把这事给我记在心里,从今天开始,她这一条街他怎么收钱,我不管。小慧是我亲妹妹一样,她但凡在敢再到我小妹店里去一下,我就扇她十个嘴巴。这记住这句话吗?”

“能记住。”

李满林接着说道:“我兄弟聂磊打你就是白打。没有怨言吧?”大鼻子又不吱声了。

黄东说:“三哥......”

李满林一摆手,“你先等一会儿。大鼻子,问你有没有怨言呢!”

“没有怨言。”

“应该打你不?”

“应该。”

李满林说:“那好。黄东,何伟,你俩的买卖该怎么干还怎么干啊,包括和我三哥投资的矿也一样。我小妹儿还得在这儿接着做买卖。大伙儿还得照应照应。最主要的是今天发哥来了,我李满林不能把话说绝,更不能把事做绝。大鼻子,我回去派人给你送一百万,就当赔你的鼻子了,也当赔你手底的那帮兄弟。多少就这么些,这仇就拉倒了。我也替我兄弟给你赔个不是,确实下手重了,也不至于这么样。但是我把丑话可说在头里了,我小妹儿在这做买卖,你们在是敢琢磨她,就不是聂磊来了,就是我来了,我就直接带火队过来把你们扫了。听懂没?我都不是给你们打趴下,我是给你们打出去。都给我记心里,这话是我李满林说的。”

黄东想说话,但是没敢说出口。一般人是不敢得罪李满林的。国发大哥也能听得出来,李满林是给他留面子了。国发一摆手,“满林呀。”

“哎,发哥,你看我这话说得行不?”

国发大哥说:“不说了。满林,你今天能有这句话,发哥绝对一百个知足。大鼻子,不是发哥说你,你有的时候太狂太傲了,你目中无人。这回好,惹到茬子吧?吃亏了吧?你那个鼻子早就应该做手术,你老心疼钱,老怕疼,这回一刀给你削了。实话实说,你得感谢人家兄弟,刀法还挺好的,给你抹得挺齐,这比一般大夫做得都好。玩笑归玩笑,满林回头给你拿一百万过来,你就收着吧,你别不收。那就这样定了。我代表这三个弟弟欢迎大家来大同,这事儿别过去了,就翻篇了。都是男人,都是玩社会的,挨打的也好,占便宜的也罢,都别提这事了,过去就过去了。以后是哥们也好,朋友也罢,都不要提了。行不行?”

李满林说:“行,我听发哥的。”

加代说:“行,大哥说得在理。”

聂磊也说没问题。国发大哥说:“这个小妹,以后大家都照顾一点。都是男人,有什么过不去的?服务员,上酒。这顿饭我请,一会儿我安排夜总会。”

酒菜上来后,大家在一起喝了酒。喝完酒后,黄东和何伟没有去夜总会,加代、李满林和聂磊也没去夜总会。当晚的酒局就些散场。

国发拉着李满林,说:“满林,我得把话跟你说完。这事解决了,可别秋后算账。”

“不能不能。发哥,我哪能啊?我本身也没想往大了闹。”

国发一听,“那就行。满林,你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你成长了。大哥我就回去了。”

“行。”李满林送国发大哥往外走。

加代说:“磊子,还用不用我们在这陪你了?”

聂磊说:“那就不用了吧。我也回青岛了,我那边还不少事儿。满林,谢谢啊。”

“哎呦,我艹,能让聂磊说声谢谢,不容易啊。我回去了。”李满林说道。

加代和聂慧打了一声招呼,说道:“小慧,小丫头挺有闯劲啊,一个人就敢来一个陌生的城市做买卖,了不起!代哥都佩服你啊。”

“代哥,过奖了。”

加代说:“代哥回去了。你在这边再稳定稳定,把人手雇好了,当甩手掌柜。大买卖哪有自己看着的?”

“是是是,哥,我明白。”

加代说:“那行了。别的话我也没有了。红林三哥,你还得在大同待一段时间吧?”

赵三说:“我得待几天。”

“那你也多照应小慧一点吧。”

当天晚上,加代、李满林和聂磊都各回各家了。聂慧留在大同继续做自己的劳保用品买卖。赵三留在大同继续和人合作开矿。

黄东、何伟和大鼻子三个人到了医院,进入大鼻子的病房,把门一关,黄东说:“鼻子,憋气不?”

“憋不憋气的,我能怎么办呢?”

黄东说:“艹,老伟子,你想说点什么不?”

老伟子说:“要我说,我们这样。”

黄东说:“怎么样?说呀。”

老伟子想了一会儿,说:“拉倒吧。别我说出来 了,你们两个不干,我一个人又干不了。”

黄东说:“你看你就说呗。”

人啊,不懂得及时止损,只会越陷越深。

8

黄东、何伟和大鼻子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儿。大鼻子被打,黄东和何伟心里很不爽。何伟说:“论财力,我们三个人都不差。李满林那个鸟样。说实话,我不管大鼻子怎么想的,我心里肯定不舒服。这不明摆着欺负我们吗?打了我们,还说上句,说拿一百万就拉倒。”

黄东说:“你说说吧,你想怎么办?”

何伟说:“那还不好办吗?还用我们三个人出头吗?我们大同有的是社会人。如果真想给鼻子出气,别打我们的旗号,我们就让手下的小孩和司机出去雇人,找个十伙八伙的社会,把她挤走。我就不信李满林能天天过来打架。我们就三四天去一伙,不就是出气吗?有的是办法。我们是本地人。”

黄东说:“我一想你就是这方法。大鼻子,你看怎么样?”

大鼻子说:“行,我没说的,可以。把我打成这个鸟样,就琢磨她吧。”

黄东说:“那就这样。我们三个人这样分工,老伟子先雇,然后是我雇。大鼻子,你也雇几伙,我们就轮番搞她。”

当天晚上,三个人就把策略和计划定了下来。第二天,何伟就安排手下的经理雇佣了几伙社会。

经二娟和大鼻子事件后,不少矿山主动过来收货,再加上赵三帮忙说话和打点,聂慧的生意愈发红火。

这天,赵三正在店里和聂慧聊天。赵三说:“小慧,最近买卖挺好吧?”

“挺好的,多亏你照顾了。”

突然从门外进来了七八个小子,“谁是老板啊?”

赵三一看,说:“我是。什么意思啊?”

“你是老板呀?谁让你们在这里开店的?”

赵三一听,说:“老弟,你知道这是谁的买卖吗?”

“我他妈不管是谁的买卖,我就知道你在这帮买卖就得交钱。”

赵三问:“给谁交钱?你是替谁过来收费的?”

“我他妈替我自己。我叫大嘴。打听打听,站前一左一右有谁不认识我的?”

“要多少钱?”

“二万。”

赵三说:“你有没有听说这条街上的二娟一条腿被人摘了?”

“别他妈拿那事吓唬我。二娟子是二娟子,我是我。”

“哦,那行,明天过来呗。行不行?”

“行。明天别他妈忘了。我明天过来收钱。”说完,大嘴走了。

聂慧看不出其中的道道,问:“三哥,这是什么意思?”

赵三一眼就看出来了,说:“这是有人要坏我们。”

赵三拿起电话打给了加代。“代哥啊。”

“三哥,怎么了?”

赵三说:“我则到聂慧这坐了一会儿。来了一个叫大嘴的小子过来要收保护费,幺五和六的。我问他知不知道二娟腿被掐了,他说二娟子是二娟子,他是他。在这开店不交保护费就是不行。”

加代一听,“什么时候的事啊?”

“就刚才,刚走没十分钟。我让他你明天过来取钱。代哥,我没别的意思呀,满林的力度怎么回事呀?怎么不管用呢?这明摆着是有人设局了。”

“哦。行,我给满林打个电话。”

“哎,哥。”

加代说:“你别叫我哥了,你比我大多少啊。”

“我叫习惯了,你别管那些事。代哥,你要是再给满林打电话,就不好了。”

“为什么呀?”

赵三说:“你上回也应该能听出来,满林现在已经成长了,往大哥的方向发展了,有点学注重口碑了,要名声了。如果你给他打电话,他肯定会给你办,但是他为难。尤其有那个国发大哥在大同。你就当我就话没说,如果你让满林过来,他不会过来打。即使过来打了,也不会下死手。那样的话,还是镇不住。代哥,你要是信我的,我从长春把我的兄弟调来,我把方片、李强和于长海调来,直接干这帮小子。”

对于赵三的提议,加代觉得有点不妥。突然之间,加代想到了一个人。加代说:“三哥,我想起来一个人。”

“什么人?”

加代说:“你别管了。我叫这小子过去,也话能管用。”

赵三一听,“哪儿的?”

“大同本地的。”

“大同本地的?叫什么名字?”

加代说:“叫二管子。”

“二管子?”

“没听过这人啊,是干什么买卖的,还是开矿的?”

加代说:“他什么也不干,他一天就在台球厅放点债。”

赵三一听,“那他妈能挣钱吗?”

“一天反正能挣个一千两千的吧。”

赵三说:“那都赶不上李强司机挣得多,那都没有我森地雅阁门口的小孩挣得多呀。哥,一天挣个一两千的,能是什么人呢?”

加代说:“你怎么一定要以挣钱多少论高低呢?这小子行,挺讲理,在大同挺管用的。”

赵三一听,更加不相信了,说:“讲理?讲理能有用吗?”

“三可,你就别管了。我给二管子打个电话问问。你等我消息吧。你说得对,我不能找李满林了。”

“代哥,你得找找狠人啊。要不我调人过来吧。”

“我试试,一会儿再说。”加代挂了电话。

二管子放贷只能在台球厅里放,大场子进不去。有一次,二管子去了一个场子里,找到认识的局东。二管子说:“大哥,我在这放贷行吧?”

局东问:“你有多少钱?”

“我带了不少来的。”

“不少是多少?”

二管子说:“我带了六万呢。”

局东一挥手,“你给我出去。”

二管子正在台球厅,加代的电话过来了。

9

自己不愿意去做的事情,没有必要让别人去做。是否真心付出,人心是有一杆秤的。

电话一响,二管子一看,马上接通电话,“哎,哥,什么指示?”

“二管子,你在哪呢?”

“我在台球厅呢。”

“哦,哥跟你说点事。你看方便吗?”

“方便。哥,你说吧。”

加代说:“我有个小妹在站前开了个劳保商店,当地的小流氓欺负她,找她麻烦,要收保护费。哥想让你过去看看,给照顾照顾。”

二管子想了一会儿,“哥......”

加代一听,“为难呀?”

二管子说:“哥,我不是为难,是你的妹妹啊?”

“嗯。”

“哥,我真的......”

加代说:“你要是为难,哥就不......”

二管子说:“哥,我不是为难,我他妈是感到荣幸,我没想到代哥能瞧得起我,让我给你办事。哥,你放一万个心,我给你办得稳稳当当的。虽说二管事狗屁不是,但是我就以命相搏。哥,我打地铺睡到劳保商店去。”

“不是,二管子......”

“哥,不说了,你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吧。”

加代说:“就叫小慧,小慧劳保商店。”

二管子说:“我马上过去。”

放下电话,加代很高兴,觉得二管子是值得交的兄弟。加代打电话告诉赵三说:“三哥,你等一会儿,我兄弟马上就去了。”

“那我就在这等着吧。”

四十分钟左右,小慧劳保商店一辆面包车停了下来,从车里下来四个人,每个人都拎着背包。四个人正是二管子和兄弟大屁股、双眼皮、老破车。进门以后,二管子一摆手,“你好!”

赵三和聂磊以为是来买劳保用品的。赵三站起身,“看衣服啊?”

“我不看衣服。我是北京加代大哥让我过来的。大哥跟我说有当地流氓欺负你们,让我过来看着点。谁是代哥的妹妹?”

听了二管子的话,看着三个人手里拎着背包,赵三都愣住了,说:“兄弟,你们这......”

二管子说:“我们打算住在店里。大哥,你不知道,我一会儿跟你说。”看向聂慧,二管子说:“你是我代哥的妹妹啊?我就叫你姐姐吧。你不知道,我们这边有个别流氓,会晚上打、砸、抢,有时候直接把店搬空了。你晚上下班该回家就回家,我们帮你看着。要是有流氓过来,我们就找他。”

听了二管子的话,赵三想起了曾经的长春仁义大哥小贤。小贤在没有出名的时候,只要有大哥请帮忙,小贤就不计报酬地全天侯守护大哥。聂慧虽然没有赵三那么深的体会,但也感觉到二管子的实在。聂慧给几个人倒上茶。二管子说:“姐,你给我们准备一个水壶就行了,其他的我们自己来。”

聂慧发自内心感叹,我代哥交的每一个兄弟怎么都这样实在呢。聂慧把电话打给加代,把情况说了一遍,加代也挺感动的。聂慧说:“我都挺不好意思的,你看这......”

“小慧,你也不用特别安排,他要什么你给他什么就完了。你千万别给他钱。你给钱他也不会要。他是冲你哥去的,你就不用管了。”

聂慧说:“我买点水果行不?”

“买点水果可以。你晚上定点盒饭,不让他们饿肚子就行。”

“哥,我再给他们买点啤酒。”

“行,好嘞。”加代挂了电话。

别看聂慧年纪小,做事还是很上路子的,知道把二管子来的事告诉加代。这样加代心中也就有数了。放下电话以后,聂慧到到旁边的饭店订了几个菜和一个火锅。

五点多钏,最后一辆车过来装货的时候,二管子带着三个兄弟帮忙上货。聂慧一看,“哥,不用。”

二管子憨厚地笑着说:“姐,这有什么的?闲着也是闲着。”

等货上完了,聂慧也准备下班了。二管子说:“姐,你该下班就下班,我们在这儿,你一样东西不会少。哪怕你放十万块钱在这,也一分不会少的。我们晚上就在这抽抽烟,打打扑克。”

“哥,那就辛苦你们了。”小慧下班了。赵三也走了。二管子和三个兄弟坐在店里吃着火锅,喝着酒。二管子说:“我算个什么呀?北京的代哥看得起我,才让我给他办事的。我们晚上别睡觉,千万不能把事办砸了。”

三个兄弟也说,“行行行,二哥,我们听你的。”

下半夜两点,大嘴带着十来个小子来了,一看店里亮着灯,里面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大嘴说:“怎么还有人在呢?”

一个兄弟透过门缝看了以后跪回来说:“哥,几个小子在喝酒。可能是货车司机。”

大嘴一挥手,“进去看看!一会儿下手狠一点。”

十来个小子一人提了一把大砍进来了。二管子一看,“别玩了。”二管子站了起来。大嘴一看,“二管子?”

二管子问:“你们看什么呀?”

“我,大嘴。”

“我知道你是大嘴。你要干什么?”

“不是,二管子,你在这干什么呀?”

二管子朝着身后看了看,三个兄弟伸手从身后把大砍拽了出来,二管子身后别了一把五连发。

二管子往前一来,“你来干什么?”

“你别管我干我什么,你在这干什么?”

二管子说:“这是我姐的买卖,我给她看店。你干什么?”

“二管子,这是你姐开的呀?”

“怎么的?”

“你知道你姐得罪什么人了吗?”

“我他妈不用知道。你就说你什么意思吧。你是来砸店的吧?”

“二管子,我们是从小的哥们。”说话间,大嘴拍了拍二管子的肩膀。二管子说:“你他妈别拍我。”

10

二管子变得象陌生人一样,大嘴一看,“这怎么了呢?”

“我俩......”

二管子说:“你不用跟我提那些,你是不是来砸店的?”

“二管子,我这么跟你说吧,这事你别管。你知道伟哥,何伟吗?是伟哥叫我过来的。二管子,我也不怕你知道,你知道黄东和大鼻子吧?这三个大哥都是在我们大同开了十来年的煤矿,哪一个你能得罪起?能拿钱砸死你。你爸都得让着人家,别说你了。我劝你别管这事。我俩井水不犯河水。你看你混到今天,还是他妈这几个人。赶紧收拾收拾走吧。这店我是砸定了。”

二管子一听,“明白了。那行。我俩出去聊聊。”

“我跟你出去聊鸡毛啊?有鸡毛可聊啊。”

二管子说:“我俩出去说两句话。聊完以后,你要砸就砸。”

“怎么的,你有事呀?”

二管子一边把大嘴往门外推,一边说道:“出去聊聊!”

“二管子,你他妈想打架啊?”

“出去说。”二管子把大嘴推了出去。

来到门外,大嘴说:“二管子,你他妈什么意思?你走不走?你要是不走的话,连你一起干。我他妈不是吓唬你......”

二管子顺后腰拽出五连发,哐的一响子,打在了大嘴的腿上。随着二管的响子声,大屁股、双眼皮和老破车举万就砍。二管子的五声响子,放倒了七个......十来个小子一个都没跑掉,全部挂彩。

军师双眼皮过来说:“管哥,给他们送医院去吧。别出小命命。”

二管子说:“我也这么想的。老破车,打个电话,把这帮小子送医院去。”

“老破车打电话去了。”

二管子愣在原地,若有所思。双眼皮问:“管哥,你考虑什么呢?”

二管子问:“敢干吗?”

“管哥,干什么?”

二管子说:“我们几抄家去。”

“抄谁家?”

二管子说:“我们几个把黄东、何伟和大鼻子绑出来,交给代哥。敢吗?”

“管哥,玩的有点大了吧?”

“这有什么的?上回我跟我爹上北京好,几十人撵着我和我爹打。要不是代哥,我和我爹在北京就他妈没命了。这恩我不报呀?代哥图我什么?我们能给代哥办什么事?”

双眼皮说:“我不是担心打完他们,代哥能不能摆了这事。”

“那你担心什么呢?”

“这三个大哥都是开矿的,身边能没人吗?我们四个过去,不得被撂倒啊?”

二管子说:“行不行,不得试了才知道吗?”

“行,听你的。”

“走!”

大鼻子在医院,二管子去过黄东家。几个人一打听,了解到了何伟的家。

二管子先是带人去了何伟家。翻窗户将正在人上人下做活塞运动的何伟绑走了。同样的方法把黄东也绑走了。最后去医院让大鼻子失去知觉后,扛到了车上。双眼皮问:“弄哪去呀?”

二管子想了想,说:“带到我家去。”

来到二管子家院子门口,大铁门一开,院子里的狗狂吠不止。老管问:“谁呀?”

“爸,是我,二管子。”

“不是,俏丽娃,你怎么现在回来呢?你等一下,别进来啊。”

二管子一听,“你干什么呢?”

“你他妈等我穿好衣服。你刘姨在呢。”

“老流氓,真耽误事!”二管子说道。

双眼皮说:“等一会,等一会。”

等了十分钟,老管子来到院中,看到了二管子和三个兄弟。老管子说:“你大半夜往回折腾鸡毛啊?以为你不回来呢。你们干什么?”

二管子一摆手,“你别管。”

二管子把三个人抬进了门。老管子一看,“哎,这不是何伟吗?那不是黄东和大鼻子吗?不是,二管子,你他妈干什么?”

二管子说:“我代哥给我打的电话,叫我办他们三个。”

老管子一听,“什么事啊?”

“我不跟你解释,解释也没有鸟用。”

黄东、何伟和大鼻子被捆了起来,关进了小房间里。大鼻子说:“兄弟,你要干什么呀?”

“我不要干什么,你等消息。”

老管子二管子拽到了门外,问:“你跟我说实话,他们怎么得罪你了?”

二管子说:“他们要砸代哥小妹的劳保店,被我知道了,我连夜把他们绑过来了。我不得为代哥出头吗?难得代哥让我办个事,我能不办好吗?”

“真是代哥让你办的?”

“真是的,这怎么能有假呢?”

“如果真是代哥让你办的,那爸支持你,人要知恩图报。如果不是代哥让办的,你得罪这三个人,你就废了。你跟爸说实话,真的假的?”

“那爸支持你。”老管子转身走了。

九点来钟,二管子把电话打样给了加代。“哥。”

“二管啊,你起得挺早呀。”

“哥,我一直没睡,就等差不多时间点给你打电话呢。”

“哦,事办得怎么样呀?我听说你去我小妹店里了。”

二管子说:“昨天半夜来人了。”

“噢,谁来了?”

“就是白天那大嘴。被我放响子撂倒了。我了解了一些其他的事。”

加代问:“什么事?”

二管子说:“是黄东、何伟和大鼻子指使的,一其找了十几伙社会,大嘴只是其中一个。我大嘴一伙虽然被我撂倒了,我怕他们再安排别人,我连夜把三个人绑到我家来了。哥,现在你看怎么整?”

加代一听,“二管子,我马上就过去,你等着我。”

“哥,这三个现在怎么处理?”

“等我去了再处理,你等着我吧。二管子,你治不了他们,你等我过去。”

11

小房间里,黄东说:“你叫二管子吧?我想起你是谁了。我有个弟弟叫大波。你不常年在他的台球厅放债吗?是你不?”

“怎么的?你认识大波啊?”

黄东说:“大波是我一个弟弟。原来是给我开车的,是我给他出钱开了六个台球厅。二管子,你把我放开。是不是加代找你的?”

二管子一听,“什么意思?”

黄东说:“我就这么告诉你,加代没有用。加代来也是把李满林找来。李满林和我的大哥国发大哥关系好。二管子,你现在要是把我们放了,我们不难为你。你要是不放,你看搞不搞你。即使加代来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二管子说:“你还是没服,还要跟我代哥讲条件,是这意思不?”

“那就不是你能管的了。你一个小老弟,能管了这事啊?赶紧把我们三人放了。”

二管子一听,“俏丽那一,我今天要是治不服你算怪了。双眼皮,给他拽过。”

“不是,二管子,你要干什么?”

二管子说:“把他带厨房去。”

黄东被拽进了厨房。黄东有点懵逼了,说:“二管,我们都是江湖上的,你他妈要干什么?”

二管子手一挥,“把他摁坐在地上,腿掰开。”

“不是,二管,你要干什么?”

二管说道:“大屁股,把菜板和菜刀拿过来,我把他男根剁了。”

大屁股把菜板放在了地上,菜刀递到了二管子手上。双眼皮和老破车把黄强摁坐在菜板上,掰开腿。黄东吓得大叫,“哎,哎,二管,二管,我服了......”

二管子手起刀落,黄强晕了过去。其实二管子刀只是落在黄东的鸡头前方,并未伤及鸡脖。二管子一盆水把黄强浇醒了。黄强放声大哭,低头一看,完好无损,又破涕为笑,说:“二管,你真要把我的根剁了,你哥丢名声了。”

二管子说:“我人妈本身也没名。老破车,把他摁住,刚才缩回去了,没剁着。”

老破车和双眼皮再次把黄强摁住。黄强连声求饶,二管子手里拎着菜刀,来到跟前,抬脚朝着黄强的男根跺了下去,黄强的男根扁了,人晕了过去。二管子说:“把何伟拽过来。”

何伟过来一看,“兄弟,我服啊,我没有不服呀。我服了。”......大鼻子也服了。

加代带着几十人来了。见到二管子以后,加代说:“等一会,满林马上到了。等满林到了,让满林治他们,与你无关。”

“哥,他们服了。”

“服了?怎么服了?”

二管子说:“我要割他们鸡鸡,一个个都服了。”......李满林带着火枪队也到了。

七八十人来到了二管家。见到加代和李满林时,光着身子的黄东、何伟和大鼻子连声求饶,“代哥,我服了。三哥,我服了......”

李满林难以相信。二管子呵呵笑着。黄东说:“三哥,马我们放出去吧。玩这么多年社会,没见过这样的,是让我们断子绝孙啊。”

李满林回头看了看二管子。二管子说:“我也没其他办法,只能就地取才。”

李满林说:“带酒店去吧。”

把三个人带到酒店,披上浴袍。李满林说:“你们三个给我跪下。”

三个人乖乖地跪下了。李满林说:“你们胆子不小啊!你们是不是认为有国发大哥,我不会打你们啊?”说话间,李满林手往后一伸,任忠义把五连发递到了手中。咔嚓一下顶上了膛,往黄东脑袋上一指,“三哥在戏园里打架,你是不是忘了?三哥手下留情,你认为三哥没有脾气了?我不敢把你销户啊?”

“敢敢敢,三哥。”

李满林说:“按理来说,我给你们三个一人一响子。玩大了,玩大了。一个五百万,化事。先把钱交来,再谈别的。”三个人让兄弟把钱送了过来。

李满林又说道:“一人给我写一张二千万的欠条。这钱我不着急要。但凡我知道说你们他妈再作怪,我就来要钱。听懂没?”

加代说:“要钱干什么?”

李满林一回头。“那要什么?”

加代眨了一下眼睛,“要矿。”

三个人一听,冒汗了。李满林看了加代的神,知道是为了吓唬那三人。李满林说:“俏丽娃,你们记着,要你们的矿,我就一句话的事。以为挣两个钱,认识点人就能跟我旗鼓相当,能跟我说上话了?这一笔账我记下了。都是本地人,我要是收拾你们太过了,也不太讲究。事不过三,两次过去了,再有第三回话,刘杰,你说两句。”

刘杰瞪着凸出来的大眼睛,揪着黄东的头发,“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狗哥。”

“我他妈能打没你吗?”

“能能能,狗哥,我记住了。”

刘杰说:“再有下一次,脑袋统统放屁。听懂了吗?”

“听懂了,听懂了。”

每人给了李满林五百万,每人写下了二千万的欠条。李满林把人放了。三个人刚出去没一会儿,国发大哥的电话来了。李满林一接电话,“发哥。”

“满林啊,我听说......”

李满林说:“发哥,你听我说一句话,这事谁要是再求情,再调解,我立马翻脸。发哥,你不是为这事来的吧?”

“不是,我想晚上去你的局上玩一会。”

李满林说:“那欢迎!发哥,晚上等你。”

国发大哥肯定会把李满林的态度告诉黄东等人。黄东、何伟和大鼻子回去以后,跟发哥提最多的不是李满林怎么让交钱和写欠条,而是告诉发哥说大同有一个二管子。发哥感到很震惊,大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他的成名之技是杀鸡。

加代和李满林宴请二管子。李满林要给二管子二百万。二管子说什么也不肯要。二管子说:“哥,你要给我钱,你就是骂我。我也不指望这事发家致富,这事是我应该做的。”老管子也说这钱不能要。二管子的名声一下传了出去。

晚饭后,李满林走了。加代把二管叫到房间,说:“二管子,这事肯定扬名了。听哥一句话,干点大买卖。”

“明白,哥,你放心,我也这么想的。”

加代说:“那我就放心了。如果缺钱,就跟我说。我知道,我给你,你肯定不能要。缺钱的时候,你跟我借。”

“明白。哥,放心吧。”

“好。”加代也走了。

两个月后,二管子给代哥打了个电话。“哥,我现在买卖做得特别大,挣得比以前多了。”

加代一听,“你现在做什么了?”

“我现在自己开了一个台球厅。”

“那你给哥打这个电话......”

“哥,我想借点钱。”

加代问:“用多少?”

“哥,方便的话,你借给我八万。”

“行,我马上给你转过去。”放下电话,加代让王瑞转了五十万过去。

聂慧在大同盯了两个多月,生意稳定了,也就交给店长和经理,自己回青岛了。聂慧在大同的劳保店开了两年时间,挣了几百万,也就没再继续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