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不见了。
“沈园？程小冉在什么地方。”
继和系统沟通之后，许星河又多了一个沈园“系统”，不过和沈园说话的时候更加特殊一点，这个人她……回答的时候用的是自己的嘴。
果然，许星河再次开始了自言自语模式。
“我不知道。”
许星河：“？？你说什么？你不知道程小冉在什么地方?那几个已经死了的人还能再次出现在这里，怎么程小冉就不出现了呢？”
沈园借嘴巴中：“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带着程小冉进入过我的世界，你看见的东西，不是我。”
许星河：“……”
完了，那自己看见的程小冉被绞杀的过程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自己很确定，沈园当时是承认了程小冉的死亡的，为什么现在、等等！
程小冉的……死亡。
“她……是不是之前就已经是死人了。”
沈园的回答还是那样的叫人生气：“准确的来说，是她死在了我创造出来的世界，但是，我没有将她杀死，也没有带着她进入我的空间，包括苏泽和陈珍珍的灵魂互换，其实都不是我做出来的事情。”
沈园说着还有一点委屈，现在的样子也已经和谭清梦的模样越来越像：“我其实就是一个报复心一般的鬼而已。”
许星河捏了捏耳朵，算是平稳住自己的情绪。
“所以……程小冉到底去什么地方了呢？”
“就是，我也想知道。”
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许星河回头一看，感觉自己的魂魄被吓跑了一半。
她的身上有着沈园一样的感觉，但是确确实实的。
人是谭清梦。
“这样的校园惊悚故事解题，我非常的感兴趣。”
***
一下课，乔杉的周围就被围了起来。
许星河正忙着和谭清梦你看我我看你的大眼瞪大眼，时刻准备着对谭清梦发出夺命连环问。
但是现在看见人在自己的眼前，许星河忽然什么都不想问了。
“我其实有种感觉，你好像在在憋着什么东西，但是为了保护我所以不愿意和我说。”许星河其实有些疲惫，“对于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要怎么去开导你，但是我想和你说的是。”
“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喜欢我而喜欢你。”
“也不是因为什么信息素带来的原始冲动而喜欢你。”
“你想要为我做什么事情，我也会想要为你做什么事情。”
仗着现在没有人关注她们，许星河索性在这个时候将自己的话全部说开：“我不知道现在现实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更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或者说是为什么一定要瞒着我去做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许星河深吸一口气：“总而言之，我希望能尽快的从你口中得到答案。”
谭清梦沉默了一会。
然后展现了笑容：“当然。”
“我永远都不会隐瞒你。”
“只要是你想要知道的，想要做的事情，我全都会告诉你，帮助你。”
谭清梦抓住她的手指，咬了一下：“但是，我要耍赖一下。”
“稍微的再给我一点时间，很快就要到了揭晓真相的时候了。”
许星河叹了口气，算是屈服。
***
乔杉向来都是被人吹捧的，从来没有象是今天这样被人围起来审问过。
没错，就是审问。
“乔杉，你是不是平常欺负那个沈园啊，所以她昨天跳楼的时候还喊着你的名字。”
“我今天都不想要来上学的，但是我爸妈非要我来，说什都快结束了，将就一下算了，真是的，好晦气的这里。”
“昨天晚上的时候，看见了那个脑浆全都洒在了地上，好可怕好可怕……”
“好像刚刚摔下去的时候还没有死透呢，有人看见她还在眨眼睛，然后才死了的。”
“什么啊，她那个眼珠子全都摔出去了，脑子都被摔炸了，当然是一开始就死掉了啊， 我亲眼看见的好不好！不要和我争辩！”
……
所有人都在说沈园已经死了。
可是乔山却记得清清楚楚。
沈园是爆炸的。
不是跳楼，根本就不是！
“你好啊。”
乔杉愣愣的往后看去，在原本是属于沈园的位置上，许星河正坐在那里，冲着她笑。
而许星河的身边站着一个人。
是……
沈园！
乔杉猛然站了起来，座椅被碰撞的移了位置，桌腿摩擦间发出了叫人牙酸的响声。
许星河坐在那里看着她，很是无辜的摇了摇脑袋，故作出一种……天真的感觉。
这样的装对于许星河来说，其实是有点子恶心肉麻的。
但是现在为了恶心别人，她愿意先恶心一下自己。
“你好啊，同学。”
“我是许星河，我们之前说过话的。”
她似乎是根本就看不见是沈园站在自己的身边一样，乔杉瞠目，尖叫声就在自己的喉咙眼里，随时随地可能尖叫出来。
“你！你！你看不见么？”
恐惧到了极致，连声音都被压缩。
乔杉的样子像是发疯了一样，配上她脖子上血红色的抓痕，好像是她被什么东西附体报复了一样。
“我难道是应该看见什么的东西吗？”许星河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啊！我想起来了。”
“我昨天的时候，看见了你带着自己的一群小伙伴欺负沈园来着，然后沈园就……不会是和你有关系吧。”
一种默认的说法终于被人说了出来，这下子，人群很是明显的和乔杉分开。
乔杉一个人站在那里，被所有人都孤立了。
“不……不是我！我没有！你、你的身边、你的身边……”
许星河搓了搓胳膊，好像是有些冷。
“我的身边怎么了吗？”她一边说着一边往谭清梦的方向看去，“难道是……沈园在这里，想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