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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

白长宁大吼一句,便撒丫子开跑。

果然,狼王得知狼崽子已死,顿时双目血红盯着两人逃跑的方向。

悲愤朝天一吼,一口咬死了一只想退缩的狼,而后便率领其余狼只追赶上去。

萧翊衍搂着白长宁的腰,在半空中飞奔。

但由于带着个人,比较吃力,他时不时要落地跑一会儿。

身后狼群散发的森冷气息愈发近了,再加上人在密林中,根本没有动物敏捷,所以,很快他们便被追上了。

狼王此刻眼中只有嗜血的光芒,恨不得将两人生吞活剥。

白长宁拽着萧翊衍的胳膊,微微埋怨:“那个少年着实坑人,好好的把人家小崽子弄死带走干嘛?”更坑的是,他竟然将那个包袱递给了她。

这下,狼王必定将她当成杀子的仇敌了。

萧翊衍伸手拍了拍她微微发颤的手背,语气温柔:“别怕,本王定会护你周全。”

原以为白长宁会感动,没想到她却白了他一眼:“王爷,这时候就别说大话了,能给咱们留个全尸就不错了。”

毕竟面前乌泱泱的全是狼,可怜她大仇未报就要嗝屁,当真是不甘心呢!

不知道还有没有再次重生的机会?唉!

萧翊衍手中的软剑一抖,发出嗡嗡的剑鸣声,语气轻狂:“只要本王还有一口气,便不会认命!”

这句话,像是一根刺,在她心头狠狠扎了一下。

对啊,一切还未尘埃落定,她又怎能放弃呢?况且,这世间还有许多她牵挂的人。

说着,她站上前,与萧翊衍并肩而立。

“今日,咱们夫妇二人,同生共死!”

纵然死了,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哈哈哈,好一个同生共死。”

两人相视一笑,而后朝着狼群杀去。

残肢断臂,血水飞溅,衣袍寸寸染血,他们两人在狼群中早已杀红了眼。

“小心。”

萧翊衍将她护在怀中,自己后背却挨了狼王一爪子。

衣袍破裂,他的后背处,五道深可见骨的爪印,从肩头一路蔓延到腰间的位置。

伤口处,血肉外翻,鲜血横流,近乎布满整个后背的伤痕,令白长宁呼吸一窒。

“是不是很疼?”她想伸手触碰,却又怕弄疼他,终是收回了手,却抑制不住地泪流满面。

见到她流泪,萧翊衍头一次慌了,不知如何安慰。

“别哭,本王不疼。”

白长宁言语哽咽:“骗人!”

萧翊衍手足无措,只能下意识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泪。

没想到她反倒是哭得更凶了。

\\\"萧翊衍,你把血抹我脸上了,好臭!呜呜.....\\\"

他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掌,果然不知什么时候沾上了狼血。

狼王气急,这两个人也太不把它当回事了,当即又嚎叫着让手下发动攻击。

可身后却传来一阵破空之声,最后面的狼只被射杀了数十只。

白长宁抬头一看,竟是自己爹爹和大哥带着禁卫军来了。

“翊王,宁儿,你们可有受伤?”

镇北侯的老眼中满是担忧。

自打看见信号弹,他便心神不宁,便带着禁卫军前来援助,没想到被困的竟真是女儿、女婿。

想来这便是父女之间的心灵感应吧!

白长宁都激动惨了,当即朝他们招手:“爹爹,我无事,翊王受伤了。”

有了禁卫军与爹爹和大哥的援手,战场便成一面倒的趋势。

最后,狼王带着仅存的几只残兵逃进了密林中。

“萧翊衍,咱们不用死了。唉?萧翊衍?你醒醒啊!”

正在欢呼的白长宁突然感觉头顶上一大片阴影砸下来,而后便被萧翊衍压倒在地。

此刻的男人,双目紧闭,任凭她如何呼唤,都无济于事。

疾奔过来的白震天父子,看着他背上的伤口,心猛地沉了沉。

“快,快将翊王带出去。”

他伤得太重,若是得不到及时的治疗,怕是会性命不保。

真的难以想象,他受了如此重的伤,竟还能与他们共战这么久,到结束,才撑不住倒下了。

这个男人,够坚毅。

常年在战场上呆着的镇北侯,最佩服性子坚韧不拔,即使流血也不吭一声的男人,在他眼里,真正的西玄热血男儿,理当如此。

心底对于萧翊衍的认可又增加了几分。

在出密林的路上,却碰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一身铠甲,左手手掌断裂,赫然是两人之前救助的薛小将。

白长宁皱着眉,他怎么会独自躺在这儿?那个背他的少年呢?

“一并带上吧!”

镇北侯令人将其一起带回营帐,只不过他伤势较重,又失血过多,此刻已是呼吸微弱,到底能不能救回来,就难说了。

回到扎营地点后,翊王便被送往了两人共同居住的营帐。

同一时间,随行的太医也被白瑾拽了过来。

太医撕开他的衣袍,饶是见过大风大浪,却也被翊王的伤口吓了一大跳。

“这是被野兽伤的,伤口要先消毒,再上药包扎。只是不知道翊王殿下受不受得住?”

他口中所谓的消毒,便是用烈酒浇筑在伤口上,那疼痛感简直令人生不如死。

萧翊衍此刻正趴在榻上,微乱的发丝散落在他的绝美侧脸上,平添了几分平时没有的柔弱感。

“你动手便是。”

萧翊衍是要干大事的人,她相信他能挺过去。

烈酒浇在背上,萧翊衍整个后背的肌肉不可抑制地颤抖,剧烈的痛感将他从昏迷中生生疼醒。

饶是如此,他却仍未痛呼出声,只是闷哼了一句,而后便死死咬着下嘴唇,哪怕沁出血来,也不松口。

白长宁见他此番痛苦的模样,心头一痛,泪水早已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今日若不是他不顾性命地一挡,她怕是早就死在狼王的利爪之下了。

上了药,包扎好伤口后,萧翊衍又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其他人都离开了,整个帐篷内仅剩白长宁和萧翊衍。

她坐在床边,伸手替他将贴在脸上的发丝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