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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隐在袖中的手用力握紧,此时此刻他无比痛恨自己这副羸弱的身子。

他也想去寻小妹,可他明白自己这身子,去了也只是累赘罢了。

隐下眼中的泪水,柔弱开口:“三弟,你同四弟一起去寻小妹吧,不用担心我,再者说还有上官太子在这看着,无事的。”

他说完,略带歉意地看向上官冥,上官冥接收到他的信号,立刻朝着还在一旁纠结的白烨点头:“对,本太子会帮你照顾他的。”

白烨眼含感激,拱手道:“那便有劳太子殿下了。”

等到白烨和白彦走后,上官冥扶着半躺在地上的白泽,关心道:“可能自己走?”

白泽点了点头,骨节凸显的长手轻轻攀上他的胳膊,借力站了起来。

但是强烈的眩晕感,却令他身子一歪,径直向一旁倒去。

上官冥眼疾手快地揽住他的腰身,微微弯下身子,将他的胳膊环在自己另一侧肩上,又将他半个人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托着他向前走。

“谢谢。”

“不用,你若是累了便同本殿下说,停下歇一歇。”

“好。”

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硌痛感,上官冥眉头拧紧。

这人也未免太瘦了些,不知为何,看着白泽如此虚弱,他的心头竟闪过心疼。

暗暗自嘲一笑:他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多愁善感?左右不过是个没见过几面的人罢了。

走了大概数十步的样子,白泽忽然顿住脚步,一脸焦急地在腰间摸索着什么。

“怎么了?”

“葫芦,我的玉葫芦不见了。我已经失去小妹了,不能再失去那个葫芦。”

白泽垂着头,肩膀不停地耸动,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滚落在地。

想必之前压抑的悲伤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

上官冥问道:“很重要吗?”

问完,他又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不重要的话,面前之人会哭吗?

白泽没有回答,只是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上官冥与他面对面而立,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安慰道:“玉葫芦罢了,你若想要,本殿下送你十个八个,不,送一百个,一千个,可好?”

只见面前之人缓缓抬头,入目的是一张盛满细碎悲伤的面容,白泽眼眶泛红,缓缓开口:“纵使万千,也不是我的那一个,我只想寻回我的那个玉葫芦。”

“行,那咱们就一起找到你的那个玉葫芦。”

上官冥一咬牙,拽着他的胳膊,直接将他整个人背在身上。

白泽惊呼:“太子殿下,不可!”

上官冥一步步走得极稳,但到底背的是个成年男子,没走几步,额间已沁出一层密密麻麻的薄汗,可他仍没有撒手的意思。

“你可知那玉葫芦是什么时候丢的?”

白泽略微思索了一会儿,指了一个方向:“想必是落在我跳下马车的地方。”

坐在马车上,玉葫芦还在的,想必就是跳下马车那会儿掉了。

“好,你扶稳了,咱们过去看看。”

白泽到底是不好意思,“太子殿下,我......我还是下来自己走吧!”

上官冥俊色一黑,自己堂堂一国太子,屈尊降贵背他,他还不乐意?

“本太子说背着就背着,从来没人敢违背我。”

此话一出,背上之人的身子明显一僵,不再言语。

上官冥再次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好端端地说这些做什么?心下想要解释:“啊,这个......受人之托,忠人.....”

他话还未说完,就见背上的白泽指着不远处轻喊,“在那儿!”

他只能背着他过去。

到地方后,白泽从他背上下去,从草地上拾起那个玉葫芦,捧在手心,满是失而复得的欣慰。

“太子殿下,谢谢!要不是您,这玉葫芦怕是就此丢了。”

“找到就好。\\\"

两人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丝细小的碎裂声。

下一秒,玉葫芦顶端的藤枝部分断裂,从破口处隐隐露出黑色。

上官冥以为他又要伤心,急忙安慰:“这玉葫芦瞧着就是个劣质的,哪有玉还泛黑的?你别难过,待本太子回到南陵,定为你定制一个极品玉葫芦。”

“谢过太子殿下美意,泽不敢当。”白泽一边婉拒,一边从衣袖内掏出手帕,将断成两截的玉葫芦包好,藏于怀中。

上官冥一度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太子?为何面前这男人敢屡屡推拒他的好意?

..........

三日后,悬崖底。

奔涌的大河边,萧翊衍满身落寞地站在岸边。

双眸血丝弥漫,嘴唇由于连日来不吃不喝,泛着白皮,且微微裂开。

“可找到了?”

他发出的声音犹如垂垂老矣的老翁,沙哑而干涩。

苍晏看着这样的王爷,心痛不已。

“回禀王爷,还没找到王妃。”

萧翊衍满脸失望,看向翻滚的河面,心中悲戚:长宁,你到底要藏到什么时候?

你是不是生本王的气了?气本王没有救下你?

别气了,也别躲了,只要你出来,本王任凭你打骂,可好?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汹涌的河水罢了。

“再找!”

苍晏虽不忍,却还是劝解道:“王爷,三日来,咱们已经顺着河水搜寻了数十里了,要是王妃在这河中,怕是早就寻见了,更何况这河水如此湍急,就算会泅水的男儿下去了也有危险,更何况王妃还是个不会泅水的女子,怕是早就.......”

连日来,他们派出了许多熟识水性的人下水搜寻,而且王爷也亲自下了几趟水,皆是一无所获。

“王爷,您这样不吃不喝作贱自己,王妃若是在天有灵,看见了也是会心疼的。”

“住口!”萧翊衍猛地拔出腰间的软剑,剑尖直接抵住了苍晏的喉咙,银白的剑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

苍晏眼含泪光:“王爷,只要您去休息,去吃饭,苍晏今日就算死在您的剑下,无怨无悔,也能问心无愧地去见王妃了。”

“你!”

萧翊衍握剑的右手青筋暴跳。

不远处的白家兄弟,见情况不对,急忙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