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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黑斗篷的凤婺趴在地上,敲打着还在冒黑烟的地面一顿卖惨,不明情况的还以为是鬼嚎。

秉承着眼不见为净的心态,凤婺又一个念头将月牙刃收进丹田里,愤怒低估着:“本姑娘变成这副鬼样,你倒是越来越好看了,还想显摆,没门。”

两位帅哥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凤婺不停,他们也不打扰。

“小佛,他们走了没有?”凤婺拉低帽檐问。

小佛在凤婺脑海中回道:“没有!”

“那有没有行动上或者表情上,想要上来安慰我的?”

“也没有!”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凤婺抓着帽檐没脸抬头,还自己没力气爬起来,自责的直呼:“我真是太丢我师父的脸了。”

“关你师父什么事?”凤婺耳边响起男生的轻笑声,身边多了一双黑靴,微抬头看到的是一片紫衣。

凤婺不回答,继续低着脑袋躲在斗篷里,直到又一双靴子走近她。

“啊,我头好疼!”凤婺往银靴的一侧一滚:“我要晕了,我晕了!”

红衣孤木钥弯身接住滚在他脚面上的戏精凤婺,长臂一捞,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她抱起,口中打趣道:“捡到一头烤猪,不知道值多少灵石!”

过分,她的小命怎么能是一头猪能比的。

可是凤婺忍下没反驳,缩卷在他怀里,紧紧拉着帽檐,怕他万一丢下自己,只能装晕到底。

“我这里有一颗复颜丹,不知道某人有没有兴趣?”任残月很有分寸的掐中要点问道。

“有!”凤婺立马放弃装晕抬起黑脑袋,漆黑的凤眸炯亮,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大佬,我有兴趣!”

任残月捏着一颗棕色通透有纹路的丹药在凤婺眼前左晃右晃,逗趣着:“可这颗丹药很珍贵,我也只有一颗,想留着万一哪一天……”

凤婺捧着焦黑的双手,目光跟着丹药的移动也目不转睛地移动:“你那么大本事,谁也没能力把你劈成非洲猪,不如卖给我吧!”

“你想要?”

“嗯嗯!”凤婺点头如葱。

“1万!”

凤婺觉得不贵赶紧答应:“成交!”迫不及待的想伸手去拿。

任残月手一抬,让凤婺落了个空,补充道:“极品灵石!”

噗~凤婺想吐血。

1万极品灵石等于1000万下品灵石,一颗丹药要这么贵,真是昧着良心赚黑心钱,也不怕黑心黑肺将来没人要。

可凤婺嘴上则哀怨道:“大佬,能不能便宜点?”

任残月又把丹药晃到凤婺眼前:“叫我任师兄,我就问你要不要?”

那淡淡的药香,凤婺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渴望道:“要,当然要啊!”

现在这幅鬼样子,也就孤木钥不嫌弃还抱着她,她自己见了都不想多看一眼。

“那给灵石吧,银货两讫,这丹药就是你的!”

任残月一次次逗着惨兮兮的凤婺,凤婺觉得他一定是恶作剧的始祖,不然怎么一点怜香惜玉都不懂。

凤婺拉了拉孤木钥的红衫,希望他为自己说句话。

孤木钥开口道:“要不让她打个欠条吧?”

任残月想了想,点头道:“既然师弟开口,那行吧!”

转眼还真拿出了一张纸,唰唰起笔,这趁火打劫的买卖做得熟门熟路,还让凤婺按手印。

凤婺气恼可以没办法,总不能像个煤炭一样回去,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上面写着的内容,她可不想再被坑。

“本人凤婺赊账一万极品灵石,购买复颜丹一枚,如十年内不归还本金加利息,债主有权找其家人追账。”

“还有利息?”

“不然呢,你想白赊账啊!”任残月敲了下凤婺黑黝黝的脑门。

“啊,疼疼!难道这就是利息?”凤婺灵机一动。

看她千方百计想赖账的表情,任残月觉得弹脑门的手感不错。

也顺势而为道:“行啊,欠一个月就一下,我先收一年的。”

说着就手掐兰花指,要往凤婺脑门上弹。

凤婺赶紧转头缩卷孤木钥怀里,不给他机会弹,声音闷闷道:“你已经收了一个月了,也许一个月后我就能还你了。”

此时,孤木钥也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任残月的手,轻声道:“任师兄时间不早了。”

“好吧,那下个月再收!”

凤婺这才转头没多犹豫的按上了手印,她是比他们穷,但十年内她就不信她还不上这一万,至于利息弹脑门,她不觉得她和任残月能经常见面。

复颜丹到手凤婺立马塞进嘴里,一股清流散向血肉肌肤,原本的煤球娃娃转瞬间就开始蜕变,全身的焦黑脱落,露出里面白皙嫩滑的新肌肤。

凤婺感觉脑袋上有些痒,用手一摸新头发长到了齐耳,用镜子照照,又变回了可爱萌态的自己,头发虽然不长但了胜于无,还有点像现代学生妹。

此时此刻凤婺整个人才松懈下来,渡完雷劫的后遗症随之而来,全身酸痛乏力,体内受伤严重,丹田灵气空空,感觉一只蚂蚁都能碾死她。

凤婺喝了一瓶肖琥准备的疗伤药剂,再由孤木钥把她抱到了一处雪山上的温泉池,开始洗刷刷。

小佛化作搓澡球为疲软的凤婺服务,它很清楚凤婺被雷劈的内嫩外焦一时是缓不过来的。

这会估计除了能斗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心疼的安慰凤婺:“主人,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你已经很棒了!”

这马屁拍的很舒服。

“我知道!”凤婺趴在温泉的沿边,完全放松着自己,微眯神情惬意,还有神植伺候着真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咪。

“小佛,我的三千烦恼丝就这么没了,你说要留多久才能有原来那么长啊,那可是我的胎毛,没留下一根做纪念。”

小佛停顿了一下,纠正道:“主人,你的胎毛两年前就没了的。”

“啥?怎么可能!”凤婺以为小佛在说梦话,她天天梳头,头发又不是草能当天割了一夜又长出,她能不知道。

“真的啊!”佛心藤帮凤婺回忆道:“你还记得,两年多前你闯垅府坟场,无意中进了一个封印红棺的空间,那里鬼怪无数差点要了你的命,当时是谁救你出来的?”

“孤木钥啊!”凤婺想起那一次自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真是差点害死了自己,九死一生能活下来还真是要多谢孤木钥出现的及时。

那次也是活到目前为止最大的一次危机,再看这场雷劫这一比,丑一点真是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