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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澄黄的枯叶从枝头缓缓飘落,叶尖上还残留的那么一点绿,是最后一丝不舍的留恋。

抬头仰望天上被乌云侵噬的半轮残月,本要背着凤婺回家的孤木钥,停下脚步俊眉紧拧。

虚弱的凤婺感觉到孤木钥异样的举动,趴在他后背的小脑袋抬了抬。

轻轻问道:“怎么了?”

“我们先去个地方!”

孤木钥说完就往东面疾奔,如流星飞驰般掠空,身后只留下一串白色闪光点,转眼已是几里外。

看孤木钥主意改变的匆忙,凤婺忍不住问道:“这是要去哪?”

“【望垅峰】。”

“啊?”凤婺有些惊诧:“它不是已经消失了吗?”

“地方还在!”孤木钥奔驰中每一句都答的简单明了。

凤婺也听懂了他的意思,上面山峰没了,那片土地还是在的。

难道是土地有什么问题,凤婺心中疑惑难道是地府冥王办事不靠谱,有头无尾了?

她在心中质疑时殊不知此时冷酷的冥王大人正坐在【刑法殿】里一个接着一个地连打喷嚏,抽着鼻子,一脸凝重:“谁在惦记我?”

黑夜中孤木钥移动的速度很快,一刻钟后凤婺发现孤木钥脚步缓了下来,就抬起小脑袋张望。

这一望不得不佩服地府冥王的神仙手段,高耸入云的嶙峋山峰真的没了,方圆百里只剩一刀切的平地,荒芜到除了尘土杂石全场空空,目光所及寸草不见,虫鸟全无。

凤婺忍不住吐槽:“这里连个鬼影都没有啊!”

而孤木钥一本正经回答她的是:“鬼影不止一个!”

“啥?”

他话刚落,周围的黑土开始涌动,不一会冒出了一排排瘆人发寒的白骨,黑夜中白骨上还冒出黑气,阴寒涩涩冷气弥漫,场面陷入惊悚恐怖。

“……”凤婺惊愕的屏住呼吸,眼睛瞪成铜铃,真是不能瞎聊鬼啊,这一说就来也太准了,神识一扫里三层外三层,他俩亦然被鬼团团包围。

孤木钥背着凤婺谨慎地缓步移动,单手托着凤婺,另一只手多了一杆紫晶长笛。

长笛轻轻碰触白骨的瞬间就风化成了一堆尘埃。

这突变又有些出乎意料,凤婺见此捂住口鼻屏息,好一会才微微眨了两下眼睛,意识到什么,问道:“这些白骨是积累了多少岁月啊?”

“起码千年以上。”孤木钥神色凝重,看着那一堆堆飞扬的白尘,微抿薄唇双眉紧皱。

开口语气中有些不忍:“这些都是凡人之骨。”

“啊?”凤婺闻言也很是震惊。

修士残害凡人那可是修真路上的大忌,而且还是这么多生命,晋阶时不等心魔作死,就已经被雷劈死了。

忍不住猜测道:“不会是邪修所为吧?”

“可能是吧。”时间太久孤木钥也确定不了。

点了点头大致走了一圈用长笛清扫完冒出的白骨又回到了原地:“要是猜得没错,这里曾经是个屠杀万人的坑。”

听闻如此血腥凤婺眉皱成川字,看着这还在冒出的一具具白骨,是得死了多少人。

这时,钻入地层查探的土灵揪糗着小脸冒出来道:“这坑很深。”

经过它对土层下的探查,有白骨冒出来是因为原本上面镇压的山峰消失后造成这片土质的松动,所以地下白骨有些像挤白头一样慢慢地冒了出来。

这冒出来的白骨还只是表面的毛毛雨,更恐怖的还在地底下,密密麻麻叠罗汉般看不到底都是风化的白骨。

“你不用告诉我的。”凤婺并不是很想知道下面有多少,每一具白骨代表一条逝去的生命,这种无法挽回的事情知道了也只是徒添伤悲,人是感情的动物控制不好容易动摇道心。

她虽然行事作风不咋地,但人品绝对是有道德底线的,也憎恨这样的刽子手。

孤木钥沉默不语,坚持挥舞着长笛。

只是一炷香的工夫,白骨已经冒出了三批,凤婺见他执意把白骨打成白尘,不知他想干嘛?

放揉声音问道:“这里有些恐怖,我们还是走吧。”

凤婺担心如今孤木钥的智力和武力都不全,而自己又受了重伤灵力枯竭,万一有有什么突变,不仅帮不到他还可能拖累于他。

思虑过后,她还是决定找个借口劝孤木钥离开,这里实在是太诡异了,离开才是上上策。

“再等一下!”孤木钥却不这么打算。

土灵见孤木钥看向它,心领神会地在地面上嗅了嗅后施法,小手中有点点灵光洒向这片大地。

凤婺见默契的一人一宠也清楚,孤木钥是打开了好奇心的潘多拉盒。

只能拿出哄小孩的手段,柔声柔气道:“钥哥哥你饿不饿啊,我想回家啃糖醋排骨,吃糖果,喝果酒,你想不想吃?”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凤婺发现小孩心智的孤木钥很喜欢吃甜食,果酒当茶喝,季俊译为她准备的甜品类零食几乎都进了他的肚子,但可气的是吃那么多甜食还不见他长胖,皮肤水嫩。

果然孤木钥的回答是:“办完事后回去再吃!”

说完继续指挥着土灵,也不知道一人一宠在摸索什么,可看久了凤婺觉得这境况怎么有点不对劲?

土灵不是她的灵宠嘛?

凤婺缓了两口气还想劝劝,这时黑凤也钻了出来落在孤木钥的肩膀上。

张嘴就怼凤婺道:“你个伤员别碍事,一边去。”

这一听,凤婺没好气地一把按住它的肥躯:“死鸟,你这是要造反啊?”

黑凤对凤婺之前吐槽它的事还耿耿于怀,也不甘示弱道:“只是一堆凡人的尸骨,能对他一个光灵根的修士造成什么伤害,小屁孩不懂事就闭嘴。”

“你~找死!”凤婺默认它的说法,但它这臭屁的语气必须小惩以戒,对着黑凤没几根毛的脑袋一顿薅。

黑凤翅膀拍的凤婺手臂挣扎:“臭屁孩放开小爷,我的凤冠,我的发型……”

很快孤木钥停下来开始画圈,凤婺心不禁一提:“这里怎么了?”

“这里有阵法。”

只见他右手灵活飞转,泛起连波灵圈的紫晶长笛猛地被扎向地面。

“嘎嘎~”瘆人的哀鸣,有凤婺看不到的东西惨叫后断了气息。

这触不及防的叫声让凤婺打了个冷颤,同时神经兮兮的东张西望,把黑凤强行抱在怀里,不是她有多怕鬼,而是怕鬼她看不见。

接下来,不停有东西在孤木钥的紫晶长笛下被摧毁。

不知多久,孤木钥划圈的地方缓缓飘出了一盏外形朦胧的残灯虚影。

啵~的一声。

原本阴森昏暗的四周有了少许的光影,一盏没有灯芯的枯灯燃烧着幽亮的灯火,微弱的灯光为黑暗带来了照明。

乌黑的锈迹外壳,古朴神秘而独有韵味,琉璃落满灰的灯罩透出幽幽火光,又太过暗淡仿佛带着死亡气息,更是让周围的空气都骤冷了数倍。

黑凤探着鸟头道:“这盏灯就是圈万人坑的阵眼吧。”

凤婺闻言一惊,猛盯着灯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