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嫔不顾劝阻打开了殿门。
和凝感到一丝光亮，睁开眼朝殿门看去。
香嫔正站在门口，手中的衣裳掉落在地上。
她看着香嫔，眼神透着清冷。
那一夜在兴德宫殿外偷窥的她，与现在的香嫔何其相似。
从此又多了个伤心人呢。
而压着她的男子，狠狠将她的头转过去。
“不准分心。”
他打开她的唇齿，霸道地占有、蹂躏她。
丝毫不在意殿门是打开还是关着。
不在乎还有个他的女人，站在殿门口。
香嫔脑子里一片空白，后退几步，嘴唇颤抖。
转头快步跑了出去。
殿门被再度关上。
大概是美人榻上施展不开手脚。
他大手一挥，将她抱起，来到浴池屏风后面的床榻上。
二人缠绵悱恻。
他将她的手放到自己腰间。
就像饥渴已久的老汉，终于得到了貌美如花的小娇妻。
非得吃干抹净不可。
玄溟鹏翥，丹穴凤游，吟猿抱树，游龙戏凤，颠鸾倒凤。
末了，她躺着喘息，他抱着她一起走下浴池。
洗了鸳鸯浴后，她脱离他的掌控，想要穿上衣服出去。
没想到他快速走过来，将她抱住。
“爱妃要去哪？”
“皇上，在仙游宫待久了不行，万一太后说臣妾让皇上荒废朝政，怎么办？”
他咬住她的耳朵。
“爱妃不是帮朕解决了北燕战事吗？南方旱灾朝廷已拨款救济。朝政已经处理妥当，”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传来一阵酥麻，从头顶到脚底。
“朕现在只有一件事要干，那便是你。”
接着二人又在仙游宫中逗留两个时辰。
酉时。
她实在是饿了，体力消耗太大，靠在他的怀中。
“皇上，臣妾饿了，要回宫。”
“好，朕与你一起回去。”
夜晚，和凝依偎在皇帝的怀抱中，听着他的心跳扑通扑通。
他已经睡着，带着纵欲寻欢后畅快舒爽的神色。
她用手指在他的额头、眉毛、鼻梁上勾勒。
本打算用砒霜杀死他。
可是她发现自己做不到。
——
连着几日，皇帝都来长乐宫转悠。
她不得不每日服用避子汤，以免中招。
裴修媛的事情，只能让叶南去查。
宫中妃嫔都在试穿冬衣。
长乐宫内树叶凋零，各色的菊花仍在胜放之中。
吴公公带着两个太监端着好些衣服来到宫内。
“娘娘。”
她看到那些月牙白的袍子，是上回退走的云锦样式。
“不是说了本宫不要的吗？”
“皇上说，娘娘身子弱，要好生养着，衣服穿暖一点。您没选样式，便命人每一匹布料都做了件。”
狗皇帝的好意，上次不领情便在仙游宫好生折磨了她一顿。
要是再不收下，恐怕又来了。
“叶南，收着。”
——
傍晚，叶南回来复命。
她正在案前，写字。
叶南将门关上。
“是她吗？”
“是。”
她垂眸想了想。
“明日就是寒食节，皇室要去拜祭，到时候晚上禁卫军应会松懈，我们就在明夜动手。
你今日拿了令牌出宫去告知医馆，明日本宫不去看诊，另外把信交给扶风。”
叶南点头，“是。”
寒食节。
皇族浩浩荡荡前往皇陵拜祭。
打头的是皇上的龙辇，接着是太后的步辇，各个嫔妃的轿子。
她揭开帘幕，在街坊上的民众中看到了莫琼树的影子，她朝他递了个眼神。
莫琼树微微点头。
皇陵前，皇帝上香祭拜。
一众嫔妃、皇族站在身后
她的余光看向高阳王，此时他的旁边还有两个女子。
叶南低声，“是高阳王妃和寿阳郡主，前不久才从蜀地到京城。”
和凝点头，叶南退到后面。
皇帝叩首，所有人也跟着叩首。
祭拜完，身穿诰命礼服的高阳王妃还特意来到她面前。
“久闻医妃之名，今日难得一见，真是秀外慧中，冰雪聪明。”
“哪里，王妃才是真的标志。”
这王妃看着就二十出头，高阳王好福气，老少配。
旁边的寿阳郡主比王妃小不了多少。
也不知这母女在家里有没有争斗。
不过寿阳郡主也在打量着她。
她朝郡主礼貌一笑。
“郡主也是国色天香。”
寿阳郡主微微点头，并不言语。
高阳王走来。
“娘娘看着恢复不少，将来亦可为皇族开枝散叶。”
“自然。”
这些天在宫外看诊，给小五诊治，有一味白犀角用量不足。
她让谢家帮忙寻找，也不知高阳王怎么得到消息，派人寻了送到医馆。
本该给钱的，也没要。
这番讨好，不给他做点事，她倒有些愧疚。
可惜了，高阳王，你白花力气在我身上，我今晚就要拍屁股走人。
这盘棋，我不参与。
——
夜里，她穿上夜行衣，与叶南对视一眼。
“准备好了吗？”
“嗯。”
二人接连跃上高墙，飞奔在暗夜中。
来到甘泉宫，叶南将守在门口的宫人打晕。
她在裴修媛住的偏殿吹了迷烟。
闯进殿内，裴修媛躺在床上已经昏迷。
叶南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麻袋，二人合力将裴修媛装起来，在她嘴里塞上布块。
“我来吧。”
她摇头，“我来。”
只见她扛起人就往外面走。
应着甘泉宫距离冷宫近，她们穿梭在巷道里，也没有禁卫军巡逻。
路过锦和宫时，路上站着个黑影，差点把二人给吓死。
那黑影转身，是安乐。
安乐看到他们，非但不怕，还冲上来抓住扛着人的和凝。
和凝不说话，叶南也愣住，不知如何是好。
“这纯妃不会是在梦游吧？”
叶南出声，安乐竟然笑起来。
“我就知道是你，月妃姐姐！”
“你干什么？！”
她皱着眉，大晚上的，蒙着脸，安乐是怎么知道她们的？
叶南闻言也吓一跳。
“你们是不是要逃出宫？”
二人不说话，四处张望，害怕禁卫军前来，更害怕这安乐到处张扬，就完了。
“带我一起走！”
“求求你！”
“这深宫是一点都不好玩，没有你在，我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她左右思量，这安乐肯定也懂点武功，从小在王宫长大有点心眼子，看出来叶南在查裴修媛。
于是专门在这儿等着。
她在宫里也没什么用，狗皇帝又不喜欢她，呆着也是蹉跎光阴。
干嘛毁了人家一辈子？
“小声点。”
然后看向叶南，“抱着她，我们出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