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少主？
难不成他家还有个旧少主？
风月宛对凤明妄是有些好奇心的，毕竟钟离默那么明显地表达出对魔修的亲近之意。
但钟离默却把风月宛护在身后，看向站在大门前的楚清商。
楚清商朝钟离默行礼：“弟子见过师父。师父，这位凤少主已经在门外站三天了。我都说了您不在，他非要等着。”
他不知道这位少主明明有能力强行突破大门禁制，为何还乖乖等在外面，连带他自己也不得不在这里陪着。
钟离默看向凤明妄：“我以为，凤少主这个时候应该是在灵州城城主府喝茶。”
“那城主府么，我自然会去。不过，”凤明妄的目光准确地落在在钟离默身后的风月宛身上。“我现在对你这位能让我家圣兽唯命是从的弟子更感兴趣。”
钟离默继续和凤明妄打机锋：“这是我的首徒，风月宛。凤家圣兽为何会对宛儿另眼相看，我确实不知。我以为，凤少主现在应该更关心令弟失踪的幽月秘境的事。”
“钟离掌门学坏了啊……”凤明妄叹息，“我想知道的事何必通过那灵州城主转述，你的首徒不就是亲历者，我问她不比问灵州城主更直接？”
“话不是这么说，”钟离默完全不进凤明妄的套，“以凤少主的性子，确定了幽月秘境有猫腻，不得狠狠敲左城主一笔？”
凤明妄双手抄在胸前，老神在在：“所以，我若不提前弄清事情真相，防着那老家伙骗我，如何和敲他一笔？”
钟离默熄火了。
凤明妄一个没忍住，大笑起来：“哈哈，你明明每次都没说过我，怎么每次都想不开偏要和我斗……”
钟离默：……
风月宛看看一脸神色不虞，却没有生气的钟离默，又看看笑得不能自己的凤明妄，悟了。
“师父，原来你们是很好的朋友啊。”
钟离默想也不想地回：“为师和他可不是朋友！”
凤明妄也没有反驳，等笑够了，他一手捂着笑疼的肚子，一手扶着纪不定的肩说：“小丫头，我和你师父不是朋友，我二弟和他才是朋友。”
对此，钟离默没有反驳。
“有什么话，进去说吧。”钟离默打开禁制，请凤明妄和纪不定进去，“清商，你去准备些灵果和灵茶招待客人。”
“是，师父。”
***
凤明妄看着楚清商端上的灵茶灵果，一脸嫌弃。
楚清商看到凤明妄脸上那明晃晃的嫌弃之色，眉峰一跳，感觉手有点痒。
“钟离掌门，不是我说你，你当年好歹也是风云人物，怎么就用这种东西招待我这个贵客？”
钟离默淡淡地说：“爱喝不喝。”
楚清商没想到，平日里温温和和的师父居然还有这么毒舌的一面。
不过，怼的是那个没脸没皮的少主，他举双手支持！
钟离默喝了口灵茶后，道：“宛儿留下，其他人退下吧。”
“是……”
等其他人都退下了，钟离默才又开口：“想问什么就问吧。”
凤明妄的目光转向风月宛，神色不再是之前的玩世不恭：“小丫头，纪不定说，他跟着你们，只看到四处怨气被处理了，还有一处呢？”
风月宛看着纪不定：“既然这位纪前辈也进入了幽月秘境，想必也知道那场异常的雷劫吧？尤其是那最后一道，响彻整个秘境的雷。”
纪不定点头：“自然。”
“那就是我们处理第一处怨气的动静。”风月宛说。
凤明妄脸上露出几分兴味。
风月宛垂眸：“九曜垣的晏前辈服下破灵丹，强行进阶元婴，借助天雷清除怨气。”
纪不定恍然：“原来如此。我说跟踪你们的时候，素少主为何明里暗里都在照顾晏容与，原来是因为这个。”
“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了，”凤明妄起身，“原本我只是问一下你们用的什么办法清的怨气。既然是晋升雷劫劈的，大约不会遗漏……”
风月宛也起身：“既然凤少主问完了，是不是轮到我了？”
凤明妄一愣，随即笑了：“看来小丫头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问吧。”
“凤少主是如何得知，秘境中有五处怨气呢？”
“这个问题，”凤明妄双手一摊，露齿一笑，“小丫头啊，你不应该问我，该去问那位魔尊大人。”
“魔尊？”
【魔尊？】
风月宛和时醒几乎是同时发出疑问。
凤明妄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啊，我们镜锋塔的魔修一向和某些仙修交好。若非有魔尊的命令，不会主动越界参与仙门这种活动。”
【时醒，说起来，纪不定似乎确实说过，魔尊拿什么东西交换，要他们家圣兽去幽月秘境逛一圈来着。】
时醒也想了起来。
【所以，你说魔尊在打什么主意啊……】
凤明妄就跟会读心术一般，笑盈盈地说：“小丫头也不用问我。魔尊想干什么，我也不知道。”
风月宛：手痒，想揍人！
“魔尊实力深不可测，若说他知道些什么，也不是不可能。他找上你们的时候，原话是什么？”钟离默突然开口。
凤明妄：“他当时直接把紫云花给了我父亲，然后说‘你家那只畜生多久没出去溜达了，幽月秘境有合适它的口粮，足足有五个地方，让人带它去转一圈吧’。”
纪不定补充道：“除了紫云花，魔尊还留下了亲笔手书，说明魔修这次越界是有正当理由的。”
【如此，魔尊看来也知道些什么。】
【时醒，你说，这会不会和魔修发动仙魔之战有关？】
【不管有没有关系，我们都要调查清楚。】
“小丫头？小丫头！”
凤明妄的声音把风月宛拉回现实。
“做什么？”
“还有问题吗？没问题的话我就去灵州城了。哎呀，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敲左老头一笔了。”
“没了。”
凤明妄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即使她还有其他疑问，也不适合再问了。
送走了凤明妄和纪不定主仆二人，风月宛对钟离默说：“师父，接下来的时间我会在宗门好好修炼。
“我要参加三年后的仙门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