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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公子,这是何意?”

苏云亭眼眸微不可查地划过一丝深色,眉眼淡漠,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对着顾枫溪拱手作揖。

动作行云流水,简单的拱手礼自是一番气度。

“苏公子,贵人多忘事,不如随我到演武场去比试一番,说不定一会你就想起来。”

镇远侯是武将,府邸在修建时就专留了用于练武的演武场,顾枫溪是文官,可自小习武,不是什么文弱书生。

顾枫溪见他有礼有节的,眉眼舒缓了一下,转身去了演武场,出了正厅,余光瞥见一抹绿色一裙,心底的火又燃起来了。

苏云亭见他步子迈得愈来愈快,黑眸幽深一片,理了理衣襟,大步流星地跟了上去。

知道自己被发现了的轻雾,连忙回到院中回禀。

轻雾来不及放下手中端着的首饰,急忙道:“小姐,公子和苏公子正在去演武场的路上,”想到公子那记眼神,迟疑道:“公子,他似乎发现奴婢了。”

侍女将她手中的首饰接过放在妆台上。

心思早就飞到演武场的顾清渺,看也没看上一眼。

前世,她知道苏云亭会武功,但并未亲眼看过,不过能躲过府中侍卫,想来武功应是不错。

可在兄长的手下能过上几招?

顾清渺双手不停地揉捏着,想去演武场,又担心因为她在,兄长下手反而更加没有顾忌。

若是不去,心里始终不安。

“轻雾,父亲在府中吗?”

“小姐,侯爷应是在正屋。”

顾清渺眼眸亮了一瞬,起身去了正屋,她穿了件藕色衣裙,层层叠叠的下摆荡起一圈圈涟漪,鞋面上的那抹碧色在裙摆的掩映下若隐若现。

“父亲。”

对着端坐在靠椅上的顾震,福了福身子,顾清渺微微喘气,额间沁出了细密的水雾,一双杏眼似林中小鹿般纯然。

“渺渺,何事这般急急忙忙的。”

顾震眉目淡漠,一眼就看到了女儿的不同,放下手中的书本,眸光在那面纱上一扫而过。

顾清渺缓步移到父亲身边,眼神游离了一瞬,小心翼翼试探道:“父亲,若是女儿的心上人,您不喜欢怎么办?”眼眸观察着父亲的神色。

“你喜欢,对你好最重要。”看着女儿闪烁着的眼眸,顾震心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眼眸深沉。

昨夜,有人翻进侯府,摸到了留影院,夜里侍卫就禀报了上来,他在房中坐了良久。

期间他想了许多,不乏让侍卫将他抓过来,打断他的腿;亦或者直接杀了他!

想到女儿,他深深长叹了一声,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顾清渺有些抽噎道:“父亲。”

心底一阵酸涩袭来,眼眶发红盛着泪光,嗓音凝涩,“父亲,你会一直好好的,对吗?”

上一世父亲战死沙场,重来一世她不想再承受这样的痛苦了。

顾震声音清冷带着安抚的意味,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女儿,嘴角微微上扬,“会的,渺渺。”

顾清渺嗯了一声,用力的点了点头,脸上湿漉漉的。

“去整理下仪容,等会去演武场。”

顾震心里感叹,还是个爱哭的小姑娘,眼眸浅淡回忆流淌。

顾清渺不好意思地回去了,临走时还不忘行礼。

整理了番妆容,顾清渺去了演武场。

演武场上。

顾枫溪手执红缨长枪,飞身直击苏云亭的面门。

“铛”

长剑一挑,脚尖轻点地面,向后一退,风声猎猎,赭色衣摆在空中打了个旋。

顾枫溪眼眸微眯,红缨长枪在手中旋转,疾步冲上前去,脚下一扫,苏云亭腾空踩在红缨长枪上,顾枫溪手上一抖,红缨长枪在直直地打在苏云亭的腿上。

见此,顾枫溪收了几分力道,眼眸沉了几分,时机选得真好,早不受伤,晚不受伤,偏偏渺渺一来,就被他打中。

刚才苏云亭迟疑的那一瞬,可不是他会犯的错误。

余光瞥见渺渺担心的神情,顾枫溪牙根都要咬碎了。

“苏云亭,你的腿怎么样?轻雾,快去找大夫!”

“无碍,清渺,顾兄收了力道的,别着急。”

那么重的打上去,怎么会没事,顾清渺咬着唇,她催促着轻雾。

“我扶着你,去那边坐着歇息会。”

走到苏云亭的身边,搀扶着他的手,慢慢地走过去。

顾枫溪解释道:“渺渺,我没下狠手。”见妹妹不顾男女之别,上去搀扶苏云亭,两人挨得那么近,眼底的怒火仿佛要把苏云亭点燃一般。

气的胸膛急剧起伏,装模作样的浪荡子!

在大理寺审案子,无往不利的顾枫溪算是栽了个跟头。

向来是他算计别人,今个可倒好被人在亲妹妹面前算计了一番!

“我们慢慢走。”

顾清渺小心地扶着他,一步一步地挪动着,眼底的心疼溢于言表。

苏云亭浅笑着点头,卸去大半力气,软着身子,倚着娇小的顾清渺,对背后的投来的怒气没放在心上。

这点伤,比起在镖局押镖受的伤,算不了什么,再加上顾枫溪也没用全力。

听着她的娇声关心,苏云亭的心底暖意流淌,眼底的莫名的深色浓郁了几分,这样的关系和喜欢只是属于他一个人该有多好!

不!

她合该是他苏云亭的!

眼底深邃无边的占有欲将她笼着,脸上依旧是那副俊逸风雅的模样。

“你再忍忍,大夫马上就到了。”

顾清渺蹲在他的身边,心疼的目光撞进那晦暗不明的眼里,苏云亭心下一颤,嘴角的微微上扬,低沉着嗓音安慰着,“清渺,不疼,比起曾经受的伤来说。”

她重复道;“曾经受的伤?”

眼帘耷拉着,她无法想象在她不知道的某个地方,苏云亭凄惨地活着。

小手紧抓着他的衣袖,攥成一团。

“一切都过去了,清渺。”

手掌安慰般地放在她的肩上,柔声安慰着,苏云亭不想她沉浸在低沉伤痛的情绪中,他希望顾清渺永远都那么娇矜肆意的活着。

她脸上盛着明媚的笑,“对,都过去了。”

会越来越好的,顾清渺在心底暗暗道。

顾枫溪轻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视,沉着脸走到两人身边,“渺渺,怎么想着来演武场了?”

“父亲等会也要过来。”

见兄长过来了,从刚才的情绪中脱离出来的顾清渺,眼底划过一丝羞窘,站起身来。

“镇远侯要来?”僵硬之色在他脸上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