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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首辅嫡女出嫁,自然是办得风风光光的,前来赴宴的人挤满了宋愠不大的府邸。

宋府上红彤彤的一片,彰显着喜气。

顾清渺打量着来参加宴会的人,非富即贵,怕是京城中有名有姓的人家都来了。

看着兄长面色如常,与唐闫润坐在不知在说些什么。

似乎他已经消化了雪姐姐的选择。

“新娘子到!”

喜娘充满喜意的声调高昂着,吸引了众人去门口看新娘子下轿。

随着人群,顾清渺也走到门口,看着穿着正红色的嫁衣,上面绣着繁复华贵的图样,盖着绣着并蒂莲的红盖头的李芊芊出了花轿。

看着他们牵着红绸子进了大厅。

喜气洋洋,热闹非凡的场面,顾清渺心底突然有种怅然若失之感。

“礼成,送入洞房!”

新娘子在众人的善意的笑声中,由着侍女搀扶着到了新房。

李芊芊成婚,唐墨儿自然也是来了的。

“渺渺,芊芊就这样嫁人。”

莫名的一句感叹,让顾清渺眼帘微敛,微偏着头,打趣道:“不知何时能喝到你的喜酒。”

唐墨儿脸上刹那间染着红云,像极了厅中系着的红绸子那般艳丽。

毫无威慑力地瞪了她一眼,顾清渺唇角微勾,嗓音中带着笑意,“姜公子。”

她疑狐地看了面前的笑盈盈的女子,眼中分明透出,还在捉弄我的意味。

“顾小姐,郡主。”

熟悉的浑厚嗓音从身后传来。

在唐墨儿转身后,神情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身姿壮硕的男子。

娴妃回荣国公府探望唐宣后,他们以及有好些日子没见了,唐墨儿明亮的眼眸闪了闪,语气略微生疏中带着别扭,“姜公子,也来参加喜宴。”

“嗯。”

冷淡的回应,让心中本就别扭的唐墨儿,顿时绷不住了,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拉着顾清渺从他身边穿过。

越走越远,正院中的喧闹声渐渐也听不见。

顾清渺眸光扫视了下周围,没有什么下人,想来都去正院帮忙去了。

“你和姜公子怎么了。”

唐墨儿也说不出原因,他们没有争吵,没有矛盾,只是有些时日没有见面了。

被她拉着离开时,顾清渺没有错过姜天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之色,说不定人家也不知道墨儿生气的原因。

她软着语调,声音宛如一阵清风般飘过,“墨儿,你不说出来,我怎么帮你想办法。”

唐墨儿眼睫微垂,视线虚虚的落在平静的水面上,似想明白了什么,“渺渺,无事。”

说出来不过是徒增烦恼。

喜宴快开始了,顾清渺和唐墨儿回到了正院中,两人紧挨着坐着。

见她神色如常地用着菜肴,对姜天投过来的目光视若无睹,一旁的顾清渺在心中叹了口气,解铃还需系铃人。

一场喜宴下来,顾清渺心累不少。

她不仅要照顾着唐墨儿的情绪,还得时不时地看一眼兄长。

回到留影院时,顿时轻松了不少。

早在几天前,她就接到了苏云亭的消息,李芊芊和宋愠的喜宴,他来不了。

清远侯府算是彻底绑在了肃王这条大船上,顾清渺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桌沿,益王已经清醒离开皇宫,回了益王府。

羽儿也没有传出什么消息,顾清渺算了算时间,她的腹中的胎儿月底就满二个月了,肖良娣的那一胎估摸着比羽儿的早个一个月。

目前,益王府传出消息有孕的只有羽儿一人。

她怎么躲过益王妃的耳目,将怀有身孕的消息藏了这么久。

说也巧,在多宝阁遇见的那位月白色衣裙的女子,她竟然是傅元的妹妹,就是就益王的侧妃。

关于她的消息,轻雾她们也没有查出多少。

傅蕊深居寡出,一年中还有大半时间在灵安寺,对外说是为她缠绵病榻的母亲祈福,极少露面,也正是如此当时没人认出她来。

烛火朦胧中透着暖光,在顾清渺的侧脸上氤氲着,卷翘纤密的长睫投下一小片阴影,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前世全然没有,皇上为他们赐下侧妃之事。

柔白软腻的指腹微微发红,顾清渺似想到了什么,激动之下打翻了手边的茶盏,茶水溅了她一身。

她记起来了!

怪不得她见着傅蕊觉着有些熟悉,她在宫里见过她,那时她还是镇远侯府的大小姐,身份尊贵,而她是皇上的德妃。

她们只是在宫宴上,远远地见过一面,还是听其他小姐私下说到她,顾清渺才知道皇上新册封的德妃是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傅蕊。

也正是如此,她在宫宴上,多看了几眼。

她也就是七皇子登基后,后宫中的德太妃,届时后宫只有她和已成为太后的安贵妃两位主子。

可是,她怎么……

听着屋内的动静,守在门外的绿流低着嗓音,“小姐,可要奴婢进来侍候。”

自从见过顾清渺身上的指痕,夜间她进小姐的屋子都会先询问声,免得看见不该看见的。

“进来。”

得到顾清渺的首肯,绿流才进屋收拾起来。

茶水温热,浸湿了寝衣,沾染到了皮肤上,些许黏腻。

泡在浴桶中的顾清渺,还在想着傅蕊的事情,心不在焉地用手拨弄着水面的花瓣。

水蒙蒙的雾气飘腾,模糊了她的容颜。

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将自己沉在水底,水面上的花瓣飘着,掩盖了水下的一切。

“哗啦哗啦”

水和花瓣溅了一地。

顾清渺眼底雾蒙蒙的一片,睫羽上的水滴自脸上滑落,桎梏着手腕的力道是那么的熟悉。

陡然想起,自己处境的顾清渺缓慢地沉在水底,只露出个脑袋,她忍着水渗进眼底的难受,睁开双眸,看着眼前的男子。

芝兰玉树,朗月如怀。

“你怎么来了!”

说着,她往水底沉了沉,好在水面铺满了花瓣。

眉眼镌刻,晦暗幽深,翻涌着暴戾的气息。

“你刚才在做什么。”

平静的话语,却让顾清渺感到莫名的危险,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已然抵着桶壁的她,退无可退。

她抿了抿被水汽氤氲的艳红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