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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看了翻开奏折看了一页,益王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呼吸沉沉,胸膛急剧起伏着,在这一瞬间身上的疼痛都被他抛在脑后,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如果父皇真是按着是上面查下去。

自己就真的毁了。

一想到后果,脸色顿时灰败,就连缠着纱布在场的几人也都能看出他的情绪起伏,从而明白上面写的都是真的。

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皇上的脸色还是难看了不少,毕益王是在大皇子死去后,他心目中最适合成为太子的人选,他可以容忍他在私底下动了手脚,但太多了。

“你们认罪吗?还是觉着上面的都是一派胡言。”

“父皇,儿臣认罪,但凭您责罚。”

出乎意料,肃王在皇上话音刚落的时候,就立马认罪,生怕有人与他争抢一般,看着他如此快速地认罪,皇上眼眸中的凌厉消散了些。

就连一旁的苏云亭也扫了一眼跪着的肃王,眼眸中的神色莫变,能快速做出此举倒还是有些头脑,证据都摆在了面前还要为自己辩白的话,落下来的惩罚可就不一样了。

毕竟上面关于他的事情少,就算罚下来,也不会伤及根本,益王就不一样了,他现在身上的伤能不能全好还不一定,倘若认了下来,他还有翻身的余地吗?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一路上,向来关系紧密的虞太傅连句话都没说,他醒来后益王妃连一眼都没来看过他。

自己醒过来的消息,他不相信她不知道,心中已然有了结论,益王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在皇上看着他时,拿着奏折的手颤抖着。

“大理寺核查后,该有的责罚不会少了你的。”

皇上话音淡淡,眸光却是停留在一旁看着有些凄惨的益王身上,脸色地缠着的纱布还没拆下来,这就说明,他脸色的伤不会好了,说不定比萧煊脸上的伤还要严重。

“益王,上面所言可否属实。”

该来地还是要来,益王眼眸紧闭,捏着奏折的手青筋绷起,“父皇,全都属实。”

这句话,像是费劲了他全身的力气一般,手中的奏折落到了地上,就像是他的心沉到了谷底一般。

在这一刻,他无比清晰的认识到,自己永远不可能登上太子之位了,永远不可能……

看着失魂落魄的益王,皇上神色平静,这些年自己对他已经是放任许多。

“明日就回益王府,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外出。”

一句话就把益王的往后生活定了下来,没有期限,无疑就是圈禁。

“儿臣,领旨。”

话音仿佛不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一般,轻飘飘的,下一刻,益王吐出鲜血,血迹染红了他脸上的纱布,看着十分渗人。

“还不快宣太医!”

益王接受不了打击,喷血后径直昏迷了。

看着地上的血迹,他拧着眉,没有在追问下去,眸光扫过殿中的几人,“苏爱卿回到吏部,不再辅助四皇子。”

“是,皇上。”

几人退出了养心殿。

肃王身上还有处罚,不可能让四皇子把手中的事情交还回去,苏云亭回到吏部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吏部尚书和肃王可是姻亲,为了自己的前程吏部尚书也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对他。

“四皇弟和苏世子当真是好计谋。”

宫门口,肃王看着他们两人,说出来的话阴阳怪气。

“不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爷既然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想不到会有今日的下场。”

苏云亭神色自然,唇角微勾,看着似乎心情颇好的样子,丝毫不害怕把肃王得罪个彻底。

“你觉着四皇弟能保住你,保住清远侯府?”

被气得够呛的肃王,话音沉沉地威胁道。

谁知,苏云亭反而笑出了声,“肃王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说罢,就上了马车,留下了肃王和四皇子两人面面相觑,互看不顺眼的两人冷哼了声,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怎么样。”

顾清渺看着进门的苏云亭起身上前为他更换着衣袍,绯红的官袍换为家常的湖蓝色长袍,让他浑身多了几分温色。

“递上去的奏折和证据,大理寺正在核查,不过肃王和益王都认下了上面的事情,不过是在养心殿知道没几个人。”

“益王被圈禁在益王府中,肃王的惩罚要等到大理寺核查结束后再说。”

“宋府事,皇上有没有说什么。”

顾清渺着重就是想问这件事情,看着苏云亭沉默了下来,心中泛着不好的念头。

“并没有提及,有可能这件事会被压下去。”

皇上不想查下去的事情,大理寺也不敢违背。

顾清渺神情微怔,“兄长也在大理寺,他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吗?”

无疑是接受不了的,他辛辛苦苦地查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查到了这些证据,现在却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看着沉寂下去的顾清渺,苏云亭神色微敛,“会有办法的。”

他是有办法,但是眼下并不能为宋府平反,这件事不比其他的事情,是皇上直接下的旨意,若是平反无疑是在打他的脸。

只有等到他继位的时候,才有机会。

同样想到此处的顾清渺眼眸亮了起来,七皇子继位的时候,这件事说不定会有转机。

不过,兄长他……

“我们回侯府一趟,我怕兄长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嗯。”

两人坐上马车,不过一会就到了镇远侯府。

“兄长在院中吗?”

顾清渺问道,下人回禀,“小姐,公子在亭中喝酒。”

顾清渺一行人到了亭子时,石桌上已经有好些空了的酒壶,浓重的酒气铺满而来,看着手中拿着酒壶的兄长。

“把这些都收拾下去。”

下人们把桌上的酒壶都收拾干净,空气顿时清新了不少。

知道他心中难受,她也没有打算劝说着什么,但也不会任由着他酗酒,神志已然不清晰了的顾枫溪,神情萎靡。

“我以为……这次可以帮她的。”

手中的酒壶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就如同他的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