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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是不是张婻和梁莱乾啊?”日天站在阳台吸烟,对着一旁的光琉说道。因为视野很开阔,足以清晰的看见校园的整个东南侧。

“嗯…是啊。”

“看来他们真的重归于好了啊。”

光琉没有做声,只是继续晾晒衣服。这几天每次提起张婻的事,光琉总会默不作声。

“琉儿,琉儿!”日天叫了她两声才让她回过神,“这两天怎么回事,时不时就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

“没事?”日天右手拇指摸了一下光琉的眼角,“眼泪水都出来了,还没事呢。”

“就你眼神好。”光琉气鼓鼓地捶了日天胸口一拳。

日天露出微笑:“说嘛,我俩也是那么多次的人了。”

“什么那么多…啊,你真变态啊,说的都是什么啊。”

他们舒适地靠在了沙发上,光琉这才讲起她的往事。

“我是不是没和你提起过我爸啊?”

“嗯…确实,以前只听说你妈妈来接你。”

“因为他们早在我初一就离了,其实我原来不叫光琉,叫赵琉,但是我爸提了离婚,后来我就随我妈改了姓。”

“让我猜猜,你爸也是包小三了吧?”

“一开始他就说和我妈都有工作,每天都见不着几面,总有一人很晚才回来,觉得这样的夫妻生活太过无趣,回到家一点家的氛围也没有,顺带又觉得我妈比他大八岁他受不了,所以要离。”

“这理由没谁了,你妈也没说什么吗?”

“本来还不想撕破脸的,可后来发现他果然就是有小情人了,才和他离了。”

“艹,就猜到了。”日天忍不住笑一声。

“笑什么啊,好笑吗?”

日天收敛了些:“抱歉。你继续。”

“本来分开了之后我和我爸就没联系过了,但是有一次逛街的时候……”

那是高三的寒假,光琉和母亲光妍去方达广场为新年换新衣,顺带在那里用了晚餐,便拎起大包小包踏上归途。也许是方才喝了太多水,光妍需要去趟洗手间,让光琉独自在拐角处等待。光琉将八九个纸袋子放在脚边,面对着墙拿出手机消遣,才发现错过了日天的许多问候。她回复了些许,便和日天聊起了天,丝毫没有在意到身后走来的小孩。

那个小孩身高不到一米,看起来就像刚学会走路,一步一扭地走到光琉身后,好像对那些纸质的购物袋很有兴趣,顽皮地撕起它们,也许是动作缓慢,没有发出足以让光琉听见的声响。渐渐的,他已经将一个袋子撕开了一面。而他似乎也厌倦了撕纸,便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大姐姐,他的身高正好能不碰到光琉的短裙,看着大姐姐白净的大腿,他居然直接摸了上去。

“啊!”光琉警惕地一撤,“有病啊...诶?”这才发现是个三岁大的小男孩,便只是轻声吐槽了一句,“不学好,小流氓。”另外她总觉得从这个小孩子身上看到了熟悉的感觉。

这时一个艳丽的年轻女子一边呼喊着“翔翔”一边走近这里。

“阿姨,这是你孩子吗?”

“翔翔!”她急忙冲过来,一把抱走孩子,竟回头说到:“离我家孩子远点!”

“我...”光琉对她反咬一口的行为很是愤怒,她恨不得直接把刚刚他耍的流氓公之于众,可她还是不想闹什么事,就当自认倒霉了。

女子对另一个方向喊道:“亲爱的,翔翔找到了。”这一声呼喊引来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光琉的生父,赵磊。

“这小女孩儿不知道想对他干什么呢。”女子又和走到自己身边的赵磊说到。这使赵磊转头看清了光琉的面孔。

“是你啊?”光琉语气中带着不屑。

“是赵...光琉啊。”赵磊看着自己的女儿,知道她不可能有什么不法之心,于是转而让妻子冷静,却没有提醒她不要冤枉光琉。

好巧不巧,光妍甩着未干的手出来了,一眼认出了这不能再憎恶的面孔——柳枫林,那个让赵磊神魂颠倒的妖艳贱货。这让整个场面的火药味越来越重。直到赵磊忽然拉下脸说了一句:“抱歉,赵琉...光琉,女儿。”

光妍的神情虽然就像恨不得刀了他们一样,却只是警告了一句:“你没有资格和我女儿道歉。”便拉着光琉,抱着购物袋走了。光琉这时也补了一句:“你儿子和你真像。”

光琉说完了,日天才刚点上根烟。

“所以。”光琉本来平静的语气,突然猛拍了下桌子,给日天吓了一跳,差点把烟吃进去,“你绝对不要想着背着我偷吃!”

“哪儿跟哪儿啊,我啥也没干嘛。”

“我说你不好的时候,你不会嫌烦吧!?”

“怎么会。”

“那好。”光琉忽然又一次从日天嘴上抢走了香烟,直接扔到了窗外(请勿模仿),“反正你不嫌烦。”

“你干嘛,哎呦。你这让我...唉。”

“还有,我随了我爸的一点。”

“啊?”

“控制欲强。”光琉轻声说到。

“什么...诶,你干嘛?”日天忽然被光琉拉了过去,进了房间。

光琉将日天推到在床,日天好像还挺享受被她这样摆布的感觉的。光琉又去将窗帘拉上。

“不是,这会儿突然...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我告诉你了我控制欲强,我说好就是好。”光琉说着扯下了发绳,甩了甩及腰的长发。

完事之后,光琉一丝不挂地趴在日天身上,只以被子遮住了二人。正当二人都想就这样睡个午觉时,一通电话打断了他们。

“这时候,谁呀。”光琉拿起手机,看到陌生的号码,本想挂断,可看它时正常手机11位号码,而且是南京的,也许没准是没存备注同学或老师。

“喂,是光琉吗?”

“是啊,你是...你不会是...”光琉听出了他的声音。

“对,我是你爸。”

“再见。”

“别别别,女儿,听我说。”

光琉还是给了他个面子。

“我想说,我很抱歉,对你和你妈。”

“现在你说这些,是想干嘛,那个女人也玩腻了?想重新霍霍我妈了?”

赵磊没有生气,依然平淡地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很想我养了十几年的女儿。真的,毕竟,你也曾是我的小棉袄啊。”

“咦~真肉麻。”日天轻声吐槽。

“你真想再看看我?这也太反常了吧。”

“不论你到了哪儿,都是我女儿啊,我只是身为一个父亲想见一见我的孩子,或许和你寒暄几句,这个小小的心愿,可以帮我满足吗。”

“啊,行嘞好吧。在哪啊?”

“真去啊?”日天心道。

问清了地址,光琉挂断电话,起身去沐浴,日天倒也是直接走了进去:“真去啊?不怕他害你?”

“再怎么说他是我爸,对别人色心有就算了,对我要有什么歹心啊?”

“行吧,我送你。”

赵磊直接把家庭住址给了光琉,日天也是将车直接开进了小区,停在了那幢楼附近的一个车位。

他们下了车,日天想跟着光琉一起上去,却被光琉拦在了楼房的门口:“我去就好了,我不想让我爸知道我还有对象。”

“你这是什么理由啊,我要去。”

“这是我自己家的事,你来也不方便啊。没事的,你就在车上等着我回来。”

“好吧。”日天退后几步,让光琉独自进门。

坐回了车里,日天便感觉些许无聊,放起了车载音乐,跟着哼唱起来。但十分钟后他忽然被突如其来的烟瘾拉回现实,刚叼上一根要点,想了想待会儿光琉回来肯定又要说烟味儿大,就下车靠在车边抽了起来。正此时一个面带凶意的三十岁上下的男子走过了这片车位,径直走向那幢楼的那个单元。虽然大概率是巧合,但日天心中总有些不安,熄灭了烟跟了上去,躲在墙角后静静等待他乘坐的电梯关上门才现身,他要看看那个男的到底去几楼。果不其然,是光琉所去的8楼。

日天赶忙按动了另一个电梯,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日天点了9楼,打算一会儿从楼梯下去。

“女儿,来了啊,进来坐吧,就当是你家。”赵磊招呼着光琉。

“别这样,这里不可能是我家。”光琉回复。

“唉,你不知道,我现在十分后悔离开你们。”赵磊和光琉都坐到了沙发上。

光琉不屑的说到:“那时候你就没对妈妈说过实话,一直在骗我们,现在说这话谁知道是不是只是你那情人玩腻了。”

“嗯...”即便女儿这样无理,赵磊好像也没有生气的样子,“我其实,不是想什么复合之类的,我知道和你妈的关系已经没得挽回了,但是,我想我的女儿能回到我身边。好吗,赵琉。”

“别用那个名字叫我,我姓光,永远姓光。”

“女儿,你知道,爸爸我有更多的钱,更好的条件,可以让你过上大小姐的生活,你妈只是个历史老师,赚的钱只能勉强够用,而且我还能给你住更大的房子。哦对了,如果你想,我们搬回你小时候那套房子怎么样?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女儿,你什么我都能答应你。”

光琉被他这套说辞和热泪盈眶的表现弄的半信半疑,但他所说的那“大小姐的生活”,日天已经带她过上了,更何况不必在身边跟着个永远看不惯的后妈。想到这里,光琉问起:“你的小三和儿子呢?不在,还是在哪儿偷听呢?”

“没有没有,毕竟是周末,她带着翔翔...啊,就是她儿子,去游乐园了,说起来,你妈妈从来没有带你去过这些游玩的地方吧?”

“我不稀罕。”其实她很喜欢去热闹的地方,虽然妈妈没有带过,但爱人都带她去过,不论是日天,还是那谈过一会儿的樊中书。

“乖女儿,到底怎样你才愿意回到我身边。”

其实如果没有日天一直给她带来的富裕生活,她大概率会心动,但她在心里权衡利弊一番后,自己只要能保持和日天的关系,生活质量就不会差,而且还能抽出一部分孝敬妈妈;而跟着他,妈妈会一直孤独下去,还要忍受着后妈的冷眼,再者,谁知道赵磊的这番话是不是糖衣炮弹。

“我不是你的女儿,从四年前就不再是了。”光琉拿过提包要离开。

“好吧...我会记得的...”赵磊好像没有说完,就在光琉开门的一刹那,他又说到“会记得我曾经有过女儿。”

门外一只手刹时间从后方掐住了光琉的脖子,直接将她拖出了房门,光琉意识到自己要遇害了,她挣扎着,看着赵磊,下意识的喊道:“爸!救我!”

“我不是你爸爸,从四年前就不是了。别让我再见到她了,潘曾良。”

“行嘞,头儿。”那个偷袭光琉的男人回复,他正是之前日天看到的那个男子。

赵磊脸上不带一点怜悯地关上了房门。

光琉难以置信地看着关上的门,一时竟忘了反抗。潘曾良拖着光琉来到角落,狠狠地砸在墙上,一拳打在了腹部,光琉痛苦的捂着肚子,又被潘曾良扇了一记耳光。

潘曾良是想活活打死自己,意识到这一点,光琉急忙向楼道逃跑,但潘曾良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又一脚踢在光琉腿上,将她踢倒在地。

潘曾良笑着走到倒地的光琉身边,拽着头发将她从地上拽起来,掐住了光琉的脖子。光琉一副放弃抵抗的样子,让潘曾良稍微放松了戒备,他打算再好好地折磨光琉一番。突然,光琉掰开了潘曾良的手,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膀子上。

潘曾良大怒,一脚把光琉踹飞出去2米。光琉拼尽全力稳住身体没有摔倒。但刚刚被踢中的小腿开始拖累她,但她坚持着朝楼道走去。

潘曾良怒火中烧,大踏步追上去,此时陈日天已经到达8楼,正在楼梯间的门后。听到一个困难的挪步和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他判断出了现在的状况,就在沉重的脚步声靠近门口的一刹那,陈日天一脚将门踹开,门如预计的一般撞开了潘曾良。日天赶忙扶过光琉,将她拉到楼梯间,关上了门,并锁了起来。

那一瞬间,日天也看到了光琉脸上的掌印和因疼痛畏缩的右腿。他的愤怒被点燃,朝着潘曾良冲过去,就是一记正蹬,但被潘曾良手臂挡住。潘曾良一记上段前踢,被日天向后躲开。而后又是后旋踢跟上,被日天用手臂格开。抓住机会,潘曾良又连续出拳,但日天都一一格挡。最后一拳被咏春的连消带打技巧,挡开攻击的同时,一记直拳直冲面门。潘曾良也不是泛泛之辈,他后仰躲闪开直拳,顺势转身来了一记冲拳。日天沉肘格挡,潘曾良不依不饶,又是后手直冲拳打来。但这一击,被日天拍手横掌挡开并且击中下颚。潘曾良吃了一惊, 赶忙稳住身形。日天也因为体重,有些微微喘气,也利用短暂的空档平复呼吸。

潘曾良稳住后,前冲一记中段横踢,被日天伏手拦住。紧接着又朝上段横踢,被日天摊手接住。潘又换腿下劈,日天侧身躲开。潘又是腾空一下扫踢,日天低头躲开。这几脚势大力沉,日天不敢硬接。潘稍稍换位,又是朝中段前踢一脚,日天不好躲避,用双手伏手挡住。潘近身肘击,被日天摊手挡开,紧接了一记拍手。但日天不断被腿法逼向后方,突然,接触到了墙壁。日天一惊,潘正好一记直拳打来,日天将拳向右偏移,潘一拳打在墙上。虽然吃痛,但潘不敢大意,继续朝日天身上挥拳。日天用按手化解了一拳,又用伏手挡住了潘的胳膊。潘连忙使了一记前蹴,正被日天侧身躲开,踹在了墙上。日天正好抓住潘的腿,另一只手连续朝潘脸上招呼。潘挨了两拳终于挣脱,连忙抬手格挡住日天的日字捶,但日天借着被格挡的力道一记正身脚踢中潘。潘又想要出拳,却被日天里合腿踹中膝盖,屈膝跪地,日天向下方一阵连续的日字冲拳,打得潘倒地不起,连声哀嚎。日天虽然愤怒,但连续运气后终于忍住,不想背上一条人命,转身准备去看看光琉的伤势。

不想潘曾良是个十足的小人,他虽然确实受了伤,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丧失行动能力。他故意示弱,就是要趁日天疏忽时动手。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弹簧刀,弹出刀刃划向日天。日天听到刀刃的风声,赶忙回头一脚。但这一脚太过仓促,力道不足,潘趁机抓住日天的脚,一刀划了过去。日天急忙挣脱,但是脚已经被划伤,又重心不稳,挣脱后直直地摔倒在地上,没想到摔出了腰椎的旧伤。日天倒在地上,疼痛不已。潘曾良狞笑着冲过来准备结果了日天,日天也终于无计可施。他扶着墙,靠一只脚,忍着腰间钻心的疼痛,再次起身,尽力的将思绪排空。眼里只有潘冲过来的身影,在刀刺来的电光石火之间,日天侧头躲开了致命的刀刃,顺着潘冲来的力道,一记标指,正中喉结。潘曾良一口鲜血喷出,无法呼吸,捂着脖子痛苦的倒下,抽搐了半分钟,终于彻底失去了生命体征。日天大口喘着粗气,再次躺倒在地上。光琉听到打斗声彻底停止,便赶忙想开门出去,但门被日天锁上了。光琉只得拼命的捶门,所幸门被踹开时,就已经不甚牢固,捶了几下后,门被捶开了。

眼看两个男子都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光琉吓坏了,趁着刚才疼痛缓和了些,赶忙跑到日天身边:“日天,你怎么了,能听见吗,我是...”

“你是光琉。大姐,我又没死。”

“啊,你担心死我了。快起来吧。”光琉就要去扶日天。

“哎...啊啊啊...别动,断了。”

“什...什么断了?别吓我。”

“没吓你,真断了。腰椎这么多年了他妈还没好,刚刚摔了,这痛感,准是又断了。”

“那...那怎么办?”

“我先躺一会儿,你先去报警,顺便看看旁边那个老逼登怎么样了。”

光琉不情愿的将手放在了潘曾良沾着污血的鼻孔下,发现已经没了呼吸:“他,他没气了。”

“卧槽?”日天将手放在了他胸口,确实感受不到一点心跳,“这坏事了,我把他杀了。”

“啊!?那我还要不要报警啊...”

日天看了看楼道四面的墙,果然有摄像头。“报啊,怎么办呢,等着开庭呗。”

警察是和救护车一起过来的,先保留了现场资料,然后分别用担架扛走了潘曾良的尸体和骨折的日天,根据对监控和潘曾良的调查,发现他有案底,本来就是黑恶势力出身。第二天武警便闯入赵磊家中铐走了他,吓得情人和儿子躲在一边哭得不成样子。

日天的家里给他请了特别厉害的律师,终于在几次审理后给潘曾良判了杀人未遂,给日天判为正当防卫,甚至连防卫过当都不算。“毕竟...”按日天说,“是他自己冲上来的。”

伦敦——

“别再缠着我啦,我说过不可能的。”刘宇宁推开又一次堵在公寓楼下的阿凯。

“我真的很爱你,宇宁,我到底有哪里不好?我承诺,一定会永远让你幸福。”

“好吧我和你说,你没有不好,只是我有男朋友,在中国。还有,别叫我宇宁,那不是你该叫的。”

阿凯愣了一会儿,低下头:“所以之前我们走那么近,你真的没有动心吗?”

刘宇宁哪里没有动心,她差点就和他吻上了,可她还是坚定地说:“对不起,完全没有。你不是‘我的’阿凯,我也不是‘你的’宇...peko。”

“我明白了,‘宇宁’这个称呼,是你在中国的男友习惯的叫法吧。”

听到这个问题,刘宇宁头脑中忽然如跑马灯般闪回许多画面,那全都是日天的话语:

“...宇宁,你真可爱...”“...宇宁,你再这样撒娇,我心就要化了...”“...宇宁,我会一直保护你的...”“...宇宁...”

“你怎么了?”阿凯看刘宇宁愣住了好久,直到自己问了一句才回过神,“看来我说的对了。”

“随你怎么想吧,我走了。”刘宇宁走进了电梯,阿凯没有跟进去,也就没有看到她落下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