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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从御书房回到自己的宫殿后就一直没有见出来,只是不知会不会在属下来这里那一会儿又出了殿,属下本想抓了淑妃殿内的人逼问一下的,又怕惊动了旁人没敢动手,刚刚属下悄悄潜进淑妃的内殿,床榻上确实是无人,被褥也是凉的。”

“淑妃身边的嬷嬷和宫女不是都在殿内吗?”

“在的,不过属下不认得淑妃殿内的人,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少了人。”雷雨低声说道,话一顿雷雨又道:“不若让属下闯进御书房看看?”

雷雨还是觉得御书房最是可疑,若当真皇帝或是太子被囚禁了,岂不是越是守卫森严的地方越是可疑吗!

沈飞烟皱眉摇头,御书房即便是没有囚禁皇上和御弘轩,平日里守卫也定最是严密的,仅凭她二人想闯进御书房?估计还没到御书房门前就会被暗中的人抓获。

略一沉思,沈飞烟便下定了决定:“去淑妃那里。”

沈飞烟想着,就算是淑妃殿内没有藏人,说不定也能查探出淑妃为何会和御弘潇同谋。

此刻在皇宫的某一处,这里看上去像是个藏宝的密室,又像是个地下牢房。没有一扇窗子,只有进来时候一路弯曲延伸而下的石梯。

石梯的上方不知通向的是何处,而下方就是面前这几丈见方的石室,石室的墙壁四角四颗婴儿拳头大的夜明珠嵌入灰墙,夜明珠发出的光亮让石室内每个角落一览无遗。

一侧墙角堆放着数个被打开的箱子,里面古玩珠宝皆是稀有,一对比倒显得墙上那四颗圆润饱满的夜明珠最是平常了。

石室最里面的一角被玄铁铸成的铁柱围成了一个封顶的牢房,而牢房内一张极不相称的软榻出现在那里,上面还铺着一张雪白的狐皮。

只不过此刻洁白如雪的狐皮上沾染了星星点点暗红色的血迹。

此刻一名身穿明黄色里衣的男子正侧卧在上,满头灰白掺杂的发丝披散开来遮住了大半张脸,一双略带浑浊的眼正透过发丝的缝隙如鹰一般狠盯着面前发癫痴狂的儿子。

御弘潇完全失了人前玉树兰芝温文尔雅的形象,卸下伪装的他犹如一头发怒的狂狮,正睁着一双猩红的眼睛,同样用恶狠狠的目光瞪向面前即便被囚禁依旧冥顽不化的人,他突然心中的恨意涌上来,嘶哑不甘的吼起来。

“我当皇帝有什么不好?难道你的眼中就只认那个贱种是儿子吗?他有什么好的?他狂妄自大,没有尊卑,完全没把你放在眼里过,你却偏偏宠着他念着他,为他筹谋,你是瞎的吗?就见不到我的好?这么多年为了你一句夸奖,你一个认同,我拼命的学习讨好你。你喜欢听话的皇子,我便处处不敢违抗你,你对故去的上官皇后念念不忘,我便搜罗了全国与其长相相似的女子送到你面前,因此不惜让母后寒心,这样还不够吗?可到头来你终究只是把我当成一个磨砺那个贱种的棋子。呵呵------你的眼里心里只有那个贱种------”

榻上人缓缓坐起,伸手拨开遮挡视线的头发,一张中年刚毅的脸显露出来,他眼神平静而威严,看向面前的人冷漠而无情。

“呵呵------你再是念念不忘又如何?那个女人已然死了,到死那个女人也不曾对你在意分毫,而我们这些百般讨好你的人却被你视作无物。”御弘潇站直身子背对着榻上人突然轻声自嘲起来。

他没看见,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塌上人的目光突然变得凶狠嗜血起来。

御弘潇深呼一口气,隧又猛的转过头来,此刻的脸上已然没了先前的疯癫表情,冰冷一片,他一字一顿的对着塌上人说道:“交出玉玺来,待我登基之后还可以奉你为太上皇,颐享天年,否则就莫怪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了------”

塌上人在御弘潇转身之际已经隐去眼中的凶狠,见对方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他眉梢微动,嘴角缓缓轻扯嘲讽的回道:“颐享天年?哼,是终身被你囚禁吧?”

御弘潇面色一顿,似乎被对方看穿了心思,有些恼怒起来。

“不交是吧?也没关系,待到你其他几个儿子都下了地狱后,这皇位自然也是我的。”

“是吗?别忘了,没有玉玺的皇帝,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塌上人不以为然,这个儿子心思阴狠,若交出玉玺,恐怕才是他的死期。

御弘潇怒目看去,父子俩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对峙中周帝身上长期位居高位的威严越发浓郁,御弘潇突然发现,即便面前的男人已然呈衰老趋势,他依然压不住心中对其与生俱来的畏惧,顿时心中羞恼万分。

“你------”御弘潇恼羞成怒,猛地抽出一边墙角放置的刑具,一根带刺的长鞭便被其抓在手中。

他一咬牙,就要朝着对方挥过去,却在中途被墙角一直静默无声的黑衣斗篷男伸手抓住。

“二殿下,不可。”沙哑难听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味道,打破了二人的僵局。

“怎么?你这是也要背叛本王?”御弘潇斜着眼睛睥睨着对方。

眼中杀气腾腾如化作实物向对方射去。

“不敢,属下只是觉得若是他身上有伤口对二殿下的大事会有不妥。”黑衣斗篷男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狠厉的表情而退怯,放开手拱手真挚的说道。

“属下有办法让他交代出玉玺的下落。”黑衣斗篷男全身笼罩在一层炫黑斗篷下,面上带着一黑色面具,只余一双眼睛显露在外,那双眼睛急速闪过一缕狡诈的阴谋,从塌上人身上掠过。

御弘潇听闻,瞥了一眼黑衣斗篷男,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些什么,最后转过头又怨恨的看向塌上闭上眼睛假寐之人。

然后就见御弘潇冷哼一声,慢慢放下执鞭的手臂,目光阴沉的说:“限你一日,若是再问不出玉玺的下落,这个人便不必再留了。”

“是!”黑衣斗篷男低下头应声,谁也没见到那低头的一瞬间,落在御弘潇后背上的目光陡的涌上来的仇恨。

灼骨的恨意转瞬即逝,被低垂谦恭的模样掩饰的极好。

咚咚的脚步声在这座地下密室中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