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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身处的这个时代,处处与楚云歌熟知的历史不同,可依然有隔墙有耳这个成语。

而现在,楚云歌希望这堵墙能够厚一点。

最好是包裹着隔音棉。

系统尽管是个智能生命,也能感同身受楚云歌的不自在,但同时,还有一点点自己猜对了的兴奋。

“宿主你看,不止我一个猜测傅衍之觊觎你!”

其实系统对人类的感情没有什么了解,它对‘觊觎’的认知来源于楚云凌,因此才会对傅衍之可能会觊觎楚云歌感到生气,因为这是一种妨碍楚云歌的行为。

但傅衍之却很快坦然地跟楚云歌交代了自己难言的心事,系统也排除了国师的威胁,所以现在只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而不生气。

“不过国师没有恶意,是不是不应该用‘觊觎’这个词?”宝宝系统有些愁。

楚云歌沉默两秒,说:“系统,你说的很好,下次别说了。”

原本的听八卦变成了听和自己有关的八卦,而且另一个当事人可能是傅衍之这一点,让楚云歌有些进退维谷。

可声音传来的方向是奇果庭入口,而为了避免陛下的奇珍异果被偷盗毁坏,奇果庭是没有后门的。

也就是说楚云歌只能通过入口的方向离开,而离开就会惊动说话的两人。

楚云歌默默站到了瘦弱的橡胶树后。

所以她只能选择苟着,等那两人说完话离开了。希望他们能有点警惕心,说话时小声一点。

事与愿违,因为另一人没有作答,没有得到回答的女声着急地低唤了一声:“你回答我傅衍之!”

终于,楚云歌熟悉的声音淡淡响起,在夏日的微风中闯入她耳中。

傅衍之异常平静,只说:“请公主自重。”

楚云歌心中尘埃落定,果然,是傅衍之和她的某个皇姐。

楚云歌试图转移注意力,呼唤系统:“你能找到橡胶树的来源吗?”

系统:“宿主你的关注点也有点奇怪呀。”

但它还是嘀嘀咕咕地试图帮楚云歌找出橡胶树的来历。然而内府是楚云歌很少接触的地方,内府的人也没有产生要追随楚云歌的想法的。

没有气运来源,就算是系统也很难找到与他们相关的事情,但系统扫描过奇果庭后,惊喜地发现橡胶树不止一棵。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锦文帝太久没有来奇珍园游玩,负责打理的人忽略了橡胶树底下,落着许多成熟到快要腐烂的橡胶果。

也就是,很多种子。

“能够在长安长久的存活下来的橡胶树,带回淮南一定能够活得更好吧?”楚云歌很开心。

系统说:“可是我们不知道怎么将橡胶树的树汁加工成可以使用的橡胶呀。”

楚云歌摆摆手:“车到山前必有路,而且现在淮南的生活已经比以前好了太多,不需要着急。”

她相信陈家兄弟这十几二十个非常有科研精神的匠人肯定很感兴趣,大不了她在扫盲教育中加入一点化学小知识?还是再来一个考试,找到淮南的化工人才?

楚云歌想到这里,迫不及待想要去看她的种子,然而系统把扫描图往下一拉,楚云歌蔫了。

怎么连看橡胶树也要路过说悄悄话的两人啊。

楚云歌心中有些不爽。这点不爽是从发现这人确实是傅衍之之后,不知从何而起的。

发现时已经如同滴入清水的墨汁,泛泛散开却因为太过浅淡而难以察觉,又无处不在。

楚云歌安静下来。

系统还在絮絮叨叨的说,自己能提供的帮助是有限的,让宿主不要打着让它钻空子的主意,当然如果要钻空子,宿主要答应它好好教训一顿楚云肃搞点气运当报答。

结果发现楚云歌神游天外,注意力根本不在和它的对话上,也不在橡胶树上,而是竖着耳朵在听那两人说话。

宝宝系统:我不懂人类。

树荫下,傅衍之并不在意眼前娇美的女子,视线落在一片落叶上,眼神淡漠又不耐。

他是来找楚云歌的,直觉楚云歌会对稀奇古怪的植物感兴趣,没想到楚云歌没找到,碰上了四公主楚云嘉。

荣琦夫人只有四公主这一个皇女,对皇后和其他夫人间争夺太子之位没兴趣,一心为女儿找个好驸马。

很久之前便磨得锦文帝为楚云嘉和傅衍之做媒。锦文帝答应了,当然,不是出自于父爱,而是想让傅衍之更深的绑在皇室这艘船上。

当时傅衍之便以修道之人不宜娶亲为由拒绝了,入宫这些年来也确实不近女色……或者说眼里没几个活人。

但显然这位公主并不相信他的理由。

想到这里,傅衍之心中自嘲,如今他自己都不信了。

见自己掏心窝地说了这么多,等了这么多年要傅衍之回心转意的楚云嘉抿唇,有些失落。

但她也有身为公主的骄傲。

她压低声音,“行,既然国师不想当我的驸马,云嘉也不好勉强,但该说的消息我还是会说。”

楚云嘉咬牙:“奇珍园,会有人行刺父皇。国师想要保住自己的地位,最好保护好父皇!”

傅衍之的视线终于落到了她脸上。

少女满脸倔强,轮廓和楚云歌有些相似,这是属于同一个父亲的凤眼。

可楚云歌眼中不会有这样透露着满满脆弱的倔强,她永远都是生机勃勃,即便伪装得脆弱博取他的同情,其实依旧是过分平和的。

傅衍之冷眼看着楚云嘉面色涨红,依旧冷淡:“你可以告诉陛下。”

楚云嘉一愣,生气极了:“傅衍之!我送你一个立功的机会你都不愿意要吗?!”

“你就这么嫌弃我?!”

橡胶树后,楚云歌和系统:“……”

该说不说,傅衍之真不愧是个断袖啊!对漂亮姐姐这么冷淡!

“你不是说,我觊觎九殿下吗?”

“既然知道,又何必多说。”

傅衍之清清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一道旱天雷,将楚云嘉镇在原地,楚云歌身前的橡胶树树皮也惨遭毒手。

系统也再次用机械音低呼:“傅衍之果然!”

长身玉立的青年耳尖动了动,若有所思地望向密林深处。

“你、你……你竟真的……”楚云嘉语无伦次,顿了半晌,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原来不是因为我不好。”

傅衍之:?

暗处的楚云歌和系统:?

楚云嘉的心情好像一下子好了起来,但很快狠狠一哼:“下流!小九以后可是要娶妻生子的,你别妄想了!”

“赶紧把父皇保护好吧!否则你这国师之位也不用坐了吧?”

紧接着便是长久的沉默。

楚云歌探头探脑:“系统,看看是不是都走了。”

系统安静如鸡。

楚云歌嘀嘀咕咕:“是谁要刺杀父皇,怎么敢的呀,这里可是长安不是朔方,到处都是禁卫军。”

难道是楚云凌终于受不了不是太子的日子了,决定靠着王家如今势大,直接干掉锦文帝一步到位?

还是楚云萧一直没得到消息,决定铤而走险?

又或者楚云肃?匈奴?总不会是什么江湖义士决定推翻锦朝吧?

胡思乱想的楚云歌没防备身后无声靠近的淡淡冷香,但隐藏在暗处的暗卫已经抓耳挠腮,想要提醒主子了。

可惜树叶哗啦啦响和小动物的叫声都没能引起楚云歌的注意。

暗卫:主子,我们尽力了。

“你都听到了?”

“!!!”

楚云歌猛地站直,从探头探脑变成仪态端庄:“听、听见什么?我方才看到有一只松鼠,想看看它跑哪去了。”

傅衍之垂眸看她,眼里没什么情绪,但楚云歌总觉得他在指责自己。

楚云歌移开视线小声说:“我听见了,得好好保护父皇才是。否则长安一定会大乱的。”

在自己心虚的心跳声中,楚云歌咽了口口水,等待社死的宣判。

半晌,耳边似乎响起一声极轻的叹息。

一只手在她头顶按了按,将她还未戴冠的发髻按歪了。楚云歌:“……?”

“出行仪仗中,没有看到会伤害到陛下的人。”

傅衍之条理清晰道:“你可以拜托你的神使再确认一遍。我怀疑危险来自外界,陛下今日修整,明日肯定会外出,说不定会微服私访。”

“到那时,我会让陛下带上你。”

他显然记得楚云歌那不知来处的自保手段,并且相当信任她。

楚云歌一怔,小声应下。

“那、那我……”

“你喜欢这棵树吗?”国师看了眼楚云歌拿着树叶,手上还沾着些树脂,又看了眼这几棵树,“这是三年前楚云凌送的,但陛下很快不喜欢了,赏赐给了我。”

赏赐几棵树,很离谱,但很锦文帝。楚云歌腹诽。

“殿下若是喜欢,便送给你?”

“喜欢!”楚云歌听到关键词,连忙欢声答应,等对上傅衍之带笑的狐狸眼,才发现自己好像后知后觉没装到底。

她踌躇片刻,还没说出什么,傅衍之便向前走了几步:“去找内府的人?”

楚云歌立刻跟上:“好呀好呀!其实我不用带一棵树的,我只想要树胶还有种子,国师知道这树……”

少年叽叽喳喳跟上青年,却看不到先她一步的青年脸上狡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