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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也有些激动:“宿主!”属于它本身的争霸任务终于来了吗~!

机械音有些破音。

宝宝系统还不知道主系统已经和它的宿主沟通过,还沉浸在存档的硬核争霸剧本中。

其实搞到真的造反,好像也没他们啥事……

淮南与荆州,约莫等于你我本无缘,全靠我硬蹭的关系吧。

想到这里,楚云歌的激动也泄气下来:“我们还是得先救人。”造反还不在她的日程表中,至少今年的日程表没有。

打消系统连带着打消陆飞的激动之情,听完了全程的傅衍之站了出来:“山匪约莫两千人,我们带来的人不过三百之数。”

听起来都不是很多,但一个州牧的调兵权限也不过是一千之数,国内的战乱,不像两国交战那般规模巨大,但可能造成的伤亡却是实打实的多。

曾经有过起义军攻城之后,将反抗的官兵和帮助官兵的百姓全部屠戮的记载,手无寸铁的百姓在其中是最脆弱的存在。

山匪清楚,官府也清楚,城中的所有百姓都是人质。

楚云歌凤眸闪了闪,纯澈又无辜:“我们可以夜袭呀。”

“鱼县百姓里,我们的人总能发展出些内奸吧?只要混进城中……”

后续如何就不是山匪们能够决定的了。

众人对此毫不抗拒,连青云子回来了都非常赞同这一点也不光明的手段——毕竟他们是来救人的,不是来公平比试的。

“贫道昨夜观天象,”青云子精神抖擞地说,“今夜有冰雹。”

月黑风高杀人……啊不是,救人夜。小村落跑完了人,当然没有粮食留下,众人吃过自带的粮食之后,在相邻的几间房子里排排坐,等……下冰雹。

傅衍之坐在楚云歌身旁,国师身姿挺拔,面如冠玉,即使坐在简陋的草垫上,也自带出尘气质。

托腮看着夜空,楚云歌的视线不知不觉便落到了傅衍之脸上,秀丽面孔上露出恶作剧的笑:“国师昨夜有没有观星象?看到今晚会不会下冰雹了吗?”

不怪她揶揄。

谁能想到成日里盯着皇子们的功课,一不留神就开嘲讽的国师,居然是青云子门下正统道术的差班生呢?

傅衍之昨夜和衣睡在马车里睡得非常香,还被嘲笑了睡眠时长,听见心上人的挑衅也不着恼,“看不清,星象已经被遮盖。”

“啊?”楚云歌一愣。

“所以你跟着出来是因为怕忽悠不了父皇吗?”

傅衍之:“……”

国师无奈地闭了闭眼:“是啊,怕被陛下知道,我与锦国的天命纠缠在了一起,什么都算不出来了。”

不是差班生,是被退学的那种。

楚云歌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两人一本正经地望向乌云密布的天空,红着耳朵不说话了。耳边是同样坐等冰雹的手下们闲谈的声音,一会儿扯到鱼县特产,一会扯到烤红薯好吃还是烤土豆好吃。

听得人完全没有紧迫感,就像是每一个农闲的夜晚,老人小孩乘凉玩耍,一派平和。

但很快第一颗落在地面砸得粉碎的冰雹,打破了这份宁静。

整装待发的淮南将士头盔兼具坚固和韧性,中空防震,可以媲美安全帽。身披轻甲,细而密的锁子甲加上致命点复合钢材的护甲,在轻巧的基础上做到了最强防护。

如黑夜中的枭,他们悄无声息地摸向视线范围内的鱼县城门。

昏暗的防风灯笼在鱼县挡马后方的山匪可见前熄灭,凭借身体记忆,淮南军化作不可见的乌云,行动的窸窣声掩盖在冰雹敲击声下。

笼罩了看门的山匪。

咔嚓。微不可查的骨骼摩擦声,正压在昏死女子身上的山匪软倒在地,两个淮南军对视一眼,确定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率先往城里探索。

鱼县是一个不大的县,城墙也没多高,还需要挡马和临时筑起的围栏来抵挡有可能到来的敌军。

可他们选择鱼县作为侵占的第一个县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鱼县之所以叫鱼县,正是因为它一面临河,天然的护城河给山匪减小了巡逻压力。而城门这一边,方圆十里都是河谷平原,白天有谁摸过来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而同时,鱼县又因为土地肥沃,农人过得不错,引来了许多商人。可以说是和平而富裕的一个县,对山匪来说唯一的缺点应该是……

因为富裕而留在此处的世家势力也很强劲。

但那都是过去了。

刀疤脸的山匪拖着细皮嫩肉的世家贵女,随意地扔在地上:“自尽了,晦气。”

身旁瘦猴身形的汉子连忙恭维:“大哥魁梧过人,这贱人真是不识抬举!大哥别生气,这有钱人都是些软骨头,多杀几个就听话了!”

刀疤冷哼一声:“行了!杀什么杀,还多杀几个。将军让我们来,是杀鸡儆猴,不是赶尽杀绝的,差不多得了。”

他狠辣的目光落在瘦猴身上,又不屑地移开,瘦猴冷汗涔涔,觉得自己的想法被看穿了。

往日里高高在上的世家贵族,如同落水狗一般毫无反抗力,他是有些得意忘形。

瘦猴连忙收敛起来:“那大哥,您去休息吗?外头下着冰疙瘩,啥也干不了呢,要不要让兄弟们也歇歇?”

刀疤:“让他们歇了吧。”

这鬼天气,难道官府还会这时候打上门来不成?呵,下雨他们都懒得踩水!

“是!”瘦猴想了想,选择亲自去告诉兄弟们。

他找了个木盆顶在脑袋上,在冷风中打了个抖,匆匆往城门走去。

冰落在木盆上,让他脑子也嗡嗡地响,他加快了脚步,也没敲门,直接推门就进了巡逻的兄弟们休息的房子。

五大三粗的山匪趴在赤裸的女子身上,已经睡了过去。

瘦猴羡慕的啧啧,不想坏人好事,又觉得守门的都能睡在温柔乡里,他反倒一点肉汤没吃上。

不平让他心里有点疙瘩,山匪身下露出来的光裸大腿让他心痒痒的,忍不住凑近伸手摸了一把。

这一摸才发现身体冰凉僵硬,居然早就死了!

晦气!瘦猴又抖了抖,手不小心撞在山匪的腰上,嚯!居然也是冰凉的!

“来——”人啊!

瘦猴还未叫出声的两个字被不知何时横在脖颈上的寒芒逼了回去,冷汗瞬间淌下来,显然悄无声息杀了守门兄弟的恶人就在他身后。

“大、大侠,有什么话、好好说、”

“闭嘴。”

拿着短刃的暗卫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主要是守门的都被干掉了,他们也不必压低声音。

没想到准备潜入城内找山匪据点的时候,还有一个送上门来的。

“好好……我闭嘴……”瘦猴压低声音,求生本能让他脑子转得极快,“大侠,你们是来剿匪的吧?我可以带你们去找匪首,别杀我!”

夔梁:“……”

还是个二五仔。

他恶声恶气地在瘦猴脖子上划出一条血线,“老实点!问你什么答什么,别说废话!”

二百多淮南军分散入侵了鱼县,将各个方向缩在房子里看门的山匪或杀或绑(主要取决于他们看到山匪的时候山匪在做什么),自投罗网的瘦猴则是在交代了或真或假的情报后,被堵上嘴和其他山匪扔在一起看守。

楚云歌和傅衍之在小村落中听系统实况转播,“看来就算把守门的山匪都杀了,匪首也不一定会发现。”

傅衍之指尖摩挲着衣摆,“刀疤脸,还有将军……荆州能被称为将军的,大概只有曾经的定幽将军洛原王了。”

“洛原王?”楚云歌疑惑,“我没听过。是宗室吗?”

傅衍之给她科普:“是楚励登基之前的将军,平定了幽州之乱后旧疾复发,告老还乡了。我记得他是荆州人。”

至于刀疤脸,倒是没听说过。

应当是什么无名小卒吧。

“但是……如果真是你说的那位将军,他蓄养山匪,也不会让山匪大咧咧说出自己的名讳吧?”

“也许他另有目的,也许他有恃无恐。”

夔梁听完了深入城内的淮南军传回来的消息,斟酌片刻便决定莽一把。正好抓到的山匪都供述他们的匪首在城内杨家的分支主宅中,十个有八个都这么说了,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大手一挥,淮南军中几个专门跟暗卫学过隐匿暗杀功夫的跟着夔梁往城中心去。

深夜正是入睡的时候,县里如此安静,一路行去只能听到山匪放肆的大笑和女子惊恐的哀嚎求救声,他们的脚步无数次停留,却也无法救下全县的人。

而血腥味如同薄纱笼罩着凄冷的夜色。

刀疤把瘦猴赶走,大踏步走到了杨家这座宅子的最里头,里面一瑟瑟发抖的少年郎惊恐地后退几步,却困于五花大绑,只能靠在墙角哭。

获得了匪首的几声嘲笑。

“小子,别怕,不会杀了你的。”刀疤蹲在他面前,长刀刀背拍在少年白嫩的脸上,“只要你答应配合,让疼爱你的爹娘好好听话,总能活着出去!”

少年悲愤:“我都说了!你抓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