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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二爷虎目含泪,看起来激动异常。

可傅衍之却不会小瞧他,更不会把他看作为民谋利的好人。

他拂了拂袖摆,拍去看不见的尘埃,在两人的期待中轻笑一声:“阁下为民请命的手段,可不太光明。”

杨二爷面不改色:“非常时行非常事。实不相瞒,今日一时冲动,也是因宝淮惨死。分明不是宝淮的罪过,我杨家上下却注定要受罚……国师,聪明人该做聪明的选择,你说是吧?”

面对老人意味深长的试探,傅衍之一点没有罪魁祸首的自觉,深以为然地点头。

“分明是阁下要投靠淮南王,傅某却要受此惊吓……傅某也该一时冲动做个蠢人才好?”

杨二爷危险地眯起眼:“国师三思。”

傅衍之只是笑,不说话。

锦国国师的气度并不因受要挟而有所摇摆。

就算杨家是真心辅佐楚云歌,而不是借她为跳板,傅衍之也不会让这种人污染了淮南。

墨可以染黑清水,可清水却无法洗净墨汁。

杨二爷看了他一会,恢复了之前那副老态龙钟的模样,哀叹一声自己死去的孙子后缓步离去。

只是临走前让人锁上了院子的门。

傅衍之环顾一圈没有食物的简陋院子,思忖着对方是不是要把他饿到屈服?

不知长离有没有收到他的平安信,如果神使不告诉她,她应当能安心地等他回去吧?

微不可闻的叹息消散在空气中。

没有外挂的前天命之子在闭目养神,拥有外挂的现天命之子看完全过程,冷笑三声。

杨家养匪为患,荆州还不够他们造的,还想糟蹋她的淮南甚至整个锦国?

系统调取着青云子等人的行踪,发现信件约莫还有两日才能送到他们手中,而被杨家放走的淮南军并没有受到袭击,反倒可能比信使还要快找到夔梁。

看来杨家截下傅衍之时还没想好要不要和淮南翻脸,否则不可能放虎归山。

楚云歌不知道杨二爷不是不想,只是场面话被蠢儿子当真了,真放走了人。

要他肯定是不杀也要将人扣下的。

拉了拉进度条,楚云歌发现了傅衍之所在的院中被锁上了门。

愤怒地从兵器库走出来,淮南王选择走向更偏远的火药库,脸上明晃晃写着要让杨家人看看什么是爆炸的艺术。

这时候甚至觉得还不如不知道傅衍之的消息得好。

旁边的稚童学堂正在教导遣词造句,童声天真地念诵夫子教导的词语。

“鞭长莫及!夫子,我学会了!”

“……”

楚云歌:我也学会了。

系统:人类,果然神奇!

孟尝召集兵马,楚云歌给权限挑武器,一天半之后他们便准备打马出城。

可楚云歌刚刚翻身上马,匆匆赶来的姬复脸色难看地叫住了她,“长安来的圣旨,走的扬州铁路,要你去朔方帮助三殿下筹备出降。”

楚云歌拧眉下马,快速看了一遍圣旨。

楚云歌不解:“为什么要我去?”

姬复从袖中掏出一封私人信件,这是他重新联系上的长安老友给他寄来的,委婉吐苦水中姬复敏锐地察觉了情报。

“呵,楚励征发了太多徭役,以边疆无战事为由,克扣了粮草。”

“朔方凯旋不久,还要准备公主出降,兵力减少,如今怕是粮食不够了。”姬复冷笑,“是要你去当粮袋子呢!”

那头列队民兵已经整装待发,孟尝也下马在一旁等候楚云歌。楚云歌见状思索了片刻,忽地一笑:“那就送个粮袋子去好了——焦信!”

胖胖的财务官笑嘻嘻地站出来:“给朔方送粮食,臣可是熟能生巧了。”

楚云歌颔首,看向姬复。

姬复神色难辨,叹气:“云歌,你这算是抗旨,若三殿下知晓此事可能会在楚励面前参你一本。”

他的外孙露出一个笑容,这笑没有往日的纯善柔软,反倒满是飞扬:“没关系,就说圣旨被山匪劫了。”

“反正父皇忙于修长生殿,对山匪肆虐无动于衷,肯定能理解的吧?”

姬复:“……你这孩子——”

众人:“……”

少年淮南王翻身上马,潇洒地跟自家外祖挥了挥手,缰绳一甩便小跑出发。

孟尝朝姬复拱手:“国相放心,臣会保护好殿下的。”

说罢,同样翻身上马离开。

浩浩汤汤的骑兵齐齐出城,带着他们的马和武器上了运输火车,很快便在呜呜轰鸣中消失了踪影。

徒留满腹感慨的儒雅美大叔叹息自己果然老了。

三日时间眨眼而过。

傅衍之从虚弱中醒来,见到的便是老态龙钟的大夫和他身后的杨二爷。

杨二爷丝毫没有饿了他三日的自觉,又带上了笑:“为了给宝淮处理后事,一时忘了国师还在此作客,疏忽的下人已经处理了,国师勿怪。”

傅衍之侧眸,问刚放下药碗的大夫:“药?”

喉咙干涩,声音也有些沙哑,可语气很温和。

老大夫没想到这位俊美郎君没理会杨家族长,反倒是和他说话,看了眼杨二爷才小声说:“是药粥,你刚醒,吃这个能补气。”

傅衍之略颔首,单手端起碗轻嗅,很快一饮而尽。

火急火燎的胃顿时舒服许多。

这三日他只喝了水,和荷包中一直备着的几块蜜饯。杨二爷要饿着他,他也就饿着,如今找了借口端来了粥,他也不拒绝。

这让杨二爷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

可宝淮留下的消息分明说了要想劝服楚云歌,就要先劝服傅衍之。

谁能想到这养尊处优的国师也是个硬骨头。

杨二爷虎目微眯,讨好笑道:“为了给国师赔罪,可否请国师赏脸宴席?”

傅衍之睨他一眼,勾唇:“有何不可?”

倒是看看老家伙又有什么计策——左右三天也足够有人找来了。

这样想的傅衍之在吃了三天各种酒楼小席后,没等来师兄弟,也没等来算计。

正当他莫名之时,第四日的小席杨二爷将他带到了春风楼。

傅衍之:“……阁下这是何意?”

杨二爷老脸一笑,眼中的意味不需要解释,男人都懂。

这春风楼分明是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