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大殿中，凯文歪着头，脸上的红印格外显眼。
倘若传出去，世界蛇的老大，被人打了还没还手，怕不是要被笑死。
不说别人，刚赶过来的梅就是如此，只见她捂着小嘴，肩膀一颤一颤的。
“呼~呼~虽然普罗米修斯你帮我出头我很感激，但你这样会不会太直接了。”
一道空间裂缝被撕开，然后秦空飞了出来。
“梅！救命！”
“你叫梅也没用！乖乖来我床上吧！”
秦空飞出来直接躲在梅身后，但梅比乌斯直接人为崩落把秦空抓着就跑。
“他们的感情还是这么好。”
梅无奈的摇了摇头，以前就是这样，只要秦空回来，晚上指不定就要炸两下。
梅比乌斯快速移动着，爪子上的秦空已经放弃抵抗了。
两人来到小蛇的实验室，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秦空张了张嘴，却什么的说不出来。
“还有什么想说的。”
“........”
见秦空沉默，小蛇也不说话，就坐在手术台上，呆呆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他。
空间仿佛被静止，亦或者回到了曾经，秦空在写报告和总结，然后小蛇就坐在手术台上看着他。
忽然，秦空动了，他来到梅比乌斯面前，捧住她的小脸，和她的额头碰在了一起。
“唔~”
良久，唇分。
秦空看着梅比乌斯迷离的眼神，轻轻一笑，再次扑了上去，把她按在手术台上。
不知过了多久，梅本想和梅比乌斯借秦空一会儿，但房门轻微的震动，让她不得不暂时放弃，同时，还露出姨母般的笑容。
“他们俩终于走到一起了，欠了五万年的婚礼，应该也可以开始准备了吧。”
梅在门口想了一会儿，随后得出一个问题，是秦空多结几次，还是一次全娶了。
“算了，还是让他自己烦去吧。”
梅站了一会儿，果断离开，准备明天再和秦空谈事情。
次日，梅在检查圣痕计划的数据，秦空打着哈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哈~找我什么事？”
“呵呵，想让你帮点忙，但你昨晚似乎有些忙。”
“呃.......”
秦空没想到昨晚的事被梅知道了，但也只是尴尬一下，毕竟他和梅比乌斯那些事，早就是半公开的。
没想让秦空帮忙的事很简单，就是前往天命总部，去拿千界一乘的一些数据。
这对于秦空来说确实很简单。
“对了，梅，小蛇今天可能需要休息半天。”
“知道了。”
秦空又回到实验室里，看着还躺在床上的小蛇，轻轻为她盖上被子，也只有和秦空在一起的时候，梅比乌斯才会完全放下戒备。
一个传送来到天命总部，先把梅的委托完成，虽然长光唠叨了几句，但还是把千界一乘的全部数据都打包送给了秦空。
然后秦空又去看了看贝拉。
刚到训练场，就看见贝勒纳斯飞在空中，向插在地面上的一把剑吐着龙息。
不一会儿，龙息结束，贝拉拔出剑，仔细瞅了瞅，然后交给了一个女武神。
“啊！谢谢你，贝拉！”
“没，没事，嘿嘿。”
“贝拉。”
“呀！秦空哥哥！”
秦空朝贝拉挥挥手，贝拉一见是秦空，立马蹦到秦空怀里。
贝拉肉肉的小尾巴缠绕在秦空的腰间，整个人犹如八爪鱼吸在秦空身上。
和丽塔说了一声，秦空便将贝拉带走了。
回到休伯利安，把贝拉丢给西琳，两小只又不知道去哪玩了。
再次来到梅那里，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渡鸦？你怎么来了？”
秦空扛着一箱U盘，看着小心翼翼的渡鸦一阵发笑。
“毕竟灰蛇把我逐出世界蛇了，而且「反叛」就在尊主眼前发生，我也不能托大到认为自己能一声不吭就离开。”
凯文没有说话，秦空看着渡鸦，想到了一个画面。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准备去新亚特拉陪孩子们，直到他们可以返回地球。”
秦空思索片刻，凯文则是直接同意，毕竟此刻的世界蛇，早已经不重要了。
“我出去一趟，你呢？”
秦空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摇摇头，他准备去太虚山一趟。
“我去趟太虚山，就不陪你闲逛了，我的事，还有不少呢。”
和梅要了几具魂钢身体，秦空就前往太虚山。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撕开空间，秦空表示，他想看看太虚山现在的情况。
事实证明，地球似乎确实变大了不少。
等来到道观后，秦空先打扫了一遍，毕竟是符华的住所，而且，接下来他还要在这待两天左右。
秦空先将七具身体放下，随后身后混沌漩涡显现。
忽然，秦空身前的身体一个个腾空，变化出各自的身形。
倘若琪亚娜在这，定能认出来其中一位，其名为........林朝雨........
“哼，当年你们对赤鸢的所作所为，又岂是一死便可了之的。”
待七人苏醒，已是两日后，体内没有一丝力量。
七人跪在道观中央的练武场上，秦空没有要求如此，这是她们自己愧对自己的内心。
秦空经过，没有让她们起来，而是留下一句话，随后直接离开。
“若无允许，此生此世不得离开太虚山，且这山中的一切，都要打扫整洁，倘若有任何问题，这便是下场！”
在秦空踏出观门的瞬间，几人瘫在地上，捂住心门，不断抽搐。
秦空在复活她们的时候，设置了一个后手，只要秦空心念一动，她们的心脏就会被压缩，痛苦至极。
一分钟左右，压缩感消失，七人瘫软在地上，头上都是冷汗。
“大师姐.......”
“都别说了，这是我们的罪孽，欺师灭祖，这辈子都洗刷不了的罪孽。”
林朝雨的话语一出，剩下的六人都不说话了，平时最为冷淡的程凌霜直接拿着扫帚往山下走去。
随后几人也是一样，拿着扫帚和其他工具。
秦空站在半空观望，见她们都没头脑发热，也是松了口气。
“那，小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那七个逆徒的生死全交由你手了。”
“放心吧，不会再让老古董受委屈了。”
“嗯。”
秦空手一挥，一道空间裂缝将他吞没，下一秒，秦空回到了休伯利安的甲板上。
看来是昨晚玩的挺嗨，这都快中午了，居然还在睡。
琪亚娜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手上还有一个啃了一半小蛋糕。
“吃不下了........”
芽衣和爱莉希雅还有伊甸靠在一起，身上盖着小毯子。
维尔薇趴在桌子下面。
布洛妮娅和希儿抱着，坐在重装小兔手上。
而在她们旁边是莉莉娅，凛，萝莎莉娅，还有靠在重装小兔身上的格蕾修，嗯，小格蕾修。
不知道为什么，格蕾修可以和小蛇一样切换身形。
秦空拿出相机，咔咔就是两张。
看了两遍后，秦空收好照片，为几人盖好毯子，虽然这点寒冷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但秦空还是这么做了。
千师傅和樱还有阿波尼亚以及科斯魔已经回去了，梅她们还有有事要她们帮忙。
而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偌大的会议室中，只有秦空，德丽莎，还有屏幕上的老杨，爱因斯坦和特斯拉。
“现在的问题，就是这个，一旦我们使用这个方案，就会有很多无辜的普通人收到极大的伤害。”
爱因斯坦提出了一个方案，但是代价，就是一些无辜人的下半辈子。
所有人都在沉默。
“简直就是翻版的电车难题啊。”
在秦空看来，这就是一个变相的电车难题，不管哪个选项，都要有代价。
“什么是电车难题？”
“就是在一辆正在行驶的列车前，有两条铁轨，一条上绑着一个人，另一条上绑着六个人，现在你的面前有一个控制左右轨道的开关，问你有什么解决办法。”
秦空叹了口气，老实说，他的想法就是执行这个方案。
相比这个世界，琪亚娜她们在他心中的地位更高。
或许有些自私，但真当到了那个时候，秦空相信自己会做得更自私。
看着三人还在为一个既定的结论商讨，秦空一拍桌子。
“行了，都别吵了，老杨，就按照这个方案执行吧，凯文说的对，现在的我们，只能用这种方式。”
瓦尔特点点头，哪怕特斯拉依旧觉得有些不妥，德丽莎也觉得秦空有点武断了。
被秦空一逼，德丽莎还真想出了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
“届时，我会亲自出手，去轰碎梦境形成的实物或者其他一些意外情况，比如凯文提前下场。”
对于具体的事宜，那就不是秦空的事了，毕竟他在乎的，只有他舰上的船员。
秦空走在梦境的废墟中，周围的力量都对他避之不及，不为什么，秦空身边的威压太强了。
小岩化作人型走在秦空身后，此刻的她已是大变样，高挑的身材，金黄的长发。
但眼中的磐岩和对秦空的依恋，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很快，秦空走过一道发光的门户，来到一片被风沙笼罩的城市，门前站着两个人。
“凯文，呆鹅。”
“秦空！”
“你来了。”
“呵，呆鹅，你和你老祖宗聊什么呢？”
秦空走上去，靠在栏杆上，给两人递了两瓶快乐水。
“没聊什么，只是想到了华以前和我说的话。”
“但现在的符华，已经不再是华了，不是吗。”
或许对于现文明的幽兰黛尔，凯文不被理解，但作为半个前文明的秦空，他就太能理解了。
所以，他只是听着，呆鹅有呆鹅的理解，凯文有凯文的坚持，直到凯文消失在远方，秦空才收起一口未动的快乐水。
“最初的........卡斯兰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