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泄题给我们的。”
“对，本来我们也没想这样的，是她保证说可以让我们进瑞麟。”
“题目都送到眼前了，我就没忍住……”
灵灵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带着哭腔说出这番话，仿佛十分委屈。
教务主任忽略了她们的卖惨，问道：“你们说的那个人是谁，在现场吗？”
林思瑶往下缩了缩，简直想原地消失。
然而没有用，灵灵三人齐刷刷地望向她，伸手遥遥一指：“就是她，林思瑶！”
不光是教务主任，大多数人都难掩惊讶。
参与作弊的居然是这次的第二名？
然而王子犯法都要与庶民同罪，在这种原则性问题下，瑞麟是绝对不会姑息一个新生的，哪怕她很有潜力。
教务主任又乘胜追击，成功击垮了灵灵三人的防线，为了得到“从宽处理”，她们主动拿出手机，上面有林思瑶给她们发题目的记录。
这下，林思瑶也被“请”了下来。
确认了聊天账号确实属于林思瑶后，校长，教务主任和现场众人都觉得挺惋惜的。
好好一个孩子，也是有聪明才智的，怎么就这么想不通，居然干起了泄题的事。
至于题目是怎么泄露的，教务主任没有直接问。
能泄题，就说明是内部出了问题，这属于家丑，一会儿私下再解决。
瑞麟的领导层当场开了一个小会，讨论该怎么处理林思瑶的事。
一些惜才的老师还是觉得有些不舍，认为林思瑶年纪小，是一时糊涂，就这么取消他的入学资格，是不是有点残酷？
古人都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就不能给她一个改正的机会吗？
灵灵等人站在一边，心里慌得不行。
又是其中性格最冲动的悦悦，鼓起勇气，上前一步，求情道：“老师，请原谅我们吧，为了买到题目，我们每个人都花了一千万呢，我们是真的很想进瑞麟……”
话音刚落，瑞麟的老师们神色一变。
他们还以为林思瑶只是一时糊涂加心软，才去帮助同学，谁知竟是用题目和自己的头脑来牟利。
这性质可就变了。
一人一千万，那不就是三千万吗？
多少人穷极一生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这个叫林思瑶的小同学，小小年纪，就敢这样奇货可居，小时候行小恶，长大了还得了？
以校长为首的老师们当即决定，绝对不能给林思瑶机会进入更大的舞台，行更大恶的机会。
再也没有人同情她和感到惋惜了，相反，大家一致决定，林思瑶今年直升考第二名的成绩作废，取消她的入学资格。
同时，林思瑶的所作所为将会在教育系统里通报，京城不会有任何学校录取她。
全国各地办学质量较好的学校，也都不会录取她。
林思瑶听着对自己的处罚，呼吸粗重了起来，她的第2名，她的1000积分，全都泡汤了！
所有人此刻就如看过街老鼠一般望着她。
实在太屈辱太丢人了！
灵灵三人因为作弊也被取消了瑞麟的入学资格，但是她们能选择坦白，瑞麟不会干涉她们报考其他学校的资格。
由于除名了四位同学，集体照进行了重新拍摄。
大家拿到新的集体照后，陆续散场。
教务主任特地多走了几步，叫住韩子骞。
“子骞同学，多亏了你的提议。”
韩子骞一脸正气：“应该的老师，维护瑞麟荣誉，学子人人有责！”
教务主任满意极了，这才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走出瑞麟大门后，韩子骞和檬宝成功接头，檬宝好奇地问：“师父，刚才教务主任老师跟你说什么呀？”
教务主任看着好严肃，可她跟师父讲话的时候，脸上和蔼得都像能开花了。
韩子骞微微一笑：“她说，今年招来一个很厉害的状元，她很高兴也很期待。”
他不准备告诉小徒儿自己为她做了什么，那就用一个善意的谎言来鼓励她吧。
那天，黑入林思瑶的手机后，韩子骞发现林思瑶居然泄题。
瑞麟内部的组织纪律严明，出题组就像一块铁桶，连一只飞虫都飞不进去，完全不可能把整套卷子的题目都泄露出去。
韩子骞更加肯定，林思瑶应该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神秘力量。
既然如此，那就借力打力吧。
在决赛前夕，韩子骞给教务主任发送了一封邮件，列举了一些地方的学校入学审查不严，造成乌龙事件，引起不好后果的例子，有理有据地写了洋洋洒洒好多字，最后建议学校规范流程，多一道加试环节。
教务主任原本是很自信的，但这是得意门生提的建议，再加上她觉得很多事情严谨一些不是坏事，也就采纳了。
没想到，还真的因此找出几匹害群之马。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都在韩子骞预料之中，能为母校拔除几枚毒瘤，也算他尽了一份绵薄之力。
更关键的是，林思瑶敢招惹檬宝，阴险又恶劣，她不配成为第二，不配成为檬宝的同学。
这点小小的利息，是他替檬宝讨的，林思瑶是咎由自取。
今天算是大布局的第一步，接下来，如果林思瑶还死不悔改，那他不会手软，非得替檬宝除去身边这颗定时炸弹不可。
总而言之，自己的小徒儿，当然是自己守护了。
眼下，韩子骞小心呵护的小徒儿檬宝，听说自己被教务主任夸了，眼眸亮晶晶，宛若天上星。
“檬宝是有点厉害啦，但这是名师出高徒呀！”
直女檬宝不懂谦虚，说得自然又率真，韩子骞却不觉得她骄傲，反而心里莫名就暖呼呼如喝了一杯甜甜的巧克力，又轻飘飘如气球飞上天空。
因为檬宝“臭美”的同时，也夸了他。
这时，凌灿和林婉互相哼哼着一脸嫌弃，却又并肩一起走了出来。
“妈妈！你看这是檬宝的奖杯，妈妈摸摸。”
檬宝一路跑过去。
林婉顿时心花怒放，还是小棉袄好呀，那几个臭小子得奖的时候，可没这么惦记过她。
她笑得像花一样，摸了摸水晶奖杯后，得瑟地瞥了凌灿一眼。
看看，我有小棉袄，你没有。
然而下一秒，檬宝直接把手里的奖杯塞给了韩子骞。
“妈妈已经摸过了，师父，可以送你啦！”
终于也有拿得出手的奖杯可以送给师父了，檬宝别提多高兴了。
凌灿顿时乐了，你家小棉袄漏风咯。
林婉：“……”心塞了。
不过想到韩子骞把自己最珍贵的奥数首秀金牌都送给檬宝了，而且每个礼拜他都耐心无比地为檬宝补习，不得不承认，韩子骞确实功不可没。
送他就送他吧，反正檬宝以后也会得到很多很多奖杯，林婉绝对相信这一点！
她的女儿，就是最棒的。
***
在瑞麟的教务主任办公室内，林思瑶和悦悦三人一排坐在沙发上，像一排倒霉的臭鸡蛋。
学校已经报了警，并通知她们的家长赶来。
题目到底是怎么泄露的，必须得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