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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医馆的名声本就不小,陆轻池刚把看诊二字的名牌挂在门前,便有身子不爽的病人前来看病。

来人探了探头,往里面喊道,“又可以看诊了吗?”

年毓婉上前道,“正是,我是陆家远亲前来帮忙看诊。”

眼前的老伯大约六十岁的模样,身材肥胖,面色晦暗,说话有气无力,口中传出难闻的气味。

“请坐。”年毓婉道。

老伯坐下,年毓婉先望神后把脉。

“最近吃了就吐,肚子很难受,老感觉有气出不来,有时候也打嗝,这喉咙里也总有黏痰,本来打算去李氏医馆的,没想到陆家又能看诊了,就忙来这里,陆家的医术我们是信得过的。”

老伯的症状是典型的七情内伤,酒食不节,久病年老导致的噎隔。

师父曾教过她,这种病治疗原则就是调顺阴阳,化痰下气。

“你这是饮食不当,饥饱无常,或嗜食生冷,以至于损伤脾胃导致的噎隔,老伯不用担心,你目前的症状不严重,只要按着我给你的药方煎药吃几服,再注意调节饮食习惯,就可以了。”年毓婉一字一句,耐心道。

话音刚落,门前便出现陆玉的身影。

老伯道,“这不是陆家的小女儿吗?”

“王伯,你看到年毓婉了吗?”

老伯摇摇头。

陆玉从杨柳村一路跑到沣镇,她喘着气满头大汗,在屋里面看了一圈发现并没有年毓婉的身影,但却多了一位带着帷帽的贵女。

她不禁好奇起眼前女子的身份。

她因为是女子,从出生并未进过几次自家医馆,但却不曾知道医馆里何时多了个看诊的姑娘?

陆玉怕自己记错位置,又退出一步抬头看了眼招牌,发现是“陆氏医馆”后,更加肯定的走了进去,质问道,“这位姑娘,你是?”

该来的总要来,年毓婉此刻还不能暴露身份,否则仅靠原主的烂名声,谁还会找她看病?

她起身行了一礼,用着假声回了一句,“我是陆元松的孙女陆轻池,爷爷派我来重镇陆氏医馆的,叨扰了。”

陆玉起初怀疑女子就是年毓婉那个狐狸精假扮的,可眼前的女子温润有礼,莞尔大方,怎么可能跟那个油嘴滑舌勾搭男人的狐狸精挂钩!

“原来是表妹,不过表妹可曾看到一个涂脂抹粉的妖艳女人来过这里?”

“不曾。”

可年毓婉拿着地契不在这,那会去哪?

“那好,就不多叨扰表妹看诊了,就此别过。”

一直到陆玉走的看不见人影,年毓婉悬着的心才敢放下,她给老伯开了药方,又抓了药给他。

忙活下来,进账一两银子。

自从第一个病人来了之后,接二连三的来了个七八个都来陆氏医馆诊治,一个上午过去,年毓婉累的手抽筋。

看病诊断是她,抓药熬药还是她。

直到刘二回来,她才从来回转的陀螺变得不那么忙了些,不过这也正让年毓婉发觉新的问题,陆氏医馆人手不够,是时候找一些学徒来帮忙了,不然照这么下去,迟早得先累死。

“大娘您这是湿气入了关节骨髓导致的中风疼痛,我给您抓一副药水煎服即可。”

“薏仁一两,芡实一两,茯苓三钱,车前子一钱,白术五钱,肉桂一分,麻烦先生帮她抓药。”

看诊完最后一位客人,年毓婉坐太久差点没能站起来。

她将门外“看诊”的牌子摘了下来,换成“休息”。

“先生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就先回去了。”

见到了晌午时分,刘二道,“好嘞!慢走啊。”

回家之前,年毓婉买了一袋大米,还有一些青菜,路过有人卖肉,她拿着手中年毓婉的私房钱,想到过苦日子的陆家人,咬了咬牙买了一块肉。

回去的路上,她已经把帷帽摘下,藏在装菜的竹筐里,这才放心的回家去。

村里的人看到年毓婉手中提着的肉,个个议论了起来。

甚至有男人直接凑近喊道,“陆家媳妇又去卖了啊?都吃上肉了!真是比不上啊这好日子!”

“啧啧,不要脸的狐狸精!”妇人骂道。

杨柳树下玩耍的小孩子听到大人们说年毓婉的话,也纷纷当做乐趣,围着年毓婉边跑边跳,喊着,“狐狸精!狐狸精来啦!”

羞辱的话不断传入耳朵,年毓婉提着猪肉的手攥的通红。

她道,“吃不起肉还不允许别人吃!三十年的老陈醋都没你们能酸!”

她的举动,眼神带着从未有过的阴冷,原本嚣张的夫妻二人纷纷被怼的瞠目结舌。

年毓婉装了一肚子气转身离开,留下原先骂街的男女反应过来,“小娘养的贱骨头,拽什么拽啊!”

原主的娘的确是妾室小娘,出身青楼,手段那可是出了名的,以至于年家宠妾灭妻。

年毓婉已经走远,不再去理会那些嘴脸。

可她还没进家门,就被陆玉跟陆老太太堵住。

只见陆玉站的最靠前,气势汹汹的,陆老太太一见到年毓婉,原本积攒的威严瞬间泄了气,站在陆玉身后跟着附和。

“死贱人你去哪了?地契呢!”

陆玉气冲冲的说完,一眼看到年毓婉手中的肉,直接惊得骂道,“你这个贱人竟然把医馆卖了,买肉吃!我现在就把你告到官府去!”

说着,年毓婉就被陆玉拉着往官府去,谁知却被年毓婉抓住胳膊,认真道,“先回家,听我把话说完。”

“听什么听!你以为我会相信一个勾搭野男人的贱妇说话吗?”

“如果我真的把医馆买了,就不会买了大米买了菜还巴巴的跑回来打算给你们做饭,我又不是傻子?”

听了年毓婉的话,陆玉这才冷静下来,可她还是不相信年毓婉的话。

陆江停驾着拐杖费力的从屋里出来,他道,“有什么事,咱们回家再说。”

“是啊是啊,玉儿咱们听你哥的先回家吧,就在外面要是被村里人听到,又要被嚼舌根了!”陆老太太拍着陆玉的手,说道。

终于一家人关上大门,坐在一起谈话。

年毓婉将帷帽拿了出来,放到桌子上。

陆玉立马认出了这帷帽的主人,她后知后觉道,“原来你今天就在医馆里!你又要耍什么花样?”

见陆玉半天说不到重点,陆老太太笑了笑决定亲自问,“那个,你知不知道家里地契去哪了?”

此话一出,三个人的目光都落到年毓婉身上,她自己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地契?

这娘三在说什么?

年毓婉仔细回忆了原主的记忆,也没有任何关于地契的事情。

“你别不说话年毓婉!”陆玉道。

“地契的事,你知不知道?”陆江停看着眼前的茫然的年毓婉,没有立刻下定论,只是问出口,想听到她的回答。

“我并不知道地契的事,我今天出去只是去医馆看诊,顺带借用了你表妹陆轻池的名号,医馆一个上午进账二十五两银子,陆家很快就会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