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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百姓的情绪也被煽动起来,纷纷讨伐年毓婉的所作所为。

“沣镇的父老乡亲们,我就说一句话,这种贱妇开的医馆能治大家的病吗,我们这病看的安心吗?”陆卓大声道。

陆旬也道,“我们陆家世代为医,如今到了,却要被这个贱妇给毁掉,简直犹如我们陆家的声誉!这个贱妇骗了我们,我们要做的就是坚决抵制!不给她造次的机会!”

“大家好好想想,一个跟人私奔,勾引男人的贱妇,她能治什么病?身为陆家代表,我宣布让所有人去讨伐她,还大家一个祥和的沣镇,而不是被这种糟污的贱妇污染!”

陆卓陆旬在前天吼着,刘先生在一旁想阻止还被拦在医馆里头不让出来。

这时,人群里头也有人开始被鼓动,“就是!这贱人真是过分!”

“谁说不是的,你说好端端的捡了一条命在家待着就行了呗,怎么还跑出来冒充陆轻池?真是不要脸的东西!”

“就她那样子,能治个什么病?”

同样也有反对的声音,“你们可不能这样说呀,就算是假扮,可是把我娘跟我的病治好了呀!大家自己好好想想,就算年毓婉再不好,那给大家治病的时候,也是专业的很啊,咱们也别只听这两个人说话呀!”

“我认同!上次就是她给我治的病,不论是把脉还是开药方都十分的专业,这摆明了是懂这些的!虽然她人不行,但是这治病咱们没话说!”

陆卓陆旬听着变了味的人群声音,脸色也变得难看,他们本以为可以把这些人鼓动的都讨伐年毓婉,却没想到里面有些人竟然反对他们。

而且这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多,陆卓的汗都出来了,他再次道,“可是大家好好想想,这个医馆里面还有其他人啊!你们治病什么的指不定是他们开的药方啊。”

“是啊,大家都好好想想,贱人的德性永远都不会变的!大家别被骗了!”

不堪入耳的声音传入耳朵,年毓婉恨不得冲上去抡拳头揍死他们!

见她冲动,沈顾风拦住她,“我来处理。”

“不用你处理,这种人就该被打一顿,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我是捕头,是官府的人,这种情况我来处理是最好的,否则到时候可能连你也要一起抓进去,难道你想跟他们在同一座大牢里头碰面吗?”沈顾风严肃道。

年毓婉这才忍着一口气,她道,“按照大奉律法,公然聚集扰乱街道通行,造谣侮辱他人,加上影响店铺正常看诊,是要抓紧去打十五大板再加三天牢狱的,还请沈大人务必做到。”

“你懂律法?”沈顾风昨晚也是了解了年毓婉的生平,并不知道她对律法也如此清楚,而且说出来头头是道,不免被震惊。

“别问这些了,快点去把他们控制了,再这样下去,这条街都不能通行了。”年毓婉见他好奇的还要问下去,催促着他赶紧去处理了陆卓陆旬,她多看一眼这二人都想吐。

年毓婉是想过会有这一天出现,她没想到会来的如此的突然。

同时也低估了这陆卓陆旬的可恶程度,简直毫无底线。

沈顾风亮出官府令牌,“都散了!都散了!”

那些百姓才乖乖的让开一条路,四散到周围。

“谁允许你们在这聚众非议他人的?谁给你们的胆子!”

话音刚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其他官差也纷纷出现在了这里,管理着街道拥挤的人群。

陆卓陆旬人都傻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杀出来一个官府的人。

自知是惹不起的角色,二人纷纷上前摆出一副弯腰讨好的样子。

“大人,你误会我们了,我们就是充当正义的角色,想让这里的父老乡亲们看一看,这个医馆里有个叫年毓婉,伪装我远方的表妹,她就是个胡闹的啥也不懂的人,我们在这说也只是为了让父老乡亲们不要相信这种害人的骗子啊。”陆卓道。

“确实如此,你就算给我们100个单子,我们哪里敢在你的地盘里闹事啊?我们哥俩是真的想让父老乡亲们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个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不想让大家继续受害啊。”陆旬附和道。

“骗子?那你们到时候说这年毓婉骗了什么?”

沈顾风挑眉。

陆卓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女人是我们家三房的儿媳妇,差不多一个月前跟别的男人私奔,把我表弟的家搅的是一团的乱,这附近的人也都知道这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到处勾引男人,所以你想想这种人,怎么可能会给大家伙看病啊?这不是闹着玩儿的吗?打大家的身体健康开玩笑,您也不管管吗?”

“你的意思是年毓婉不懂医术乱看诊?”

“正是!”陆卓什么也没多想,应道。

陆旬是知道年毓婉在老爷子府上施针救了他,所以他们知道她是懂医术的,他意识到陆卓这是心急忘记了,说错了话,忙推了一下他。

“我们也是知道她懂一些的,就是这样的女人风评太差不配再继续给众人诊治,晦气的很啊,而且女子本就不该出来抛头露面,更何况是她这样的贱妇。”

陆卓也意识到说错了话,忙的点头应和陆旬的说辞。

沈顾风将二人的把戏看透,他冷冷道,“公然聚集扰乱陆氏医馆正常治病救人,公然怂恿攻击造谣侮辱年毓婉,这些罪够你们去官府做大牢了,请吧?”

“大人,你没跟我们开玩笑吧,我们明明是在告诫百姓们,不让它们在被这个女人给骗了,为什么要抓?我们去做大牢,不抓那个贱人!”陆卓惊住,他在人群里看到了静静站在那里的年毓婉,指着她质问道。

“少废话,都给我抓起来!”沈顾风厉声道。

“年毓婉你这个贱人!沈大人竟然抓了我们不抓你,说你是不是勾引了沈大人!意图谋害我们!”

年毓婉一声未发,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二人被强行抓走。

她淡淡一笑,解恨的扬起嘴角。

今日的事,老爷子那里肯定会知道,她也是时候告知董祈砷了。

……

为了在这件事情上避嫌,沈顾风只是临走短暂的看了一眼年毓婉,便了冷着脸押送着陆卓陆旬离开了。

随后年毓婉想到了陆琅,他那里有陆卓陆旬将木槿扔进水的事作为把柄,足够他们二人进去好好喝一壶得了。

相信一段时间内年毓婉再也不会看到他们的身影。

此刻的刘二才从惊慌中脱离出来,年毓婉上前安慰道,“刘先生你怎么样?他们伤到你没有?”

可下一秒,年毓婉突然意识到她没有换衣服,同样他肯定也听到了,她并非陆轻池,而是年毓婉。

她看到刘先生眼中的不可置信,“我确实骗了你们,我是年毓婉,从一开始我就骗了你们。”

“都是我的错,陆家当时太穷太难了,日子根本过不下去,我想着重镇医馆,总不能荒废,这样日子也能过下去,可是我当时那样一个名声,若不想办法用个假的名字跟身份,我必定不会被你们所有人接受,可我也是没有办法得办法。”

说罢,只见刘先生的眼神逐渐的明晰,他叹了口气,“我是惊讶你竟然瞒了我们这么久,我们却根本没看出来了,但仔细想想相处这么久的时间,你的医术,你的为人我是清楚的,而且当时不仅仅是陆家揭不开锅,我家也是,陆老爷死了之后医馆一蹶不振,所幸你来了,医馆才好了起来,日子也有了盼头,所以你也别自责,都是无奈中的举动罢了。”

听着刘先生的话,年毓婉湿了眼眶,她道,“只是这件事出来后,医馆以后恐怕又要陷入低靡了,都怪我,不过我会想办法好好处理的,月钱的事情你们也不用担心,云镇两家药房在我手中,银子进账足够接下来的日子。”

自从那次见了陆琅之后,虽然不欢而散,但是这药房的钱已经向她进账了,总归是不会那么困难。

但今日恐怕是不适合开门了,“今日就先关门吧,等过了几日咱们再开门。风头过了,想必会好一些吧。”

……

二人收拾了一下医馆里的东西,便打算关上店门。

路过的人看到年毓婉,也都不停的小声议论。

“她怎么还有脸在这?”

“一个贱妇给咱们看诊,我都嫌晦气!”

“我宁愿病死多跑一段路也不会再去这看诊,什么玩意啊,合着看了这么久的病的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刘先生担心年毓婉会想不开,毕竟这话实在是太难听,一棒子打死了她之前做的所有。

却看到年毓婉一脸的轻松,表情淡淡的没有太大的浮动。

“咱们在这等一会吧,算着时间他们也快回来了,到时候,我会好好跟他们说的。”年毓婉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她是年毓婉的事如果告诉牛大勇跟阿沅,他们会不会接受不了而动气离开?

这样的结局年毓婉是想都不敢想的,她害怕,害怕苦心经营的好不容易起来的医馆再次荒废。

“牛大勇心思粗糙了一些,恐怕需要点时间,而阿沅这孩子聪明懂事,相信他会理解你的。”刘二安慰道。

但愿如此。

“哒哒哒!”

马车出现在门前,牛大勇跟阿沅从马车上下来。

却看到医馆的门已经关上,牛大勇马都来不及牵好,就跑过来惊叹道,“这是怎么回事?医馆怎么关门了,是休息吗,年毓婉你怎么在这里?。”

而阿沅看着眼前出现的年毓婉,却表现的异常的平静,他道,“是不是有人来找事了,年嫂嫂你还好吗?”

听到阿沅的关切问候,年毓婉是说不出的滋味,她道,“等把药材卸了,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牛大勇一脸的懵,但还是自顾自的将药材拆卸。

大家一起帮忙的时候,除了最基本的话之外,再也没其他的话。

整理完了药材,又关了门,几人在里头说话。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神神秘秘的?陆姑娘去哪了,怎么没看到。”牛大勇问道。

年毓婉开口道,“大勇哥阿沅,有件事我想我得跟你们好好说。”

……

牛大勇有些不能接受,他心目中善解人意温柔的陆姑娘跟神一样,如今竟然是年毓婉!

“不可能,这些肯定是骗我的吧,哎呀年嫂嫂我就知道你最会说些有趣的玩笑话给我们听,别闹了,陆姑娘在哪?”

阿沅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不对劲,总觉得你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很相似,不论是外形还是行为习惯,后来我不断的确认陆轻池就是你,直到今天你开口告诉我,果然如此,可是你真的没关系吗?那些人,那些悠悠之口,只怕你抗不住。”

“怎么阿沅你也认为她就是陆姑娘,她是年毓婉啊,那个嫂嫂,怎么可能是陆姑娘?”

“大勇哥,你眼前的就是陆姐姐,她扮成陆轻池也是无奈之举,这多天的相处,也应该试着接受。”阿沅见牛大勇一直想不通,接受不了,于是主动开解道。

这时年毓婉把随时携带的筐打开,她在柜台后换了外衫,重新戴上了帷帽。

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然成了最熟悉的陆轻池。

“陆姑娘!这不陆姑娘在的吗?”

年毓婉这次开口没有再换了嗓音说话,而是用了自己的嗓音开口,“是我,年毓婉。”

此话一出,牛大勇整个人懵了。

“年毓婉?”他喃喃道。

“骗子!”他吼道。

一时接受不了欺骗,而一直以来崇拜的人竟然是自己之前最讨厌的贱妇,他怎么也接受不了,于是跑的冲了出去。

看着被牛大勇打开而停在原处的门,微微晃荡。

年毓婉的心沉到了谷底,这一刻终究是发生了。

她摘下帷帽,低着头落寞道,“阿沅你是我捡回来的,你要走我不会拦着,我尊重你。”

面对突如其来的巨大打击,年毓婉有好几次都想哭出来,可是她强掐着自己的手,出了血,她也不愿哭。

“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