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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屏住呼吸,仰头去看来人。

来人径直走到了池凤鸣跟前,满脸是笑。

“范伯伯,可是伯娘生了?”

池鱼看着满脸喜气的范梓良。

范梓良连忙点头,“生了,生了,果真如你说的,这次生了个儿子。”

“嘁——”

大家在听见范梓良报喜的消息后不屑地都转了头,而今的靠山囤,甚至临近的几个村子谁家不是盼着生闺女呢。

范梓良嘿嘿地笑起来:“大家伙别这样,俺下一胎一定要再生个闺女,像俺阿鱼侄女一样聪慧的。”

都三个闺女一个儿子了,他范梓良还要生?

尤其他那一句‘像俺阿鱼’更让大家想揍他!

“恭喜范伯伯了,请尽快入席吧。”

池鱼摇着头看了看贪心的范梓良,范大嫂的身子骨可不适合再生产了。

范梓良赶紧摆手:“饭我就不吃了,你范伯母生产完身体有些虚弱,我得回去守着。我就是想亲自过来跟你报个喜讯。”

池鱼这才正了神色,看向范梓良,最起码是知道心疼范大嫂的,说完他就赶紧转头朝屯子里跑去。

趁着夜色,池鱼把小手伸进了包包里,再出来时,小手里多了一根个头不大的人参,“木姨,你把这个熬制了给范伯娘送过去吧。”

木素菊惊讶得都合不拢嘴了,这可是人参呀,虽然个头不大,可奶娃娃说给就给了,她可知道这个价值连城吗?

“阿鱼,真给她吃这个吗?”

木素菊最后还是忍不住,捧着用帕子裹了的人参,揣进了怀里。

“木姨,别问了,听阿鱼的,她自有道理。”

故渊出来,拉起池鱼的小手看向早已没了范梓良人影的方向,他只高兴又当爹了,他知道之前池鱼给范大嫂把过脉,知道她因为年龄大了,这胎生得很凶险,她需要这根人参。

“木姨,辛苦你尽快去一趟。”

池鱼说完最后一句话跟故渊朝着人群走去。

酒席已经开始了,酒过三巡,大家都热闹起来,被送了洞房又出来了的新郎官个个满脸喜气,他们齐刷刷地端着酒杯朝着池鱼走来。

池鱼端着故渊给她单独调制的果汁正美滋滋地喝着,一群新郎官过来,扑通就朝着她跪了下去,惹得小丫头被嘴里的果汁都噎出饱嗝来了。

小手捂住嘴巴,防止不住的嗝一个劲地往外钻。

池凤鸣吓得赶紧给闺女拍后背,齐老头也紧张地赶紧给她端水,齐老太和其他发现了异样的婶子大娘苍白着一张脸合掌开始求神问佛了,刚才还划拳说酒令的桌子上也停止了动作,放下手里的酒杯,顾不得谁输谁赢,一股脑都跑了过来,围住饱嗝一个接一个打的池鱼。

担忧地望着她一张因为打嗝而纠结到一起的小脸,都心疼地跟随着她的节奏也嗝嗝嗝起来。

最前方的众新郎脸都白了,一个个内疚的无以复加,恨不能自己从未出现过,更恨不能替池鱼受这份罪。

可她们谁都帮不上忙,看着越聚越多的人,池鱼的嗝打得更厉害了,方才还有些时间间隔,此刻更是一个接一个,她都说不成话了。

“请让让,请让让。”

林昌护着故渊,从人群里杀出一条路来,“阿鱼,不好了,那些新娘也要过来感谢你呢。”

故渊人未到,声先起,池鱼惊得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扯住池凤鸣的胳膊喊了一声:“爹爹,拦住她们,可别让她们再跪拜了!”

“好!”

池凤鸣一把把奶团子抱进了怀里,这才发现闺女竟然不嗝了。

池鱼也发现了。

故渊已经到了她们跟前,凝着深邃的墨眸看着她。

“阿渊哥哥,这个法子倒是管事。”

故渊扯了扯她藕节一样的小肉腿,朝着她点了点头,“最好再喝点热水,以后这些凉的果汁还是要少喝些,容易岔气。”

齐老头听见故渊的话赶紧把手里捧着的碗递了过去,这水的温度该是正好了。

池鱼接过,小脸早已红透,有些丢脸呢,小脸埋进了大碗里,齐老头赶紧给众人摆手,众人会意,蹑手蹑脚地散开了。

池鱼再次抬头时,眼前已无黑压压的人群,只留了十一位新郎,他们手里还端着那杯酒,人也还跪在地上。

“都快起来吧。”

池鱼见不得人们跪拜她,浑身不舒服,伸着小胖手让他们起来。

他们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朝着池鱼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池里正年龄虽比我们小,却受得我们这一拜,您不仅是我们的父母官,还给我们娶亲,您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也不为过,往后我们必将以您马首是瞻。”

新郎的代表娓娓道来,他们真心叩拜,真心感激,试问这十里八乡又哪个村子的里正能正真用心地操心他们这等小事?

他们的里正仅仅只有三岁,不光解决了大家的温饱问题,还带着大家挣钱,而今还解决了他们这光棍汉的家庭问题。

“各位大哥哥,小叔叔都赶紧起来,再跪拜下去池鱼又要打嗝了。我也是靠山屯一员,又是你们地里正,有义务有责任做这些的,都赶紧起来招呼宾客后回家陪新娘子吧。”

小奶音在众新郎耳畔响起,都感慨是三生有幸才遇到池鱼这样的好里正。

池凤鸣抱着池鱼坐到了汪明海所在的一桌,这桌上除了汪明海还有齐老头和故渊,秦海生。

齐老头和秦海生低着头都红着眼,不敢去看池鱼,这大喜的日子里,他们怎么能流眼泪呢,可想到池鱼即将要上任乡大夫,必然要离开靠山囤了,就像心尖上的肉让人生生地剜割着,疼得无法自已。

“齐叔,你别再流泪了,看得我也想哭了。”

“臭小子别说我,你桌上那一摊水不是流的泪?”

齐老头不服气地怼了秦海生一句。

“二位仁兄因何事哭得如此伤心?”

汪明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以为今日嫁人的是这二位的女儿呢。

两人闻声,猛地抬头,满脸泪痕,却目露凶光地瞪着汪明海。

汪明海眉头一紧,难道跟自己有关?

“齐阿爷,秦伯伯,这是干什么呢?”

这两位的眼神里都搁着刀子呢,刚走近的池鱼就发现了紧张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