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异想天开
京都内多少贵女虎视眈眈的太子正妃之位。
太后轻飘飘一句话，赏给了她，秦筱芸眼中的得意都快溢出来了。
秦钟晚听着心里不是滋味儿。
身在皇家，有无数的身不由己。
太后甚至没有过问顾司渊一句，是否有心仪的女子？
只因着自己看中，就能决定后半辈子的婚姻大事。
顾司渊见势不妙，他沉声道：“皇奶奶，孙儿已经有了心悦女子。”
“哦？”太后语气微扬，漫不经心道：“是哪家的贵女？不妨说来与哀家听听，好事成双，正妃与侧妃一同进门，也能早早为皇家开枝散叶。”
“……”他心悦之人是秦钟晚。
明明秦钟晚就坐在一旁，可那名字百转千回，就是说不出来。
并不是顾司渊不想说，而是他想起了二人间的约定。
秦钟晚渴望的是自由自在的日子，她从未想过攀龙附凤，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与顾司渊两情相悦，也绝非是看中了他太子的身份。
二人早就约法三章，虽心悦，但秦钟晚绝不想因为喜欢而被束缚住。
年少深情，走到最后，多少人成了深宫中的怨妇？在史书上籍籍无名。
已是傍晚时分，夹杂着丝丝凉意的风吹进亭子里，秦钟晚却觉得自己的手掌心还是沁出了汗，莫名有些喘不过气来。
顾司渊先前承诺过她，不到万不得已，除非秦钟晚愿意，不会让旁的事物裹挟了她的意愿。
哪怕那人是太后，那人是皇帝也不能！
秦钟晚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没有辜负她的信任，顾司渊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她的名字。
只是重复道：“孙儿已经有了心仪之人，那心仪之人尚且未答应，皇奶奶莫要强求。”
虽没有指名道姓，可太后若有所及眼眸似刀锋一般，剜了秦钟晚一眼，神情寡淡道：“你是太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既然喜欢，纳入宫内，封个侧妃即可，你未来的太子妃，必定要贤淑得体，心胸宽广，有一国之母风范才是。”
太后是铁了心，话里话外都不是暗示，而是明言，就差对着秦钟晚说，太子妃之位她高攀不上。
顾司渊神情转冷，“皇奶奶，江南水患才过，正是民生修养时，国库空虚，孙儿没什么心思放在娶妻一事上。”
言下之意，太子妃册大礼必定奢华，如今的国库可经不起多折腾。
被顾司渊用国库空虚封了嘴，太后提及国情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心里头，对秦钟晚又还上了一笔。
这秦钟晚看着不一般，不知道是给太子喂了什么迷魂药，迷的他连芸儿都瞧不上眼。
太后正如此想着，最后顾司渊的话，可是惊呆了亭内众人。
“孤暂无成家之心，断不敢耽误秦大小姐大好时光。”
“不过。”顾司渊话音一转，“不知大小姐可有心上人？孤听三弟，几次三番提及大小姐的风采。”
心爱之人差点被赐婚，赐婚的对象还是平日里最厌恶的秦筱芸，秦钟晚的心情自然谈不上好。
顾司渊一直悄悄关注着她，岂能察觉不到她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