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调查
针灸对于男子来说无用，秦钟晚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动用了迷药。
大娘一听要用迷药，当即慌了神，“不行，迷药什么的，万一坏了我儿子的身子。”
顾司渊冷声提醒，“要是不用迷药，他发疯至精疲力竭，也不会停下来的。”
大娘面色惨淡，只好认命，临走前还一步三回头，俨然是放心不下。
人走后，纳钦留在房中照顾那男子，秦钟晚和顾司渊走了出来。
“你打算如何？”顾司渊边走边问。
秦钟晚叹了口气，“还能如何？要真是那五石散，不知还有多少人会发病。”
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顾司渊默了默，“调查一事可交于绯月。”
绯月是他暗卫之一，不说是样样精通，比秦钟晚寻人查，要来的稳妥方便。
有正好的帮手在身边，秦钟晚自然不会舍近求远，她点了点头，见气氛沉重，反倒是宽慰起人来：“我与纳钦在研究研究，说不定就能找到解脱之法，就算是五石散，也不会到药石无医。”
秦钟晚没有对顾司渊说的是，那五石散的用量极为苛刻，要是从当初风靡开始就服用到现在，怕是难说症状。
当天回了丞相府，秦钟晚就将此事交给了绯月，绯月信誓旦旦的朝着秦钟晚保证，一日光阴，即可查出那些人的去向。
翌日，绯月清早上就不见了踪影，直至深夜才回来。
短短一日，京都上上下下，乃至京郊的村落，绯月都去了一趟，这一去，果真是发现了些奇怪的地方。
“我四下打听，好些人全然变了性子，易怒暴躁，街坊邻居说有户人家的儿子从前性格温顺，从未与人红过脸，不过这一年，变得心浮气躁，光是今月，都已经和人吵了三回了。”
绯月也觉得其中十分古怪，一人两人也就罢了，可似乎所有曾经或多或少接触过那神药的人，脾气性格与之前大不相同，无一好转，都是变得极其烦躁。
“二小姐，他们晚上似乎睡不大好，我偷偷瞧了几个，无一例外，眼底下都带着青黑。”
“性情大变，夜难入寐，是神经衰弱，全都对上了。”
秦钟晚面色不大好看的合上了手里头这本古籍，绯月口中所说那些人的症状，都和五石散的副作用一一对上了。
起初服用会给人精神亢奋之感，可随着药量加大，脾气变得喜怒不定，精神紧绷，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足以让服药之人动怒。
秦钟晚本就怀疑是那所谓的神药，听了绯月的话，更是心中怀疑，八九不离十了。
“二小姐，既然找到了源头，就是那五石散，可有根治之法？”
秦钟晚没有做声，她放下手中书籍。
“绯月，看来你要陪我走一趟了。”
——东街小院。
“砰砰砰。”绯月敲门敲得啪啪作响，很快门就被打开了。
是个眼生的小厮，只将门开了个缝隙，警惕满满的看着门外之人，“你们是谁？”
“王行呢？”秦钟晚直接喊出了院子主人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