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喜欢你的手，很暖
白飞羽两人便在沧海宫住下，第二天一早起来，正吃着早膳，李长风问她：“昨晚睡得可好？”“嗯”小云雀点点头，嘴里塞满了食物，他想到昨天在他母妃那里吃饭，她好像不是很喜欢吃肉，就问她：“你喜欢吃什么？”“我喜欢吃果子，在苍澜谷，我们吃野果，这里的果子真好吃！”李长风觉得很奇怪，一个喜欢吃素的十六岁女孩，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还有呢？”“我还喜欢吃鱼！还有点心，甜的！”正说着，她又塞了一块糕饼进嘴巴。“小师妹，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什么都要吃，人们是不挑食的！”他特意把“人”说得重了一点，“哦，其实我什么都爱吃，除了鸡！”“怪不得，我昨天看你完全不碰那盘鸡，也不吃鸡蛋也不喝鸡汤。”见李长风观察得那么细致，白飞羽微微一皱眉。“我还不吃鸽子肉猫肉老虎肉，兔子肉乌龟肉！”李长风哑然失笑：“这些我们也不吃！”
正说着，下人来报，“俪影郡主到！”李长风马上皱起了眉头，还没等他说些什么，一个衣着华丽，满头珠翠的女子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俪影，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没事不要来我沧海宫！”“我有事！”女子大声说，然后她上下打量着小云雀，小云雀也抬头看着她，她身材高挑，也算是美女，丹凤眼，柳叶眉，只是嘴巴有点大，感觉比较凶。见到小云雀，她心中也吓了一跳，确实是很漂亮，她听她收买的沧海宫中的小太监来报，白天师今年带了个小师妹来，长得很漂亮，住进了沧海宫，心中就觉得大事不妙，这个从小跟她定亲的二皇子，本来就不大愿意搭理自己，她的贴身嬷嬷平时总安慰她说二殿下是不爱近女色，他从来就没有看得上任何一个女子。她一直都用这个安慰自己去原谅李长风多年来对她的冷淡，“他不是不爱我，他只是不爱所有女子，这样也好，不会像其他皇子那样，那么多侍妾。”
但是当她见到小云雀，她也慌了，这么漂亮，能不动心吗？她指着小云雀问李长风：“你沧海宫中从来没有女子，连宫女都没有，为什么让她住进来？”李长风正色到：“我沧海宫的事什么时候要你管？”“为什么我不能管？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啊！”李长风看了一眼小云雀，神情有点慌，“什么未过门的妻子，大人们多年前随口一说的话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这里的女主人了？之前你总到我军营胡闹，我已经严令不许你踏入我的军营，现在是不是要我下令不许你踏入我沧海宫？”“李长风，你敢这样对我！”“怎么不敢？你现在就请回吧！我正在招待客人，恕不远送了！子聪，送客！”“你，你……”子聪走到她身边一抬手，“郡主请吧！”“你给我等着！”她朝小云雀狠狠地瞪了一眼，“你这个狐媚子，竟敢勾引殿下！”“俪影！不许这样说话！以后不许你再来沧海宫！子聪，给我传令下去！”“哼，不来就不来，有这只小狐狸精在这里，请我都不来！”说完她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替她道歉！”“你替她道歉，你凭什么替她道歉，你是她什么人！”白飞羽生气地说。“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大师兄你也是知道的！”“我不知道你们的恩怨，我只知道她欺辱我的小师妹了！”小云雀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到：“她为什么说我是小狐狸精？她看出什么来了？我明明不是狐狸精啊！”“不是的，不是的，她胡说的，你不要生气！”李长风连忙解释。“她刚才是在骂我对吧！她说我‘勾引殿下’，什么叫‘勾引’？”她很认真地问李长风。“她，她不是在骂你，她就是胡说八道，你不用理会，勾引嘛，就是你来找我玩的意思。”李长风努力解释。“你不要误导她，你以为这是在保护她吗？其实这是降低她对别人的防备心！”白飞羽严肃地说。李长风觉得他说的也很在理，只好闭了嘴站在一边。“小云雀，她是在骂你，她不喜欢你，你以后见到她要躲得远远的，不要跟她说话，知道吗？”“哦”小云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可她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又不认识她！”“因为她是二殿下的未婚妻，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他有个未过门的妻子，他们很快就要成亲了，你不记得了吗？你答应我什么了？”白飞羽认真地说，小云雀点点头，眼泪却哗啦啦地流了下来，表情十分凄苦。李长风张嘴想解释，白飞羽摆摆手，“小云雀，你跟我进来！”然后小云雀便跟他入了房，只剩满腹疑惑和尴尬的李长风。
“看来大师兄已经把我的所有情况告诉了小师妹，小师妹为什么会哭呢？莫非她……”李长风心中一阵惊喜，“可能大师兄跟她讲了很多我的事，所以她慕名而来！”这样一来，小云雀对他的亲热举动就情有可原了，李长风长相俊美，身份高贵，从小就很多女子倾慕他，他早已习以为常，李长风心中暗喜，只是俪影的事确实麻烦得找个机会好好解释一下。
一整天，小云雀都没有出来见人，连午饭都是大师兄送进去的。李长风对白飞羽说：“今天的事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不再发生！”“保证？你如何保证？这事不是你的错！她就是耍一下小孩子脾气，很快就好了，你不要看她法力高强，她可喜欢哭了，哭起来没完没了的！”“嗯”李长风点点头，才来两天，他已经见识到了她的眼泪，说来就来。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她似乎已经好了，出来一起吃饭，只是眼睛红红的，也不说话。李长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尴尬地坐在一边吃饭。
第二天起来，她似乎已经想通了，“对啊，大师兄说得对，早知道他有未婚妻的，来这里只是想见见他，然后就回去了，不如开开心心地在这里好好跟他一起玩。”她对自己说。然后走出去对李长风说：“长风哥哥，你今天去军营吗？你带我去好吗？你教我射箭！”“好的！”看着她又笑了，他觉得只要她高兴，他做什么都可以！“你们去吧，我今天要去太医院看他们试药！”白飞羽说，然后给了他们两人一个复杂的眼神。
于是他们二人带着子聪又策马到了军营。校场里只有子健在候着，“其他士兵呢？”小云雀看着空无一人的校场问。“他们到后山练体力去了！”子健回答说，同时笑着瞄了李长风一眼。“为什么要到山里练？”小云雀有不懂就问的习惯。“我这里叫骠骑营，主要负责剿匪，土匪大多在山里，所以要到山里练！”李长风解释到。“来，我们来射箭！”怕她继续问，他赶紧岔开话题，那天她答应大师兄的规矩其中一个是不许问，他就知道她肯定是爱问到底的。
李长风把小云雀带到练射箭的地方，这里有个架子，放着各种弓。“你用这个！”李长风给她挑了一个比较轻的，从那天她和大师兄的对话表现中，李长风可以猜到，这个女孩天生内力极高，但是大师兄要求她隐藏真实水平。“来，你要这样……”李长风右手抓住小云雀的右手，用他的大手把她的小手包在里面，拉满弓，他感觉她有一股十分强劲的力量，冲开他的手，“咚”的一声，弦断了。“这、这……我不是故意的！”小云雀不知所措地说，又嘟起了她的小嘴，扭头对李长风说，李长风正站在她身侧，她转头仰起脸，她嘟起的小嘴离他的脸很近，几乎要碰到他的脸，四目相对，他吓得瞪大了眼睛，不自觉地松开手往后退。“啊，长风哥哥，你生气了吗？”小云雀皱着眉，有点害怕地问，“我、我不知怎的，就……”“我不生气！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我只是太惊讶了，你力气那么大！”“我，我生来就这样……”“她果然是天生神力，不然即使她出娘胎就开始练内力，也不可能有这般修为。”李长风想。
“没事，我们换一把弓，你不要用力，我来拉。”李长风换了一把重一点的弓，握着小云雀的手，他肩宽手长，把小云雀整个人包在怀里，“来，你不要用力，感受一下力量……来，我不用力，你试一下自己用力，轻一点……好，可以了，你松手！”箭应声飞出去，正中靶心。“你刚才用的力是你拉断弓的几成力气？”“嗯，一成吧！”“那你拉断那个弦用了全力吗？”“没有！其实，我不知道我最大能有多大力气，我不会用我的力气！”“你慢慢摸索，多轻的力气合适！”“呵呵呵……”小云雀突然笑起来，脱身跳开，“长风哥哥，你在我耳边说话太痒了……”她笑意盈盈，脸上微微泛红，一下子把李长风看呆了，“真要命！”李长风低声说。“要谁的命？”小云雀问。“这你都能听见？”李长风十分惊讶，他只是轻声嘟囔，小云雀离他有几丈远，“我，我，不该听到，对吧？”小云雀又不知所措了。“不，不是的，我就是自言自语，不要谁的命，我随口乱说……”李长风有点尴尬地说。
“长风哥哥，我做错什么了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啊？你是不是觉得我跟你们不同啊？是不是不想跟我玩了？”小云雀一脸惶恐地问他。“怎么会呢？这世间本来就有很多不同的人！”李长风从小拜苍澜谷主智仙道长为师，修炼内功，在他十六岁之前，师父每年来宫中教他一个月，十六岁之后就是大师兄过来教他，有苍澜谷的内功加持，再加上他跟他外祖父府上的武师学习骑射枪法和剑法，他的武功骑射在京城也算是一等的高手了。他深知武林中能人异士甚多，而苍澜谷更是一个神秘的存在，所以他是明白有这样能力的人是存在的，但是当那种人与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形象重合时，他一下子就觉得有点奇怪的感觉了。
“没有没有！你不奇怪，苍澜谷一派武功高深莫测，至于不同嘛，我跟你本来就不同，我是男子，你是女子。”李长风温柔一笑，“小云雀，你是不是总害怕我生气，害怕我不跟你玩？”“嗯”小云雀点点头。“你啊，就是个傻姑娘！在我这里，做什么都可以，说什么都可以！”“真的？什么都可以？”小云雀俏皮一笑，拉弓搭箭对着李长风。“不要不要！这个不行！这个是真要命！”“哈哈，你自己说的，什么都可以！”两人在校场追逐嬉戏，小云雀银铃般的笑声和李长风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校场……
之后，李长风教小云雀骑马射箭，一开始是两人一骑，李长风拉着缰绳，让她射箭，她已经掌握了射箭要领，很快就可以在跑马中命中靶心，然后就是李长风下马，让小云雀一人一骑，“记住我刚才说的，你要大腿用力夹紧马肚，不要被马甩下来！……话刚出口，李长风就改了主意，“你还是不要练这个了，这不是有力气就可以的，堕马可是真要命的！”小云雀又是俏皮一笑，“没问题，我跟马儿说说，叫他不要甩我下来！”说完她在马耳朵旁说了一会，马儿好像真的听懂了，长啸一声。“她竟然还会跟马说话！”李长风觉得不大可能。“你还是不要……”他话音未落，就看到小云雀飞身上马，取箭拉弓，连射三箭，全部中靶心！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她跑到李长风面前，翻身下马，在马儿耳边耳语几句，然后拍了拍马脖，马儿欢快地叫了一声，自己跑到马厩吃草去了。
李长风很想隐藏他惊讶的表情，但是他觉得自己并没有掩藏得很好，只是小云雀似乎已经开始习惯他的惊讶，不大在意了。“你会跟马说话？”“嗯”她点点头，“我还会跟鸟儿说话，跟猫咪说话，跟兔子说话，跟乌龟说话，跟老虎说话……”“跟老虎说话？它不会吃了你吗？你跟我开玩笑的吧！”李长风这次真的不信了。“哈哈，对！我跟你开玩笑的！”小云雀笑着说。李长风笑着摇摇头，今天跟她在一起半天，他觉得自己二十二年白活了，他苦练了十几年的骑射功夫，她不到半天就学会了。
“长风哥哥，以后我跟你去打仗，好吗？”小云雀笑着说。“好！不过会骑马射箭还不够，你还会什么？来，一次过使出来让我开开眼！”“我不会什么了，可我学得快，你可以教我！”“你会用什么兵器么？”“我会用剑！”“我拿一把给你！”“不用，我自己有！”她伸出右手，张开手掌，突然白光一闪，她的手中便多了一把剑。李长风用力揉了揉眼睛，“你这剑之前藏在哪里的呀？”“这个，我也说不清……”“看来，不许问的人应该是我！”“长风哥哥，对不起，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是我还不能说，我以后跟你好好说，以后……”“可以，你不说也可以，每个人都是可以有秘密的！这是我母妃跟我说的！”其实他母妃说的那句话还有下半句“即使面对的是最亲密的人”。
“来，你练套剑给我看看！”李长风说。小云雀左手捻剑诀，右手舞剑，只见剑尖所到之处，白光闪耀，寒光四射，他不由得后退几步，因为他觉得寒气透骨，白光中，他看清剑招，竟是他自己所用的惊鸿剑法！这套剑法是他外祖父府中一个神秘的西域高人所授。但是小云雀只是学了几招，舞了个大概样子。“你，你怎么会我的剑法？”“这个，这个，我可以不说吗？”小云雀一脸的为难。“可以！”李长风强压着自己的好奇心，可能是那个高人离开后再收的弟子吧，那个高人本来就很神秘，来无踪去无影的。李长风也觉得合理，毕竟今天见到的事情里，比这个不合理的更多。“可你为什么只学了一点点呢？”“因为那个教我剑法的人只教了我几招就走了！”李长风这下完全相信她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那个高人的指点了，“我们还真有缘分啊！”李长风看着小云雀，意味深长地说。“可能是吧！”见李长风没有追问下去，小云雀松了一口气。“你只学了一点点，我把全套剑法教给你吧！”“好呀，谢谢长风哥哥！”“还有，你以后要拔剑，不要这样明显地伸手把剑……变，变出来……”他觉得只能用“变”这个字来形容了。“你可以把手放在背后，然后把剑在对方看不见的情况下，变出来！”李长风觉得确实要教她一些隐藏实力的方法，不然她真的会被其他人认为是怪人。
“哦，是这样吗？”她手一晃，剑就不见了，然后她把手放到背后，手一伸，剑又出来了。“嗯，对！你很聪明嘛！”听到李长风夸奖她，她笑得很开心，李长风被她的笑容感染了，也跟着笑起来，他觉得自己今天一天只有两个表情，惊讶和笑。“你的剑很特别啊，给我看看！”小云雀把剑扬起来，这是一把很奇特的剑，它的剑身好像是透明的，比一般的剑身要宽，整把剑似乎是一体的，并不像普通剑一样有剑柄和剑锋，“你这把剑不像平常的剑啊！”他感觉这把剑浑身冒着寒气，“是哪里来的？”“嗯，我也不知道，是师父给我的，他说这把剑叫冰羽剑！”李长风不再多问了，苍澜谷有太多他不能理解的奇人异物。“那你呢，你的剑呢？我都没有见过你的剑！”小云雀扬起小脸，问李长风。“我平时一般不带兵器，我没有办法像你这样把剑藏起来，上战场的话长剑也是不好用的，长剑只适合近身搏斗，上马的话要用长枪或者大刀！”他朝不远处的子聪招招手，子聪马上跑过来，“把我的黑金枪拿过来！”不一会，子聪拿来了一支形状很奇特的长枪。李长风接过长枪，用力一扯，长枪一分为二，成为一臂左右长度的两根短枪。枪头是黑色的，“这是乌金锻造的枪头，这支枪是我外祖父找人专门为我订做的，用的是最为稀有的乌金，坚硬锋利又不太重，平时近身打斗就分开两支短枪左右手使用，上马厮杀就合成一枝长枪舞动！我外祖父为它命名为黑金枪，他说他是个粗人，不会起文绉绉的名字……”说起这个黑金枪的来历，他的语气骄傲但又伤感，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威武又慈祥的形象，这让他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
“长风哥哥……”小云雀突然很温柔地唤着他的名字，听到这一温柔的声音，李长风猛地从悲伤中挣脱出来，他一抬头，看到小云雀温柔的目光中里透着怜悯和爱惜，“长风哥哥，你不要再难过了，好吗？”小云雀温柔地说着，伸出手来抚摸着他的脸，她冰冷的指尖触碰着他的皮肤，在他的脸侧划过，他一把抓住她即将要落下的手，把她冰冷的小手抱在他温暖的大手里，小云雀伸出她的另一只手，两只手一起抓住李长风一只手，把他的手放在她的两只手中把玩，这只手比她的手大很多，手指修长、干净、温暖，“长风哥哥，你的手真好看，你的手真暖！”李长风忘却了刚才刹那间的悲伤回忆，他一手拿着黑金枪，另一只手被小云雀握着，黑金枪给他的伤痛回忆，却被这两只冰冷的小手化解了。真是奇怪，这么冰冷的小手，为什么会让人内心如此温暖呢？“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冷呢？”李长风已经渐渐忘却另一只手的黑金枪，只把全部注意力放在她纤细白嫩的小手上。“我也不知道，我的手从小就这么冷，所以我喜欢你的手，很暖！”她的笑意却是温暖的，不像她的手。“那我就一直这样握着你的手，把你的手也捂暖，好吗？”他的手一翻，把她的两只手全部握在他一只手里。“嗯”她点点头，一脸幸福地笑着。就这样，他左手提着黑金枪，右手握着小云雀的两只手，无论哪一只手，他都不想放开，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站着，对视着，微笑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突然闪过一道闪电，把小云雀吓了一跳，她一头撞到李长风结实的胸上，还没等李长风反应过来，天空竟下起雨来，李长风用他的袖子给小云雀遮住头，拉着她跑回了营帐。子聪连忙送来干帕子给他们擦干脸和头发，拿来干衣服给李长风换，“没有适合云姑娘的衣服……”子聪为难地说。“不用了，已经干了！”李长风一看，她的一身青衣果然是已经干了，好像从没有湿过。李长风歪了歪脑袋，“反正她浑身上下都是谜，衣服不会湿又有什么奇怪的呢？”他想。这雨来得快，走得也快，一会儿便又雨过天晴了，看着冲破乌云的太阳，小云雀特别兴奋，“我不喜欢下雨，我喜欢太阳！”她坐在营帐门口，托着腮抬着头看着太阳，然后她扭过头对李长风说：“长风哥哥，我们以后一起去看日出好不好？”“好啊！”李长风看着这张写满兴奋的小脸，也被她的情绪所感染了，本来他是个对刮风下雨，日出日落都没有感觉的人，这些自然现象在他看来只是打仗的时机——所谓的“天时”，对他来说从没有喜欢不喜欢，只有合适不合适。
傍晚时分，在军营玩了一天的小云雀回到沧海宫中，还是很兴奋，叽叽喳喳地跟大师兄说她今天学会了骑马射箭，大师兄却有点心不在焉，李长风还沉浸在白天军营的各种情绪起落中，也没有发觉大师兄的异样。晚上，李长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小云雀的形象在他脑中不停地转啊转，她差点碰到他脸的嘴唇，她抚摸他脸的冰冷的手指，她抓着他手的小手，她撞在他怀里的小脑袋……尤其是她的嘴唇，那带着笑的嘴角，那常常嘟起的小嘴，那温柔的笑意……还有她在他悲伤时温柔地唤他的声音，怜惜地看他的眼神，这一切的一切，竟然发生在一个只是认识了三天的女孩子身上，那么突然，却又那么自然，仿佛已是认识了许久，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一眼万年”？想着想着，他睡着了，梦中又出现了那个稚嫩的童声“长风哥哥，长风哥哥，等等我！”这次竟看到了模糊的背影，是个梳着两个小发髻的小女孩……醒来天已大亮，却听到外面十分嘈杂。他赶紧起身穿上外衣，这边子聪已经跑进来：“不好了，宫中侍卫来抓白大哥他们，说是丹药出了问题！”李长风大吃一惊，他赶紧跑出去看。
小云雀的人设首先是漂亮，但这种美除了五官的美，更多的是一种气质上的美，不同于大多数宫廷女子高贵的美，她是一种清纯干净的美。其次是武功高，因为她是妖，她要有救男主的能力，也能显示男主平等的观念。最后是敏感、爱哭，这和她的身世有关，也让她有独特的魅力，让男主欲罢不能，毕竟没那么容易得到的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