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说是诈你呢？”明烟笑道：“我不过是问了一个普通的问题，别的消息都是你告诉我的。”
断尘难以置信：“明明昨日你才第一次见到宁明，为何就怀疑宁明是婉灵的母亲？”
昨日她提前藏在厢房客院里盯着明烟，担心她会对明婉灵下手的时候，听到明烟问明婉灵，宁明是不是她母亲。
当时断尘以为明烟只是随口胡诌用来搞明婉灵心态的，可现在看来，并不是！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问我这么蠢的问题？”
断尘咳嗽几声，满脸虚弱，却执着地看着明烟：“请王妃赐教！否则断尘死不瞑目！”
明烟挑眉看着她：“这个世上，只有母亲见不得自己的孩子受一星半点的委屈。”
“昨日我惩罚明婉灵之际，即便师太你是静心庵庵主，也未曾对我无礼，宁明甚至都不是静心庵的人，她却第一个跳出来指责我。”
听了这话，断尘有些疑惑：“就因为这个，你就断定她是婉灵的母亲？”
明烟捏住断尘的腕脉，确定她的身体情况已经平稳了之后，这才淡淡道：“没有，我昨天只是随口胡说的。”
“那你……”断尘愣住。
明烟咧嘴笑开：“昨天明婉灵的反应让我生出了一点疑心，今天我在你这里确认了。”
闻言见状，断尘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明烟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后才缓缓道：“师太毒发前说的那位恩人，也与明婉灵母女有关，对吗？”
断尘闭上眼睛，不再言语，也不看明烟一眼。
“我方才带着师太出来的时候，小尼姑们都很激动，想要本宫偿命。”
明烟一开口，便拿捏住了断尘的七寸。
她睁开眼，看向明烟：“她们是无辜的……”
“无不无辜的我不知道，”明烟摊手做无奈状，“我只是想救人，所以暂时让我武功最强的丫鬟将小尼姑们镇压了。”
“阿弥陀佛……”
明烟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念佛了，你的佛可不会在小尼姑们被明婉灵母女俩煽动成武器的时候保护她们的命。”
断尘看向她：“王妃此言何意？”
“自然是要你做好心理准备，我那丫鬟，下手没轻重，死个把人，你别怪我就行。”
说完，明烟笑了笑。
断尘的脸色却是更加难看，眼眶也红了起来：“王妃眼中，人命便如此不值一提吗？”
“断尘师太这是给脸不要脸吗？”明烟的脸，说翻就翻：“本宫救你，是因为你乃静心庵庵主！”
“而你那些弟子不仅阻拦本宫救人，甚至还听信谗言污蔑本宫对你下毒，企图以人多压制本宫，难道本宫就该坐以待毙？”
说着，她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断尘你自诩佛法精湛，却不去怪那撺掇之人，反而怪本宫，真是好没道理！真是好不要脸！”
断尘被明烟骂得愣在了那里。
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人指着鼻子骂不要脸……
“王妃息怒，”她终于垂下了头，认真道歉：“断尘关心则乱，实在不是有意冒犯，还请王妃恕罪！”
“哼，本宫素来心狠歹毒，凭什么宽恕你的罪？”
明烟翻了个白眼，双手抱在胸前，摆足了傲慢的姿态，俯视一般看着断尘：“要么，你告诉我把明婉灵母女俩托付给你的人是谁，要么，我便将你中毒的真相公布出去！”
“本宫可没有当圣母的喜好，只要把明婉灵这张脸撕了，本宫心里就一万个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