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冬霜惊喊出声，连鞭子都没来得及抽出，就冲上前来要救她。
只一招的功夫，那人便连着冬霜一并掐住。
“别杀她！”明烟大喊！
下一刻，那人松开手，冬霜死一样地跌落在地上。
明烟瞪圆了眼睛，死死地看着冬霜。
“她没死。”掐着她的人缓缓开口：“我只是掐晕了她。”
这声音？
“你是天阳？”明烟看向他。
天阳没有戴面具，披散着头发也看不清五官，难怪她没认出来。
听了她的话，天阳松开了她，背过了身去。
“你来明宅做什么？”
闻言，明烟第一时间检查了一下冬霜，确定她只是昏迷，并无性命之忧后，这才松了口气。
“明婉灵答应将母蛊给我，我是来取东西的。”
说着，明烟将冬霜从地上扶了起来，搀着她靠坐在一旁。
听了这话，天阳皱眉：“你要母蛊做什么？”
明烟道：“你把东西给我就行了。”
“那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劝你歇了这个心思。”天阳冷冷地拒绝了。
闻言，明烟站起身，抬脚走到天阳的面前。
“你干什么！”
天阳似乎被她的举动惊到，立刻又转过头去，就是不让她看自己的脸。
见他如此，明烟道：“你把东西给我，我就不看你的脸。”
“这二者并无关系！”天阳咬牙：“再得寸进尺，我杀了你！”
“你不想伤我，还救了岁岁，”明烟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所以你现在也不会杀我！”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天阳替岁岁取出了子虫后，明烟对天阳就怕不起来了。
她总觉得，对他有一点熟悉。
“你……”天阳似乎有些慌乱。
正手足无措的时候，明烟忽然往前一大步，将天阳一把扯了过来，与她对视！
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那张脸上疤痕交错，坑坑洼洼，有的地方甚至溃烂出了脓水，有的地方因为瘙痒被抓得鲜血淋漓。
一张脸，可怖至极！
“别看我！”
天阳慌乱极了，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往后退了好几步，结果却绊到了冬霜的腿，跌坐在了地上。
明烟愣了愣。
她完全没想到，天阳的脸是这样的。
她赶忙背过身去，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但你脸上的伤已经感染了，如果再不处理，会引起全脸化脓的！”
虽然只看了一眼，但那伤痕的样子明烟认出来是烧伤。
这种程度的烧伤即便是痊愈了，留下的也是一辈子的痛苦……
不知为何，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明烟的心也泛起了细细密密的痛楚。
“天阳，你还在吗？”明烟听不到身后的动静，又不敢回头，等了片刻后，喊了一声。
“嗯。”
“我可以转过来了吗？”明烟又问。
闻言，天阳似乎迟疑了一下，后道：“你不觉得我这张脸，很可怕吗？”
“不觉得！”明烟回答得既迅速又斩钉截铁：“虽然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能将你的脸毁成这样，一定是一场很大的灾难。”
“你在那场灾难里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又为什么要怕你？”
听了这话，天阳似乎怔忪在了那里。
他深深地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明烟，那双变形了的眼睛里，满是痛苦与泪光。
嘴唇嗫喏了几下，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化作一句轻得几乎不可察觉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