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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英殿内。

五个人坐在大殿上面面相觑,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说话,安静的落针可闻。

还是江季同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得想个办法,老是这样也是个大问题啊。”

这次是外人误闯,若是有一天顾凌霜自己都忘记了呢,或是往更大的方面想,如果有一天需要她在冰床上由着人来医治自己的伤怎么办。

到那时,不仅是救她的人,就是连着她自己都得一起被吊起来。

“小师妹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温恨之淡定的下了结论。

顾凌霜这状态她可太熟悉了,曾几何时,她也是每日这样惶惶不安,唯恐有什么闪失,因此处处小心,连寝殿都不曾放过,一定要有安全措施才肯放心。

想起那张因为惊慌失措而空白的小脸,温恨之心中一痛,仿佛看到了当时的自己一般,心里不自觉的就想疼她。

再多疼她一些。

翁思远捧着一杯热茶在一旁缓心神,郁嘉言的拐杖也放在了一旁,同样的面色凝重。

“这事怪我了,”翁思远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脸色看着却好了很多,“如果不是我后来叫的那一声,那两个仙侍也不会再次晕倒,小师妹也不至于慌了心神。”

在眼睛被蒙上的时候,他的其他四感比起之前更加发达,自然能听出来那两个仙侍已经醒了,顾凌霜的行为可以说是当下最正确的选择了,冷静到让人佩服的地步,奈何自己确实是没忍住心头萦绕不散的恐惧,不然事情也不会发展成后来的样子。

“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云景明听了半晌,终于发话了,“你也是受害者,为什么要把所有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可是我...”

翁思远还欲说些什么,被江季同打断了:“这事根本就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如果非要怪的话就怪我吧,是我忘了告诉小师妹思远害怕鬼的事情。”

这下又重新恢复了寂静。

江季同揉了揉生疼的眉心,原本是想跟他们讨论一下小师妹后续的学习内容的,这下好了,一个问题没解决,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我来吧。”温恨之扫了一眼众人的脸色,主动挑起了这个重责,“我来负责小师妹的这个问题。”

想来他们就算是想帮忙,也有心无力,更无法体会到当时的绝望心境,那么还不如让她来,起码她可以在顾凌霜无措的时候提供精神支持。

哪怕能得到一点点安慰,也好过一个人苦苦熬着。

“师妹你...”

“不走了。”温恨之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游历的时间也够长了,我这就向宗门提交申请,大师兄你既要管宗门杂事又要看护云星峰也太累了,我留下来帮你分担一些吧。”

这个消息一出,集英殿的众人都兴奋了起来。

“真的?那太好了。”

“是啊,好久没有吃到师姐做的饭了,好想吃啊。”

“太好了,我终于不用受到大师兄的折磨了。”

此话一出,江季同和温恨之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到了翁思远的脸上。

江季同警告道:“别以为我管着宗门就不关注你了,你若是敢糊弄你师姐,看我怎么收拾你。”

翁思远一缩脖子,躲在云景明身后不敢出声。

“好了,你别吓他了。”温恨之伸手拦了拦江季同,“你不是还想说小师妹修炼的事情吗,我一个人也拿不准主意,还是大家一起讨论吧。”

说到正事,众人也是神色一凛,一改方才颓唐忧愁的模样。

“是这样的,小师妹是罕见的冰系灵根,根据负责测试的长老传来的消息看,纯粹度相当之高,弄碎了两块测灵石。”

嚯。

大殿内传来了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这里面资质最好的当属云景明,当时也只是让其中一块测灵石有了裂痕而已。

“关于冰系的秘笈我会去找,但这其他的...”

江季同的言下之意他们都明白,除了翁思远外,云星峰这四人各有所长,用来教导顾凌霜是绰绰有余的。

“我负责教她实战剑术。”这是温恨之。

“那我负责引导修行。”云景明道,这事他来干最为适合,其余人都没有稀有灵根的修习经验。

到了郁嘉言,众人一致转头。

“那我只好负责教她练丹...”丹的第一个音节刚要出口,就被众人以一种讨伐的目光看着,郁嘉言背后一凉,瞬间改口,“练习如何殚精竭虑地提升自己的修为。”

“很好。”江季同拍了拍手,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果然还是要有二师妹在啊,不然这些事还不知道要怎么安排呢。

现在多好,云星峰上上下下团聚了,其乐融融的,真好啊。

万里之外的某个坐在别人家的屋檐上对月狂饮的男人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对面的人嘲讽道:“我就说你不能喝,还非得跟我犟,喝这么多,可没人送你回去啊。”

男人呸了一口:“你放屁,老子还能喝,再来。”

“那你打那么多喷嚏,别是哪个老相好吧,哈哈哈哈。”

“想当年,老子寻遍天下无敌手的时候,多少姑娘排着队想要嫁给我呢,我理吗?我是谁啊,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啊。”

“你就吹吧,出来这么久,不回去看一眼?我可是听说季同那小子给你带回来了个女徒弟。”

“什么?!”男人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哪还有方才醉酒吹牛皮、侃大山的模样,“季同那小子还能看得上除了恨之之外的女孩子?”

对面的人没有回答男人这不着调的问话,自顾自道:“那小女娃不简单啊,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或许有一天,能接替你我的职责也说不准啊。”

男人闷了一口酒,辛辣的刺激从舌尖蔓延至周身百骸,最后化成了满腔愁肠吐了出来:“那她命还挺苦的。”

对面的人看着男人如此模样,笑了,笑得恣意,仿佛整个天都在跟着这笑声震动:“个人有个人的缘法,让他们自己闯荡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