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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样常识性的事,不用提醒,俩人都明白过来了。

刚走到越家附近,就听一老太太骂骂咧咧地扭身往屋里走,应该也是听着这么大的动静被吵到出来看的。

“不知道什么做贼的狗东西,惹了那么多狗追着咬呢!”

梁阮看了眼越承,显然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梁阮脑瓜子飞快转动,心里有个不好的念头。不会真这么倒霉,小偷年年有,而她则今年一挨一个准儿吧?

……

事实证明,梁阮心里那乌鸦嘴,真还就灵验了一回。

出门前锁紧的院门,这会儿正大敞着。

越承一眼看到,脸色当即就变了。

梁阮看着被砸得稀烂的门和满地木屑,也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俩人不禁加快了脚步,匆匆进了院子——

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梁阮搬来这么久,一直忙活着菜馆里的事,鲜少闲下来打理自己住的地方。

以至于院子里之前越承一个人住的时候什么样,现在也还什么样。

越往里走就越不对劲了。

梁阮的房间门锁得好好的,厨房这些也是好好的,什么东西都没少,偏偏就越承的房门大开,里面的东西也被翻得乱糟糟的。

梁阮见微知着,立刻转过头和越承说:“看来这小偷是冲着你来的。”

“我知道。”

越承脸色阴沉沉,看到这些,梁阮知道是冲着他来的,而越承心里却已经锁定了对象——

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左胸口也就是心脏的位置。

垂下眼皮,平静地往屋里走,全然没有刚刚经历被小偷砸门闯进家里翻乱东西的受害者的常有情绪,震惊?愤怒?

梁阮站在原地,有些奇怪地看着越承的背影。

他的反应,也太平静了一些,像是知道是谁干的一样。

会是谁呢……

她想了一下,想不通,还是追了上去,看着越承点亮屋里的灯。

跟着将被踢翻在地的凳子提起来,落在地上的书和纸张一张张捡起来,又将被翻得乱糟糟的床给重新抖好。

虽然越承不说话,但梁阮总觉得他心里有事儿。

是因为这个将他家翻得乱糟糟的人?

梁阮一边帮着忙,一边就眼睁睁看着越承这边全程维持着这样冷静到有些奇怪和诡异的状态干活。

直到将被弄乱的一切重新弄好,他也没出声。

就在梁阮以为没事了,准备出门的时候,越承忽然抬眼,看向她,也开口叫住了她。

……

这一晚上梁阮都过得很平静。

平静得回到房间倒头就睡,结果一觉醒来,外面的天还是微微亮,雪不小,北风肆虐着,头顶瓦砾被掀动的声音一阵阵响起。

梁阮睁大眼睛,脑海中响起越承的声音。

他说:“梁阮,像今晚这种事,我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那双好看的眼睛就那么平静地看着她。

和平常的讽刺、嚣张、冷漠,完全不一样,他的眼睛里,像是隐藏着某种情绪,勾引着她一步步靠近和探索。

靠近什么呢。

又是探索什么呢。

梁阮睡不着,脑子里全是这些事,乱七八糟,一团泥似的。

她侧躺着,翻了个身,对着墙壁,呼吸间吐纳出的热气喷在贴了报纸的墙上。

又不由得想起来,她邀请越承和她一起回老家过年的时候,自己理所当然的态度,以及对方安静平和的拒绝话语。

梁阮彻底失眠了!

她以为有前世的经验,自己足够了解越承。

然而前世的越承是十几年后的越承,他事业有成,成熟稳重,从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他不为人知的过去。

直到今晚,梁阮才发现,她之前看待越承那些理所应当的情绪,是不是有些固步自封了。

前世的越承和今生的越承是同一个人,也不是同一个人,至少在她回到现在提前认识他那一会儿起,就已经不是同一个人。

梁阮却仍然一直在按照前世的经验来看待现在的越承……

……

梁阮第二天爬起来的时候,脸上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一夜没睡好!

和辗转反侧大半夜的她不一样,越承却依旧在沉默地做事,看上去很精神,脸上也没有所谓的黑眼圈,更不会因为昨晚叫住梁阮和她说了什么他平常轻易不会说的话而露出什么特别的反应来。

转过身来看到她的时候,他甚至吓了一跳。

“你昨晚做贼去了?”

梁阮反击,“……你才做贼去了呢!”她推开越承,自个儿钻进厨房去了。

越承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意外。

……

梁阮本来以为贼是个敏感话题,至少在她这里是的。

但昨晚的越承丝毫不介意提起,甚至平静地讲起了他那早已改嫁多年的亲妈被一个只会酗酒赌博的男人哄得眼里只有丈夫没有儿子。

甚至不惜为了她的男人一次次用尽手段来抢夺亲生儿子手中的房契。

他全程说得平淡,语调没有半分起伏,可以说是讲故事一样。

只有梁阮一个人当真,听得咬牙切齿,直接建议越承。

“你带上你的小弟们把这姓郭的打一顿出出气吧,世界上怎么会有无耻又窝囊的人活着?只会躲在你妈身后冒坏水算怎么回事?”

不就是吃定越承顾忌孝道,不敢光明正大跟他妈唱反调吗。

梁阮现在简直无比地赞同之前郑鸣说她和越承一样天生没有父母缘的那句话。

“也不能就一直让你妈这样下去吧。虽然那是你妈,越承,但我还是要说一句,难道你真的很喜欢每天被你妈堵在路上的感觉吗?”

梁阮实在不明白,越承这样一个做事果决的人,怎么在遇到他妈的问题时,就这么不懂变通呢。

越承起初因为梁阮的话心里有点发暖,也许是因为她毫不犹豫站在他立场的那句话,也许仅仅是因为她这个人。

但过了一会儿,他又有些烦躁,烦躁的点也很明显。

“那是我妈。我总不能上去就给她一顿揍吧。”

尽管这几年他的亲妈做得越来越过分,甚至为了郭严和郭严生的小儿子,想方设法从越承身上抠钱。

硬生生整得亲妈像后妈,在附近几条街都出了大名……

梁阮虽然没吭声,可她的表情和她的眼神,都像在说——

你这妈像亲妈?

越承就更烦躁了。

不过这烦躁倒不是针对梁阮的。

梁阮也知道越承的为人,也没生气,老神在在地问了句:“说句实话,越承,我觉得你这人一向干活都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这事总得要解决的,不能叫你妈一次两次的这样闹下去。”

于是,越承静下心来,十分不耻下问地请教了梁阮一句。

问她有什么好办法。

梁阮神秘一笑,冲他招招手。

“耳朵凑过来,我跟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