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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承,你说,我从我的钱里抽出一百块去买支股票怎么样?之前菜馆里,我听不少客人说了,买股票可挣钱了。而且……”

而且前世的越承就是靠炒股得来的第一笔创业启动资金,毕竟他有一双非常犀利的眼睛。

然而,现在的越承,并没有上辈子的记忆,虽然也没有接触过股票,但他在大街上混得久了,也听了不少关于炒股炒得最后家破人亡的。

越承回了个不行,“买股票跟赌博一样,风险太大。”

梁阮喔了一声,问:“我听说现在有几支股票不是挺赚钱的吗?”

“你听谁说的?你平常又不听广播不看报纸的,就听店里那些客人说?”

越承有些不高兴道:“你别被骗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越承还是站在他的角度,还是认真地给梁阮提了建议,平静道:“你想把手里的钱拿出去投资的话,不如想想怎么发挥你的特长做些别的东西。”

“比如?”

“比如……”

两人的对话没能继续下去,便被一阵突然出现地、轰天的爆炸声打断。

急促的脚步声在意雪地中响起,慌乱地尖叫、悲戚地哭号声紧接着充斥在正好走在附近的人们耳中,很难不让人心中产生好奇——

“前面发生了什么?声音这么大?”

“是撞车了,还是什么?”

没有谁站出来回答这些问题。

因为,很快所有看到现场的人都知道了,这是一场车祸。

两辆在这年代还算不错的桑塔纳在路口发生碰撞,其中一辆正要转弯,其中一辆速度开得飞快,猝不及防间,就发生了强烈的碰撞,给漫天的银装素裹增添了一抹出人意料的异色。

也不是没有人敢靠近一步,然后有辆车直接起了火,汽油声很重,火势很大,根本靠不近,有人想办法联系警察,有人想办法找水。

至于另一辆的司机……

已经当场死亡。

尖叫争执声更多更杂了,现场的一片狼藉,梁阮只看了一眼就被反应很快的越承拉开,提醒她。

“不要看,都是血,很脏。”

其实不止有血,还有满地飞溅的车的碎片和人体残肢,吓人得很,而周围的惊叫声也几乎都来自于从附近经过的路人。

梁阮心里一颤,感受着紧紧捂在自己脸上的这只手的温度。

明明是大冬天的,越承却出了汗。

大家都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残酷又血腥的画面,其实梁阮很想说越承,你放开也没关系,我胆子没那么小。

但他的反应实在太快,捂着她眼睛的手力度也很大。

梁阮只好被蒙着眼睛,一路往远离车祸现场的方向走。

一路走,一路问他。“好了吗?”

“没有。”

“……现在好了吗。”

一直到走了大概好一会儿,耳边的声音渐渐远离了,那股浓烈的汽油味也没闻见,越承才松开手,极轻又极快地嗯了一声。

远离了可怖的车祸现场,梁阮睁开眼,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为什么要给我遮眼睛?”

“越承,你没这个必要的,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胆小。”

不知道为什么,越承竟然没敢和这样的梁阮对视。

仿佛他心里在想什么,她都知道一样。

越承什么也没说,有些狼狈地找了个话题:“不是要尽快回去吗?咱们换一条道绕回去。”

梁阮却看到了他红透的耳根,心里叹气,因为这样的越承。

她笑笑,不退反进:“你就嘴硬吧,越承。早晚我能等到你自己承认的。”

越承的步子一顿,继而走得更快了。

梁阮哼了两声,追了上去。

车祸这件事,离他们住的胡同很近,当时撞见的人不少,很快就在胡同传开了。

梁阮和越承回去的时候没人讲,仅仅隔了一夜,就成了后厨里几个婶子热烈讨论的话题。

有人幸灾乐祸地说:“那两个司机都是年纪不大的愣头青,开个车,跟飞一样,出事的那路口那么窄,不撞车才怪呢!”

又有人不无庆幸地拍拍胸口:“还好没撞到旁边的人呢,不然那才是造孽,这种开飞车的人,我可不同情他们。”

也有惋惜不已地:“可惜了这俩愣头青家里没了人,不知道多难过呢。”

梁阮听到这些话,本来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一言不发地掀了帘子走出去。

招掌勺师傅的活计被提上了日程,梁阮什么也没说,直接把这工作交给了越承,也就是让他领着他的小弟们四处瞎逛吆喝,看看有没有找工作的厨师之类的。

在人前的时候,俩人的气氛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

一避开郑鸣他们几个,越承这两天就跟那乡下刚被媒人上门提亲的小媳妇儿一样,能避着梁阮走就避着梁阮走,梁阮想抓他,比登天都难。

偏偏她说的事他还办得妥妥当当,很快就带回了三个曾经在大饭店、国营食堂炒过菜的大师傅。

其中两个比较傲气,一看菜馆这么个小地方儿,掉头就想走。

最后一个留下来的呢,长得贼眉鼠眼,一进店里,眼睛就黏在柜台上那些酒身上不放了。

梁阮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这点儿,于是也很快就知道了,这人在上一家店里干的好事。

他喝多了酒,把人家店老板的后厨给烧了。

“……”

梁阮在后厨一听越承讲起这些,毫不犹豫直摆手:“这种掌勺师傅太不靠谱,我不要。”

就怕这杨师傅把她店里也给烧了。

越承看了她一眼:“那行,我让郑鸣他们回头再问问。”

那一眼里,梁阮以为他要问什么,结果,他什么也没问,出门就打算把这杨师傅好声好气地请走了。

不成想,这杨师傅心高气傲,仆人为新家本来十拿九稳,因为他手艺一向不错。

祖上还出过御厨,在家里出事之前,很多人想请都请不到他,现在就连一家小小的菜馆都不要他。

这面子吧,十分挂不住,就嚷嚷了起来。

“你们还啥都没问呢,凭啥不要我啊?”

越承当着那么多人面,也是耿直,一五一十地把这些说了出来,臊得这人满脸通红,嘴唇翕动,半晌没说出来,最后沉沉地叹了口气,背影沧桑地就要离开。

连郑鸣见了,都直叹气:“这杨师傅……何必呢。他要是在上一家干得好好的,不碰那酒,也不至于被饭店辞退呢。”

梁阮终于从后厨出来了,走到越承和郑鸣身边,听着郑鸣的话,摇摇头道:“这酒就是个害人东西。”

“阮姐你这么讨厌酒呢?”

“嗯。讨厌。所以你们在店里喝酒最好也别被我逮到。”

提到酒的时候,梁阮十分讨厌。

就连卖,她之前规定的也是,卖可以卖,店里的客人却每人限购一瓶,十分的有原则。

她身上很奇怪,充满了秘密。

察觉到的人只有敏感的越承。

此时,越承看向梁阮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充满了探究和疑惑。

不管梁阮怎么说,他心里始终很好奇,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