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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唐学武问到墨司的军衔和部队番号时,唐粟摇了摇头。

“大伯,不是我不跟您说,是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儿,他们部队也有规定,不该说的话绝对不会多说一句,我只知道他的工作不固定一个位置,有时候还需要出国,虽然人见不着,但各方面的福利待遇都很好,”

“诶唷,那可真了不起啊,对,他们部队是有这规定,对你好就成呀,这比啥都务实。”

“那你可要在家多停留一段时间啊,豆豆前段时间还写信来着,今年要是能回来,你们姊妹也能见上一面,哦,对了,你娘我听说也去鲁省了,还又生了个孩子,你见过没?”

唐粟果断摇头,“没有,我不知道,就见过舅舅,”

“说起你那舅舅,现在可了不起咯,听说从鲁省回来之后,又娶了个寡.妇,前几年又生了个儿子,”

唐粟点点头,“过得好就行,我就不去看了,当初在鲁省就说过,只帮他那一次。”

这……唐学武也不好再接话茬,唐粟就问起这个房子重建之前。

“我娘离开咱村儿之后,咱这老宅孟家没再占?”

唐学武回老家之后,就有人将这些年的过往跟他说了,包括唐粟重修房子之前,老宅被孟家占了的事儿。

“估摸着是不敢了吧,早些年你们姊妹俩走以后,我有联系过村里面,询问过咱家的情况,既然知道咱唐家还有人,他们孟家要是再敢占房子,那都不用咱们出面,自然会有人收拾他们。”

等白大娘买肉买豆腐回来,又杀了只大公鸡,拦都拦不住,得,这一顿不想多吃也得多吃点儿了。

得亏唐粟在知道大伯还活着之后,就将三轮车里的东西偷偷加了些值钱的营养品。

吃过饭之后就将奶粉、麦.乳.精、酒、水果放到了堂屋的桌子上。

跟白大娘客气一番后,才提到要去爷爷的坟头祭拜,大伯偷偷问。

“买纸钱和香了吗?”

唐粟摇摇头,“都没见卖的。”

之前墨司收集的物资里倒是有,可那得到处找,他东藏藏西挖挖的,她也不知道去哪儿找。

“可不是咋地,现在人家不提倡这个封建迷信,你平时说话的时候还得注意着点儿,还有什么除四害,规矩老些了,没事儿,你就拿点糕点去你爷爷坟头上磕个头就行了,他肯定不会怪你们的。”

唐粟想着要不然晚上去,大伯摇了摇头。

“不用,你这么多年不回来,就去磕个头谁还拿这说你的事儿?你爷的坟呀,我回来之后又找人修了修,走,咱现在就去。”

到底不搞封建迷信好些年了,以前即便是上坟也要看时间的,可是现在,哪儿那么多规矩?

人回来就已经是天大的喜事儿了,只要子孙有这份心,那么老祖宗就不会怪罪。

白大娘晌午炸了萝卜丸子,蒸了红枣发糕,又将唐粟拿回来的橙子和苹果拼了四个,再加上一盒桃酥,一共四样礼,装到篮子里,大伯提着礼,姊妹俩抱着俩孩子,就这么循着小时候的记忆往农田走去。

路上碰上村里的老人,少不得也要站那儿说几句话,等到坟头看到以前大坟谷堆变成小小的一个用水泥以及砖头垒出来的墓,还竖了墓碑种了树后,感激的看了大伯一眼。

“这坟啊,还是我和你二堂哥费心费力找到的,我们一家子人都没在家,这些人就将坟头给平了,听说刚开始还给咱标记着,时间长了都不带管的,”

提及村里人办的事儿,大伯如今提起还有些生气。

“也不知道这坟头能占多少地,再说,这地以前还是咱家的呢!”

“大伯您的户口迁回来了吗?”

大伯点头,“迁回来了,你白大娘也跟着我迁回来了,我们俩分了两亩地,不多,够我们吃了。”

上完坟后,俩孩子闹瞌睡,正好白大娘也给她们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

唐粟就让唐麦去哄俩孩子睡觉,她则骑上三轮车到镇子上买点儿东西。

这次回来肯定要去村子里很多长辈家里看看的,也不需要多好的东西,就走个过场就成。

所以唐粟买了十斤槽子糕(两毛一斤)、十斤红糖(七毛一斤),两条本地人常抽的‘老许’,两毛九一盒,一条两块九,又买了十瓶本地常喝的高粱酒,一瓶酒八毛五分钱。

所有东西都装上了三轮车,返程途中骑到没人的麦田时,又往车上加了十几根甘蔗,之后再在车上搭了一件破旧棉衣后,就赶紧骑车回了家。

路上只是笑着跟人打招呼,也没停下来,生怕他们再掀开她的车斗往里面看。

等回到家看到满满一车的物资,大伯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好家伙,闺女,你这和买的也太多了吧,稍微意思意思就行了,你又不和他们深交,哪里用得着准备这老些东西?这黑乎乎的是个啥唷?”

“大伯,这叫甘蔗,就是南方来的甜杆儿,比咱这儿的甜多了,大娘,您拿个刀过来,咱再砍得短一点儿,”

白大娘也一脸稀奇看着那黑乎乎像竹子一样的东西,将刀拿过来之后一掂。

“嗬,还挺硬挺沉的,”

唐粟先将甘蔗根和甘蔗脑袋砍下来,而后对白大娘说。

“大娘,这甘蔗根回头洗干净了,切成片可以熬水喝,润肺止咳。”

“诶唷,那可是好东西呢,我留着,这看起来不好砍啊,”

唐粟点点头,“这甘蔗长得比较结实,水分大,你看这多粗,节也长,节长中间疙瘩少,吃着更方便。”

十来根甘蔗本来就被砍成两段,如今拿回家后,一根的一半又砍了三根,这么算下来,这甘蔗垛到那儿看起来老多了。

“大伯,都去谁家,送啥礼,您来看看。”

“糖和酒都不送他们,这甘蔗……贵吗?”

兽世直接砍来的,不要钱,但在这个年代可是稀罕东西,所以她只能点了下头。

大伯想了下,“其实统共加起来也就五六家那样儿,就送一包槽子糕,一包烟,外加两根甘蔗吧,既然都拿回来了,就让他们尝一下,”

“这糖和酒,我觉得你明个还是去你舅舅家一趟,既然回来了,去看看他也不亏,就这一个亲人了,你们姊妹,”

唐粟想了下,配合的点了下头,“那行吧!”

于是等天一黑,算算各家各户都吃过晚饭了,大伯就领着她们姊妹,当然还得牵着孩子,朝曾经关系比较好的人家走去送礼去了。

每家待个十来分钟就出来,槽子糕、烟、两根甘蔗,也算四样礼了。

关键这四样礼能将家里的男人女人孩子都照顾到位,也算称心如意。

村长家的时候就不含糊了,在原来四样礼的基础上,又加上红糖和酒,一共六样礼,在乡下,这规制可不低。

回到家这些礼还剩不少,唐粟挑出来四斤红糖、四斤槽子糕、四斤酒、四盒烟,以及十来节的甘蔗,将剩下的一股脑都推给了白大娘。

“大娘,剩下的这些您收起来吧,过年的时候家里来孩子多,甘蔗可以给小朋友吃。”

白大娘哪里好意思,唐粟却跟唐麦一起将这些东西都送到了堂屋。

晚上姊妹俩躺在一起哄孩子的时候,唐麦问:“咱真的要在这儿住老些天啊?”

唐粟抿嘴一乐,“这才一天,就受不了了?”

唐麦叹息一声,“该说的都说完之后,就觉得没啥可说了。”

唐粟深以为然,“那咱明天就走去舅舅家,看完他之后,就领着俩孩子去咱豫省其他地方逛逛吃吃玩儿玩儿,之后再回去。”

唐麦用力点头,“这个可以有,其实二堂哥和豆豆姐我都不记得长什么样儿了,包括大伯也是,我对他压根儿就没印象,知道有这么个亲戚妥了,总归咱们都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

从小没在一起长大,肯定没啥感情,亲兄妹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堂兄妹?

不过白大娘给她们整的被褥还算干净,看得出来人很不错,唐粟想了下。

“大伯也不缺钱,我想着以后逢年过节,咱们给寄点东西回来算了,不给他钱了。”

唐麦觉得可行,“包括舅舅那儿也是,要不,咱留个地址?”

唐粟还不知道舅舅那边啥情况,“到时候再说。”

第二天姊妹俩吃过早饭之后,就跟唐学武提出要离开的事儿。

“咋说走就走了呢?不是说去看你们的舅舅,然后再多留两天?都快要过年了……,”

“大伯,其实这次我们回来主要就是来给爷爷磕个头,当真不知道您回来了,所以时间上怕是来不及。

您看我是医生,假期并不多,还有这俩孩子,今天您也看到了,各种不适应,一直在闹腾,拴住了小麦,想想还是走吧。”

“一会儿我们去看看舅舅就走,这车是我们下了骑车之后为方便带孩子租的,这回去还得给人家送回去。

大伯您放心,以后咱可以互相写信,等有时间了欢迎您到鲁省玩儿,啥时候想看海了也可以去找我。

如果我二堂哥和豆豆堂妹有时间,就让他们找我,我们最开始是住在琴岛的,海边熟得很……,”

唐学武不舍得,可姊妹俩的情况也的确不适合再留下,于是送她们到村口,目送她们离开。

直到人都看不见了,白彩霞才摇了摇唐学武的胳膊。

“行了,人都走了,别看了。你这俩侄女我看出来了,她们过的都不错,又是大学生,有正经工作,除了男人……外,其他各方各面都比咱俩那闺女强。”

唐学武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娘糊涂啊,这么有出息的俩孙女,硬生生的给……唉!”

白大娘听出他话音不对:“你这话是啥意思?”

“闺女生下来是不是都跟当娘的有点像?就算不能完全保证闺女是像娘的,但是你仔细看过那俩小闺女没?那俩奶娃娃可是一点都不像我那两个侄女,一个都不像,你不觉得奇怪?”

“当年小麦是被我娘换走的,后来又被人给卖了,虽然粟粟没将话说完整,可绝对没她们表现出来的这么平淡,尤其战争年代要想找个人,可太难了,什么样的机缘巧合,能让她们姊妹再度重逢?”

“粟粟说她男人常年不在家,说小麦男人死了,俩孩子又长得不像她们俩,我倒是不想往那些不好的方面想,可是……,”

唐学武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连声音也跟着哽咽起来。

“你只看到她们穿戴不错,就觉得她们条件好,可私底下究竟过的好不好,谁知道?”

“要不是考上大学,估摸着也不会有如今的好日子,其实我更愿意相信,她们是工作之后才领养了两个孩子,我那俩侄女,都不像生过孩子并带孩子的妇人。”

因为亲疏远近的关系,所以白彩霞不好过去跟俩姊妹说太多话,一直都是唐学武跟着聊。

所以一些白彩霞注意不到的细节,就让唐学武给注意到了。

她就觉得很神奇,“你啥时候连女人生没生过孩子都能看出来了?”

唐学武白愣她一眼,“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是觉得她们更像知识分子,带孩子不是她们所擅长的,就连教孩子讲话都跟老师与学生一样,处处透露着别扭。俩孩子再闹腾,我都没看到麦麦发火,也不管她们能不能听懂,就在那儿讲道理……这种感觉,你明白吗?”

“那粟粟呢?粟粟是怎么带孩子的?”

唐学武叹了口气,“她还不如小麦呢,一看孩子闹腾就躲,宁愿去干活也不想带孩子,就跟你说你女婿一样,孩子听话的时候,就去逗逗,一见孩子哭闹,头都大了,想赶紧扔给他.妈,自己躲清静。”

白彩霞听完噗嗤一声乐了:“真的呀,诶唷,那你观察的可真仔细,不过我记得粟粟说过啊,她们请了阿姨帮忙带孩子啊,那不会带似乎也没啥吧?”

唐学武又摇头,“感情不一样,亲妈和亲闺女之间,怎么说呢,就是该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感,可我在她们身上,完全看不到,所以我怀疑,这孩子更像是她俩收养的,绝对不是自己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