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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居然还有这种东西存在。”吾闻看着江月恒手中的竹笼子,愈发好奇:“真奇怪,我分明感觉不到上面有谁的气息,也没有灵力,魔气,就是普通的竹编笼子罢了,

居然会锢这两个精怪。”

江月恒拔出灵剑,望舒的剑光快到让人无法看清楚,灵剑仿佛遇到了什么恐怖之物,锐利的剑芒居然无法分割开竹笼子。

这下,歌子卿也有些恍惚起来,她清楚江月恒挥剑的威力。

甚至可以斩断上古金乌的身体却栽在这小小竹子身上?

“这倒是什么东西?”

江月恒将竹笼子抛向半空,握住说道:“如果他们的目的是当这个搅屎棍,那肯定不光针对斥家兄妹,走一步看一步我们很有可能会遇到这些家伙。”

“也是,他们肯定还有后手。”

歌子卿轻叹着气,眼含忧虑地看着竹笼子。

若是真的像江师姐说的那样,那编造这竹笼子,企图让斥家兄妹怨恨人族的家伙,本身修为就不低,

再加上这路上,他们见到不少想要祸患人间的魔族,怕是才安宁百年的人间又要掀起战乱。

“几位仙子真人。”

小吴站在门口,抿着嘴巴,眼神带着退缩:“江仙子,班主……”

“放心,他已经被人拉走关禁闭去了,买个百十年出不来。”江月恒说道:“你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他的家当驴车,你们也可以随意处置。”

小吴:“张哥他们几个已经走了,我来,是想谢谢仙子救我。”

“谢我做什么,那家伙办事不地道,就算不是我,也有其他人收了他们?”

小吴摇头:“不会的,我们找到过其他仙人求救过但是没有人在乎。”

“……”歌子卿沉默片刻问道:“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小吴安静说道:“这地方距离我家乡并不远,我准备回家里。”

林平:“他驴车里面还藏了些银子,你拿着那些银子回去好好生活。”

看着小吴牵着驴身影消失不见,吾闻去问江月恒:“为何她已经自由了还是不太高兴。”

江月恒看着笨蛋灵剑,没忍住揉了把他那头蓬松头发。

“就算是回去,也不知道日后的日子如何吧。”

吾闻茫茫然地看着,还不能明白,到时张兰深有同感地叹气。

“小仙人,我们这样的人,比不上您这样自由自在的。”

吾闻撇嘴心说他当灵剑也不是自由自在的。

江月恒捏着竹笼子正要放回空间时,腰上的小玉瓶传来躁动。

她拿起来一看,原来是那条黑蛇看上去快要苏醒过来,正在玉瓶中来回晃动。

江月恒:“是有些日子没让你出来了……”

她放出黑蛇,这黑蛇还是蔫巴巴的,倒是身上的鳞片好了大半,

看上去还是威风凛凛的。

吾闻看那鳞片上的光泽动人,没忍住想戳,被江月恒按住手:“手欠了?”

“好奇么……”吾闻缩回手还没放弃:“主人这黑蛇怎么这么能睡啊。”

黑蛇神志恢复了片刻就蔫巴巴地继续睡觉。

江月恒只能将他收回玉瓶子内:“你也想睡?正好这竹笼子……”

“我不想了主人。”

吾闻立马摇头,不是开玩笑,他完全相信自己主人做得出来这种事情。

“师姐,你们受伤了吗?”

房间中的防御破开,柳芸儿柔弱地走出房间,轻喘着气询问。

这姿态看得歌子卿更是心中不满。

分明什么都没做躲在一旁,怎么好意思装模作样摆出这种姿态!

“我们自然是没事,到时柳师妹你难道是被余波影响到了?怎么瞧着这么虚弱?”

柳芸儿只当听不懂歌子卿在阴阳怪气,轻咳着说道:“师姐你们没事就好。”

“芸儿,跟他们说那么多做什么。”谢九霄不满地瞪视着歌子卿:“亏你还是掌门之女,芸儿体弱,你怎么好意思出言讽刺?”

柳芸儿拉住谢九霄,眼神瞥向根本没搭理自己的江月恒。

“九霄哥哥,是我身体太弱拖了后腿,师姐们怪我也是应该的。”

江月恒轻笑:“本来的事情。”

柳芸儿没想到她居然会如此大方地表明说自己拖后腿,喃喃说不出话来。

谢九霄心中酸疼,顾不上找江月恒事情,仔细地安慰人。

*

马车上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催促地催促着:“快点!你们是做什么吃的,怎么这么忙当心耽误我的事情!”

外面的马夫说话瓮声瓮气的:“老爷你放心一定不会耽误你的事情。”

中年男人眉头拧成一团麻绳烦躁的转动手上的玉指板。

外面天已经黑下来了,城外的树林众多,乌鸦嘎嘎叫的声音让他心烦意乱。

他掀开帘子打量着外面的风景,马车滴答滴答地跑着,

中年男子看向后面,太阳已经西斜看不到一丝光亮,林子中颜色发青,

窸窸窣窣的曹东翻动,他没有来得的打了个冷颤。

“这鬼地方……听说以前埋着不少无名尸体,难怪连个人眼都没有。”

车夫哼哼笑了声:“这地方慌得厉害自然比不上城里,卢老爷放心,准给你送回去。”

中年男子满意地放下帘子,靠着轿子闭目养神。

来回晃荡的马车催得他昏昏欲睡,闭上眼没一会,他就陷入了昏睡中。

咔!

马车剧烈晃动起来,卢老爷猛然惊醒过来,问车夫:“怎么回事?!”

“没事……”车夫声音听上去更嘶哑了些:“车路卷到了石头。”

卢老爷头疼起来:“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没到吗?”

“就快了。”

车夫声音嘶哑得厉害,混合着嘶嘶声,听得卢老爷眉头紧皱。

他想着刚才的时候这家伙嗓子分明还没这么沙哑,怎么如今会变成这样子。

卢老爷掀开车帘,皱着眉看向车外。

这一看他就忍不住惊怒起来,他们这绕了一圈居然还在乱葬岗上!

“你怎么回事?!”卢老爷愤怒地拉开车帘子,

刚第一眼,他就惊恐的瘫坐轿子中,那车夫的脑袋已经快掉落下来,

只剩下些皮肉黏在一起,他眼睛转动:“老爷,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