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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何其扔在床上,田啸很担心的看了他半天。

转身问苏祉:“狐仙下的咒,你不能去吗?”

难。

此咒是出马家秘术,只有出马子弟会解,苏祉还真有点搞不定。

先让何其睡着吧,指不定哪天狐仙娘娘心情好呢,到时候再解开也不迟。

吃过晚饭,屋里的温度越发的高了。

众人收拾了床铺,正打算睡觉。

院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村长披上衣服走过去,打开门一看,是胡姑娘。

“呦!这么晚了,胡姑娘怎么来了?”

胡姑娘手上端着个碗,往里面亮灯的房间瞧,轻声细语的说:“我来看看今天被奶奶下咒的男生。”

村长把人请进了屋,

苏祉看见胡姑娘面容的时候,不得不感叹,这丫头确实是天选的狐仙弟子。

细眉狐狸眼,薄唇如枣核,长着一脸的狐狸样。

精致动人,我见犹怜。

节目组不在村长家里住,都住在一公里远的民宿。

这时客厅里,除了胡姑娘外,就只有苏祉和田啸。

郎欣在房间里待着,苏祉不让她出来,而何其,在一个单独的卧室躺着。

村长向众人介绍了胡姑娘的身份之后就回房歇息了。

苏祉看向胡姑娘手上端的水。

水里浸着张用毛笔画出怪异图案的红符。

符水被黑色的笔记染的有些发黑,加之红纸晕染的褐色,黑红黑红的,泛着香灰的味道。

出马家弟子看病治灾,是最忌讳给病人喝符水的。

符水一旦进肚,仙家在病人身上的努力就会白费。

但对于被仙家下咒的人来说,符水确实是破咒最好的良方。

看来胡姑娘是想救何其。

苏祉不能理解,问:“你这样做,就不怕得罪狐仙?”

狐仙烦何其已经烦进骨子里了,胡姑娘还这样做,无非是跟仙家对着干。

没想到胡姑娘却摇摇头:“我偷着来的,狐仙娘娘不知道,你快些给你那朋友喝了吧。”

苏祉将符水递给田啸,让田啸去喂给何其了。

胡姑娘迟迟未走,而是坐到了沙发上。

她扭捏辗转,看似是看向窗外,眼神却总往苏祉身上瞟。

这姑娘应该是有事求她。

“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

苏祉坐在对面,一副跟人家深入了解的架势:“你帮助了我的朋友,算是对我有半个恩,只要是我能帮得上的,不会推辞。”

胡姑娘眉眼一耷,有些难言的思索了半天,这才抬眼看向对面的人。

“你能不能帮我说服奶奶,我不想继承仙家。”

这倒是苏祉没想到的。

不是说整个白狐村的村民都是狐仙忠诚的信徒吗?

怎么到了胡婆自己家里,就成这样的情况了?

“你不信狐仙?”苏祉觉得不可思议。

“不是不信。”胡姑娘忙摇手否认:“狐仙帮助了村子,保佑我们年年平安富贵,但是我…”

原来是不想做狐仙的弟子,不想一辈子守在狐仙左右啊。

一般狐仙选择弟子,也会照顾弟子本身的意愿。

若是遇见不愿意伺候的,那就是没有缘分,另择其他就行了。

胡姑娘应该是没跟狐仙娘娘说明过自己心中的想法。

她现在这般日日伺候左右,怕不是被自己的奶奶逼迫的。

人家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这件事,还真的不是说帮就能帮上忙的。

“抱歉。”苏祉拒绝的意味很明显:“这件事应该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我觉得,你应该跟胡婆好好谈一谈。”

——

第二天一早,胡姑娘消失了的事情在村子里不胫而走。

据说,头天晚上从家里出去之后,就没回去。

村子里有人看见胡姑娘昨天晚上端着碗上村长家里,胡婆一打听,赶个大早就慌慌张张地过来问。

胡姑娘找不见这件事,对村子来说可是大事。

明天就是拜狐日。

拜狐日的当天,需要胡姑娘引狐仙上身,坐在轿子里,被村民抬到村西头的广场上祭拜。

这下胡姑娘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了,这件事要是让狐仙娘娘知道了,怪罪下来,是要给村子里降灾的。

“你真不知道我家姑娘去哪了?”胡奶奶不相信地看着苏祉。

旁边的何其今天活蹦乱跳的,明显昨晚胡姑娘是将符水送了过来,现在这些外乡人又说不知道。

简直是过河拆桥。

“胡婆,你不是会算吗?算一算不就知道了?”村长凑到胡婆的耳边说。

“才是不能算的呀!”胡婆急的干拍手:“能算我早就算了,万一惊动了狐仙娘娘可咋整!”

出马弟子说是神通广大,跟道家子弟还是有本质的区别的。

道家从小潜心修行,画符算命看风水样样都是凭自己的真本事。

但出马家弟子,看病治灾,算命解惑,都凭的是仙家上身。

仙家不上身的话,他们除了会些辟邪方法之外,也没什么别的本事了。

“胡姑娘八字告诉我。”苏祉淡定的捏起手指。

胡婆报了八字,苏祉一阵掐算才发现,人在白头山顶。

这天儿可不好上山,也不知道胡姑娘是怎么爬上去的。

苏祉放下手头的工作,早饭都没吃,就带着清玄跟胡婆往山顶走。

直接让节目组的大巴将二人送至半山腰。

一路上经过不少的雪松。

林间雾气环绕,衬着雪白的景象,倒有些冰雪王国的意思。

若不是他们带着任务上山,苏祉还真想好好在这儿停留短时间。

再往上,车就走不动了,她们只能费力些,徒步爬上去。

山顶,一个粗壮的雪松下,离地三尺的距离,悬浮着一个红色的身影。

这身影披着红斗篷,斗篷的帽子盖在头上,看不见脸。

在她和大树的中间,吊着一个两只粗的麻绳。

不知是谁家的姑娘上吊自杀了。

胡婆心中陡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忙向吊着的尸体跑去,直到跑到尸体下,才看见了胡姑娘苍白的脸。

尸体旁的老人仿佛遭到晴天霹雳一般,身体一软,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苏祉走过去,摸了摸尸体的小腿。

按照这样的僵硬程度,死者应该已经吊在绳子上将近一夜了。

全身硬邦邦的,像个冰柜里的冻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