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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似月原本以为顾之舟会不高兴,或是轻微的不满。

没想到顾之舟只不怎么在意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为什么?”

松似月把演出的事情说了,顾之舟像是一点也不意外,他算了算时间:“初七就走,二十才回来,那看来时间确实来不及,不过没关系,你既然决定了,大哥那边我就去解释。”

“真的?”松似月正愁不知道怎么跟顾之威说。

“怎么不真?我还能骗你不成?”顾之舟笑着捏了捏她精巧的下巴,在她薄唇上轻轻碰了碰,“谁让我找了个舞蹈家老婆呢?”

松似月笑了,顾之舟接着说:“想做什么就去做,你开心就好。”

顾之舟的话,让松似月一颗心彻底放松下来。

演出的日子一天天逼近,松似月整天脚不沾地泡在练功房。

顾之舟倒是还和之前一样,非常的规律,依然雷打不动去剧团接松似月下班。

松似月要加紧排练的时候,他就坐在车上处理文件等她,也不上去打扰。

这次出国演出的事情定下来之后,罗暮不止一次带着荔枝往南湘跑。

荔枝一改往日高高在上的模样,见到松似月和气的不行,那态度简直称得上谦卑。

松似月不傻,自然明白罗暮和荔枝一样,都想从南湘手中分一杯羹,毕竟这样高规格的演出,很多人穷其一生都未必能有这样的机会。

她对荔枝和罗暮的态度与之前没什么两样。

既不熟络也不疏远。

谭坊亲自操刀,专门为这次演出编排了新的剧目。

国家层面的领导亲自莅临了南湘舞团,给予剧目非常高的评价,尤其肯定了松似月的表现。

谭坊高兴得合不拢嘴,对松似月的态度温柔得简直要滴出水来。

这天排练结束,松似月刚冲完澡出来,舞团一个年轻的小舞者就匆匆跑过来找她:“小月姐,飒雅舞团的首席荔枝又来了,您如果不想见她我就走后门吧!我给您堵着她。”

松似月被年轻舞者如临大敌的样子逗笑了:“你担心什么?她又不吃人。”

“可是她聒噪啊,团长都吩咐了,不让她进来打扰您……”

松似月转身把擦头发的毛巾挂好:“不要紧,你洗你的去吧……”

“哦……”年轻舞者有点失望,一步三回头往浴室走去。

她在舞团资历最浅,松似月上了舞台光芒万丈,生活中又极其低调,除了工作几乎也不参加集体活动。

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好说话,但也不亲近。

年轻舞者本来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讨好一下松似月,没想到松似月仍然神色淡淡,当即有点失望,但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松似月看了一下时间,顾之舟应该早到了,她拿上包,大步往门外走去。

有谭坊的交代,前台不敢放荔枝进去,荔枝就当真不进,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吞云吐雾。

看到松似月走近,荔枝立刻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讨好地向她扬起笑脸:“松小姐……”

松似月脚步没停:“荔枝小姐,有什么事吗?”

荔枝像是根本没察觉松似月语气里的不耐,讨好地奉承:“几天不见,松小姐气质更好了,我太好奇了,谭团的新剧目到底长什么样?”

谭坊非常谨慎。

这次的剧目的音乐、动作,甚至服饰道具都是绝密一样的存在。

凡是参演的工作人员和舞者,必须签署保密协议。

别说荔枝这个外人,就算南湘的一般舞者也没见过新剧目。

松似月淡淡一笑,脚步没停:“荔枝小姐又不是第一天进入这个行业,凡是高规格的演出都这样,你想知道有什么难的,等公演的时候,全世界都会知道。”

“松小姐说的是,”荔枝追上去,挡住了松似月的去路,“可你现在的位置是我之前的,认真算起来,咱们好歹也勉强算是同门师姐妹,你对我防备心怎么就这么重?”

两人面对面站着。

松似月往左,荔枝就往右,松似月往右荔枝就往左。

不同于松似月的清淡优雅,荔枝浓眉大眼,整个人的长相偏硬朗。

因此,妆容也采用了浓厚的色调。

她这样迫近,松似月猝不及防闻到了刺鼻的香水味道。

胃里忍不住一阵泛酸。

松似月不好表现出来,只微微退了半步。

荔枝干脆整个挡在她面前,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

松似月没想到荔枝竟然会对自己耍无赖,又不想让顾之舟久等,于是神色肃然:“你到底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要紧事……”荔枝微微一笑,“我就是想摆脱松小姐给谭团说说,让我在团里打个酱油……”

打酱油是不可能。

先别说荔枝在行业里的影响力,就是她的自身的舞蹈功底,以及被作品的理解能力。

站在一般舞者中间,也是鹤立鸡群一样的存在,不可能忽略她的表现。

“你知道的,这不可能,”松似月直接打断荔枝的话,“且不说你现在是飒雅舞团的首席,就算还在团里我也做不了老师的主,再说现在的排练已经基本成型,没有中途换人的道理。”

“松小姐话不要说得这么满,”荔枝浅浅一笑,“万一呢?”

松似月的脊背当即一凉。

舞团只有一种情况会考虑换人,那就是原本的演员重伤或者突发疾病不能上台。

当然,凡是正式的演出都会有几个替补演员,包括松似月这样的首席。

也正是因为这样,很多替补演员为了能上台,不惜铤而走险,在临上场时故意使坏,制造意外,让主角受伤。

往往手段都非常残忍,轻则断胳膊少腿,重则有生命危险。

松似月当即后退半步,目光警惕地盯着荔枝:“你想做什么?”

荔枝知道她这是误会了,当即一笑目光若有似无看了远处的保镖一眼:

“松小姐千万别紧张,谭团那么那么爱重您,您出行都有保镖跟随,我就是想对您做点什么也没机会不是?我只是想这次剧目那么多演员,保不齐有一两个……”

“你在威胁我?”松似月脚步一顿,“砸人饭碗是要遭报应的……”

“松小姐……”荔枝神色很不以为然,“狭隘了不是,我是说自愿,保不齐有一两个自愿不去,我不就有机会了吗?”

松似月笑了:“我劝荔枝小姐还是别忙活了,我们团的演员不差钱,这次机会这么好,你说的那种可能不会发生。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哦?是吗?”荔枝不情愿地后退半步,给松似月让出路来,“如果真有那一天,松小姐记得考虑我一下,毕竟我学动作的速度在行业里出了名的快,只要一个晚上就足够了。”

松似月没跟她多说,转身下了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