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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宋秘书双手捧着一个托盘,托盘里赫然放了一个惨白的面具。

尽管已经猜到了答案,荔枝还是不敢相信,她不再看松似月而是一把抓过宋秘书托盘里的面具:“宋秘书,你说,我们从头到尾都要戴着这东西?”

宋秘书看了看松似月的脸色,没有说话。

荔枝只要把目光再次投向松似月,漆黑的瞳仁里几乎能喷出火苗:“松似月,我问你话呢,我们从头到尾是不是都要戴着这东西?”

松似月抬腿在把干上拉伸,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轻描淡写:“不是我们,是你……”

“你!”荔枝顿时眼前一黑,胸口传来一阵闷痛。

不能露脸,她即使参加这次演出又有什么用?

难怪向来难搞的谭坊一口答应让她参演。

难怪团里的舞者都用那种眼神看向自己。

荔枝心胸本来就狭隘,此刻几乎是暴跳如雷:“好啊,松似月你老实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故意害我?”

她一边咆哮,一边冲过去抓松似月的领口。

萨瓦哪里肯让她如愿?

还没有怎么用力,萨瓦顿时觉得自己手腕要断了。

她整个身子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向后扭着,疼痛让她再也顾不得形象,龇牙咧嘴瞪着松似月,满脸不服气。

松似月微微蹙眉:“荔枝小姐,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害你了?你之前三翻四次找我,我就提醒过你,这个剧目不适合你参加,可是你不听呐!”

“你提醒,你那是提醒吗?”荔枝恨得牙痒,“你分明就是故意让我上钩的,你但凡有一点好心就会直接告诉我,这个角色不能露脸。”

她急不可耐,一席话说得松似月越发觉得这女人实在太愚蠢:“荔枝小姐,你好歹也当过南湘的首席,保密协议你一点也不了吗?咱们的剧目没有公演,别说是我,就是老师也不会对外人提起。”

“你!”松似月寸步不让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荔枝,她脸已经扭曲变形,想要挣扎,手腕却被萨瓦捏得更紧。

她死死盯着松似月,赤红的双目像是能喷出火来:“松似月,”

正在这时候,谭坊捧着茶缸子走了进来:“怎么回事?荔枝,你这姿势有点奇怪啊,小月叫你的助理放开她,自家人,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松似月这才对萨瓦挥了挥手,示意萨瓦放开她。

“谭团,”荔枝顾不得揉疼痛难忍的手腕,如获救星立刻朝谭坊扑过去,“您这学生可不得了,故意跟我过不去,她骗我说我的角色是从头到尾都不露脸的……您看看,我如今怎么着也是飒雅的首席,跳一个打酱油的角色也就罢了,如果连脸都不能露,传出去岂不是行业里的笑话了?”

她厚着脸皮找谭坊求情。

盼望着谭坊能看在她之前在南湘当过首席的份上,网开一面给她个露脸的机会。

然而谭坊却灵巧地躲开了,不仅躲开还煞有介事朝她摆了摆手:

“你这丫头说什么胡话,你的身份确实不适合打酱油,可这角色本来也不是给你设计的,你现在的角色是小贺让给你的,再说不仅小贺,整个剧目的演员除了小月,所有舞者都必须全程戴面具。”

荔枝的脸色顿时一白。

谭坊接着说:“荔枝,看在咱们之前合作还算愉快的份上,我要纠正你啊,什么打酱油?群舞是一集体,每个角色都很重要,不存在打酱油。”

尽管心里慌张的不得了,荔枝还是勉强打起精神:“谭团,您是这个剧目的总设计师,谁露脸谁不露脸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罗团刚才还给我打了电话,让我给您带好。”

谭坊提起罗暮就来气。

荔枝故意用他来压人,谭坊不耐烦极了:“这个剧目是一开始就这么设计的,谁来都没用。”

荔枝知道谭坊这是不给她面子,于是姿态也不像刚才那么低了:“您的意思是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谭坊摇头。

荔枝犹豫片刻,失望地叹息一声:“既然这样,我走!”

谭坊立刻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荔枝恶狠狠瞪了松似月一眼,抬腿就往外走,却被宋秘书挡住了去路,宋秘书还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荔枝小姐,五百万违约金您是现在结算还是回国结算?”

荔枝整个人愣住了。

她咬牙朝远处看去。

松似月正在把杆上认真压腿,连余光都没注意她。

其他舞者本来在窃窃私语,一撞上荔枝的目光,瞬间转过头去。

所有人都在看她笑话。

这个认知让荔枝难受不已。

但她个性要强,给松似月做配角本来就心不甘情不愿,现在连脸都露不了,她怎么会甘心?

况且行业里那些人最会捧高踩低。

如果这次她为了不支付违约金勉强妥协戴面具演出。

那些多事的嘴巴还指不定怎么编排她。

到时候她在松似月面前就永远矮了一头。

荔枝犹豫半天,一咬牙:“我回国缴。”

宋秘书让开半步:“好的。”

荔枝看看松似月又看看谭坊,转身走了。

“看什么看……好好排练……”谭坊对看热闹的舞者说道。

所有人立刻各就各位。

松似月的动作跟她们不一样,谭坊招手让她坐身边看,美其名曰节省体力,其实就是偏心宠爱她。

松似月美滋滋喝了一口冰果汁:“实话讲,荔枝小姐专业不差,就是心气太高,她如果真能屈能伸戴上面具上场,我还真敬佩她。”

“心气高?那是我把你保护得好,”谭坊瞪了她一眼,“你是不知道,行业里的嘴是能杀死人的,你要是她不也一样夺路而逃。”

“我才不会。”松似月懒洋洋翘着腿,“我如果是她二话不说,戴上面具就跳,优秀的舞者都是能屈能伸。”

对,你能屈能伸,我是你老师,丢我的脸不是?”

松似月立刻抗议:“哪里了?如果我是她,根本拿不出钱找小贺好不?”

“财迷!”谭坊语气宠溺,“你晚餐一口没动,这会儿又喝冰果汁胃能受了不?”

松似月揉了揉肚皮:“一点胃口没有,那腻歪歪的羊肉,我看着胃里就泛酸水。”

***

荔枝怒气冲冲从排练室出来,外面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她没有打伞,独自走在空旷的街上。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响动了,竟然是罗暮。

罗暮语气轻快:“怎么接这么快?没排练?”

荔枝不敢把自己一夜之间赔了七百万的事情往外捅,只勉强应了一声:“困了,倒时差呢!”

罗暮见她兴致不高,故意捡有趣的说给她听:“我给你说个大新闻,保证你有不瞌睡。”

荔枝不怎么在意,语气懒洋洋的:“什么趣事?”

“顾家当家人,要娶亲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就算再有地位不也是男人,娶妻有什么奇怪?”

“孤陋寡闻了吧!”罗暮笑道,“娶的是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