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补课后续
餐厅的几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唐妖灵的归来。
“你们可以去客厅做题了，实在做不出来的，就把卷子给我，我看看，统一教你们。”唐妖灵并没有进去餐厅，只是倚靠在餐厅的门上，双臂交叉，对着里面的人说。
他们重新回到客厅，盘腿在茶几边坐下，上午的卷子都还没做完，对于他们几人来说，这张卷子实在是太灵活了，有些难。
唐妖灵重新坐回了远处的沙发上的，她闭着眼，头微微仰着，思索着应该给那些不知好歹的人什么样的回礼。
她曾说过，窥探天机的代价不是凡人所能付出的。既然想要窥探天机，就应该想好付出的代价。
她的手指搭在沙发的扶手上，无规律地敲打着，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手机背面向上，扣在腿上。
茶几旁的江斯泽走近唐妖灵的身旁，唐妖灵睁开眼，把头放正，眼里的冷还来不及收回，就这么直直地撞进了江斯泽的眼里。
江斯泽怔愣了一瞬，再次看去的时候，唐妖灵早已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把眼里的冷埋在眼底，还是那副温软冷淡的模样，就好像江斯泽看错了一般。
“你午饭没吃多少，要给你拿点吃的吗？”江斯泽微微弯腰，眼里是唐妖灵的倒影，就好似世界只容得下她。
“不用，我早饭吃得挺晚，不是很饿，今天上午也没动什么脑子。”唐妖灵回道，手指的动作早已停止，她的手握着手机，掩饰着她手指的蜷曲。
她早已没有人的七情六欲，作为司命，她总是看尽人生百态，她可以模仿人的情感表达。但对于少年人的关怀，她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她性情冷淡，并不知道她平淡的语气会伤了少年的心。
“嗯。”江斯泽对着唐妖灵笑了笑，他知道唐妖灵的性子，预料到了她的冷淡。
很早之前，他就知道，顾斐在唐妖灵来之前，就和他说过，唐妖灵有着情感缺失；很早之前，他就知道，要用无数的热情来融化唐妖灵的心；很早之前，他就知道，可能会有无数次被唐妖灵无意伤害。
“卷子改完了吗？不会的问吧，不然，今天教不完了。”唐妖灵说道，蜷曲的手指舒张，不平静的心也慢慢安稳了下来。
江斯泽的笑凝固在脸上，很快就垮了，从今天早上开始，他都还没有完全地做完那张卷子，“还没，但是快了。”少年的声音有点轻，带着点小心翼翼。
唐妖灵眯了眯眼，笑着看着江斯泽，“那你站在这，干什么？”
“我现在就走。”江斯泽立刻转身，回到茶几旁，开始写卷子。
——
时间一点点流逝，太阳一点点向着西方移动。
几个少年真的就这么静下心，在家做了一天的卷子。
“听懂了吗？”唐妖灵放下笔，问了一遍。
“一半，一半。”言静姝看着草稿纸上的字迹，有些许苦恼。
不同于江斯泽的基础扎实，她的知识点都是东缺一块，西缺一块，所以对于她来说，这些题目就有些难了。
唐妖灵无奈地叹了口气，她都不知道给言静姝讲这道题，讲了第几遍了，她只知道每次言静姝的回答都是“一半，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