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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9章 你们在做什么?!

电梯震了震。

湛思怀一愣,“商靳霖,你干嘛?”

林初婳拧眉扭头,就看到商靳霖高大的身躯倒在电梯里。

她一惊,立即走过去,“商总你怎么了?”

商靳霖惨白着脸,“我没事……”

这还叫没事?

林初婳翻了个白眼把了下他的脉搏,然后又看他的一只手下意识摁着腹部,问,“你胃疼?”

商靳霖没说话,但点了下头。

“你应该是急性胃炎,湛小姐,麻烦你给商总叫救护车,商总,你要是相信我,我可以先给你扎两针缓解疼痛。”

商靳霖溢出几个字,“那就麻烦林小姐。”

林初婳扶起他,“我公司在这层,针灸需要平躺,我扶你进去。”

商靳霖又是点头。

林初婳扶着他朝前走,却见湛思怀一直站着没动,“湛小姐还不打电话吗?”

虽然两人感情不好,但好歹名义上的老公,帮忙叫个救护车不为过吧?

湛思怀是被吓到了,她刚刚还以为商靳霖突然倒地是要死了呢。

可原来只是急性胃炎。

而她干嘛帮忙叫救护车,她巴不得商靳霖再疼一会儿,叫他总是拂她面子,活该!

“初婳,幸好你还没走,你刚刚手机忘拿了。”

墨知秋的声音奔来,手里还拿了个白色的手机。

林初婳才想起刚刚接了个电话,手机随手放墨知秋桌上了。

墨知秋看她扶着的人,一愣,“这不是商总吗,他这是怎么了?”

“急性胃炎,我要给他针灸。”

“那你一个人扶得动吗,我帮你。”

墨知秋上前帮忙。

湛思怀看着,原本想一走了之,但盯着墨知秋,她眼底轻闪。

她抿抿唇,拿起了手机,拨号。

当然她不是叫救护车,而是说,“泽生,你哥出事了,你快来……”

林初婳直接把商靳霖扶到了自己办公室。

她的办公室有长沙发。

把人放平,她拿出包里的针灸。

仅仅半分钟,商靳霖就感到胃部的痉挛缓解了。

他低声说,“林小姐,没想到你针灸这么厉害,真是谢谢你。”

林初婳笑了笑,“商总不用客气,不过我还约了人,稍后让我小姨给你拔针吧。”

之前墨知秋觉得针灸神奇,就向林初婳学了点皮毛,林初婳也教她了几个保养的穴位,墨知秋现在都会每天给自己扎针了。

也因此,墨知秋现在在状态非常好,原本因为肝气郁结的蜡黄面色恢复了红润,皮肤上的皱纹也浅了很多。

待满十分钟。

墨知秋替他拔针,说,“商总,救护车应该也马上来了,您不要急。”

商靳霖摁了摁自己胃部,“医院不用去了,我其实已经不疼了,我等下还有个饭局,必须赶过去。”

墨知秋不赞同,“商总,你这胃疼一看就是工作熬出来的,三餐不定、或饭局喝酒,虽然赚钱重要,但身体更重要。”

商靳霖笑了笑,“工作哪有轻松的,没关系,我习惯了。”

商靳霖说着就要走。

墨知秋立即摁住他,神情严肃说,“商总,救护车都叫了,您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还有,身体都是被一次次忽视拖垮的,等您真的懊悔,就来不及了。”

墨知秋其实是想到了自己父亲。

当年墨知夏消失后,墨氏一下子就像失去了主心骨。

年老的父亲就想重新上阵。

但忙碌又忙碌,还是没把公司救回来,不但如此,父亲因为急于拉单,在一次次的酒局里,急性胃出血去世了。

她那时多么恨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父亲已经年老,是不能这样操劳的。

所以这会儿看到商靳霖这样不顾自己身体,她就有些不赞同。

可自己似乎也没有权利这样劝他,墨知秋就又不好意思地道,“抱歉商总,我只是突然想到了我父亲,您不愿去医院,我其实也不能说您什么,抱歉了。”

商靳霖微讶。

他是知道墨父早逝的。

当年他虽然还小,但大家都在说,商父是一次酒局里,喝着喝着,就死了。

商母就拿这事说商父,说你也是,饭局少喝点酒,咱们家里又不是真要大富大贵,生意少点就少点,不用你拿身体去拼。

但有时候男人做生意,是为了一种成就感。

他就是喜欢工作的这种状态。

可站在家人的角度,他能理解母亲对父亲的关心,这些年,父亲从位置上退下了,就也很注重养生,说要活久点,好陪着母亲到老。

原本他对这种温情没感觉。

但可能是真娶了湛思怀的关系,他有时候就挺羡慕父亲和母亲的感情。

两人相濡以沫互相关心,他原本以为婚姻都该是这样的。

但自己的婚姻似乎不是。

其实为什么会同意娶湛思怀,因为父母总是为他不娶妻着急。

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身体有问题,要带他去做检查。

可他真的只是对结婚没兴趣。

他只喜欢工作。

所以当湛漓沉问他愿不愿意联姻的时候,他就答应了。

反正都是要娶妻子的,那就娶一个满足父母的焦急吧。

可谁知,湛思怀与他认知的相差甚远。

他能理解她心里喜欢的人是君之穆,所以嫁他不情不愿。

他也没指望她喜欢他,反正只要保持相敬如宾就好。

甚至一开始,他也听母亲的话,每天工作回来,给湛思怀带些最新款的衣服包包之类。

可都被湛思怀摔到地上,说不用讨好她,她不会因为他的讨好喜欢他,她只会爱之穆哥。

他就不再送了。

他想着,虽然不能相敬如宾,但相安无事也行。

但湛思怀又一次次的生事,并且每每遇到林初婳,就像一个泼妇。

他真的无法理解,执着一个不爱的男人,然后去怨恨另一个无辜的女人,这是一个正常人的思维吗?

而且湛思怀的行为也开始越来越乖戾,一不顺心,就大吵大闹,有时候还对他动手。

他可以冷漠处之。

可看着墨知秋对一个陌生人都能关心相劝,他忍不住在想,为什么明明都是名门千金,墨知秋之前的婚姻甚至比湛思怀要惨好几倍。

可为什么墨知秋能依旧温和对人保持善意。

湛思怀却看谁都带着怨恨敌意。

是他娶湛思怀错了吗,所以让她在不满中越变越乖戾?

游思间,商靳霖就这样出了神。

墨知秋狐疑,双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商总你怎么了?是又胃疼了吗?”

商靳霖回神,轻咳一声,站起来,“没有,我只是真的得走了……”

但可能起得太急,商靳霖眼前微微黑了下。

他闭眼扶了下沙发。

墨知秋也立即扶住他,“商总你确定没事吗?你还是去躺医院吧……”

“哥,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