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芷涵先是一愣，后来想想，这话八成不是说给她听得。
一步步扶着季萧宸上了电梯，可季萧宸这货像只八爪鱼似的抱着她，沐芷涵觉得就算是去甩都未必甩的掉他。
出了电梯，沐芷涵踉跄着扶他到门外，她用季萧宸的指纹去开门，试了一遍，竟然都打不开，可钥匙在哪里啊？
“季总，您靠一会儿，坚持住。”沐芷涵把他靠在墙上，将他的手臂平展，“季总，保持一会儿，乖。”
季萧宸很配合，这还是沐芷涵第一次觉得可以用可爱这个词语来形容他，轻笑了一声，沐芷涵开始去翻他的口袋。
西装的口袋里没有，难道在裤兜里？
沐芷涵把手伸进季萧宸的裤兜，裤兜的布料是又薄又丝滑的那种，沐芷涵摸了一圈没找到钥匙，反而有种亵渎了季总的罪恶感。
她的指尖是凉的，隔着那一层单薄的布料，沐芷涵触摸到他的发烫的肌肤，沐芷涵红着脸将手收回。
沐芷涵咬着牙，还有一个裤兜没摸呢。
算了，反正季总喝多了，她就算是做点什么，他也不知道。
一不做二不休，她两眼一闭，打算从裤兜外摸一摸，也能确定有没有钥匙。
沐芷涵一拍，咦？
感觉不对。
猛然她意识到了什么，立刻睁开了眼睛，并且瞳孔和季萧宸的裤链位置的体积同步扩大。
她这是做了什么？
调戏宿醉的少夫吗？
“季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不知者不怪，你一定要原谅我这无心之失。”
这一次，沐芷涵看准了，不敢再出什么岔子。
不过，裤兜和拉链的位置这么近，想不注意，真心有点难。
好在，钥匙找到了。
沐芷涵立马开门，扶着季萧宸送去了卧室。
她深呼一口气，真是累的不轻，站在床边气喘吁吁的看着倒在床上睡得香喷喷的某人。
“终究还是我扛了下了所有，哎。”
沐芷涵打算打道回府，就听某人喃喃自语，“水，水……”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沐芷涵秉承着有始有终倒了一杯水送到季萧宸面前，他自己肯定是喝不了。
“水来了，季总，张嘴。”
季萧宸倒是很配合，不过水是喝完了，季萧宸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沐芷涵吓了一跳，手里的水杯直接掉在季萧宸身上，没喝完的水把他的衣服浸湿，贴在肌肤上，印出肌肤完美的轮廓。
她的脑子“嗡”的一下，就炸开了。
最要命的是，季萧宸睁开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她，满目深情，浓郁的如化不开墨，让人心头一颤。
“我可以后悔吗？我们可以不离婚吗？”
沐芷涵心里咯噔一下，虽然知道这话不是对她说的，但沐芷涵感同身受。
她挣开他的手，靠着床边坐在了地上，沐芷涵背对着季萧宸，小脸惨白，“不离婚，会是三个人一辈子的纠缠，谁都不会快乐。”
在沐芷涵看不见的角落，某人黝黑的目光打量着她的背影，仿佛一眼万年。
沐芷涵沉默良久，她再想，若是那个人也和她说，我们可以不离婚吗？她想，自己应该也是会拒绝的。
她讨厌那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
她缓缓起身，季萧宸已经睡了过去，“季总，不爱请不要伤害，您太太也有去选择幸福的权利，这世上，不是只有您一个男人，您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