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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地方……”

赵娘子的眼神有些迷茫,回想起自己每次被县夫人邀请去府上的细节,一五一十道。

“县夫人似乎身体不太好,我去她府上时,多半见她躺在屋子里,屋子里总是充斥着一股草药的香气,听她说过,她每日都要按时喝些补汤,觉得实在是太腻了,所以才邀请我去府上泡些茶给她喝,解解腻……”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脑海中想起了一种可能性,又觉得有些不敢置信,想了想别的地方,有些艰难道。

“还有,她时常会说羡慕我年轻,生孩子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我一直都当做是她对我的劝诫,所以一直都没当一回事。”

可是现在再细细想起来,似乎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每次县夫人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流露出的情绪分明是对她的羡慕以及嫉妒。

她露出惊恐的神色,求助般的看向楚葭,楚葭沉吟片刻,又问道:“这位县夫人膝下可有子嗣?”

赵娘子摇了摇头,“县太爷和县夫人伉俪情深了一辈子,一直都没有孩子。”

“这样就巧了,若是县夫人身体不好一直要不上孩子,这时候突然怀有身孕,定然是会想方设法的将这个孩子留下来的,你说的每次去她院子里都能闻到的那股特殊的香气就是转换你腹中孩子与她腹中孩子气运的关键。”

赵娘子接触的人实在是有限,如今一切线索都指向县夫人,赵娘子眼泪禁不住掉了下来,期期艾艾道:“没有想到那么和蔼的县夫人竟然一直以来都怀有这样的心思。”

“若是如此,不如我叫异司局的人来解决。”

沈宴一直都坐在石桌旁默不作声,见此才提了个建议,赵家人也把握不准,于是还是指望着楚葭来替他们做决定。

沈宴倒是很有耐心,解释清楚其中的意思:“这背后的人应当是用了什么阴私的法子,也在异司局的管辖范围之内,只要你们需要,本王可以传信叫人来帮你们。”

赵娘子咬了咬唇,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若是真要异司局来处理这样的案子,不知道县夫人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

“你的诅咒会接触,县夫人和县太爷去除官身,后半辈子在异司局的地牢里度过。”

看出赵家人眼中似乎有些犹豫,楚葭询问道:“怎么了?你们不想他们被异司局抓走?”

赵秀才最终叹了一口气,痛苦道:“其实县太爷和县夫人对我们洛县的百姓们都很好,时常做些善事,还在县里举办了私塾,只要是洛县想要读书的孩子,不论男女,都可以去读,束倄由他来垫付。”

“若是些有资质的书生,他们还是送足了盘缠给人家去考取个功名回来,幼时我们家也受过他们的恩惠,若是今日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们是怎么也不敢相信县太爷和县夫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要说因为这些就不怪对方了也不可能,只是觉得唏嘘。

楚葭明白了他们纠结所在,“原来是曾经有恩与你们,我明白了,那我亲自去看一看这位县夫人究竟该如何处置吧。”

答应了赵家人之后,当天下午楚葭便跟着赵娘子一起进了县令府,恰巧的是,这时候县太爷也在府里面,照赵娘子所说。

先前县夫人每次叫她来的时候,县太爷都是不在府中的。

楚葭跟着赵娘子直接就被带到了县夫人的院子里,彼时县夫人似乎才刚喝完药,丫鬟端着带有黑色残渣的药碗走出来,楚葭路过时仔细看了眼碗里面。

屋子里似乎很着急的被点上了熏香,赵娘子已然清楚这些都是县夫人为了能把她孩子的气运转走,因此在看见丫鬟动作时下意识停顿了一下,看向楚葭。

楚葭只对她道:“无事,只要今天解决了,就不会有任何影响,赵娘子这才一鼓作气带着她一起进了县夫人的厢房。”

“赵娘子,你今日怎么得空来了……”

县夫人脸上带着强撑出来的笑容,一眼就看见赵娘子身边还跟着一个有些眼生的人,因此,有些惊讶:“这位是?”

有楚葭在身边,赵娘子心底有了许多底气,脸上没有笑容,只有冷漠,没有回应县夫人话的意思,楚葭但是走到那株正在点燃的香旁边,随手将它灭了。

“县夫人这香味倒是有些特殊,可我不是记得孕妇养胎期间最好是不要闻这些香薰之类的东西吗?您院子里的下人也太不小心了。”

“这……”

见他们的一举一动,县夫人忽然面色苍白,却还想再隐瞒,强撑着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我不知道赵娘子闻不得这种香……”

“何止是赵娘子,县夫人你不也一样怀孕了吗?不然也不会整日都喝着保胎药,想出用这种法子将赵娘子腹中孩子的气运转移到你孩子身上。”

县夫人呆愣住这一瞬间,额头上便冒出了许多冷汗,赵娘子这才失望的询问道:“县夫人我们家一直都十分尊重您与老爷,可你为何要这样子对我?”

县夫人隐藏的秘密被揭露的一干二净,她从小心翼翼的样子变得一下子失去了精气神儿,有些颓唐,面露苦涩。

“对不起,赵娘子,我其实也不想的,可我这个孩子来的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我想留住他,除了偏方就只能是旁门左道,而你又恰恰好是那个能帮助我的人,这才……”

后面的话她到底也说不下去了,只是面色愧疚,也不藏着自己挺起的孕妇,将它展露出来,细致的抚摸着。

“你说的都是真的!”突然有一人从屋外进来,脸上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床上的县夫人陡然一僵,看向来人失声喊道,“老爷!”

县太爷脸上充满了失望与愤怒,“你我曾经不是说好了,要一辈子都问心无愧吗?如今你却在害人命,要是真这样子下去,你让我以后还怎样看待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