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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天舞心下寻思:“清然这丫头此时说不定正在找寻地方吸纳飞仙门那少门主的烈火纯阳功力,此番若是前去就算碰到了自己那是万万不是这丫头的对手了。无异于是自取其辱!”这凤凰诀邪门诡异,心法各部分互相牵制,需先将心法分给不同的人修炼,再将各人修炼的功力汇聚在一个人的身上。

当年天耳掌门费了老大的功夫将这心法分作几份,自己修炼了一部分,两个女儿分别由自己传了一部分,还有那不相干的飞仙门少门主也在二十多年前被这白素云传了一部分。秦小娘、天耳又各执一份,本以为这般环环相扣设计得天衣无缝,天底下绝无任何人能够如此机缘巧合的尽得对方的功力于一身。乐天舞谋划近十余载,想不到最终会栽于自己女儿之手,心中愤恨之情犹盛。

忽然转而向乐可欣说道:“可欣,你与清然那贱丫头相处这般许久,平常又一同练功,就没有察觉到她有什么异常吗?”

乐可欣说道:“之前我们两人时常相处在同一练功,却并没有发现清然姐姐有什么不一样的的地方。这几个月女儿奉娘亲大人的吩咐前往宿雨斋筹谋擒拿飞仙门少门主之事,一直未曾回来过罗刹殿,自然更没有见过清然一面。也不知道她这段时日是怎么修炼了这么一门邪功,既然能无师自通的暗中练得这般厉害。”

乐天舞哦了一声,说道:“照你这么说来,这件事还应该是怪在我的头上了,是吗?”乐可欣不知怎么的一改先前的谨小慎微的顺从模样,口中说道:“这件事应该怪谁可欣那是不知道,可无论怎么说都不应该算在我的头上!这几个月我可都没有呆在这罗刹殿。”

乐天舞冷笑道:“此时这罗刹殿内就只有我还有这位白夫人,难不成应该算在她的头上?是她将那邪门功夫传授给乐清然那贱丫头的吗?”乐可欣说道:“是不是这位白夫人传授的都不重要,娘亲大人此时中了清然姐姐的那一掌,一时半会还是安心打坐调息的为妙。倘若贸然动手,娘亲可万万不是白夫人的对手。”

乐天舞顿时怒不可遏:“你!”她万万想不到这乐可欣居然这般可恶至极的胆大妄为,将自己目前危险的境地向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宿敌白素云面前全盘托出。乐天舞心中恼怒,正在盘算着如何化解眼前的危局困境。

忽然听得白素云幽幽说道:“罗刹殿外来人了。”乐天舞心中一惊,此时她也察觉有人正在快速靠近,这罗刹殿天造地设的天生克制众多法力,来人却似乎并未受到丝毫影响,当真是古怪之极。

罗刹殿外,两个人影似乎一阵清风一般掠到近前驻足而立。风驰舜止之际恍惚人影这才渐渐现出两人的容貌,其中一人妩媚娇艳、眉目传情。另一人却是扮相怪异的黑色斗篷披风,斗篷下烟雾弥漫缠绕不散,让人看不清楚。正是秦小娘与天耳!

秦小娘悠悠然的说道:“想当年在飞仙门之中,恐怕也就是这罗刹殿的底细你没有将其告知于我了。”天耳哼的一声似乎有些轻视般的不屑道:“飞仙门万年根基,诸般事物又岂是你这般微末道行能够窥视得了一二的?”

秦小娘不以为意的笑道:“小女子道行低微,在这源远流长的飞仙门面前看来确实是殊不足道。只是千百年来贵门上下虽是号称高手如云,却又有谁能够真正触及得到飞仙门道法的殿堂一二呢?你虽然执掌飞仙门门主之位百余年,只怕对于这罗刹殿的奥妙也是知之甚少罢!”

天耳听了她这番言语激将竟是丝毫不动声色未置否可,径直将斗笠微微转向洞口方位。那弥漫缠绕的空洞虚无的脸上似乎有一双绿光正深邃的凝视着,似乎从这黑幽幽的洞口将这四通八达、深不可测的洞府看得清清楚楚、再无遗漏。

一声轻微空洞的唢呐梵音自斗篷内喃语凭空响起,试探着触及洞口黑暗,慢慢的飘向洞府深处。秦小娘见状,这梵音功法术语自己可是闻所未闻,更不用说见过天耳曾经施展过了。心底不由的暗骂道:“这老贼果然是老奸巨猾,到底还是留了这么一手!”

她自从尽取天耳一身道行,二十年来不知道来到这飞仙门禁地罗刹殿不知徘徊多少回了,却是一直不得入殿法门,更不用说妄图窥视飞仙门道法殿堂正宗了。

天耳就这般聆听许久,方才说道:“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宵小鼠辈正在这罗刹殿内无头苍蝇一般乱窜呢!嘿嘿,上古神物天机,又岂是这几个凡夫俗子可以窥视一二的?当真是不自量力之极!”

秦小娘说道:“这几个人的武功虽说是殊不足道,却都是处心积虑的筹谋已久。你这般小瞧了她们,就不担心万一他们真的得以窥视天机,那可就是悔之晚矣了。”天耳听了心中大为恼火,这几个连同秦小娘在内都是自己身边最为亲近的人,却都不约而同的有暗中图谋不轨,所谋划的事情还是本门最为机密的事情,实在是令人大为光火。龙凤琴乃是上古神物,玄机法门渺无踪迹,千百年来无人知晓。这几人就算是天纵之才,也断然绝无可能在这半天的功夫参透这龙凤琴的无上玄机。

他低声哼哼几句,弥漫的斗篷之下看不清容貌脸色已然现出几分阴狠狡诈之色,淡然说道:“你说的倒也极是,这罗刹殿玄门之法天下无双,旁人不得进入之法,倘若恃强硬闯,纵使是道行绝高,也决计抵挡不住殿内阵法玄力困斗。你随我来,可保无虞。”秦小娘本来还以为天耳会提防自己,只让她在殿外守候,听闻此言,颇觉意外之下心中顿起疑惑:“这老贼二十多年前被自己尽数盗取一身功力,此刻怎地还会这般木鱼脑袋瓜儿似的信任自己?只怕其中十有八九大有奸诈诡计之意,不可不防!”

正思索之际,天耳所在的披风飘然挪动,径直没入洞府殿内。秦小娘不及多想,紧随其后飘身而至。及入洞府之内,刹那间天寒地冻的一股寒气迎面袭来,竟似遇到千年寒冰真气一般令人不禁心生寒颤之意。天底下的阵法自己也算是见识得不少,却从未听闻有能诡异到变化春夏秋冬季节的怪事。

秦小娘心生疑惑:“这洞府之内不过是隔了数丈之遥,却为何是两个天地一般?店内洞府与外边竟是这般的天差地别!”这洞府之内兜兜转转,岔路极多,片刻功夫已是分不清东西南北究竟是怎么一个方位。

秦小娘心中寒意越发强烈,几次三番忍不住想要开口询问,却又硬生生的话到嘴边又停住了。又不知道天旋地转的绕了几圈,只是觉得经过了好长的时辰,忽然来到一开阔之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里面竟然摆满了数百盏通明燃灯绕了数圈,显然此地是有人居住之所。

秦小娘心中疑虑稍稍去除几分,欣然说道:“这里有许多火烛,莫非便是这几个逆贼数年来一直藏身的地方?”她执掌飞仙门近二十载,却对这心头大患的几个人一直无可奈何,便是因为他们多年来倚仗罗刹殿的缘故。如今亲临腹地,自然掩盖不住心中喜悦之情。天耳飘身移到火烛圈正中央方才停住,斗笠微扬,似乎正凝视着前方的偌大一块粗糙石头状墙壁。

秦小娘心中纳闷:“不就是一块大点的破石头吗?上面既无文字也没有发现有任何图案,这能有什么看头的?”天耳就这般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偌大粗糙石块一动不动的似乎定住了一般,秦小娘忍不住开口问道:“这破石头有什么玄机,值得你这般一直看着它?我便瞧不出它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眼见天耳仍是充耳不闻一般一动不动,秦小娘不耐烦了瞧向别处,在这宽阔的洞厅四处打量,瞧见地上大石块有些深深的脚印划痕,忽然说道:“方才有人在这里打斗过?这会想必是躲藏起来了!这些不入流的小毛贼,就只会这种躲躲藏藏、见不得人的小伎俩。难怪这么多年了还是尽会做这种小打小闹的把戏,成不了气候!”

天耳回过头来瞧向她。这秦小娘故意说出这番话来,显然是想激怒那些藏起来的人。心中正自暗道:“你这是白费心机,对方既然藏起来了,显然是自知不敌,又岂会如此轻易上当现身?”

忽然一个声音自一处幽暗的洞穴深处高声传来:“你这贱人果然是一点都没变,嘴巴依然还是这么损!”话音刚落,一个黑衣女子幽幽现身洞口,停住身形,正是黑凤凰乐天舞。

她一眼便瞧见了斗笠披风穿戴的天耳,眼神虽然是略有些吃惊,却是瞬间便恢复如常,曼斯条理的说道:“难怪你这小贱人这般有恃无恐的来这罗刹殿,原来是找了个故人前来助阵。这也难怪,这二十年来任凭你秦小娘在外边如何呼风唤雨,权势滔天,可是身后少了一个男人给你做依仗,你再怎么嚣张都是从未曾有胆踏入这罗刹殿半步。今日若是没有这位故人前来,就算是给你一千个胆,只怕也是听不到你在这大言不惭!”

想不到秦小娘年纪轻轻,这会儿涵养功夫却是极好,听了黑凤凰乐天舞这般尖酸刻薄的一番言辞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是微微笑道:“很好,你自己出来,倒是省了我许多的找寻功夫了。”停了一停又说道:“我今日带来的这位故人说起来也算是你黑凤凰的旧相识了,说不定他也正想和你叙叙旧呢。”

天耳那斗笠之内黑黝黝的迷雾弥漫,看不清容貌,一个深沉的声音自斗笠内空洞嘶哑的传出:“黑凤凰,一别近二十年,可是别来无恙?”黑凤凰看着眼前这陌生的斗笠人,声音却又是那么熟悉,终于说道:“这些年我有恙得很,我看你也是,只怕你的恙比我还严重。你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是不是都是这小贱人害的?我们这都是拜这小贱人所赐!可你今天,你今天为什么还和她一起来对付我?这是为什么?”

想不到二十年后初次见面便是这样一番连串质问,天耳一时语塞,竟是无话可说。这时一旁的秦小娘说道:“黑凤凰,你这是可是错怪了他。他倒是想独自一人前来与你相见,你情我浓的旧情人相遇是多么感人的画面。只可惜我硬是要一同前来,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一次又让我打搅了你们的好事,那可真是对不住了。”

秦小娘话音刚落,忽然听闻身后哼的一声传来,正是来自天耳所在之处。连忙转身瞧去,却见天耳手不动足不抬,一缕黑烟陡然升起,呼啸声破空而来,竟是直奔向自己而来。秦小娘连忙双掌立于胸前,作势向外推拒之状,一身内力也是瞬间澎湃于双掌。风雷电闪之间,那团黑烟已然袭至,一阵强大的内力逼迫而来,刚一碰上,这黑烟后劲竟是愈来愈强的连绵不绝似乎正要强行突破之势。

秦小娘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这天耳修炼的这黑煞功遇强则强,自己这般全力运功抵挡那是自取灭亡,终将抵挡不住他那雷霆之击败。念及于此,双掌之力撤回一半,登时娇躯被那黑烟乘势全力一击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石壁之上。

洞府石壁立刻凹进去人形,裂纹四周散开。秦小娘似乎受创颇重,顺墙壁跌落地下来,竟是没有站住身形。从地上有些狼狈的站起身来,秦小娘恼怒喝道:“南天成!你竟敢暗算我!”方才南天成那一击丝毫没有留手,如何不令她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