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黑暗初次乍现
到了初晨，太阳从地平线升起。岚家夫妇来到万阳村村口为儿子送行。村口聚集了二十多小孩，全都是七岁以上，旁边还有几位大人，都是村里为数不多的修炼者，个个虎背熊腰，腰上都带着大钢刀，极为慑人。
最前头是一位老人，他是村内的村长，看着那些孩子，都是有希望迈入强者的未来之子，露出慈祥的笑容。
“嗨，村长。”岚雄山走了过来，向村长打招呼。
“村长好”岚燕梅也打招呼。
“这不是岚家妇夫嘛。”村长看着旁边的岚皓，产生了疑心，“岚儿还是这么瘦弱，不过你俩怎么把他带过来啊？”
岚家夫妇同时露出得意的笑容，一口同音道：“我们带儿子去祭坛检测。”
“什么！岚儿已经玄体二重了？！”村长很吃惊，快速摸了摸岚皓的筋骨，“这是真的！”
太让人惊讶了，简直难以相信，两个月前还是个没有修炼的小孩子，两个月后，却已经晋级玄体二重了。
“既然岚皓进入了玄体二重，那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好。”岚雄山摸了摸岚皓的头，“这次一定要乖乖的。”
岚燕梅也来叮嘱，道：“包袱里有干粮，饿了可以拿来吃。”
“嗯。”
“孩子们，我们该走了。”村长小喊道。
岚皓快速入了队伍，向爸妈招手，“爸妈，再见。”之后，队伍沿着路走向了远方。
队伍穿过了几片森林，虽然有不少野兽，但护卫在前，撼人的气势让野兽不敢靠近。
穿过了森林，前面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天空上的老鹰翱翔在广阔的天空，发出刺耳的鸣声！飞向远方，却被一个无形的墙弹开，扇翅逃走。那远方就是队伍前进的方向。
有个小孩上去问村长祭坛的情况，村长摸了摸胡须，道：“祭坛的开启是一年一度的。条件有两条，一是必须达到玄体二重，另一个是七岁以上。只有七岁以上的孩子才能测出隐藏在深处的玄脉，并非只测经脉强度。”
“玄脉是什么？”
“以后就会知道了。”
队伍走了几里，便来到据点。
高高的围墙上砌的都是黑石，拥有重兵把守，光是大门就有十米高，比较显眼的就是大门上的牌匾的两个大字――“雁门”
“万阳村前来拜见雁门。”村长拱手说道。
“进来吧！”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那是一位中年人，身穿黑色的衣服，双臂却是露着，披着斗篷。站在门墙上俯瞰着万阳村众人。他是雁门的首领――雁丛。
他挥手一甩，无形的墙开了个大洞，墙门也打开了，队伍走了进来。
刚走了进来，发现这里没有村民，都是雁门的人，个个坚立挺直守着大门，没有一点疏忽，极有规律。
村长来过许多次，很清楚方向，带着我们走了进去。
刚走了一会儿，就有了点喧闹声，走了越近，喧闹声越大，有些小孩已经开始捂住了耳朵，而岚皓却佷冷静。
走到深处，海啸般的喧闹声扑涌而来！大门前挤满了许多人，都是些村落的队伍，十几支队伍，应有两百多人以上。
“让开！让开！”
突然有十几人开辟了一条通道，一辆马车走了过来，这马绝不一般！马上没有太多的装饰，古铜色毛皮，马蹄上都有着霞光，应是天辉马残种――夕马！
夕马或许在遥远的荒土比较普遍，但在这区域中，算得上是精品了！
它用高傲的眼神望向四周，没人敢去惹它。十几个护卫围着马车，这说明马车里的人身价不菲。
几乎所以人都望向那头夕马，在这片土地能见到夕马，也是种养眼之福。万阳村的人也不例外。
“这就是夕马啊！”村长眼珠晃来晃去，打量着这匹马。
其它中年男子也开始讨论，小孩也不例外。
岚皓拉扯着村长的衣服，问道：“这马什么来头？”
“这马是天辉马的残种――夕马。应该是来自于间村的楚府，毕竟只有楚府府主才能获得这匹马，那么马车里的应该是楚府府主的独子――楚枷。”
几乎所有人猜到了来由，开始避开马车，不想沾上什么事。
“大门开了！”
宽敞的大门打开，一座古祭坛就摆在面前，其大小应能装下两百多人，除了祭坛上有许多纹路和一块奇异的石块立在那，并没有特别之处，甚至让人怀疑真的有传闻中这么神奇吗？
大门敞开之时，那些小孩开始挤了进去，大人不能旁观，只能等待。岚皓很是无奈，他是被人海推进去的。
那辆马车在前门上，里面的人掀开车帘，走了出来。有着俊生小脸，衣服上有几处是铭上黄金的，金光闪闪，利锐的眼神如闪光般刺向众人，独有的高傲气质，也是他与众人的差距。
楚枷走向大门，简单的举动，却让远方的雁丛看透，“灰不沾裳，这小子已经有玄力漏点的现象了。”
确实，漫天的灰沙滑过楚枷，却沾不上衣，好像是被格挡了。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楚枷，楚府的少主就是不一样，天生的王者气质。有些少女用爱慕的眼光看向他，有些人很羡慕，有些人很不服气，但不服不行。毫无疑问，祭坛的闪耀点是属于楚枷的。
可唯独岚皓，一直看向古祭坛，仿佛隔离了世间。他感应到似有点点瑞气环绕着祭坛，却不明显。
“请各村人上祭坛！”远处的祭司大喊道。
各村人上了祭坛，在一个圆形纹路的地方打坐。
雁门的人在台下排列站好，供上祭品，做出姿势表示敬仰祭坛，齐声道：“恭迎祖石！”
台上的人都沉下了心，开始冥想，仿佛身在其境。
祭司握起一把锤子，敲一下身后的道钟，钟身微微颤抖，摇出阵阵道音。
“咚――咚――”
道音与台上的石块产生了共鸣。那就是祖石！
祖石的纹路变得清晰起来，如晶莹的神石。祭坛的瑞气开始浓厚起来，肉眼可见。万缕的光沿着纹路蔓延整个祭坛。
门外的众人也察觉到了，眼睛被耀光照亮。有些人不知道看了多少回，但还有很震撼。万丈的光汹涌升天，化成了光柱，撑破了苍穹。
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连续有通天的光柱矗立在遥方的北方，一根根如擎天柱直通天穹，南域化为一片圣地，闪闪发光，连天空都染上了金色，简直就是一片“盛瑞天穹！”
原来，各地的祖石是相连的，所以祭坛一事是南域共同举行！这也说明了，南域将会出现新的一批纵横天下的修炼少年！
光柱逐渐微弱，门前的众人的眼睛也渐渐暗淡。祭坛进入了收尾阶段。
当光柱消散时，祭坛上的人如果身体溢出瑞气，说明筋脉顺通，强度过关，便可修炼。
光柱消停后，祭坛上的一些人溢出了瑞气，看着自己的双手，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高兴而流泪。
很多人溢出了瑞气，但更多人失败了！他们等人已经和修炼一途没有了关系。
突然，几乎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楚枷，他们眼中的楚枷犹如一位神人，瑞气不断溢出，畅通无比，扑满了整个祭坛，将所有人的光彩压了下去。
他非常冷静，似乎意料之中。随后他走了下去，已经没有必要上祭坛了。
而岚皓一直在打坐，从未睁眼，仿佛沉醉于自然之中，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事实上，他已经与世隔离了，不知不觉地沉浸在体内的虚空之中，意识化成了灵魂体，看到了诧异的一幕！
那虚空的深处，那一团瑞气被一股力量枷锁住，挣脱不了！瑞气是被吞噬掉，每溢出一点瑞气就会被锁回去！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把瑞气吞掉，可恶！岚皓腾冲过去，想要把瑞气救回来。
但靠近时，顿时感到无力感，全身精力被拉扯！它居然连灵魂体都吞噬！
“坚持不过来啦！”岚皓的灵魂体仿佛要碎在虚空中，化成尘埃。
“让我来吧。”一道空灵的声音响起，一个男人穿着宽大的道袍，留着滑过虚空的黑色长发，出现在岚皓背后。
无力感顿时散去。
他握起岚皓的右手，指向深处，尖凝一丝微妙的光芒，仿佛从寸芒中窥得阴阳割分，天地化为虚无的景象！
弹指一瞬间，那寸光彻底压制住那股力量。
岚皓醒来了，睁开双目。台下已是喧闹之海。此前，只有岚皓在祭坛上，众人不由地讨论起来。
“一定是无法面对失败，还在尝试。”
“切，真没用”
“失败就是失败，无法挽回的。”
大多数评论是负面的。对于不发声的人，都是通过失败的人。相反，发声的人，都是通过成功而骄傲的人。
之后的一幕，让大多数人打脸起来。
岚皓身内的瑞气全部炸出来！瞬间填满场内。这已经不能说成“溢”了，应该是“爆炸”。
瑞气冲天，犹如一条金龙盘旋在空中。场内的人上次看到这景象，就是祖石爆发瑞气的样子，这时的岚皓就是一块小祖石。而场外的人看到空中瑞气漫天，金龙悬在空中，开始怀疑是不是祭坛再次开启。
之前在评论的人们，脸顿时火辣辣的，恨不得把刚才的那些话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