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你想要什么
顾爵夜点头，走到一侧，芽米马上跟过来。
“说。”
顾爵夜的声音干脆利落，不带丝毫情感浓度，无人看见处，他眼底那一抹凌乱已经消失。
不可否认，今天见过陈媛之后，他的心确实有点乱。
那些曾经随着岁月一起扔在过去的事情，他以为他早就忘记了，没想到，他什么都没有忘，只是将事情都收藏在心底，在最合适的时候给自己最痛一击。
不过这些现在也不重要了，至少他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往后的日子他还可以和林舒一起过。
“少总裁，今天小陶院长来的时候，林舒小姐给了他一个字条。”
“什么字条？”闻声，顾爵夜从思绪里抽身，转头看向芽米。
芽米嘴唇轻轻一扯，慢声道——
“林舒小姐好像是拜托小陶院长查什么人，纸条上是一个ip地址。”
她趁着二人不注意时看了一眼。
“林舒要查ip地址？”顾爵夜有些惊讶。
紧跟在顾爵夜身后的秦聪闻言，也跟着出声道——
“如果林小姐要查人，吩咐我们一声就好，为什么……”
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秦聪说到这里停住声音，抬头看向顾爵夜。
顾爵夜的脸色倏然阴沉不少。
他漆黑的眼神里闪过一抹亮光，出声问芽米——
“他们还说了别的吗？”
芽米略略点头，继续往下说道——
“其他的，好像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像往前一般闲聊天。”
“聊了多久？”顾爵夜问。
芽米回答道：“大概是两个小时作用。”
“两个小时……”顾爵夜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芽米还以为他没听清楚，马上又重复了一遍——
“是的，从前每一次小陶院长过来，林小姐和他都会聊这么久。”
顾爵夜轻扯嘴唇，露出的笑容里还有几分嘲讽的意味，眼神瞬时更加莫测。
昨晚才见过面，今天就能聊两个小时，而且从前的每一次都是如此。
他们两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么多话要说？
“那个ip地址你看见了吗？”顾爵夜略略回过神，转头看着芽米。
芽米一怔，马上点头，立刻道——
“我看见了。”
她快速地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纸条递出来。
顾爵夜侧头示意秦聪接下来，秦聪马上按照动作上前，与此同时，顾爵夜的吩咐同时落下来。
“你查到之后汇报给陶崖，痕迹不要太明显。”
陶崖虽然也是个富家公子哥，但他这么多年一直在学医，关系网可以说几乎没有，指望着他给林舒找到信息，虽然不是不可能，但他不想林舒等太久。
秦聪点点头，道：“好的，少总裁。”
顾爵夜微微颔首，抬眸看了一眼楼上，视线有些复杂。
……
房间里。
林舒躺在床上，面对着窗户的方向，透明清澈的眸子静静注视着窗边轻轻吹起的窗帘，眼神里充满忧伤。
虽然陶崖给她的药功效很好，但是药三分毒，她的身体早就到了坏透了的地步，怎么可能靠吃药就逆转。
她对生命早就没有什么厌恶，只是她现在还没有办法去死，至少，她不能背负着所有人对林家的误解去死。
“在想什么？”
顾爵夜从外面走进来，来到床边，阳光被他挡在身后，他逆光站着，优秀的五官轮廓虽然看不清，但也能凭着感觉判断，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好。
林舒不知道他怎么了，却知道顾爵夜心情不好时还是离远些好，她翻了个身，闷声道——
“没什么，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
话说完，她还以为顾爵夜会直接离开，没想到，顾爵夜却在她身侧坐下来，轻轻抚摸着她薄薄的后背。
“陶崖说你太瘦了，还问我是不是虐待你，现在看，他的判断也不是没有道理。”
从林舒离开再回来，整个人几乎消瘦了一圈，他心里也泛起些许酸楚。
如果早知今日，他当初绝对不会让林舒离开这里。
可若不是林舒离开这一遭，二人发生了这些事，他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认清楚自己的心意。
想着，他转头看着林舒洁白的耳垂，眼神里浮过温和——
“你没有胃口是不是心情不好，说吧，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