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电梯里，秦聪低头对着顾爵夜禀告——
“少总裁，是否需要我找人在财团内部先做些安排，还有董事局那边，要不要打声招呼？”
顾庚虽然是才坐上那个位置不久，但他在背地里筹划多年，一应重要的关键之处，他都已经打点过，很多关键位置上的人，也已经被他收买。
心机深沉，不得不防。
顾爵夜冷冷撩起眼皮，漫不经心道——
“不必。”
秦聪点头，刚想说话，就听见顾爵夜的声音突然再次响起。
“过两天不是顾曦的婚礼吗？到时候再说吧。”
既然顾庚想要风风光光的嫁女儿，必得让他如愿啊。
顾爵夜眸光之中少有地闪过一丝邪恶。
秦聪虽不知少总裁的深意，但听到少总裁语气，也知他必定有安排，无需多问。
不过，有件事他还没解决。
“少总裁，夫人……哦林小姐，”他快速改口，像是从来没有叫错一般，“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她的骨灰安葬在陵园，是一块风水宝地，周围环境也很安静。”
按照他对林舒的了解，她肯定会喜欢。
顾爵夜点点头。
一行人来到负二停车场，刚上车坐好，就听见顾爵夜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去你说的那个地方。”
秦聪有些懵，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但脑子加速思考之后，马上应声说道——
“是，少总裁。”
……
大批车辆停在陵园门口，顾爵夜带着秦聪两个人往里走，本就静谧的环境，随着二人的脚步越走越安静。
确实如秦聪所说，环境静谧优美，远处清雅的小花更增添一股幽香。
在这里长眠，确实很适合林舒。
顾爵夜收起环顾四周的视线，继续跟着秦聪往前走，走着走着，看见最高处有座墓碑。
那就是林舒安葬的地方，而，墓碑前，竟然还有一个人。
他穿着蓝白条纹的衬衫，手里拿着一束菊花，身影高大挺拔，孤零零的站在林舒墓碑前。
远远看过去，顾爵夜便觉得熟悉，心中浮现出一个可能的人，却也不确定。
等他迈动步子再往前走，那人也觉察到动静，轻轻转过头，二人视线对上。
一瞬。
顾爵夜脱口叫出他的名字。
“陶崖，你怎么会在这里。”
今天的陶崖比那日看上去更加狼狈，头发凌乱不堪，脸色苍白到毫无血色，整个人憔悴到像一张白纸。
那日在他家门口，玄关处背光，他没看清楚陶崖的神色。
只是在隐约间感觉到他很憔悴。
可今天，在青天白日之下，他和陶崖面面相对，才真切的感觉到他有多反常。
陶崖听到他的问题，没有开口回答他，甚至他都没有说话的打算。
他只是转过身，一双眼睛都盯在墓碑上林舒的遗像上，静静看着。
就好像她还在这里，从未曾离开。
顾爵夜看出陶崖不想理会自己，神色是瞬时有些奇怪，他顾提起步子，走过去，在林舒墓碑前站定。
他没有带花，只是想来看看她。
陶崖的肩膀旁边多了个人，自是有感觉的，他眼睫跟着颤了一会，没抬头，和顾爵夜一起静静地看着林舒。
他们两个就那样立在墓碑前，互相没有说话。
沉默许久过后，陶崖先开了口：“你爱她吗？”
闻言，顾爵夜眉心轻轻皱紧，像是被人扎了一下，脑子很痛，完全不知答案是什么，于是张口回答——
“这个问题对你很重要嘛？”
他不明白为什么陶崖对他的态度会改变这么多，更不明白为什么陶崖对林舒会这么上心，他们三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或者说，陶崖和林舒之间发生了什么？
他很想知道，却不知从何问起。
明明秦聪已经将过去日子里的发生的事情桩桩件件都告诉他听，所有细节都完美无缺，根本挑不出错处，他没有理由怀疑秦聪。
再者说，若秦聪告诉他的不是真相，那什么是真相？
他爱上了林舒？
这句话刚刚从他心头浮现，就被他摇头甩到身后，明明在他的记忆中，他只是迷恋她的身体，从未对她有过感情。
怎么可能……爱她……
明明他爱的是姜妍。
也是在这个瞬间，他突然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姜妍了……
久的，就像是那个人从未在他的心尖停留过。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