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千年大计
蒋旬上一次当还不够，再次相信了姜雄的话，真的将龙珠藏进了泉底。
龙珠是可以净化泉水的，在这些人放鬼面鳌入进万灵泉时，是临时将龙珠封印了。
因为地旋内的龙珠只有旋首可以操控。
龙珠净化了泉水，再吸收泉水中的灵气，来孕育龙脉。
结果可好，龙珠一藏起来，姜雄马上翻脸，把蒋旬操控龙珠的心法直接封印了。
蒋旬失去了法力，连最后操控龙珠的心法也被剥夺了。
于是就起来和这些人拼命，姜雄又开始苦口婆心劝蒋旬跟他们一起，完成前人从未完成的霸业。
蒋旬连上两当，早已经听不进去姜雄的任何话，于是这些人就想要了蒋旬的命，但还是被姜雄给拦下了。
可留下蒋旬一命并不是因为狗屁的兄弟情，而是姜雄生出了更歹毒的主意。
他要让蒋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且要让蒋旬眼睁睁看着他们成就千秋霸业。
最后这些人中有一个很厉害的角色，彻底把蒋旬封印在地旋内，不能动也不能言。
从此蒋旬就一个人在地旋内，瞪着眼过了三百年，这三百年里，四不相发生了三次变化。
那就是每过一百年，四不相就会蜕一层皮，这层皮从里到外全是炭黑色的。
三百年后，姜雄带人来看了一次，看到后好像很不满意，就带人走了。
两年之后，派来了一个人，每隔一个月就会下到地旋里一次。
同时会带下来大量的人、野兽和各种鸟，进来后就把这些活物分尸，以此来产生更多的戾气。
经过如此不断的戾气增加，四不相蜕皮的次数也加快了，从原来的一百年，到后来的八十年、七十年……
最后定格在四十九年，再往后不管再用多少人和兽以及鸟类的残肢，速度也提不上去了。
久而久之，地旋内就变得像个炼狱一般。
蒋旬只能眼睁睁看着，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蒋旬一开始还指望天庭来人，可往地旋内带各种残肢断臂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蒋旬也没等来天庭救兵。
蒋旬彻底心死了，他知道再也没有希望了。
这期间他在心里默数着，整整三千年，再后来他脑袋里已经没有了年的概念，只是看到四不相蜕皮一次，知道是过了四十九年。
直到蒋旬看着四不相蜕了九十九次黑皮，姜雄又来了一次，这也是他最后一次见姜雄。
姜雄来过之后，那个祖祖辈辈往地旋里送残肢造戾气的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大概在二十多年前，来了一男一女。
看年龄也就二十出头，二人到了以后就开始把四不相蜕下来的九十九层皮收了起来。
又过了一年，四不相再次蜕皮，这次蜕了一张纯白色的皮。
四不相蜕完皮之后，直接化成了一颗珠子。
这两个年轻人先将白皮收走，最后来了一名老者，将四不相所化的珠子收走了。
蒋旬看着四不相并没有复活，心里还挺高兴。
可过了没一两年清净日子，那一男一女就经常到地旋里来，来了以后就在地旋内做一些见不得的事儿。
一开始还有点害羞，但后来可能把蒋旬当成一个死人了。
做起事儿来也不避讳了，这让蒋旬看了近十年的活春宫。
再后来那个男的更过分，常带不同的女人来地旋，合体活动完之后，男的就将女人杀死在地旋内。
然后还不停地带野兽和稀有的鸟类进来，还用以前的方法进行肢解。
蒋旬虽然法力全无，但眼力还在。
他看出来这一男一女好像在练一种很邪门的功法。
又过了几年，男的竟变成了一具枯骨，每天从头到脚披着四不相的黑皮。
而女的也从四十多岁的美妇变成了行将就木的干瘦老太太，每天披着四不相蜕下来的白皮。
这一男一女三天两头到地旋来，先是练功，但往往练着练着就吵了起来，有几次还动了手。
在一年前，这一男一女练功完成后，蒋旬听到了一奇怪的叫声。
蒋旬才明白过来，四不相虽然化成了一颗珠子被带走了，但好像留了一道残魂在地旋内。
那一男一女听到了叫声后，兴奋地抱在一起。
听意思他们好像马上要熬到头了，男的将生出骨肉，而女的则可以恢复成十八岁的模样，青春永驻。
这一切蒋旬都看在眼里，但他改变不了任何结果。
直到刚才他感受到了天庭的气息，可这股气息稍纵即逝。
然后他就被四不相残魂的一声惨叫，震得晕死过去。
一直到他有了肢觉后，发现地旋内的残肢断臂都消失了。
突然口渴得要命，而这时他听到我说话，下意识想要水，没想到竟然说出了声音。
听蒋旬讲完了跨度五千年的故事，我一时有些消化不了。
不过我头脑中还是捋出了几条关键信息。
如果从现在往后捋似乎要容易一些。
首先，蒋旬嘴里的一男一女，肯定是姜驰和陈婉无疑。
因为姜驰的黑袍下是骷髅，而陈婉就是一个老太婆的形象。
而蒋旬提到一代又一代往地旋里带残肢进来制造戾气的又是谁？
尽管我心中有疑问，但答案似乎也呼之欲出。
因为从上古时期开始，现在的金鳞古镇，定西县志上记载的金鳞湾，就只有白家一族。
而白家从金鳞古镇搬出去，好像也就一百年左右的时间。
干娘不曾说过这一档子事儿，有可能是她也不知道，但综合所有的事儿去分析，好像并不难猜出来。
如此说来，白家也是姜家实施计划的一环。
而这个地旋只因为没有用霍谷两族人的血脉下诅咒，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用地旋来给四不相养伤。
姜雄做为一个曾经的旋首，在百年前还曾出现过，那他是不是姜驰嘴里的老爷子呢？
老爷子这个称呼很玄妙，只要是年龄大了，父辈以上的，都可以称为老爷子。
我判断姜雄就是老爷子的原因，是因为陈婉曾称呼为老祖宗。
老祖宗跟老爷子不同，能叫祖宗的，怎么也得差出三代以上。
至于蒋旬一直不明白的，为什么姜雄同样是旋首，还要用计暗算他，选中他的地旋？
我在心里好像也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