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可能是最好的结果
好奇之心人人有，神仙鬼怪皆难逃。
我和陈婉聊得好好的，一直对我颇有微词的蒋旬突然插话。
不但证实了上古时期确有扎草人一事，更是讲了女娲造人之事。
而且还说女娲所捏的泥人留下了一支后人。
本来我也就当个故事听听，可当蒋旬说女娲所留下这一支后人被玉帝赐姓为齐的时候。
一下子触动了我的另一根神经。
因为就在不久前，我刚刚听到了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不是别人的，就是被邝虎姐夫在八年前救下的点点。
点点本姓齐，叫齐心，他的父亲叫齐志，偏偏这个齐志捏得一手好泥人。
我现在怀里还揣着点点模仿齐志的手法所捏出来的点点本人。
巧合的事儿不少，我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也这么巧？
这时我又想起一条线索，急忙问陈婉。
“你可知道姜家有一个叫姜媛的人？”
“姜~媛？好像没听过。”
“别这么急着回答我，你再好好想想，年龄比你小一些，现在应该三十出头的样子。”
经过我的提示后，陈婉皱着眉开始回忆。
我接着提醒她，“在八九年前嫁到了南海。”
经我再一提示，陈婉眼睛一亮。
“你这么说，我好像有点印象，家主姜乾有个女儿嫁到了南海，是不是叫姜媛我没印象，我记得姜驰提过一嘴，说堂堂姜家家主之女，为什么嫁个二婚？”
陈婉这次说完，我心里基本有了答案。
几乎可以确定，姜媛就是姜家家主姜乾的女儿。
因为点点的父亲齐志，就是二婚。
齐志的原配夫人在生点点时难产而死，点点一直跟着爷爷生活。
后来点点爷爷死后，她的后妈就出现了，然后才有了点点被人裹挟到西域来的经历。
姜家到底要干什么？
怎么玩起了古代皇家通婚和亲这一套了。
家主女儿可以嫁给二婚的，未来家主娶一个玄门大家族的女儿。
姜家绝对是无利不起早，每走一步似乎都在为以后打算。
就像这里的四不相，布局长达五千年之久。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都不敢信。
陈婉看我不说话了，又小心翼翼地问我。
“你认识那个叫姜媛的吗？”
“不认识，听说过，所以问一嘴。”
听我这么回答，明显能感觉陈婉有点失望。
也许她寄希望我能认识一个姜家人，然后放她一马。
本来搜完姜驰的魂，再听完陈婉的讲述，我感觉没有太多的收获。
没想到竟然无意中获悉了一些上古的秘辛。
虽然感觉上跟破诅咒没有直接关联，但这对我深入了解姜家提供了有用的线索。
姜家这样一个神秘的对手，未来不知道给我和栓柱制造多少麻烦？
这时蒋旬开口问我。
“谷子，差不多了吗？”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蒋旬的耐心已经到极限了。
这一天多的时间，我接收的信息量巨大。
不太可能都在地旋内理清消化掉，能问的问题也问得差不多了。
除了没能顺利地问上姜驰几个问题，略微留下一点遗憾之外，其它的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而且我觉得把陈婉知道的东西也掏得差不多了。
但我并没有直接回答蒋旬，而是拉了他一把，往边上走了几步。
然后小声跟他商量。
“陈婉必须死吗？”
“你什么意思？真放她一马？”
蒋旬这么一问，我觉得有戏。
我轻轻一笑，“我跟她无怨无仇，只要你同意，我无所谓。”
蒋旬想了一下，说道：“其实我听了这个女人的事儿，觉得她傻是傻了点，不过我也挺替她不值的。”
“这么说你同意放她了？”
“我身为天职人员，不能滥杀无辜，如果不是被姜雄的仇恨冲昏了头脑，我也不至于失去理智。”
听了蒋旬这几句话，我感觉他可能刚清醒过来，脑子确实不太好使。
现在可能恢复得差不多了，也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冲动了。
于是我趁热打铁，接着说道：“放可以放，但要抹除她的记忆，这点事儿对于你来说不难吧？”
蒋旬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我的意见。
我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我真怕他一点面子也不给我。
虽然他动手杀了陈婉对我来说也没什么？
但能治一服不治一死，既然陈婉也没干什么太过伤天害理的事儿。
给她一个投胎的机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我转身重新走到陈婉身边。
陈婉估计知道了我和蒋旬耳语，肯定是讨论她的生死问题。
所以看我走过来，脸色异常难看，嘴唇不停地颤抖。
我冲着她微微一笑。
“陈大美女，恭喜你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个投胎的机会。”
陈婉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我说过，只要你配合，就有可能去投胎。”
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后，陈婉一下子跪到地上，不停地磕头。
“让你投胎是让你投胎，不过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你说。”
“我们必须抹除你此生的记忆。”
陈婉听完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这一生就是一个恶梦，你们不抹除，我到阴间也得多求两碗孟婆汤。”
我相信陈婉说的是实话。
我要抹除他的记忆，并不是很担心她投胎后还能想起什么来。
我是担心她还没投胎，就被姜家人找到了。
到时候也许会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不想因为自己不小心的一点疏忽，为后边带来麻烦，甚至是丢了性命。
“蒋兄，那麻烦你了。”
“好说，你闪一闪。”
蒋旬似乎很愿意干这件事儿。
他说完，同样拿着大斧子一挥，结果我什么都没看见。
陈婉魂魄从一个几乎凝实的人形，瞬间变得透明起来。
“行了，送去阴司报道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行，放心吧！”
我答应完又喊了几声陈婉，陈婉的魂魄看着我，两眼发直，显然把所有的事儿都忘了。
我记起了栓柱那里有老乞丐送的一只破碗。
那只碗可以超度各种亡魂，刚好我的破帽子里还有鬼婴和鬼胎，不如凑一块，等见了栓柱一块超度了事。
于是我拿出破帽子，将陈婉的魂魄收了进来。
收完后我一扭头，发现蒋旬双眼直勾勾盯着我手上的破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