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神仙打架
从陶家出来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就一直在。
当时我猜想可能是孟家人跟踪我。
可不管是我和田家的师兄妹发生冲突，还是来到南湖。
背后的这双眼睛似乎只是看着我，并没有做对我不利的事儿。
从我跳进南湖，一直到刚刚，中间这么长时间，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消失了。
我还以为盯着我的人就在吃饭的三桌人里。
谁知道现在这种感觉又莫名地出现了。
我能数得上来的仇人基本都在这儿了，那还有谁会监视我呢？
这一点实在让我有点想不通。
“谷小子，上次我的寿命可不能白折了，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徐泽看我转过头，还以为我在看他，开始出言威胁我。
在徐家徐泽可能说一不二，可今天有姜家人在场，不管是徐泽还是徐灿，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看来姜驰说得没错，在姜家面前，徐家就是一条看门狗。
“徐泽，你信不信我让你折寿五十年？”
“哼~笑话，我只要拿出折寿十年的招式，别说是你，就是边山兄弟也就一招的事儿。”
“少吹牛，有本事儿你现在上去把姜家兄弟替下一个。”
我借着跟徐泽斗嘴的工夫，又往四外打量一番。
被人盯着的感觉依旧强烈，但就是找不到一点线索。
我突然想，会不会癞蛤蟆早就逃跑了，现在正在某个地方盯着我呢？
如果是那样，没准一会儿能救我一下。
现在我也只能处处往好处想了。
徐泽已经气到不行了，看样子，如果不是姜家是今天的主角，他马上就想对我动手了。
徐泽是厉害，不过我已经不是在黑壁山时的我了。
我还真有一种跟他分一个高下的想法。
不过一会儿就算有机会，我也只能先逃命再说。
毕竟对方人多势众，就算我打赢了徐泽，后面还有徐长健等等众人。
这种局面下能保住命就是最大的胜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至于徐泽，我早晚要让他折寿折死在自己手里，这样才能解了我的心头之恨。
于是我不再搭理他，转回身把注意力放在战场中的四人身上。
边山在与姜宣斗法时虽然赢了，但现在单挑姜善明显有些力不从心。
看样子只能勉强招架，时间一长肯定是要落败的。
而边江和姜天势均力敌，杀得难解难分。
这时候姜善冲着姜天喊道：“老三，别浪费时间了，布阵。”
“就等你这句话呢！”
我心想，怎么布个阵还这么大声，就不怕别人提前防着吗？
二人对话以后，姜善和姜天突然后辙，与此同时，姜天把大勺抛向半空。
而姜善紧跟着也将手里的盘子扔到了半空。
在勺子到达一定高度开始下落时，刚好与盘子在空中相遇。
“咔吧”一声巨响。
就像是两块碰铁吸在了一起一样。
勺子刚好落在盘子上。
两件法器合二为一，而后并未下落，就这样悬在了半空中。
此时，盘子在半空中纹丝不动，而吸在盘子上的勺子开始转动。
速度并不快，在转动之时，虚空中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
就好是一个两个齿轮咬在一起，一点点上劲儿的声音。
随着勺子的转动，盘子四周发生了变化。
原来白玉似的盘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变成青绿色，就好像青铜器表面生出了一层铜绿。
不但外表像，半空中马上显化出一种穿越时空的古老气息。
然后在盘子外围一圈，有大量的符文闪现。
“血祭司南，开祭坛，借祖上之力，诛杀祸乱世间者。”
姜善喊了一嗓子之后，在虚空之上，隐隐出现了一个通天彻地的祭坛。
只不过就是一个祭坛的虚影而已。
虽说是虚影，但周围的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让人有一种窒息感。
就在勺子和盘子二合一之时，边家兄弟也没闲着。
边山和边江二人对望了一眼，同时摘下了头上的斗笠。
然后单手持斗笠往一起一对。
帽沿对帽沿，好像也吸在了一起。
接着二人同时用力往空中一抛。
合二为一的斗笠就像一个穿了裙子的皮球一样，被抛到了半空之上。
二人扔完斗笠，在湖面上走着怪异的步伐，有点像喝酒喝多了，但人晃脚步不乱。
似乎是把该用双手结的印，转到了双腿之上。
走了几步之后，边家兄弟背靠背，四只胳膊挎在一起。
然后开始在原地转圈，转的速度越来越快。
最后好像一个陀螺被鞭子抽动在湖面上旋转。
就在二人转动之时，半空中的斗笠也跟着转动。
转到最后，两个合成球一样的斗笠放出耀眼的光芒，犹如凭空升起了一轮红日。
这就是典型的斗法，如果武功的比试，怎么可能有这么长的准备时间。
不过双方看起来动作比较复杂，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气呵成，用时不超过半分钟。
姜善大喊：“司南指北，天河藏水，东篱入境，承天之名，诛！”
姜善的话音刚落，圆盘上的大勺子嘎嘣一声，将勺子柄指向了斗笠球。
然后勺子柄好像变身水管，从头上喷出一股金黄色的液体。
我还纳闷，这难道真是天河水？
说时迟，那是快。
金黄色的液体在空中直接喷向斗笠珠。
“阴阳合，太极出，相生天地，共砌牢笼。祖竹化圣，日月同辉，金鸟始祖，蒸化万物……”
江山也不含糊，嘴里念了一段口诀。
这时黄金色的液体已经到了斗笠球的表面。
“滋啦~~~”
两种东西碰到一起，就好像热油倒在了凉水里。
一阵滋啦声过后，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好像过年时的鞭炮声。
然后南湖上空，空气都被炸出了点点黑斑。
“时空裂缝，谷子，准备。”
杜老头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
其实我也感觉到了脚下的变化。
湖水下已经暗流涌动，好像有东西要破水而出的那种感觉。
虚空中，两种法器僵持在一起，看样子有点势均力敌的架式。
“老二，把你的筷子祭出来。”姜善冲着在湖面上打坐的姜宣喊道。
姜宣经过调息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听到姜善的喊声后，踉跄着从湖面上站起来。
然后一双筷子握在手中。
我一看，此时不出手更等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