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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掉?”小徒弟很明显愣住了,他看着前面抬着老管家的师兄,“师父禁止我们滥杀,这老东西虽然惹人讨厌,却还罪不至死。你我若是私自杀了他,师父不会原谅我们的。”

“师父怎么会知道?”大徒弟从小径纵身跳到官道上,然后转身独自拖拽老管家,“你我可是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干的,当时我已经确认过了,没有人发现我们。”

小师弟走上官道,并没有急着去抬老管家,而是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师兄道:“师兄,你觉得这一队人里面,除了你和我,还有谁会对老管家动手?你以为师父是傻的吗?”

大徒弟呆住,“好像也是。”

“走吧走吧!赶紧按照我说的,把这个老东西丢到前面的林子里。”小徒弟懒得再说这件事情,他催促师兄赶紧干活。

二人脚步轻快,很快就找到了白日的林子,将老管家丢了进去。临走前小徒弟悄悄揭掉了老管家背后贴着的黄色符箓。

“快走!符箓一摘,老东西很快就会醒过来了,咱们赶紧躲起来。”

小徒弟拽着师兄,两个人撒了丫子跑得极快极欢。很快就消失在了林子里,重新翻过官道,躲在了来时的那条小径里面。

二人藏在树后,小心翼翼望着躺在对面林子里的老管家。小徒弟从怀里取出一个剪好的符纸,是一个土狼模样,他对着土狼符纸吹了一口气,符纸飘飘荡荡飞了出去,落到官道上,真的变作了一只活生生的、眼睛绿幽幽的土狼。

土狼迈着脚步,轻快地靠近了老管家躺着的地方,它张开血盆大口,却没有急着去咬,而是伸出猩红的舌头从老管家脸上舔了舔。

老管家很快被舔醒,他一睁开眼,就看见一张凶恶的土狼脸以及猩红的舌头,呼吸间闻到的全是腥风恶气。

“啊呀!”

老管家惊得亡魂皆冒,声音变调地大喊一声,他下意识想要想后连滚带爬的跑,但是四肢无力,浑身瘫软。

“嘿嘿!这个老东西被吓住了。”小徒弟偷偷笑,他双手掐诀,翻飞的手指就好像连着一根根无形的细线,操纵着远处的土狼。

“还是师弟你这法决好玩。”大徒弟艳羡看着师弟这个有意思的法术,“不像我,只学会了神打。”

“师兄你看我怎么吓唬这个老东西。”小徒弟忽然扭头对大徒弟说道。

大徒弟望向老管家与土狼。

只看见土狼猛然张开血盆大口,作势欲要扑咬老管家,老管家惊恐万分,“啊啊啊”尖叫几声,随即他两眼一翻白,竟是直接晕死过去了。

土狼当然没有咬下去,它看见老管家昏过去,绿幽幽的狼眼愣了愣,随即用头拱了拱老管家,发现他是真的晕过去了。

“这么不惊吓,没意思。”小徒弟两手一招,就把土狼化作符纸给召唤了回来。

这个时候,天空中月亮诡异的亮了几分,随即忽地凭空响起一声霹雳雷暴。

“轰隆隆!”

几乎是同一时间,冰冷刺骨的狂风大作,官道两旁的密林全部簌簌震动,抖落许多霜冻冰渣子。这些木枝叶片抖动的厉害,以至于声音听起来竟像是大扫帚摩擦地面的声音。

“这好端端的怎么打雷了?”大徒弟被这突如其来的雷声吓了一跳。

“冬雷不藏,兵起国伤。”小徒弟仰望天空,忽然想起来民间的俚语。

密林深处,竹屋之中。

云鹤道长被雷声惊醒,他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目光透过窗户看向外面黑漆漆的安静天空,心里有些不安稳。

“叫他们俩夜守石棺,也不知道有没有偷懒。”云鹤道长翻手取出一个特别的沙漏,“已经子时了。这个时候最容易打盹犯困,还是出去看看他们吧。”

云鹤道长套上一件厚实道袍,起身推开竹屋门,顿时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瞬间让人清醒许多,“这冬至正是一年之中阴气至盛,阳气敛藏的时候。现在又恰逢一天里阴气最重的子时,就更是一年之中阴气最盛的时候了……”

云鹤道长越想越觉得心忧,疾步走出竹屋,来到了存放石棺的地方。石棺安安静静呆在门口,棺椁表面亮着淡淡的邪异紫芒,这时已经看不见朱红的光彩了。

云鹤道长见状脸色凝重,他抢步走到石棺旁边,仔细观察起石棺表面神秘繁复的纹路,口里则是呼喊着自己的两个徒弟:“阿培,阿章,你们两个跑哪里去了?”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他,四周安安静静的。

“这两个孽徒还真敢偷懒。”云鹤道长一直得不到回应,他索性不再检查,而是站起身子,四处找寻两个徒弟阿培与阿章的踪迹,却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然而伴随着他呼唤声越来越大,而两个徒弟却始终没有回应,云鹤道长脸色变得凝重,“难道是出事了?”

话音才落,他突然惊觉自己身后的石棺不知何时熄了紫芒光彩,厚重的古朴棺椁被东西从里面缓缓推开,最后“砰“一声沉沉砸落在地上。

扑面而来的阴气瞬间弥漫四周,石棺里面仿佛储存了浩瀚无穷的阴气,源源不断地向外涌动,只是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脚下的这片土地浸染成了堪比凶地的阴煞状态。

“不好!”云鹤道长脸色大变,看着声势浩大的这一幕,他一时间竟是不敢遽然上前。

“快来人!石棺封印被破除了!”云鹤道长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寻找自己的徒儿了,他转身冲进自己休息的竹屋,从桌案上取来一柄拂尘。

等他再冲出竹屋的时候,石棺里面已经坐起来一道身影,他穿着身玉甲,外面套着的衣服早已经全部褴褛破碎。这人浑身散发着紫色的光辉,只是轻轻一扒拉石棺两旁的棺身,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棺椁立刻破碎开来。

“才苏醒就这么强!?”

看见这一幕,云鹤道长心底一沉,石棺的硬度与坚韧程度都堪比精铁,这头紫眸阴僵却能够轻易将之击碎,这种力道简直恐怖。

而更让云鹤道长惊怒交加的是,他发现即使自己的呼喊声已经那么大,却依旧没有人从竹屋里面走出来。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王氏妇人一家四口果真都有问题,使了手段将留宿的济海和尚与孙公子一行人给处理了。